良久,屋子裏響起男人的聲音,“好吧!我買了。”


    林舒鬆了一口氣,終於成了!


    這下錦鴻樓東家再不敢輕看她了,拍了拍掌,掌櫃的就拿著一個托盤進來了,上麵放著契書,一隻狼毫,研好的墨。


    契書一式兩份,林舒拿起看了看,上麵寫著錦鴻樓今以五百兩銀子買麻辣方子一份,此後賣家不得以任何形式將此方透露給其他人,否則將兩倍賠償錦鴻樓損失。


    仔細看好契書,林舒微微蹙眉,“我若自用呢?”


    “你打算開酒樓?”


    “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林舒老實迴答道。


    錦鴻樓東家聽出了她的意思,暫時沒有這個打算,不代表以後也沒有。


    “你自用當然可以,但你不能傳給其他人。”


    行吧!他的條件也不苛刻,林舒拿起狼毫很爽快的簽上了“林舒”二字。


    “好字!”錦鴻樓東家看著紙上龍飛鳳舞的兩個字歎道。


    林舒心裏得意,那當然了,姐小時候可上過不少興趣班,自然也練習過書法,光臨摹都不知道臨摹過多少,麵上卻不顯,隻是一個勁的說過獎了。


    “小娘子你很聰明,他日你若經商,定能在商界占有一席之地。”錦鴻樓東家起了結交之意,暗暗瞥了裴晏清一眼,心想有這般聰慧的媳婦,難怪將他吃得死死的。


    掌櫃的拿來五張一百兩的銀票,林舒直接塞給了裴晏清,裴晏清也就接過來收好。


    俗話說得好,手裏有糧,心中不慌!


    林舒現在手裏有不少錢,她想要好好逛逛,她來到這裏這些天一直在忙,都沒有好好看看。


    她對什麽都感興趣,畢竟這個年代的東西都是純手工的,沒工業化的氣息。


    裴晏清看著她快樂的像隻蝴蝶,在一個個攤子上麵穿梭著,心情也不自覺變得輕快起來。


    待林舒逛的有些累了,迴頭看著身後的男人,臉一下子就紅了。隻見他手上提滿了東西,有的甚至掛到了手臂上。


    嗔怪的說道,“我買了這麽多東西,你怎麽不提醒我?”


    男人看了一眼手裏的東西,無所謂的笑笑,“不多,我力氣大,拿到動,咱們再逛逛吧!”


    突然林舒頓住了,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不是林德生是誰?


    他抱著一個孩子,和一個女人說說笑笑很是親密,那個人影轉過街角就不見了,但林舒很肯定就是他。


    “怎麽了?”看著突然站在那裏的女人,男人奇怪的問道。


    “夫君,我看到林德生了,他抱著個孩子,和一個女人一起。”


    裴晏清也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林德生,“你是不是眼睛看花了。”


    “不會,就是他。”林舒很肯定的說。


    “夫君,你能不能找人查查林德生最近在幹嘛?我其實一直有些奇怪,他這些年在外麵一直在幹什麽,住在哪裏?”


    “好!”


    林舒有預感,林德生身上絕對有大瓜,這個人絕對會是一個大麻煩,自己前段時間太忙了,把他給忘了,現在得好好了解他。


    也沒了逛街的興致,草草買了些糧食,就叫了一輛牛車迴家了。


    林舒想起狩獵的事就問了裴晏清準備什麽時候組織進山,眼看著就要入冬了。


    “那就明天吧!我待會就去和裏正說。”


    “嗯,也好,了了這件事我們以後就不管了,我們關起門來過我們自己的日子。”


    迴到家,林舒整理著自己買的東西,看到全部都是自己喜歡的,有些心虛。要不就給她們做一點東西吧,看著婆婆的抹額有些舊了,那就給她做一條吧!


    說幹就幹,林舒拿出針線開始縫製抹額。


    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林舒久久不能入睡,瞪著眼睛看著有些發黑的房梁,輕輕的翻了個身。


    “還在擔心你爹的事?”裴晏清將她拉到了懷裏,輕聲問她。


    林舒在男人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躺著,有些奇怪她現在有些習慣裴晏清的懷抱了,可他們成婚也不過才十來天的時間。


    “夫君,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對他下手,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狠心了。”林舒斟酌著用詞,小心的說道。


    這是她的真實想法,如果不能善了,她不介意下狠手,但她不知道男人能不能接受,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奉行“百善孝為先”,她不論怎麽說都是林德生的女兒。


    裴晏清心裏一怔,他也知道林德生有些難纏,恐怕不能善了。


    可他私心不想她沾染上一絲血腥,想要她幹幹淨淨的,於是,“如果有那麽一天,我動手,你別管。”


    林舒一下子坐了起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他怎麽就這般縱容她?她想問問他為什麽,可終究沒有問出口。


    男人難得打趣她,“怎麽,覺得我長得好看,想要多看兩眼?”


    林舒噗嗤一聲笑了,她沒想到男人也有這麽自戀的一天,她很配合地點了點頭,“嗯,我夫君高大威猛,玉樹臨風,霸氣側漏,我對我夫君的敬仰之情猶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


    聽著女人揶揄的笑聲,再聽著她那一串溢美之詞,裴晏清也跟著笑了起來。


    ……


    今天是組織村民進山的日子,林舒起的很早,吃了早飯兩人就去了進山的路口等著。


    很快村民們都來了,看人都到齊了,裏正清了清嗓子,“各位鄉鄰,今年是裴晏清最後一次組織大家進山,以後將不再帶領大家進山,今年規矩照舊。”


    聽到裏正的話,村民們一下子沸騰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嚷嚷開了。


    “裏正,你說這是最後一次進山了,那以後裴家不管我們了嗎?”


    “我們一年就靠這幾天開葷,以後可咋辦啊?”


    聽得林舒想翻白眼,裴家是你爹啊,還要包你吃肉?


    更有那激進的直接向裴晏清問道,“裴老三,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你自己吃飽喝足就不管鄉親們了!”


    這話聽的林舒忍不了了,她認出來說話的人是村裏的王二賴,兩口子平時就好吃懶做,專愛占人便宜。


    她決定先拿這個刺頭開刀,看著裏正問道,“裏正大叔,我記得隻要給村裏交三兩銀子就可以在桃源村定居,是不是這麽迴事。”


    聽了林舒的話,裏正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看著這些激昂的村民,心裏歎了口氣。


    真是升米恩,鬥米仇,這些年將這些人的心養大了。


    他不由搖了搖頭,坦然說道,“是的。”


    林舒繼續問道,“那我公公當年可是沒交銀子,或者少交了?”


    “沒有,你公公當年交了足夠的銀子,這點在村誌上有明確的記載。”


    林舒一臉恍然的樣子,“那這恩從何而來?我公公按規定交了足夠的銀子,正大光明的定居咱們桃源村,誰給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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