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更單手持劍,冷漠地看著眼前的漢子,挑開了他的鐮刀,收迴了自己的長劍。


    轉過身來的漢子看清楚眼前是兩個人,長舒了一口氣。


    隨即眉頭一皺,破口大罵:


    “你特麽有病啊!?碼的沒事兒拍人肩膀幹嘛!?真特麽是人嚇人嚇死人。”


    寧時羽尷尬地撓了撓臉。


    “不好意思啊這位……呃,兄弟,我沒啥惡意,就是想著問一下能不能搭個夥兒。”


    前方聽到動靜的人也拉停了馬匹,都圍了過來看熱鬧。


    “搭夥兒?”


    漢子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擰著個眉頭。


    “嘖……這事兒你不能問我啊,你得問我們老大。”


    “說了多少次了,不準叫我老大。”


    漢子身後走來一位身材魁梧,麵容剛毅,皮膚銅色,看起來非常成熟的中年男人。


    他叉著腰往那一站就氣勢非凡。


    “兩位小哥,搭夥兒沒問題,隻不過我們是去山新鎮,不知二位是……?”


    “皇甫城。”


    寧時羽是背過這個世界的地圖的,知道往王城走的話,要途經皇甫城。


    “嗯……那倒是順路,可以,你就跟在後麵吧。”


    漢子打量了兩人一番。


    看了看錦衣的寧時羽,又看了一眼旁邊環抱雙臂,麵容冷漠的李玄更。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謝石,我看二位,似乎是……修行人士?”


    寧時羽點了點頭。


    “那麽這一路上還要仰仗二位了,我們這都是些莊稼漢子,沒什麽實力,因為沒錢才走的這野道,要是遇到些什麽……還請二位幫幫忙,我們會付相應的傭金,可能不多,但還請二位不要嫌棄。”


    謝石倒是個機靈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兩人不同常人的氣質。


    “這……好說,好說。”


    寧時羽看了一眼李玄更,先答應了下來。


    雲城一天一夜的大亂,到現在又已過黃昏。


    再過不久就要入夜。


    又朝前行了一段路,謝石揮手阻停了眾人,看了看四周,便牽著馬,朝著一旁的林子裏鑽了去。


    眾人看見也立馬跟了進去。


    “天色不早了,就在這兒紮營吧,晚上趕路不安全。”


    謝石招唿眾人撿來了一堆柴火,放在中央點燃,隨後從馬車上搬下來一個木箱子,從裏麵掏出一些幹糧分發了下去,也給寧時羽兩人發了一份。


    此時兩輛馬車圍成一個半圓,將眾人連同篝火圍了起來,兩匹馬臥倒在地,吃著嘴邊的一些雜草。


    “入夜後分兩批守夜,今天就老李和老劉吧。”


    謝石吩咐了一句,看他的樣子,這群人應該是沒少這麽幹,經驗很豐富。


    那被點到的老李和老劉也沒說話,默默地走到了馬車兩旁坐下。


    樹林裏隻剩下一陣啃幹糧的聲音。


    “嘎吱……”


    “嘎吱……”


    待到眾人已經睡去差不多,寧時羽也有些困乏時,李玄更卻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


    寧時羽會意,站了起來,在老李和老劉的注的目光中走到一旁的樹下,解開了腰帶。


    老李和老劉盯著他,到也沒說什麽,畢竟人有三急。


    但他們沒注意到的是,李玄更已經摸到了馬車背後,用長劍挑開了那馬車上堆著的木箱子。


    借著從樹木枝葉縫隙間透下來的月光,李玄更對上了一雙驚恐的眼睛。


    他將縫隙挑得更大了一些,看清楚了裏麵的情形:


    一個被麻繩綁住的少女赤身裸體地躺在木箱子裏,身體上全是因為被摩擦而產生的傷痕,她嘴部被麻布塞住,眸子絕望地盯著李玄更。


    李玄更默默地將箱子蓋了上去。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了聲音:


    “少了個人,老劉。”


    “媽的,跑了個小子!?”


    老劉聽見瞬間站起身來,環顧四周。


    老李則是迅速朝著寧時羽那邊跑去,想要抓住他。


    然而寧時羽可不是玩虛的,他是真尿,這還沒尿完,被這老李嚇得一個激靈,轉過身來,大象鼻子一挺就滋了老李一臉。


    老李愣在了原地,摸了一下臉上的液體。


    “我曹你*****,你***!”


    老李提著刀就衝了上去,朝著寧時羽砍下。


    寧時羽收起長槍,當頭一腳給他踹翻。


    “嚓!”


    就在老李翻倒在地的同時,一聲微不可查的聲響從另一邊響起。


    李玄更捂著老劉的嘴,長劍從他體內拔了出來,甩了一下劍上的血,又將旁邊剛睜開眼的兩人一劍封喉。


    原本聽到動靜起身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把長劍迎接,送去了地府。


    不過短短兩秒間,在場活著的就隻剩下老李一個人。


    他爬起來時,抬頭正好看到了半邊臉染血,麵色平靜的李玄更。


    李玄更一腳踩住了他的臉,長劍就要揮下。


    “玄更!後麵!”


    比寧時羽的聲音更快,在他說的前一刻,李玄更手中的長劍就變成了反握,劍身朝後一送,直接把從後麵撲來的謝石捅了個對穿。


    李玄更拔出長劍,舞了個劍花,血液從劍身之上四散飛落如同天女散花。


    在長劍旋轉間,老李的人頭也被絲滑地砍了下來。


    李玄更一甩劍上的血,送劍迴鞘。


    他很早就感覺那馬車上的大箱子很可疑了,如果是農貨,用繩子和木板捆在車上會更加節省空間,而且更加牢固,用木箱子完全討不到好。


    而且這群人對於謝石的稱唿也讓他起了疑心,畢竟莊稼漢哪會用老大稱唿人,一般隻有馬匪這麽叫。


    本來隻是留了個心眼想探查一番,以免留下隱患,沒想到竟然撞破了一起販賣人口的犯罪現場。


    寧時羽湊了過來,跟著安禾這些日子他也習慣了死人了。


    死人沒什麽好怕的,他也不會爬起來咬你,說來也就隻是有點惡心。


    “那箱子裏有啥?”


    寧時羽問道。


    李玄更看了一眼,平靜道:


    “女人。”


    “女……啥!?啥啥啥!?女女女……女人!?”


    他不反對李玄更殺人,他這麽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安禾不可能平白無故設置一個殺人魔出來。


    那麽肯定就是這些家夥幹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是……


    兩人將箱子全都搬了下來。


    寧時羽看到裏麵赤身裸體的少女,那白花花的酮體時忍不住臉紅,留下了鼻血,在這些少女看來如同流氓一樣。


    沒辦法啊!他特母胎solo二十二年,哪見過這種場麵啊!?


    將地上死人衣服扒下來給這些少女時,他才感覺好受一些。


    “冷靜點兒,弟弟,以後肯定給你找個更好的。”


    安撫好自己的分身,寧時羽湊到了李玄更身旁。


    一群少女對著兩人道謝,倒也沒有亂跑,很乖巧地坐到了一旁。


    畢竟在這世界生活了這麽久,她們也知道晚上非常危險,在黑夜中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有光的地方。


    好多個少女偷偷地瞄著李玄更,但李玄更隻是那麽坐著,抱著長劍,閉目養神。


    “你們睡吧,我來守夜。”


    他開口說了一句便再無聲息。


    ——


    此時昏在大堂剛醒的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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