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翻身下床,一個火球塞進了村長的嘴裏,火球在嘴裏爆炸直接把腦袋炸的稀碎。


    這巨大的動靜把一旁兩人都是嚇了一跳。


    “咋迴事咋迴事?朱雀你咋了?”


    摧城者翻下床,動作過大直接把床給壓塌了,他也顧不了這麽多,跑到朱雀床邊,留下躺在廢墟中的阿文一個人風中淩亂。


    “臥槽!”


    摧城者看到床上的屍體直接口吐芬芳。


    “不是,姐,咱就是說……得不到也沒必要毀掉吧?還……還毀的這麽徹底……”


    摧城者小心翼翼地說著,生怕朱雀給他也來一套顱內爆破。


    “說什麽屁話呢。”


    朱雀想拍他後腦勺,結果發現自己踮起了腳也才到他肩膀,隻好作罷,但覺得不甘心,又朝他大胯擰了一把。


    “嘶——”


    摧城者揉了揉被擰的地方。


    “這不是安禾,是村長。”


    朱雀掀開被子,裏麵是枯瘦的屍體。


    “我特麽一睜眼就看見這老不死的,還對我動手動腳……想起來就生氣,cao!”


    朱雀想起來就渾身惡寒,一腳踢翻了床。


    “現在問題來了,安禾呢?”


    “是啊,安禾呢?”


    摧城者撓了撓頭。


    他可不認為有什麽東西能威脅到安禾。


    ……


    另一邊,隻感覺眼前一陣恍惚的安禾,在視線恢複後卻來到了一個小屋內。


    他朝窗外看去,這裏正是村長家的三樓。


    屋子中央放著一個供台,上麵擺著一個奇形怪狀的神像,長發,佛臉,八臂,身子修長,盤亙著樹藤,如同盔甲一般。


    樹藤深深紮根在墊著神像的紅色墊子裏。


    安禾看清楚了,那哪是墊子,分明是一坨人肉。


    為什麽能確定是人肉呢?


    因為那坨肉上麵有著很明顯的女性標誌。


    安禾繼續往下看,發現供台上供奉的是三牲,三牲前是一顆人頭。


    他看向神像,神像正在對著他笑。


    安禾沉默了一下道:


    “你笑你嗎呢?”


    神像的笑臉逐漸收迴去。


    安禾走上前對著神像就是一個鼻竇。


    “給你臉了,繼續笑。”


    “???”


    神像似乎是蒙了一下。


    屋內逐漸有梵音飄蕩:


    “無理之徒!本座乃洛陽山山神,豈敢如此無理!?”


    “我可是山神使者,小小妖邪竟敢對我……不對,就你是山神啊?”


    安禾捏住了神像的腦袋。


    “大膽!即使隻是一尊分身,本座也能將你碎屍萬段!”


    神像的聲音逐漸狂躁。


    “你可別讓我逮著了,給我逮著了,頭套給你薅一地,必打你臉。”


    安禾說著把神像的腦袋給捏碎了,屋子裏安靜下來。


    “就這?”


    ……


    “安禾丟了,怎麽辦?”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你跟他躺一個床他啥時候丟的你都不知道?”


    摧城者問。


    “我一直被摁著頭我哪知道啊!?”


    朱雀也很不爽。


    “別吵了,你們別吵了。”


    阿文勸道。


    “吵什麽呢,讓我也聽聽。”


    一顆腦袋從朱雀和阿文中間探了進來,跟摧城者麵對麵。


    “有你啥事兒。”朱雀下意識摁住腦袋,隨後意識到什麽,扭頭。


    “安禾!?你沒事兒!?”


    安禾見三人這樣看著他,有些心虛。


    “我應該有事嗎?”


    等三人都冷靜下來,安禾從阿文嘴裏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噢噢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安禾點著頭。


    “不過村長死了可不是什麽好事,他死了會影響劇情。”


    “那怎麽辦?”


    摧城者問道。


    “汪汪汪汪!”


    屋外傳來狗叫聲。


    “我覺得二黃說的對。”


    安禾點點頭,摧城者看著他也楞楞地點了點頭。


    朱雀和阿文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奇。


    二黃說啥了!?


    “去,把村長的屍體帶上來。”


    幾個人站在門口。


    “吱呀……”


    門被打開了。


    村長站在門口,陰森森地看著幾人。


    “幾位,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


    另一邊去找屍體的摧城者走迴來,邊走邊說:


    “屍體不見了,隻剩下一堆木頭……臥槽村長!?”


    “怎麽了?見到我就這麽驚訝嗎?我剛才聽見你們屋裏有動靜,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村長探頭朝屋裏看。


    “沒什麽,床塌了而已。”


    安禾看著他。


    “時候不早了,村長也早點休息吧。”


    “好好好,我這就要去休息呢。”


    村長陰惻惻地笑了兩聲,轉身離開了。


    等腳步聲漸遠,安禾問朱雀:


    “你剛才說你在地牢裏見到了什麽?”


    “見到了……”


    朱雀的的眉毛皺了起來,似乎很不想迴憶起那個場景。


    “見到了,人……”


    “人有啥好奇怪的?”


    摧城者撓了撓頭。


    “興許是村裏的罪犯呢?”


    “是,死人,好多死人,被鉤子貫穿胸口,掛在半空……地牢的地麵上血漬積了很厚一層。”


    “哦……倒也不奇怪。”


    安禾點了點頭。


    “你剛才去哪裏了?”


    朱雀問。


    “三樓,應該是村長借用了山神的能力,把我傳送過去了。”


    安禾把三樓房間的場景和經曆講了一遍。


    “他應該是覺得他供奉的那個東西能解決我,可惜了……”


    “可惜什麽?”


    “可惜那個東西被我解決了,嗯……倒也不能說解決了,上麵那個是分身,不過也是早晚的事兒。”


    “那接下來怎麽辦?”


    朱雀問。


    “女鬼讓我們來必然不是沒有道理的,恐怕她想讓我們看的東西就快要出現了。”


    “不要想太多,今晚先睡吧。”


    安禾打了個哈欠,他倒是真有些困了。


    見到安禾迴到床上休息,三人倒也沒有反對,都準備休息了。


    “呃,我們的床……”


    阿文拍了拍摧城者,又指了指散落一地的木板。


    摧城者一拍頭。


    “哎呀!忘了跟那老頭要個地鋪了。”


    摧城者苦惱地撓了撓頭。


    “算了,將就一晚吧。”


    等到眾人都漸漸睡去後,外麵狂風大作,雷電交加,暴雨傾瀉而下。


    月亮變成了紅色,紅色的月光照耀在溫家村上方,形成了一堵薄薄的屏障。


    遠處的山林中,樹木搖晃,從遠處看去,似乎漸漸形成了一個詭異的。


    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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