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分,餐廳裏彌漫著熱鬧非凡的氣氛。


    若要嚴格說來,這股熱烈並非源自於飯菜本身,而是眾人飲酒時的酣暢淋漓。


    梁團,其原名乃是梁勁國,作為一名資深的老兵團人,和顏叔一樣都有著軍人出身的背景,他倆可謂是一見如故、意氣相投。


    此刻,兩人正開懷暢飲,那喝酒的架勢簡直讓人驚歎不已,臉上洋溢著無比歡快與愉悅的神情。


    而葉向天則靜靜地坐在一旁,微笑著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他深知自己的小酒量有限,若是貿然加入這場酒局,恐怕隻會落得個出醜的下場,所以便選擇作壁上觀。


    就在這時,徐文華瞅準時機,輕輕地拉了拉葉向天的衣袖,示意他一同離開餐廳。


    於是,二人默契地起身,先行迴到了房間。


    經過不到一天的緊張忙碌,他們已經成功簽訂了將近二十萬斤貨物的訂單。


    然而,麵對如此巨大的交易量,新的難題接踵而至——運輸能力急需得到迅速解決。


    否則,大量的貨物將無處安放。


    徐文華仿佛變成了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口中不停地念叨著一連串的數據:“從這裏到目的地足足有四千多公裏。


    即使采用火車運輸,至少也需要三天以上的時間;就算是使用汽車,同樣也得耗費三天左右時間。


    照這樣來看,部分貨物恐怕不得不借助飛機來運送了。”


    葉向天眉頭微皺,喃喃自語道。


    就在剛才,梁團不是提到過能夠聯絡飛機嘛!


    以兵團的實力和資源,擁有這樣的能力倒也不足為奇。


    此時,徐文華麵帶微笑,目光轉向一旁的葉向天,緩聲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可真是出門遇貴人啦!等明天去詢問一下梁團,看看能否如我們所願。”


    葉向天聽完之後微微頷首,表示認可,但很明顯,他並不甘願就這樣幹等著。


    隻見他果斷地把手伸向兜裏,掏出那個如同磚頭一般大小的大哥大,臉上露出一絲嫌棄之色。


    盡管如此,他還是毫不遲疑地按下按鍵,迅速撥通了遠在哈城的大東子的電話。


    沒過多久,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大東子那熟悉而又略帶戲謔的聲音:“喲嗬!我說兄弟,你這動作可真是夠麻利的呀!


    怎麽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從繁華的滬市跑到遙遠的烏市來了?該不會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竟敢把咱們葉家的大少爺從滬市給驅逐出來了吧?哈哈!”


    聽到大東子這番調侃,葉向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沒好氣地迴應道:“行了行了,你這家夥別盡說風涼話。


    算你小子運氣好,這迴倒是讓你瞎蒙對了一部分。不過呢,事情可沒有你想得那麽簡單,這次的情況比較複雜,可以說是各方麵的因素都有一些吧。


    再說了,我千裏迢迢來到北疆,可不是僅僅因為被人攆走這麽一個理由,這裏麵還有更重要的事務需要處理呢。


    所以,你趕緊幫我琢磨琢磨辦法,務必盡快聯係到能夠運輸貨物的飛機。時間緊迫,容不得半點耽擱!”


    說完這番話,葉向天的語氣近乎於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


    “好嘞,您就放寬心吧,這事兒絕對沒問題!哈城那旮旯也是有機場的,安排個行程啥的都不在話下,包在我身上準沒錯兒!


    不過呢,我總覺得這事兒透著一股子古怪勁兒,可具體是哪兒不對勁,我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明白。”


    大東子一邊說著,一邊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心裏頭像是被貓爪子撓過似的,亂糟糟的。


    “得了吧你,別不知足啦!要我說啊,都是趙叔叔平日裏太慣著你了,才讓你這麽任性。


    你知道嗎?今年好多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辦法迴家過年呢,跟他們比起來,你小子夠幸運的啦!”


    葉向天毫不留情地懟了大東子一句,臉上帶著一絲責備的神情。


    “哼,你還有臉說我呢!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黑河,也不知道咱爸到底咋想的!”


    大東子把頭一扭,仍舊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嘴裏嘟嘟囔囔地抱怨著。


    “東哥啊,這次您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長期收貨的萬全準備啦!


    而且呢,還得趕緊去通知那毛子國那邊,務必盡快把飛機交易這事兒給妥妥當當地落實下來。


    要是他們再像之前那樣一直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的話,您心裏應該清楚到底該怎麽做了吧?”


    說話的葉向天,目光銳利,聲音透過電話,令東哥感到一絲隱隱不安的味道。


    隻見那大東子眉頭微皺,一臉不爽地迴應道:“哼!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要說起來,也就那個老安得烈還算得上識趣懂規矩,至於老沙他們那幫家夥,可真不是什麽好貨色!


    若不是咱們出手相助,他老沙又豈能如此順利地坐上參謀長的寶座?


    如今倒好,這幫忘恩負義的東西居然越發得寸進尺、毫無底線可言!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早就想好好收拾一下這群不知好歹的老家夥們!有證據表明,他與邊防軍一起,串通起來,坑我們的錢和貨。”


    說到此處,大東子氣得咬牙切齒,額頭上青筋暴起。


    而此時,遠在北疆的葉向天聽聞此言後,心中也是怒火中燒。


    對於毛子國邊防軍這種貪婪無恥、肆意加價且毫無誠信可言的行徑,他早已忍無可忍。


    如今聽到大東子這番話,更是覺得同仇敵愾,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


    於是他連忙附和道:“沒錯!咱們真金白銀地給他們送過去,本想著能夠順順利利完成這筆交易,誰曾想到他們竟然這般貪得無厭,不停地坐地起價!


    實在是欺人太甚!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咱們不客氣了,必須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才行!”


    葉向天對老沙有些失望了,真是想不到老沙居然夥同邊防軍,一起坑自己人。


    葉向天想到此處,越發生氣,拉著說道:“還有啊,這次跟兵團談生意,你務必要保持低調行事。


    記住,先把所有的貨物統統囤放在倉庫裏麵,沒有得到我的許可,絕對不許將兵團的物資送往毛子國那邊去,就算是安得烈火老爹親自來要貨,那也是不行的!”


    葉向天那嚴厲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威壓,即使隔著電話,也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好的,我的小天哥,我全都聽你的安排。”


    大東子一改往日裏那副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模樣,此刻他的神情異常嚴肅,鄭重其事地迴答道。


    然而,雖然嘴上應承得幹脆利落,但大東子心裏卻充滿了疑惑。


    他實在想不通葉向天為何會下達這樣的指令,於是腦海中不停地思索著這個問題。


    無獨有偶,與大東子有著相同想法的人,還有徐文華。


    隻見她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好奇地湊到葉向天身旁,輕聲問道:“小天,你快給我講講嘛,咱們為啥要這麽做呢?”


    葉向天微微皺起眉頭,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


    緩緩開口說道:“文華姐,有句老話說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呐!


    這世道複雜著呢,人心更是難測。


    尤其是那些當官兒的,表麵上看著風光無限,可背地裏誰知道他們在打什麽鬼主意。


    咱們這次跟兵團合作,雖說看似順風順水,但其中說不定隱藏著什麽危機。


    所以,凡事多留個心眼兒,總沒壞處的。


    萬一兵團內部出現啥變故,咱也好提前有所防備不是?


    畢竟,對於這人世間的陰險狡詐,以及那些官員們的手段,可比你們清楚得多喲!”


    葉向天一臉沉重,苦著臉說道。


    尚未經曆過社會殘酷現實的磨礪與錘煉,自然難以深切體會到社會生活中的種種苦澀滋味。


    葉向天此刻正沉浸於對前世苦痛經曆的深沉迴憶之中。


    那些往昔歲月裏所遭受的磨難、挫折以及人情冷暖,如同一幅幅清晰而又沉重的畫麵,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


    站在一旁的徐文華對此感到迷惑不解。


    但盡管如此,她內心深處依然毫無保留地堅信著葉向天的每一個決策和判斷。


    緊接著,趁著些許閑暇時光,徐文華向葉向天詳細匯報了有關認購證的最新情況及相關事宜。


    總體而言,自從那次成功完成認購證的交易後,葉向天似乎對於認購證本身已失去了大部分的關注熱情。


    至於那剩餘的整整兩萬張認購證,他更是大方地交由徐文華全權處置。


    並特別囑咐道:“這些認購證就由你來決定如何安排吧。不過,別忘了要持續購入優質股票哦!”


    葉向天的操作,完全把徐文華整不會了。


    這是什麽神操作呀!


    他竟然還打算繼續購入股票!要知道,到目前為止,已經投入整整兩個億啦!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是不是真的有點太多了呢?


    畢竟這筆錢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的,如果投資失敗,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然而,看著葉向天那堅定的眼神和自信滿滿的樣子,似乎對這次投資胸有成竹。


    但市場變幻莫測,誰又能真正預測未來的走勢呢?


    這可真是讓人既期待又擔憂啊!


    真不知,葉向天哪來的膽量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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