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六輛伏爾加汽車跑在公路上，兩側的樹木隨著後視鏡一晃而過。
車子開得又快又穩，布市離莫斯科太遠，他們隻能先乘車前往別洛戈爾斯克，然後再乘飛機前往莫斯科。
如果乘火車需要十天左右時間，開車也差不多時間。
別洛戈爾斯克是遠東地區阿穆爾州的第二大城市，整個冬天被白雪覆蓋，人們習慣性稱之為“白山”。
清朝時都歸黑龍江將軍管轄，18世紀被毛子國侵占，漢人習慣性叫為白山。
葉向天看著連綿不絕的高山，他知道這裏也是遠東地區有名的鐵礦區，預測總鐵礦儲量達38億噸。
與遠東地區阿穆爾州油氣田區齊名。
白山離布市不算太遠，開車三個小時，已經進入白山城區。
與布市不同，城區居住區比較分散，鐵路貫穿整座城市，機場靠近城市最南端的開闊地。
大家到達機場後，才知道所有民用航班都已經停飛，複飛時間還不確定。
作為毛子國南部地區唯一的一座軍民兩用機場，隻有軍用飛機可以正常轉運。
大東子也算是一個人物。
與軍方的一位將軍打了一個電話，三言兩語便安排了一架晚上十點的軍用飛機。
所有人坐在空蕩蕩的候機大廳裏，看著外麵停放著的飛機發愣。
葉向天看著機場裏停放著圖154客機，心有感觸。
著名的圖-154客機，是蘇聯民航的驕傲。
於1966年開始設計，用以代替前蘇聯民航的圖-104、伊爾-18客機。
1968年初在莫斯科附近的茹科夫斯基工廠進行試飛，前後共有6架原型機和預生產型機用於試飛，從第7架開始交付給前蘇聯民航局使用。
1971年交付前蘇聯民航使用，我囯於20世紀80年代從蘇聯引進圖-154m型三發噴氣式大型運輸機。
到了2006年徹底停飛，退出我國民航市場。
葉向天看著讓人歡喜讓人憂的圖154客機。
圖154客機發生大量安全問題，通常是由於長時間於惡劣和極端的天氣、頻繁的航班、低素質的維修和人為失誤，
很少是設計上的瑕疵。
今年會有第一批4架飛機交付我國。
如果沒有猜錯，外麵的飛機說不定就是出口我國的4架飛機。
晚飯安排在空軍基地的食堂，因為臨時的原因，晚飯吃的正宗蘇式餐食。
鍾奶奶顯然對牛肉不感興趣，隻是簡單地喝了一些牛奶。
葉向天看著全肉大餐，也隻能笑著看徐文華和餘歡歡享用。
蘇軍的一位團長陪同大家一起用餐，看著大家不太習慣的餐食，皺下眉頭，兩手擺了擺，一副無奈的樣子。
道：“我的朋友，不好意思，我們的基地裏沒有蔬菜，隻有這些，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團長的中文說得還算可以，葉向天坐起身坐團長的身邊，問道：“怎麽會這樣，部隊不是有供應嗎？”
“沒有辦法，現在供應出了問題，很多地方都不暢通，現在都在各自為政，我們也不太清楚，現在隻供應肉食、土豆，葉子菜我們隻能自己想辦法？”
團長無奈地指著廚房的方向，然後又皺起眉頭。
“我建議，你可以找下布市供銷社的安得烈，我剛剛跟他談好一筆生意，供應了大量的食物，如果條件允許，你們可以好好談談。”
葉向天說完，看看旁邊的大東子。暗想，大東子明明知道這種情況，為什麽不想點辦法呢？看來這其中遠遠不是想得那麽簡單。
大東子假意摸了摸頭，示意葉向天不要亂答應。
團長很是高興，道：“我就知道，有朋友來，就有好消息，到了莫斯科，我等你們迴來。”
“好，謝謝你。”
大東子瞪了葉向天一眼，然後低頭吃起了東西。
葉向天不明白那裏出了問題，然後也開始低頭吃東西。
晚飯過後，團長安排大家在休息室休息，然後出去安排飛機。
大東子見沒有外人，急忙來到葉向天身邊，道：“上了飛機，你不會說話了，告訴大家也不要說話，軍方的人可不是那麽簡單，太複雜了，上下級都很亂。”
葉向天點點頭，看了看大東子，也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麽，不過他沒有多問。
因為他知道，再亂也是為利益。葉向天多少猜到，現在的很多部隊應該已經失控狀態，很多部隊公然了售武器。
葉向天這才明白，如果不受管控，那他們的安全就會有問題。
不過葉向天馬上提出要打電話給布市的安得烈，大東子也隻能安排。
電話接通之後，葉向天馬上告訴安得烈，請他幫忙協調白山空軍的食品供應，讓宋洪義立即前往黑河準備蔬菜。
安排好之後，又讓大東子打電話到黑河，交待準備青菜的事情，同時把交易地點放在黑河，通知宋洪義沒有他的話，就守在倉庫。
二人打完電話之後，大東子看了葉向天一眼，道：“你小子現在也知道怕了，好在讓你的人迴了黑河，如果真出了意外，我也沒有辦法，你也知道，現官不如現管呀！”
葉向天默默地點點頭，跟著大東子迴了休息室。
二人剛走，一個軍士就跑到了團長室，將情況如實報告。
團長眨眨眼睛，想到蔬菜，還是放下電話，然後告訴軍士，明天一早立即去布市，問問安得烈，除了蔬菜，他還有什麽物資。
晚上十點，大家都上了飛機。
飛機在轟鳴之後，漸漸飛入夜空。
軍用飛機的坐位有所區別，鍾奶奶和趙爺爺坐在唯一的四個獨立坐位之中的兩個，其他人都坐在機艙內的長椅上。
葉向天第一次坐軍用飛機，其他人估計連民航客機都沒有坐過。
徐文華和餘歡歡緊張地抱著葉向天的胳膊，一動不動，往日的俏臉嚇得煞白。
“沒事的，空軍飛機比火車還安全，放心吧。”
徐文華白了葉向天一眼，還是死死地抱著他的胳膊不放，臉上一副你少騙人的表情。
相比之下，餘歡歡就有點傻白甜，葉向天說啥她信啥，腦子都不用想一下。
飛機進入高空層之後，變得平穩許多，除了機艙外發動機的響聲音，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徐文華不知何時，抱著葉向天的胳膊睡著了，腦袋靠著葉向天的身上，慢慢地滑到了葉向在懷裏。
葉向天看了一眼旁邊的餘歡歡，隻能抱著熟睡的徐文華。
餘歡歡見徐文華舒服的表情，也靠在葉向天身上，慢慢地閉上眼睛。
葉向天不知不覺中也睡著了，在一陣顛簸中，葉向天醒來。
原來飛機正在下降，葉向天看著駕駛室的方向，可以看見前麵隱約的燈光。
徐文華、餘歡歡不知發生了什麽，更加緊張地抱著葉向天，臉死死地貼在葉向天臉上。
徐文華看著飛機機頭朝下，認為要墜毀了，附在葉向天的耳邊，帶著哭腔道：“小天，你告訴我，你就沒有喜歡過我嗎？”
葉向天轉頭看著徐文華的表情，明白徐文華一定是嚇壞了，做了不留遺憾的準備，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小天，我是真的喜歡你，可惜了，我們應該有許多美好的明天，不過也好，我們現在在一起，這是她們誰也比不了的。”
徐文華臉上突然閃出一絲的笑意，這時她發現餘歡歡兩眼淚汪汪地看著葉向天。
一時心軟了，道：“你也可以喜歡歡歡，但是不能再喜歡其他人，我隻允許你喜歡我們倆個人。”
餘歡歡聽後，窪地一聲，哭出聲來，兩隻手抱著葉向天的腰，用力地抱著，臉埋在葉向天的懷裏。
“你們說什麽呢，現在是飛機降落，正常的降落，知道嗎？不要亂說話了。”
葉向天看著眾人看著他，急忙勸著徐文華和餘歡歡。
“降落嗎，不是墜毀嗎？”
徐文華剛說完，飛機發出劇烈的抖動，如同重重地摔在地上。接下來，飛機速度慢慢減速。
徐文華看著窗外變慢的燈火，才知道剛剛是飛機墜落，不是飛墜毀。俏臉緋紅地瞟了一眼葉向天。
不好意思地抱著葉向天的胳膊，再也不敢看葉向天。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迴去咱們不坐飛機了，太嚇人了。”餘歡歡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嘴裏有些語無倫次。
飛機降落在莫斯科機場已經是第二天四點，大家走下飛機時，還有飛機在起起降降。
大家就近入住了機場賓館。
葉向天見大家都安排妥當，這才迴了房間，剛房間，門還沒得及關，餘歡歡擠進了房間。
呆頭呆腦地說，她在房間裏害怕，要求在葉向天的房間裏休息。
“不是還有徐文華和你在一個房間嗎？”
“她也害怕，她馬上就過來。”
餘歡歡剛說完，就聽到了輕輕地敲門聲音，餘歡歡立即跑去開門。
徐文華俏生生地站在門前，不好意思地看著葉向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們倆個睡這張床，我睡沙發就行了。”
“那怎麽能行，床這麽大，大家擠擠就行了，再說了，我和文華也不占地方。”
六輛伏爾加汽車跑在公路上，兩側的樹木隨著後視鏡一晃而過。
車子開得又快又穩，布市離莫斯科太遠，他們隻能先乘車前往別洛戈爾斯克，然後再乘飛機前往莫斯科。
如果乘火車需要十天左右時間，開車也差不多時間。
別洛戈爾斯克是遠東地區阿穆爾州的第二大城市，整個冬天被白雪覆蓋，人們習慣性稱之為“白山”。
清朝時都歸黑龍江將軍管轄，18世紀被毛子國侵占，漢人習慣性叫為白山。
葉向天看著連綿不絕的高山，他知道這裏也是遠東地區有名的鐵礦區，預測總鐵礦儲量達38億噸。
與遠東地區阿穆爾州油氣田區齊名。
白山離布市不算太遠，開車三個小時，已經進入白山城區。
與布市不同，城區居住區比較分散，鐵路貫穿整座城市，機場靠近城市最南端的開闊地。
大家到達機場後，才知道所有民用航班都已經停飛，複飛時間還不確定。
作為毛子國南部地區唯一的一座軍民兩用機場，隻有軍用飛機可以正常轉運。
大東子也算是一個人物。
與軍方的一位將軍打了一個電話，三言兩語便安排了一架晚上十點的軍用飛機。
所有人坐在空蕩蕩的候機大廳裏，看著外麵停放著的飛機發愣。
葉向天看著機場裏停放著圖154客機，心有感觸。
著名的圖-154客機，是蘇聯民航的驕傲。
於1966年開始設計，用以代替前蘇聯民航的圖-104、伊爾-18客機。
1968年初在莫斯科附近的茹科夫斯基工廠進行試飛，前後共有6架原型機和預生產型機用於試飛，從第7架開始交付給前蘇聯民航局使用。
1971年交付前蘇聯民航使用，我囯於20世紀80年代從蘇聯引進圖-154m型三發噴氣式大型運輸機。
到了2006年徹底停飛，退出我國民航市場。
葉向天看著讓人歡喜讓人憂的圖154客機。
圖154客機發生大量安全問題，通常是由於長時間於惡劣和極端的天氣、頻繁的航班、低素質的維修和人為失誤，
很少是設計上的瑕疵。
今年會有第一批4架飛機交付我國。
如果沒有猜錯，外麵的飛機說不定就是出口我國的4架飛機。
晚飯安排在空軍基地的食堂，因為臨時的原因，晚飯吃的正宗蘇式餐食。
鍾奶奶顯然對牛肉不感興趣，隻是簡單地喝了一些牛奶。
葉向天看著全肉大餐，也隻能笑著看徐文華和餘歡歡享用。
蘇軍的一位團長陪同大家一起用餐，看著大家不太習慣的餐食，皺下眉頭，兩手擺了擺，一副無奈的樣子。
道：“我的朋友，不好意思，我們的基地裏沒有蔬菜，隻有這些，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團長的中文說得還算可以，葉向天坐起身坐團長的身邊，問道：“怎麽會這樣，部隊不是有供應嗎？”
“沒有辦法，現在供應出了問題，很多地方都不暢通，現在都在各自為政，我們也不太清楚，現在隻供應肉食、土豆，葉子菜我們隻能自己想辦法？”
團長無奈地指著廚房的方向，然後又皺起眉頭。
“我建議，你可以找下布市供銷社的安得烈，我剛剛跟他談好一筆生意，供應了大量的食物，如果條件允許，你們可以好好談談。”
葉向天說完，看看旁邊的大東子。暗想，大東子明明知道這種情況，為什麽不想點辦法呢？看來這其中遠遠不是想得那麽簡單。
大東子假意摸了摸頭，示意葉向天不要亂答應。
團長很是高興，道：“我就知道，有朋友來，就有好消息，到了莫斯科，我等你們迴來。”
“好，謝謝你。”
大東子瞪了葉向天一眼，然後低頭吃起了東西。
葉向天不明白那裏出了問題，然後也開始低頭吃東西。
晚飯過後，團長安排大家在休息室休息，然後出去安排飛機。
大東子見沒有外人，急忙來到葉向天身邊，道：“上了飛機，你不會說話了，告訴大家也不要說話，軍方的人可不是那麽簡單，太複雜了，上下級都很亂。”
葉向天點點頭，看了看大東子，也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麽，不過他沒有多問。
因為他知道，再亂也是為利益。葉向天多少猜到，現在的很多部隊應該已經失控狀態，很多部隊公然了售武器。
葉向天這才明白，如果不受管控，那他們的安全就會有問題。
不過葉向天馬上提出要打電話給布市的安得烈，大東子也隻能安排。
電話接通之後，葉向天馬上告訴安得烈，請他幫忙協調白山空軍的食品供應，讓宋洪義立即前往黑河準備蔬菜。
安排好之後，又讓大東子打電話到黑河，交待準備青菜的事情，同時把交易地點放在黑河，通知宋洪義沒有他的話，就守在倉庫。
二人打完電話之後，大東子看了葉向天一眼，道：“你小子現在也知道怕了，好在讓你的人迴了黑河，如果真出了意外，我也沒有辦法，你也知道，現官不如現管呀！”
葉向天默默地點點頭，跟著大東子迴了休息室。
二人剛走，一個軍士就跑到了團長室，將情況如實報告。
團長眨眨眼睛，想到蔬菜，還是放下電話，然後告訴軍士，明天一早立即去布市，問問安得烈，除了蔬菜，他還有什麽物資。
晚上十點，大家都上了飛機。
飛機在轟鳴之後，漸漸飛入夜空。
軍用飛機的坐位有所區別，鍾奶奶和趙爺爺坐在唯一的四個獨立坐位之中的兩個，其他人都坐在機艙內的長椅上。
葉向天第一次坐軍用飛機，其他人估計連民航客機都沒有坐過。
徐文華和餘歡歡緊張地抱著葉向天的胳膊，一動不動，往日的俏臉嚇得煞白。
“沒事的，空軍飛機比火車還安全，放心吧。”
徐文華白了葉向天一眼，還是死死地抱著他的胳膊不放，臉上一副你少騙人的表情。
相比之下，餘歡歡就有點傻白甜，葉向天說啥她信啥，腦子都不用想一下。
飛機進入高空層之後，變得平穩許多，除了機艙外發動機的響聲音，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徐文華不知何時，抱著葉向天的胳膊睡著了，腦袋靠著葉向天的身上，慢慢地滑到了葉向在懷裏。
葉向天看了一眼旁邊的餘歡歡，隻能抱著熟睡的徐文華。
餘歡歡見徐文華舒服的表情，也靠在葉向天身上，慢慢地閉上眼睛。
葉向天不知不覺中也睡著了，在一陣顛簸中，葉向天醒來。
原來飛機正在下降，葉向天看著駕駛室的方向，可以看見前麵隱約的燈光。
徐文華、餘歡歡不知發生了什麽，更加緊張地抱著葉向天，臉死死地貼在葉向天臉上。
徐文華看著飛機機頭朝下，認為要墜毀了，附在葉向天的耳邊，帶著哭腔道：“小天，你告訴我，你就沒有喜歡過我嗎？”
葉向天轉頭看著徐文華的表情，明白徐文華一定是嚇壞了，做了不留遺憾的準備，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小天，我是真的喜歡你，可惜了，我們應該有許多美好的明天，不過也好，我們現在在一起，這是她們誰也比不了的。”
徐文華臉上突然閃出一絲的笑意，這時她發現餘歡歡兩眼淚汪汪地看著葉向天。
一時心軟了，道：“你也可以喜歡歡歡，但是不能再喜歡其他人，我隻允許你喜歡我們倆個人。”
餘歡歡聽後，窪地一聲，哭出聲來，兩隻手抱著葉向天的腰，用力地抱著，臉埋在葉向天的懷裏。
“你們說什麽呢，現在是飛機降落，正常的降落，知道嗎？不要亂說話了。”
葉向天看著眾人看著他，急忙勸著徐文華和餘歡歡。
“降落嗎，不是墜毀嗎？”
徐文華剛說完，飛機發出劇烈的抖動，如同重重地摔在地上。接下來，飛機速度慢慢減速。
徐文華看著窗外變慢的燈火，才知道剛剛是飛機墜落，不是飛墜毀。俏臉緋紅地瞟了一眼葉向天。
不好意思地抱著葉向天的胳膊，再也不敢看葉向天。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迴去咱們不坐飛機了，太嚇人了。”餘歡歡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嘴裏有些語無倫次。
飛機降落在莫斯科機場已經是第二天四點，大家走下飛機時，還有飛機在起起降降。
大家就近入住了機場賓館。
葉向天見大家都安排妥當，這才迴了房間，剛房間，門還沒得及關，餘歡歡擠進了房間。
呆頭呆腦地說，她在房間裏害怕，要求在葉向天的房間裏休息。
“不是還有徐文華和你在一個房間嗎？”
“她也害怕，她馬上就過來。”
餘歡歡剛說完，就聽到了輕輕地敲門聲音，餘歡歡立即跑去開門。
徐文華俏生生地站在門前，不好意思地看著葉向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們倆個睡這張床，我睡沙發就行了。”
“那怎麽能行，床這麽大，大家擠擠就行了，再說了，我和文華也不占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