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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四大反王勢力算計武信不成,反而自陷苦惱之際,武氏也在頭疼、為難和猜疑。


    如果武信真把四大反王之女都娶了,並安排為五大王妃之四,那武順怎麽辦?該排在哪裏?


    何況至今為止,武信對如何安置武順,有任何反應,讓武氏更急了,紛紛開始議論、猜測。


    “大哥!你畢竟是信兒的父親,父母之約,媒妁之言,誰敢忽視大哥的意思?要不大哥進宮催催信兒?”


    武城區,武府,武士彠忍不住找到大哥武士棱,談起武順之事,催促大哥插手此事。


    武士棱遲疑應道:“如今信兒日理萬機,事務眾多,據說連修煉時間都沒,不好打擾吧?”


    話雖如此,其實武士棱是有些心虛。


    從武信懂事起,武士棱就和接觸不多,雖然武士棱自認很關心武信,有當親兒子看待。但是,也要武信這麽認為啊!


    此次抵達江都城後,武信對武士棱,並無預想中熱情親近,倒是讓武士棱患得患失了!


    “正因為如此,大哥才更要出麵啊!這是理所當然之事,子女成婚,長輩不出麵,那誰出麵?還要等什麽時候出麵?”


    武士彠眼神怪異看向大哥,頗為無語且理所當然應道。頓了下,又苦口婆心奉勸道:


    “大哥如果出麵,沒人可以議論指責,這是大哥應做之事。大哥如果不出麵,反而會惹人非議,是不是?”


    武士棱頗為意動,卻依舊遲疑道:“可是……信兒不是常人啊!他的婚姻之事,已經會關係到天下大局,連四大反王也出麵了。如此大事,我也不好妄加幹涉,萬一辦壞了怎麽辦?”


    “正因為如此,大哥更要出麵了!大哥是誰?還是那句話,此時不出麵,更待何時?更何況,眼見開國大典就要召開了,容不得大哥遲疑啊!”


    武士彠有些無奈又有些恨鐵不成鋼般連聲奉勸道,又接道:“退一萬步講,大哥還是武氏族長,於情於理,能低調不出嗎?我明白大哥的遲疑,是,我族之前是有些對不起信兒。但是,血脈是改不了的……就算為信兒著想,武氏也不能太低調,否則豈不是讓天下人,指責信兒是薄情寡義?”


    “那就試試?”武士棱有些意動又信心不足應道。


    “當然咯!”武士彠極為肯定重重點頭鼓勵道。


    武士棱能成為武氏族長,除卻他是嫡長子外,自身能力自然也不會差。


    隻是,想起武信的童年生活,武士棱實在在武王武信這個兒子麵前,挺不起胸膛!


    這也是關心則亂,患得患失的一種!


    ……


    江都宮。


    夜月升空,萬籟寂靜。


    武信方的大事在即,不隻是江都城內重兵鎮壓,巡防加強無數倍。


    江都宮更是重中之重,武士棱一路以來,攔倒是沒人敢攔,卻有無數道大修士神識鎖定和探測,讓武士棱有些慌亂不安,無所適從,壓力越來越大。


    此時的武信,並無眾人所想般忙碌。


    反而因為杜橫、聞人仲等在其父暗示下,搬離江都宮。長孫無垢和韋珪兩女有事,武信就一個隱形人般的弘伯和花公公,身邊顯得頗為冷清,


    “父親!這麽晚了,父親還親自來一趟,有事讓人傳遞一聲便可!”


    聽聞父親到來,武信連忙到門口親迎,有些意外招唿著。


    武士棱這麽晚來,肯定是有事,估計在固若金湯的江都宮行走,一路以來也頗為麻煩。


    可惜,武信能感受和感念武士棱的父親之情,卻難以真正當父親看待。


    一是武信畢竟不是“武信”;二是武信和武士棱接觸極少,就是前身,對父親武士棱的記憶也很少。


    “信兒不忙吧?”


    看武信到門口親迎,武士棱竟然有些受寵若驚,有些緊張和沒話找話地問道。


    “父親此話何意?我們父子相處,何來忙不忙呢?”


    武信心中一凜,似乎某處心弦被觸動,有些慚愧和自責連聲應道,隨即朝身邊花公公吩咐道:


    “花公公安排桌酒席,本王和父親,很久沒……”


    說到最後,武信話音一頓,沒說完。


    是啊!


    武信忽然發現,自從武士棱出現在自己身邊後,自己竟然沒和他一起吃過,更沒好好聊過。


    “喏!”


    花公公也是人精,武信沒說完,也能看出武信心思和情緒,恭敬應了聲便要離開。


    “不用!不用!我……為父此行也沒什麽事,就不耽擱信兒時間了,何況也吃飽喝足了,如今也吃不下!”


    武士棱一驚,連忙劇烈擺手推脫道,甚至伸手要拉離開的花公公。


    花公公一怔,為難且訝異看向武信。


    看武士棱反應,就知道真沒必要安排酒席了,那隻會讓武士棱更不自在,會成為折磨。


    據說,武信童年,過得頗為淒慘和艱難,這是真的?否則父子豈會變成這樣?武信可是武氏嫡長孫啊!


    再想想主公的母親和兩位哥哥,抵達江都城後,極為低調,連在武信麵前都不敢現身,八九不離十。


    當然,也就是他們也就是不敢出現在武信麵前,背後一樣極為囂張、逍遙、狂妄。


    畢竟不管他們和武信關係如何,直襲親屬的關係擺在那,誰敢得罪他們?!


    “老爺!少爺最近,是真忙,來不及去武氏,已經念叨過好幾次了!”


    向來如隱形人般的弘伯,暗歎了聲,忍不住為武信解釋道。


    “明白!明白!我知道,其實……為父今晚也不想來,就是……”


    武士棱反應有些劇烈地連忙應道,深怕武信等人誤會,遲疑片刻,硬著頭皮接道:“就是……順兒的事,信兒到底想怎麽處理?信兒一直沒反應,為父……族中也不好處理!”


    “父母之約,媒妁之言!父親說怎麽辦,就怎麽辦,信兒沒任何意見!”


    看武士棱如此,武信心中一顫,莫名地頗為心酸、苦澀,發自真心地鄭重應道。


    “啊?!”


    武士棱一怔,難以置信瞪著武信……


    猛然反應過來,迅速應道:“那好!為父也沒什麽事了,就不打擾信兒了。信兒早點休息,別太勞累了,事是做不完的……”


    話落,也不待武信迴應,轉身就走,步伐有些紛亂、有些輕快……


    “……”


    靜靜看著小跑遠去的武士棱,武信久久無語。


    “主公!這就是帝皇,主公沒錯,隻是……老爺還沒適應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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