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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都城中部區域,郡丞王世充的府邸。


    容顏俊偉,頗為威嚴的王世充,正與江都郡各地縣令、縣尉或將軍等,齊聚一堂,飲酒作樂。


    “啪……”


    觥籌交錯,氛圍融洽之際。高郵縣令鮑喜,猛拍案幾怒喝:“好大的膽子,欺人太甚!”


    熱烈喧鬧氣氛一凝,紛紛看向鮑縣令。


    王世充眉頭微皺不悅,卻溫聲關懷問道:“怎麽迴事?何事讓鮑縣令如此失態?”


    鮑喜知道自己失態了,隻能硬著頭皮,故作怒火難忍拱手道:


    “句容縣令武信,竟敢奪我縣軍營,並把我縣先鋒軍全扔出軍營,大半被打成重傷!還有軍法嗎?還有王法嗎?”


    幸得鮑喜較為精明,隻是述說原委,並未讓王世充幫他主持公道,處置武縣令等等!


    “嗯?句容武縣令?!”


    包括王世充在內,在場眾人神情一滯,一時沒人說話。


    江都郡就這麽大,彼此有什麽事都有所聽聞。


    最近名氣最大,流傳最多的人,就是句容武縣令。


    連茅山山脈都敢率軍征伐,敲詐佛門,拒絕正道,拜入魔門,勒索句容商家,斬殺高縣尉、李縣丞,私資發糧,大肆征兵,屠戮古蟑峰近十萬人口等等,每件事都讓在場眾人有些頭皮發麻!


    雖然在場眾人,大半因為句容發糧,吸引子民遷徙的事。對武縣令沒什麽好感,還意見不小。但是,卻也沒人想和武縣令對上!


    古族武氏少族長,前任;四大妖孽之一,新任。


    他們隻是七、八、九品小官而已,不想與那麽高層次的存在交惡。


    當然,聊以**的說法,就是……


    正常人不跟瘋子較勁。


    “哦?!句容武縣令竟然也到了。鮑縣令稍安勿躁,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本郡派人了解下,一定給鮑縣令一個滿意的交代!”


    王世充眼中掠過絲戾氣,卻是和藹微笑連聲安撫道。並朝侄子王仁則使了個眼色。


    這麽多縣令、縣尉等屬下在場,王世充自然不能認慫,也不會認慫。但是,內心深處,是真的不想和武信撕破臉皮。


    鮑縣令當眾說武縣令來了,但是,卻沒來拜見,明顯不給他這個上司郡丞麵子啊!


    王世充是頗為惱怒,卻很清楚,自己大包大攬的話,武縣令不一定給他麵子,到時更下不了台!


    以武信的事跡,就沒什麽他不敢做的事,何必跟瘋子較真?自然有人會收拾他!


    王仁則會意,迅速轉身離去。


    數個時辰後,府邸後院!


    王仁則把其中緣由,匯報了遍,頓時讓王世充惱怒不已,連聲怒罵:


    “混帳!愚蠢!誰讓你自作主張,為難句容縣了?對我方有什麽好處?”


    “老爺……”


    高大管家拜倒在房中,身軀瑟瑟發抖,想解釋,看王世充那陰厲森寒的眼神,硬是不敢多說。


    一番怒罵發泄後,王世充凝眉沉思,有惱怒高大管家的自作主張,也有惱怒武信的絲毫不給麵子,更有憋屈的惱怒。


    片刻後,王世充向王仁則吩咐道:“你親自把他和相關人物,送去給武縣令,解釋下個中緣由,別把仇恨越搞越大,沒必要,更不值得!”


    “是!”


    王仁則迅速應道,又遲疑道:“隻是……如此一來,其他人未免多想,有損大人威名聲望啊!”


    “跟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瘋子,較什麽勁?讓他蹦躂吧,蹦躂得越歡快,死得越快,此次他能從異地迴來再說。現在跟他鬧,那不是在幫他嗎?萬一鬧大了,讓他趁機推脫遠征之事,不是幫了他大忙了?”


    王世充冷笑應道,頓了下,又耐心解釋道:“別懷疑他有沒有這能力,他畢竟是武氏少族長,如今又投靠了魔門。最近魔門一直在朝廷活動,應該也是為這事。這蠢貨,私心作祟,偏偏又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高大管家聽得冷汗連連,不敢多說,隻是如被拋棄的流浪狗,可憐兮兮看著王世充。


    王世充暗歎了聲,畢竟是多年老管家了,最溺愛的侄子又被武信所殺,有些失態可以理解,便安撫道:“哎……你也別擔憂。本郡和武縣令是有點怨隙,卻也不是什麽大仇。本郡給他這個麵子,隻要他不傻,不會對你怎麽樣,此事就這麽揭過了!順利把他送去前線,什麽仇都報了,還不用我們動手,無任何後顧之憂!”


    “是!”高大管家想想也是,一副堅定為主舍身的死忠架勢,鏗鏘應道。


    王仁則點頭示意理解,又請示道:“那鮑縣令那邊?剩下的軍營,都不怎麽樣了!”


    鮑喜是王世充的死忠鐵杆,肯定不能冷了他的心。


    王世充頭疼揉了揉太陽穴,應道:“在郡府軍營,給他騰個更好的軍營,再安撫解釋一番吧!”


    此次,簡直是無妄之災。


    此事這麽解決,多多少少有損王世充威名。不過,這是以退為進的捧殺!


    自己這麽英明睿智,怎麽就有這麽愚蠢的手下呢?!


    高大管家,伺候多年了,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但是,真老了,腦子不好使了,得找機會換換位置了!


    ……


    江都城,安置軍營。


    高大管家及十幾位人員,垂頭喪氣,滿臉悔過地跪了一地,一副任由處置的模樣!


    王仁則把事情經過具體解釋了遍,最後總結道:


    “事情經過就是這樣,全是這些小人自作主張。郡丞大人極為惱怒,還請武縣令多多體諒,人多不好管啊。郡丞大人很看重武縣令為國為民的胸懷,一直念叨著必須提拔重用呢!”


    “早聞仁則兄是郡丞大人得力臂助,處事周到,睿智多才。如今一見,見麵更勝聞名!以後還要仁則兄多多關照啊!”


    武信客氣萬分連聲讚道。頓了下,不待王仁則迴應,語氣一轉問道:“這些真由本縣隨意處理?”


    王仁則滿臉熱情親切客氣應道:“武縣令客氣了,謬讚!謬讚!當然,此乃郡丞大人親口所說!”


    “也對!如此肆意妄為,自作主張的狗奴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留之何用啊?讓郡丞大人勞心了!”


    武信朝弘伯等人肆意了下,煞有其事連聲說道,一副完全為王世充著想的樣子。


    頓了下,語氣一轉,淡淡接道:“全殺了!”


    “啊?!”


    王仁則、高大管家及其他人,齊齊一怔,訝異震驚看向武信。


    “哢嚓……”


    得武信示意的弘伯、陷空老祖和追風鬼王,如風射出……


    不等眾人反應,包括修為最高的高大管家,反應都來不及,全被擊殺當場!


    一個不留!


    高大管家老眼圓睜,明顯的死不瞑目,更像在控訴蒼天!


    不是說好的不會有事嗎?!


    “不管是在我族,還是在我宗,這種隻會為主人惹麻煩的狗奴才,都是殺無赦!能讓老祖動手解決他們,是他們的榮幸!郡丞大人不會怪本縣,幫他處理奴才吧?”


    武信微笑看向王仁則問道,又迅速接道:“當然,本縣也是郡丞大人屬下,為他辦事是份內之事,謝就不用了,都是自己人!”


    王仁則臉色發白,有些口幹舌燥,聲音沙啞應道:“當然!當然……都是自己人嘛!”


    早聽聞,武縣令身邊有魔門老祖守護,沒想到那三個不起眼的老頭,竟然就是煉神老祖,還是明護,能當屬下用的那種,並非暗護!


    這是什麽?!


    赤裸裸的威脅和炫耀、警告!


    心亂如麻,王仁則客氣告辭道:“此事已了,若無他事,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早聽聞武信是個瘋子,王仁則還不信。


    好歹也是古族少族長,正兒八經的大豪門出身,怎麽可能是瘋子呢?


    現在,王仁則信了,還是離他遠點好!


    武信理解應道:“嗯!應該的……那這些人……仁則還帶走嗎?”


    “不用了!武縣令隨意處理吧!”


    王仁則腦際混亂應道,隻想趕快離開,不想節外生枝了!


    “拖出去,喂狗!”


    王仁則剛走到門口,淡淡的聲音傳來,使得王仁則身形一踉蹌,加快腳步離去!


    接下去幾天……


    一勞永逸,武信徹底清靜了!


    沒人來交好武信,卻也沒人敢挑釁武信,包括句容軍隊。


    甚至,各縣軍隊,有種見到句容軍隊,如避瘟神盡量遠離的趨勢,顯然被各自長官叮囑了!


    值得一提的是,期間江都郡從軍主薄,按規矩要來收繳句容縣物資,一起運送。求見武信被拒,連軍營都沒進去,就愉快地這麽走了,再也沒來,連王世充、王仁則等也沒出現過!


    幾天後,江都郡大軍開撥,北上會師!


    江都郡尉及各級將軍,對著各縣軍隊,大唿小叫,以示威嚴和存在感。


    對於句容軍隊,卻是完全無視,走歪隊形也不管,一副放任自由,愛怎麽樣怎麽樣的架勢!


    看著暗中咬牙切齒,卻微笑招唿,似乎沒任何仇怨的高郵鮑縣令,武信暗自歎息:


    “亂世將至,這些人還蒙在鼓裏,依舊想著怎麽勾心鬥角,爭權奪利,卻不知在做無用功,可悲!可歎!可憐!還是要……寧要人畏,不要人敬啊!”


    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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