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察哥再小心,畢竟這是要提前撤走一小半的戰兵,動靜是不可避免的!


    這一絲動靜擴散至整個營盤,就成了某種嵬名察哥自己無法控製的躁動不安。


    徐盛也不愧自己名將的名頭,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便掏出一千人,押上了賭桌!


    雙方對峙日久,早就在盯著對方,等著對方露出破綻了!


    由他打頭,一千精銳猶如一把尖刀入腹,直接插向嵬名察哥的大營。


    交手之後的聲響實在不小,嵬名察哥又不算聾子,立刻便明白,自己的動向被發現了!


    此時他無比唾棄那些漢人!


    一個二個的太狡猾了,他還以為大家都是在這裏困在僵局裏。


    沒想到對麵的漢人已經把路通到了興慶府!


    狡詐至極!


    驚懼之餘,開始憤怒的他也不再顧忌是否會生其他亂子,派了兩千捉生軍去迎敵。


    其實這時候更好的做法,應當是派出潑喜軍。


    可是這畢竟是直屬於李乾順的重甲兵,對於他們來說,李乾順就是唯一的太陽。


    嵬名察哥指使不動,至少是讓這些潑喜軍留在這裏,他指使不動。


    好在這些漢人不算多,輕易便可以攔截。


    匯聚了兩千的先頭騎兵以後,他也顧不上後麵的人,自己便先帶著人往北去了。


    沒走多遠,便聽見白馬川對岸有唿喝聲。


    抬頭一看,竟然是被追截了上來!


    東岸稍顯平坦的地麵此時便發揮了作用,同樣是趕路,王猛的步兵速度竟然完全不比嵬名察哥部慢!


    擔心之後受到騷擾,嵬名察哥不得不派人去衝陣,試圖把王猛的這點人給打散了!


    反正駐守環州的是個文官來著,大宋的文官他了解,真上了戰陣不帶頭跑的都是絕代名將了!


    誰知,與他對戰的偏偏是王猛這位文官當中的異類?


    王知州讓人後退,讓開河岸的地段,留足了嵬名察哥部登陸的空間。


    即便是率眾衝來的將領都覺得王猛好笑!


    真等著自己有了這落腳點,衝散個幾千兵馬那還不是輕輕鬆鬆?


    不愧是文人,總能夠輕而易舉地做出令我們開心的事!


    可是,在岸邊登陸一半時,情況突然開始不對勁了!


    王猛根本沒派人過來短兵相接阻礙上岸,而是直接讓人拿出長弓來!


    就是離著你們幾十米,一頓狂射!


    射得西夏人都抬不起頭來,新過河的不能上岸,已經過河的險些成了刺蝟!


    這時,西夏將領才恍然大悟,為什麽王猛要讓開這麽個地方。


    如果沒有這麽輕鬆可以登陸的口子,漢人拿出弓箭來,他們一定會往兩邊尋找突破口的!


    隻要在其他任何一處找到機會,總也不至於被打成這個樣子!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半渡,臨時調整的話,這些登陸的戰士就完蛋了!


    為了不讓這一半人白死,這些西夏人們隻能大聲怒斥著往岸上跑!


    他們怒罵那些射箭的漢軍是狗雜種,不是人,可是這隻能換來更加猛烈的箭雨!


    終於,不知從那一刻開始,西夏人承受不住不斷增加的傷亡了。


    開始有第一個人做了逃兵,轉身向後方狂奔,一點也不管什麽大國小國的理念了。


    一個二個,緊接著便是一群兩群。


    死亡麵前,大家都是一樣的恐懼,不論是西夏兵還是宋軍。


    以往他們所表現的悍不畏死,隻是沉浸在大宋營造的一胡當五漢的氛圍中罷了。


    現在死了三百多人,連對方的指尖都沒碰到,傻子都知道不能再打了!


    嵬名察哥的一波突襲,還是以精銳突襲一個文官帶隊的步兵,竟然失敗了!


    盛怒之餘,他也有些惶恐!


    殺往興慶府的那一支漢人軍隊,會不會也有這種戰鬥力?


    弄清楚了這件事,他隻能留下些部隊,然後再往北走!


    隻能留下來牽製,至於把那些步兵給殺散,已經成了某種妄想!


    再次拋下一部分,他手頭竟然隻剩了不到九百騎兵!


    即便是之後石昌鎮大營的人全部追上,恐怕也最多五千人!


    五千疲兵,到底能不能救得西夏……


    這個問題,嵬名察哥已經不敢深思了!


    ·


    卻說再往北直線幾百裏的地方,霍去病帶著最為精銳的一百人,再玩了一次強殺敵首的把戲!


    二品武者在西夏這個隻靠蠻力的地方,隻能用五個字來形容!


    暴打原始人!


    此地最強大的猛士,也不過就是三品四品之間的水平,能不能穩拿下定彥平和劉法都不好說。


    遑論冠軍侯!


    這些天碰到的所有阻礙,霍去病解決的方法就是a上去。


    然後就贏了,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主將可以在他麵前過幾招!


    自從嵬名衝哥目送他們過河以來,這是碰見的第六個部落軍!


    李乾順以文治國,雖然官僚主義不可避免的盛行,但在各個部落乃至於生民眼中,這位可汗比以往窮兵黷武的強太多了!


    這些部落都是自發地前來勤王,知道李乾順身陷危機後,便頂著一腔熱血來了。


    一腔又一腔熱血也就這樣讓霍去病潑灑到興靈大地上,化作明年大地的養分。


    他才不在乎這些西夏部落的忠臣到底多麽忠心耿耿。


    這些人劫掠漢地的時候,難道還會在乎被殺的漢人愛不愛自己的家園?


    殺散了一支部落,牛羊奶,甚至女人自然是不缺的。


    不過,霍去病的人雖然大肆殺戮西夏人的牲畜果腹,西夏的女人卻隻是拿繩子捆了,沒有做什麽更過分的事。


    也不是沒那心思,至於軍紀,雖然高順手下那些精銳是講究的,但畢竟不是全部。


    更多的還是下不去手……


    生活習慣不太一樣,導致這些人性張力是比較小的……


    這是他們越過黃河的第六天,遙遙望去,賀蘭山已經到了正北!


    麵前的唐渠之側,再有六十裏,就是興慶府!


    今天下午鏖戰之時,已經有斥候看見,李乾順的白牛大纛出現在了唐渠之側。


    李乾順雖然仰慕漢化,可滿朝臣子終究是黨項人的考慮方法。


    當然是不可能直接投降!


    除非是這些黨項貴族明白,自己麵對的敵人無論如何也無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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