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


    【恭喜您獲得“大力丸x3”】


    【大力丸:服用後可短暫提升身體力量,單次服用最多三粒!】


    看到是已經無比熟悉的大力丸,劉觀眼角顫抖了幾下,然後無奈撫額。


    “怎麽了?你頭痛?”


    一旁的魯達倒是好心關懷,他卻難能知道,正是他讓劉觀頭痛。


    “沒事,魯大師,您的武藝,真好!”


    劉觀豎起大拇指,看得魯達莫名其妙。


    武藝再好,也沒法子傳給你啊!


    他哪裏知道,劉觀這些日子簽到來的收獲,令劉某人自己都忍俊不禁了。


    這幾日,劉觀共獲得了樸刀三把,大刀兩把,水磨禪杖一把,平頭環首刀三把,大白高劍一把,大力丸六十粒。


    哦不對,六十三粒。


    他都樂了,合著魯大師以前是賣刀的還是賣藥的?


    至於唯一一次去縣衙簽到,也並沒有簽到出一位絕世文臣來,而是一個現在用不上的酷吏。


    來俊臣!


    這哥們現在委實是沒用,文不能提筆武不能平亂的,迴頭自己的炸雞開分店了,不如讓他當個大總管好了。


    說到炸雞,劉觀最近也是樂嗬個不停。


    最開始的新奇期過了以後,炸雞的銷量下降了許多。


    即便如此,也已經給劉觀帶來了五百八十八兩又三百一十貫的收入。


    至於幾吊錢,劉觀沒數過,就這麽奢遮!


    而魯達是他的鐵客戶,每天雷打不動要兩隻,偶爾要三隻。


    若不是魯大師這麽些天放縱下來,仍舊是臂能跑馬的好漢,劉觀都懷疑他要髒增肌了。


    今天送完炸雞,簽完到後,劉觀本想直接迴家去研究下一次簽到方式,魯達卻突然叫住了他。


    “這些日子大白高國人要來,你在城中小心些,一家子鶯鶯燕燕能不出門就別出門。”


    魯達擦了擦嘴,表情很是鬱悶,不過還是如常交代。


    “怎麽講?我以為定安縣是大宋領土。”


    “確實是咱們大宋的地盤,可是天曉得官家怎麽想的。”


    魯達歎息一聲,“雷霆之怒不動則已,動則必定伏屍千裏方止。


    “如今明明要打仗,卻還要以最高禮遇接待大白高國使臣,真是……唉!”


    劉觀笑了兩聲,前兩句一聽就是韓忠輔說的。


    “不過,這禮遇也太高了吧!


    “當街劫掠婦女不成?”


    “西夏習俗便是如此,他們要做的話,相爺恐怕……”


    “敢情劫掠的不是童貫,不是官家的人。”


    劉觀情不自禁吐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言論,魯達本想嗬斥他,聽了也忍不住用力點頭。


    “就是!”


    魯達用力敲了敲自己胸口,沉悶道:“這種事,就是令人窩囊。


    “咱們聲勢不弱於人,敢戰之士絕不比西夏少!


    “可卻,唉呀!”


    魯達重重地出了口氣,終究不知道說些什麽。


    “邊夷畏威而不懷德,可惜,上位者難明這個道理。”


    劉觀忍不住言道:“說來也怪,好像人一登臨那個位置,麵子好像就變得比什麽都重要了。”


    “唉。”


    魯達搖了搖頭,“行了,這些話我是不便再說了。


    “反正你記得這個事就行,迴去提醒一下陳夫人幾個。”


    劉觀點了點頭,算知道了。


    兩人關係不錯,魯達也知道了陳氏母女的遭遇。


    得知慘狀後,大胡子賊配軍啪啪抽了自己兩個嘴巴,然後拿出銀子讓劉觀替自己賠禮道歉。


    當然,銀子劉觀自己收下了這茬就不用贅述了。


    且說劉某人剛要離開韓家,韓忠輔便又找了過來。


    “劉兄,童相爺明日便到了!”


    拽著劉觀來到之前的亭子裏後,韓忠輔毫不掩飾憂鬱之色。


    “對談一事雖然難以理解,可是畢竟已經做出了決定,韓公子擔心什麽?”


    “我擔心,我擔心……”


    韓忠輔幾次欲語,都長籲短歎地放棄了,好久之後才開了口。


    “雖然這樣說不太好,可是我真的擔心打不起來了!


    “劉兄,你可知道,這次出征是從去年夏日便開始謀劃,由江南,京畿輸送糧草,西軍操練兵馬,所耗資何止千萬貫?


    “可是,若是官家,若是童相爺……”


    韓忠輔說了半天,始終不知道該怎麽說服自己心安理得地求戰,連連歎氣。


    “這般準備之下,求戰反而是應當的,想和反而是罪人吧!”


    劉觀一語驚人,震撼得韓忠輔抬起頭來。


    “韓公子,你隻看見戰端一起,便要死無數生命,可你沒看見,那耗資千萬貫的大軍背後是什麽嗎?


    “韓公子應當知道,我在家收養了幾個流民吧。”


    韓忠輔點了點頭,道:“雖然市井皆言劉兄是出於顏色之美才收留的,但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劉觀:……


    得了,這色魔的名聲,怕不是要坐一個實實在在!


    “多謝韓公子信任,可我要說的,乃是他們破家之事。”


    劉觀歎息一聲,道:“五女之母喬陳氏,年輕的時候是江南女子,已故的相公當年走商至江南娶得的她。


    “按理來說,即便是多征收些錢,也不至於破她家,毀她門,可是事情偏偏那麽湊巧,她相公運糧自京畿道來時,被征糧小吏抓住,非要充作軍糧不可。


    “喬陳氏這邊散盡家財,求人把自己丈夫救出來,到得最後,也隻是得了一具屍身,渾身浮腫、傷痕無數。


    “這還是一家富戶,若問可憐,城中的流民,城外的災民,哪個不可憐?


    “煎熬了這麽多人的心血征收的糧食,若是不能一鼓而下整個西夏,那才是對不起天下蒼生!”


    韓忠輔聽得垂目,低聲道:“當年我也曾想了解過民間疾苦,可終究是……”


    “終究是,不在百姓的位置上,不知百姓究竟有多痛苦。”


    劉觀歎道:“總之,韓公子不該憂慮,正該一往無前才是!”


    “劉兄之言,我明白了。”


    韓忠輔重重地拱手:“明日迎來童相爺,我自會擇選良機相告。”


    劉觀一聽這話,就知道多半是不成了。


    直到現在,韓忠輔都沒有豁出去的心態。


    不過,想想也是。


    不論是他,還是魯達,都是有巨大退路的人。


    甚至於整個大宋,都是如此!


    即便此事不成,還能再退,還能再退……


    狠勁,正是這樣一點一點磨光了的。


    丟了河套如何?還有中原,丟了燕雲又如何?還有河南。


    萬千生民之心,也無法推動著韓忠輔不退。


    這是大宋的病根,至少目前無藥可救。


    劉觀也沒打算勸諫韓忠輔,隻是默默點頭,以示支持。


    “對了,劉兄。”


    韓忠輔抬起頭道:“明日既要迎相爺,劉兄的黃金鳳當然是不可少的。


    “不知劉兄可否事先預備,然後在相爺府上現做一份?”


    “這個……”


    劉觀有些為難,不過也可以理解。


    接待上官,不拿出本地出名的美食,或者拿出一份已經沒那麽熱的,大多會被人認作輕蔑吧。


    可是,劉觀的炸雞又不是自己炸的……


    “我盡量吧,應該沒有問題。”


    思考再三,他還是做出了承諾。


    其實,能夠進童貫的府上也有好處。


    例如,可以在他府上簽到!


    劉觀就不信了,整個大宋所有武將都是賣刀賣藥的!


    約好出發時間後,劉觀辭別了韓忠輔,直接迴自己在青石巷的家。


    要說這個小宅子,一個月以來也是大變樣了。


    首先便是那時候發燒的最小女孩喬初,已經完全恢複健康了。


    不僅如此,小姑娘在劉觀家裏吃得香住得暖,幾個姐姐和娘親又沒什麽活兒給她幹。


    原本黑幹柴一樣的小姑娘迅速地生長了起來,一頭短黃毛變成了頭發,整個人看起來如一個瓷娃娃一般精致。


    至於排行三四的喬明喬月,也已經有些少女模樣。


    老大喬穎當初險些被侵犯,嚇得後麵略有些失語的症狀,不過現在也好了些,至少見麵喊聲“公子”是沒問題了。


    老二喬聰已經成了劉觀的大丫鬟,每天陪著出門的便是這一位了,也是姐妹幾個中最歡實的。


    因為隻有她知道,劉公子雖然有錢有本事,好像還有些神鬼之術,可是私下裏卻是很溫和的一個人!


    也不止是她認為,她們能挺到今天是靠自己雲雲。


    結果顯而易見,那就是在那天,陳氏碰見了一個心地善良的神明,結束了她們一家的苦難。


    “公子,今天還要出城嗎?”


    走在劉觀身旁,時不時蹦蹦跳跳的喬聰開口問道。


    少女並沒有學城中的婦人盤什麽“東京城時興的頭發”,隻是盤了兩個髻,後麵帶著些散碎頭發和小辮子。


    一身荷葉綠的衣衫倒是極為容易搭配劉觀的書生長袍,兩人站一塊,比韓忠輔和貼身侍女站一塊應該養眼得多。


    據說是梅花韓氏防著子嗣學壞,成家之前,貼身的侍女都是臂能跑馬的類型。


    劉觀至今沒見過韓忠輔的“壯侍女”,不過,倒是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大胡子魯達會不會就是那個“侍女”……


    “不出城了,跟月香館的人說我要準備給童相爺的黃金鳳,別的來不及。”


    劉觀搖了搖頭,沒打算出城演一出戲。


    雖然打心底裏他就不待見童相爺,但是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不然童相爺也不尊重他,那可就有樂子了……


    他可不信,稱為“媼相”的童貫會是個唾麵自幹,好相與的人。


    迴到家裏,喬穎正在晾曬劉觀的被子,見到劉觀立刻低下頭,微紅著臉道:“公子迴來了。”


    “嗯,迴來了。”


    劉觀隨意一應,“陳夫人呢?”


    “迴公子,娘親她去給公子淘買些蕎麥,說是夏天的時候,少年人睡蕎麥枕好。”


    劉觀點了點頭,看了看沒心沒肺已經去找兩個妹妹玩耍的喬聰。


    “替我謝過陳夫人關心,另外,叫陳夫人,還有你的這幾個妹子,這些天都不要出門!”


    劉觀極為認真地警告:“城裏要有野狼,一個不小心,就被生吞活剝了!”


    喬穎年紀雖大,心思卻不如喬聰活泛,一時被嚇得臉發白,手捂著大規模的白饅頭上。


    “那這官府不管嗎,讓野狼上街去……”


    “啊呀,姐姐,他這是逗你呢!野狼說的是……”


    喬聰連忙過來替自己的呆姐姐解釋,頓時滿院子傳出笑聲。


    劉觀也笑著迴屋,隨手撕下了今天的日曆,露出了下一頁。


    四月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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