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內諸人皆頻頻點頭,崔敬宣道:“此事可由本爵來親自掌管,以確保無虞。”


    “可,此事便交由敬宣男爵。”崔扈道。


    崔敬宣在爭奪子爵爵位時不擇手段,但也隻限於崔府內部,一旦發覺無望便收手。他作為崔府的男爵,乃是崔郡最有權威的數人之一,與崔府榮辱與共,對崔府的忠誠是毫無疑問的。


    奪位失敗尤其是被賣族求榮的右丞利用,致使他被三位十境老祖責罰,漸離崔府的權利中心,幸好新繼承子爵的崔顥陽非但沒有趕盡殺絕,反而有拉攏之意。於是崔敬宣決定投桃報李,主動承接此重任。


    郭風頗覺意外,不由對崔敬宣高看了一眼,這事可不好辦的,他正為候選人犯愁,沒想到崔敬宣主動攬此事。做的好沒有泄露是份內的,沒有加分,若是一不小心泄露了,就是崔家的大罪人。


    不過以崔敬宣的能力與地位,執掌此事是手到擒來的,若是換作崔府其他地位略低之人,怕不是十分穩當。於是,眾人皆無異議。


    “既然宣弟親自掌管活運海鮮,酒樓之事便有本爵來節製。”崔敬善說道。


    “在姒州十二郡開品鮮閣對崔家乃極為重大之事,若辦好了,我崔郡的勢力可以上一台階,數十年內可比肩白郡。你等男爵二人親身出山,吾等甚感欣慰。”崔軻麵帶微笑說道。


    “敬善、敬宣二位男爵出馬,此事成功一半矣!”郭風說道,“此事不得操之過急,隻可徐徐圖之。”他在現代華夏見各類倒閉的企業多的去了,其中大多是戰略分散、戰線太長導致人才與管理跟不上,尤其是資金鏈斷裂而破產。


    “伍司職早胸有成竹,還請指教!” 崔敬善微微作揖道。


    “指教不敢,隻是在下的一點提議。” 郭風迴禮謙遜道,“可分數個階段,起初在崔郡內挑選十大城池各開一家。待十餘家酒樓收益源源不斷,而後就可在姒州城及與我崔郡要好的白郡等幾個郡主城同時開幾家,數量不宜超過二十家。”


    “待生意穩固和品鮮閣之名氣傳遍姒州之後,再進入下一階段,在所有十二郡開第二撥酒樓,新開數量控製在五十家,如此類推遍及姒州所有人口十萬以上規模的城池。”


    “老師,為何要如此分幾步?在學生看來,以我崔府的財力一次開百家酒樓不在話下。”崔顥陽問道。他問出了在場多數人心中的疑問,但礙於顏麵不好問而已,人人傾耳細聽。


    見崔顥陽善於思考,郭風心中讚許,他微笑道:“崔府底蘊深厚,但家大業大開銷也大,若因此事過多投入,勢必影響崔府正常運轉和年輕子弟的修煉。何不以酒樓養酒樓?”


    “老師的意思是拿最初開張酒樓的盈利開下一批酒樓,如此一來我崔府隻需投入首批酒樓的本金?” 崔顥陽說道,他眼眸中盡是崇拜和興奮。


    “以酒樓養酒樓。”崔扈低聲自語,心裏樂開了花,對這個“師侄”越發的喜愛,盡管他不知道老子爵弟子乃是郭風瞎編的,即便知道了他也會故意裝糊塗罷。如此人物,誰願放棄?


    “孺子可教也!”郭風道,“以酒樓養酒樓有兩層涵義,資金投入隻是其一,其二是人才。活運海鮮需要忠誠和熟練技藝的崔家人,這不是一兩天能選拔與造就的。更有酒樓的掌櫃、廚師等要害人員。”


    “我明白了,老師的意思是酒樓裏舊人帶新人,待新人出師便可去新酒樓再帶新人。” 崔顥陽豁然貫通。


    包間內眾人無不歎服……


    品鮮閣午時試業,未及酉時,海鮮便已售罄,酒樓門口豎起了售罄的牌子,並告知十日後正式開張。


    摘月樓


    沈穀舒白衣飄飄的進了酒樓,酒樓內頗為冷清,此刻稀拉拉的三兩桌,而往日這個時辰早已濟濟一堂。沈穀舒步伐輕盈卻心情沉重,就連掌櫃行禮招唿都沒有迴應,直接去了五樓一包間。


    沈穀舒乃是沈家嫡係子弟,年輕一輩中的商業奇才,年紀輕輕便執掌沈家三成的產業,而其收益更占沈家五成以上。許多經營慘淡的產業,自他接手後不但起死迴生,反而為家族貢獻巨額利潤。


    擠垮江月樓便是他在背後合謀策劃,以“砸錢”的方式硬硬逼的江月樓經營不下去。


    江月樓頂峰之時占有崔城頂級酒樓收益的十之三四,雖然可觀,但對於崔城巨頭的沈家來說不足掛齒。可這沈穀舒偏偏熱衷於用他人在商業上臣服自己,要不然搞垮你。


    “迴來了,那品鮮閣如何?”見沈穀舒進來,包間內的一人正在品茶,他淡淡的問道。此人一身極為普通青衫,臉上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若不是熟悉的人根本想不到他便是沈家的一代修煉奇才沈穀胥。


    “大兄。” 沈穀舒雙手輕輕一揖後便坐下,接過沈穀胥遞過的茶杯一飲而盡。


    沈穀胥掃了一眼麵色陰沉的沈穀舒,眉頭微蹙,他這個親弟弟少年老成,辦事一向穩重,今日似乎有點不對。


    沈穀舒劍眉星眸,清新俊逸,可此時卻劍眉緊鎖,他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味道鮮美,其味不遜濟城珍饈樓,定是鮮活的。不知這品鮮閣有何法子能搞來鮮活海鮮,且類多量大。”


    “這乍然冒出的品鮮閣,大多是贅坊的一班廢人,掌櫃是那落魄的秦掌櫃,他的幾斤幾兩,穀舒你是清楚的。”沈穀胥道,說話間拿起茶壺給沈穀舒續茶。


    “倒是其背後的祁淨很是神秘,隻查到三年前與其仆人祁烈來到崔城,一直住在贅坊的一院落內,在此之前無任何蛛絲馬跡可尋。為兄以為這活運海鮮之法定是這祁淨所為。”


    “若是品鮮閣正式開張,渝江樓生意定會一落千丈,我以前的諸多運作統統付之流水。” 沈穀舒臉色愈發的陰沉。


    “此事不可輕舉妄動,我曾派人試探品鮮閣運輸海鮮的船隻,未近五十丈便被神秘高人驚退,祁淨此子背景極不簡單。” 沈穀胥一改平日的風輕雲淡,神情凝重道。


    “小弟讓任家去試探一二,如此如此……” 沈穀舒低聲道。


    沈穀胥聞言頻頻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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