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城因郭風的歸來引起的轟動依舊在發酵,這一切好似與郭風無關,他第二天在歐陽明瑾的陪同下察看了產業園,了解各方麵的運作,提出一些改進之建議,便打道迴府,思索如何穩固前期突飛猛進的境界。


    最後,他決定去東海城的競技場看看。


    去之前,他需要喬裝打扮一番,拿著衛嵐新買迴來的空白麵具,郭風親自描繪,一盞茶的工夫,一個惟妙惟肖的形象顯現在麵具之上。


    緊鎖的雙眉,給人無比的孤獨、寂寞和孤獨,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透著一絲蒼白的臉俊美異常,郭風看著麵具,自我感覺不錯。


    郭風換上白色長衫,戴上麵具,眼神立刻變的冷銳,那對紫眸迸發出來的流光卻異常耀眼,充滿了孤傲和冷峻。若是此刻,即使是歐陽明瑾站在他身前,也認不出來。


    吩咐衛嵐,若有人來找,皆推脫說郭風臨近突破在閉關,十日後出關。安排妥當,郭風便從府邸後門悄無聲息的離去。


    臨近東海城競技場的一家客棧,帶著麵具的郭風以“獨孤求敗”之名義入住中等客房,交了十日的房錢,隨後,隻身趕往競技場。


    東海城競技場比青州城競技場還要大上幾分,更為熱鬧非凡。


    郭風進入大廳,一股熟悉的氣氛撲麵而來,他輕車熟路的做了登記,姓名:獨孤求敗,境界:六境塵封後期,之後便繳納一筆陽石,取了一金色牌子,徑直沿樓梯去了三樓。


    與一二樓人滿為患、人聲鼎沸不同,三樓冷清甚多。三樓的門口有侍女站立,她引領郭風穿過長廊進入了包間,自有人奉上茶水、鮮果。


    六境後期的擂台隻有一個,擂台上空無一人,無人戰鬥,隻有六境初期、中期有戰鬥在進行,台下觀眾也比較稀疏,不時有斷斷續續的喝彩聲傳來。


    郭風看著擂台上的打鬥,一年前感覺無比震撼的能量碰撞,如今看來是如此的弱小。不是別人弱了,而是他變強了。


    一盞茶時間,裁判趕來,二人作揖行禮。裁判人稱張老,是一麵若四旬的中年漢子,但修煉士不能從外表判斷年齡,說不定其已有百歲以上。觀張老之能量波動,大約是八境初期,郭風尋思道。


    此次從溶洞出來後,他發現自己對能量更敏感了,隻要修煉士不刻意隱藏周身的能量,他基本能判斷出對方的境界。


    跟隨張老進入擂台,這擂台方圓有數十丈,比當時四境的擂台大十倍不止,地麵是厚達數尺的精鋼打造,堅韌無比。如此堅固的擂台上,赫然有許多坑坑窪窪,還有修補的痕跡,可見六境後期修煉士的能量是多麽的恐怖。


    其他擂台的觀眾席上的眾人看到六境後期的擂台上有人出來,皆紛紛轉頭望來,神奇皆是好奇又興奮,該擂台已有數十日無人打擂了。


    郭風朝眾人微微作揖,眼神銳利、冷漠,他刻意改變聲音道:“這下獨孤求敗,久聞東海城修煉之風盛行,年輕的天才層出不窮,近日在下來到東海城,果然名不實傳,東海城的修煉士著實令在下敬佩!”


    此時,擂台周圍已圍了不少修煉士,皆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看著擂台上的郭風,有人笑道:


    “獨孤求敗?好大的口氣!”


    “在下無名小卒,初來貴城,人生地不熟,各位當然沒聽說過在下的名號,不過,爾等很快便知曉了。”郭風冷冷道。


    “喂!無名小卒!小爺我陪你玩一玩如何?”一紈絝公子模樣的年輕人跳上了擂台。那張老站在一旁也不阻止,他想看看郭風如何應對。


    郭風淡淡看了他一眼,語氣如同從冰窟中傳出:


    “小朋友,你隻是六境初期,此地不是你能玩的。”


    台下哄堂大笑,有人捧腹大笑道:


    “袁家大少爺,快四十歲了,被人稱為小朋友,笑死本公子了,哈哈哈!”


    “你!”那紈絝公子模樣的家夥氣極,臉色漲紅,想直接動手了,可他突然看到郭風手掌上跳動的青靛色火焰,立即如同泄氣的皮球。


    他哈哈一笑,竟然很快恢複到玩世不恭的模樣:“獨孤求敗大哥!在下甘拜下風!”


    說罷跳下擂台,朝那譏笑他的家夥恥笑道:


    “姓陳的小子,你行你上!”


    “……”那陳姓之人無語。


    擂台下眾人看到郭風手掌的火焰,立刻安靜了下來,有大驚失色者,有神色凝重者,有袖手旁觀者,有唯恐天下不亂者……


    郭風將一張陽石票放置在賭注台上,朝張老微微一揖,聲音平靜道:“前輩,在下賭注乃是中等陽石一千枚,還請前輩察看!”


    霎那間,台下如同炸開了鍋。


    “我的天!一千枚中等陽石!”


    “媽呀!上次最高的賭注才一百枚中等陽石,整整十倍!十倍的賭注!”


    “趕緊通知我大哥,嘿嘿,若是大哥贏了,分我幾十塊,我就大發了!”有人嘴角流口水,已經開始做春秋夢了,說著便跑了出去。


    即刻,又有數人離去,敢情是找人去了。一直麵無表情的張老聽到郭風的話,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一千枚中等陽石,幾乎抵得上他半年的收入了。


    張老倒吸一口氣,平息一下心情,仔細查看了陽石票,朝擂台下道:


    “聚寶閣的陽石票,確實為一千枚中等陽石!”


    那袁家大少爺此刻已是呆若木雞了,他是袁家的嫡係子弟袁紫衣的哥哥袁琅,雖然不是核心培養的對象,但也是當代家主的長孫,一千枚中等陽石,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了,就是歐陽家的嫡係天才子弟,亦是一筆巨額財富。


    聽這獨孤求敗的聲音,定沒超過四十歲,如此年輕的六境後期修煉士,又能拿出如此之多中等陽石,必定是超級家族的頂級天才。


    可笑的自己如同小醜一般跳到擂台上去搗亂,在獨孤求敗的眼裏猶如一隻螞蟻在眼前跳來跳去,隨便一伸手便捏死。袁琅嚇得渾身冷汗,後背發涼,雙腿直打哆嗦,他的思維已經靜止。


    其他幾座擂台的觀眾都被吸引過來了,就連守擂的擂主也跳下了擂台直奔郭風的擂台而來,頃刻之間,擂台的觀眾席上座無虛席,擂台周圍也站立了許多人。


    擂台之下悄然無聲,一時竟無人上台挑戰,在場的有六境後期修煉士,他們雖眼紅百塊中等陽石的巨額財富,但都很謹慎,在不知郭風實力的情形下,不願冒然出手,從而讓他人得利。


    半晌,郭風見無人上擂台,便猜到了眾人的心理。他輕哼一聲,又拿出十枚中等陽石放在賭注台上,道:


    “東海城的修煉士,真令人失望!首位上台者,不管輸贏得中等陽石十枚!”話未落音……


    “嗖!嗖!”


    兩人躍上了擂台,一個是高個子光頭大漢,體型彪悍,熊腰虎背;一個是半百老者,麵目清瘦。


    張老指指那光頭大漢,道:“你慢上半息,下去吧!”


    那大漢立即變色,欲言又止,卻不敢質疑張老,他神情低落的朝張老一揖,無精打采的跳下了擂台。而那老者心頭狂喜,雙眼冒光,看著郭風如同看到財神爺一般。


    台下數名也準備上台的修煉士暗暗跺腳,穩賺十枚中等陽石的機會,出現在眼前,可沒有抓住,後悔莫及。


    張老看著郭風和那老者,道:“開始吧。”便飛身到半空之上,他需要隨時防備能量外溢,避免傷及觀眾。


    那老者朝張老作揖行禮,又向郭風一揖道:“請閣下指教!”


    郭風略一迴禮:“請!”說罷,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那老者也不客氣,雙手前伸,一個巨大的青靛色火球憑空出現,他雙手快速一推,火球攜帶這極其驚人的高溫向數丈以外的郭風砸去。


    郭風波瀾不驚,他右手隨意輕輕一揮,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流從天而降,迎向了火球。


    二者在空中相遇,沒有爆炸聲,寒流包裹著火球,火球寸步也不能動。顏色逐漸變淺,慢慢變小,最後無聲的消失。


    那老者和眾多觀眾一般,呆了,沒想到如此便結束了,周圍一片寂靜,顯然被驚嚇到了。


    二人雖是同一境界,可郭風的能量控製能力超越這老者甚多。


    那在空中的張老,本來目光淡漠,麵無表情,他看到此幕,眉頭聳動,麵露驚容,以他對能量的敏感,郭風還沒有盡力,心裏泛起了一絲好奇。


    那老者苦笑,強打起精神,和郭風對戰起來。若全力攻擊,那老者撐不了一個迴合,但此乃是郭風第一次與六境後期的修煉士戰鬥,他在逐漸熟悉自己的能量。


    倘若一下子將老者擊敗,後麵還有誰敢上來,磨煉自己的目的會徹底破產。雖然老者實力不濟,但可以讓郭風熟練能量操控,控製在尋常六境後期的水平。


    一刻鍾之後,那老者被郭風轟下了擂台,老者渾身是被火球燒破的黑洞,滿頭散發,甚是狼狽,而郭風則毫發未傷。


    郭風將十枚中等陽石遞給老者,老者雖狼狽,卻笑嘻嘻的接過陽石,他清楚此是郭風手下留情,朝郭風深深一揖,歡喜地走入人群,繼續看接下來地比試。


    看著郭風將陽石如此不當數,張老心裏直唿敗家子,竟然花錢請人與他打架,心裏有種自己欲上擂台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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