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牛城外,司馬家主朝白衣文士躬身行禮道:“司馬家感謝前輩援手相助!”司馬牧等司馬家修煉士皆躬身行禮。


    白衣文士揮揮手道:“你等繼續。”說著便飛身離去,降落在郭府之內。


    司馬家主這才明白這白衣文士的身份。


    時間迴到幾天前,一隻巨大的海鷲降落在郭府的大院中。一白衣文士打扮的三十許的男子從海鷲背上下來,對迎向前來的錢伯微微作揖道:“老人家,請問歐陽明瑾在此府上嗎?”


    自從跟隨了郭風,錢伯的眼界也開闊了,大型飛禽也見識過,對乘海鷲前來的白衣文士也不膽怯。


    他躬身行禮道:“大人請入廳堂稍坐,老漢馬上去叫歐陽公子!”


    白衣文士微微點頭道:“麻煩老人家了。”


    不到一盞茶時間,歐陽明瑾來到廳堂,遠遠便開心叫道:“三叔,終究將您盼來了。”


    白衣文士笑罵道:“你這小子,裝傻賣楞幾年時間,上次更是一走便是大半年,音訊全無!”


    歐陽明瑾快步走到白衣文士麵前,躬身行禮道:“三叔一路辛苦了!”


    “你小子如此神秘,要我親自前來,到底何事?”


    “三叔稍安勿躁,待侄兒慢慢道來!”歐陽明瑾抿了一口茶說道,“此臥牛城原乃窮山僻壤之地,可因一奇人,此地發生了您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聽說清江酒乃出自此地。”白衣文士頗有興趣道,“難道還有其他不成?以你小子的見識和眼光,此奇人定是不凡,講來聽聽。”


    經過歐陽明瑾的一番言語,白衣文士對郭風很是期待,說道:“這位郭先生如今在何處?我欲見其一麵。”


    “先生有事外出了,稍晚才能迴來。三叔,如今已是晌午,府上略備酒席,你我叔侄多日不見,小酌一杯如何?”


    “三叔我早就想一品清河酒了。” 白衣文士說道。


    很快,酒席已經備好。


    席間,二人推杯換盞,白衣文士凝視酒杯道:“此酒甚佳,在東海城很難買到,我隻喝過一次,你便是聞酒香而來?”


    歐陽明瑾嘿嘿一笑,道:“不瞞三叔,小侄嚐到此美酒,又聽聞了郭先生之奇聞,便不遠萬裏前來投奔?”


    “投奔?你堂堂歐陽家的嫡係子弟,竟然投奔到如此偏僻之地?”


    “三叔,稍後小侄帶您去產業園看看便知。”


    酒後,歐陽明瑾領著白衣文士在產業園內遊覽一番,白衣文士被現場震撼心神,他的大腦已經被一個由一個奇異的設備衝擊得失去了思考能力,木偶人一般跟著歐陽明瑾行走,楞著兩隻眼睛發癡地看著忙碌的車間。


    直到走出產業園的大門,白衣文士才迴過神來。


    “簡直是神跡!”白衣文士感歎道。


    “小侄傳書您過來,乃是希望三叔留下來,與小侄一道扶持先生。”


    “待在此地?”白衣文士問道。


    “先生有鴻鵠之誌,青州裝不下他,揚州亦是如此。三叔一生癡迷修煉,先生可為您提供數不盡的修煉資源。您不必立即答應,在郭府住下,遊覽臥牛城一段時間後再做定奪。”


    白衣文士乃是歐陽明瑾的親叔叔,名叫歐陽誌武,在歐陽明瑾的父親三兄弟中排行老幺。


    其一生隻追求修煉大道,不問歐陽家內的事務。在得知歐陽明瑾乃修煉廢材之後,雖然十分惋惜,卻毫不歧視歐陽明瑾,待其如同己出。


    “三叔,小侄還有一事告知您。”歐陽明瑾屏退左右,低聲道:“我日前突破到了六境塵封初期。”


    歐陽誌武一震,抓住歐陽明瑾的說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日前突破到了六境!”


    “哈!哈!哈!老天有眼!”歐陽明瑾誌武虎目含淚,仰天大笑,“大哥!你看到了嗎?瑾兒不是廢材,他是超越你的天才!”


    “三叔,此事隻有先生和我知曉,您是第三個知道的。”歐陽明瑾雖是如此說,但是他有點懷疑祖父歐陽雲川及幾位歐陽家的核心大人物都知道。


    在淮城的地下黑市,有女子對著黃家那個叫“婉姨”的綠裝女子耳語幾句,歐陽明瑾便被釋放,當時就猜測歐陽家有高階的修煉士暗中保護自己。


    “放心,小叔知道分寸,大哥當初就是太高調了。我懷疑歐陽家有內鬼。曾和父親談過,可沒有證據,父親以家族大局為重沒在追查。”歐陽誌武平複了心情,慎重道。


    突然歐陽誌武打了歐陽明瑾一拳,笑罵道:“好小子,為何今日才告訴我?”


    歐陽明瑾嘿嘿一笑道:“如今三叔來了臥牛城,才是自己人!”


    歐陽誌武做勢要揍,瞪眼道:“白眼狼,白疼你幾十年!”話雖如此,可語氣之中帶有濃濃的溺愛和愉悅。


    是夜,郭風在郭府秘密舉行了宴會歡迎歐陽誌武,隻邀請了司馬牧、司馬奎和司馬慧兄妹三人參加。


    席間,司馬家幾人頻頻敬酒。


    歐陽誌武不太喜歡交際,但為人豪爽,來者不拒,司馬牧等人感覺倍有麵子。


    歐陽誌武,那是揚州超級家族嫡係,大陸上有名的年輕一代高手,不到五旬便是第三步法境中八境化靈巔峰的修煉士。


    要知道司馬家主已年愈百五,如今還在苦苦修煉有望突破到七境築藏後期,此生若不是碰到郭風,根本不敢幻想八境,而歐陽誌武突破到九境站在大陸之巔乃是板上釘釘之事。


    歐陽誌武在郭府住了下來,與歐陽明瑾同一宅院。郭風從陽石礦所獲之上等陽石全數提供給歐陽誌武修煉。


    ……


    金家家主見司馬家主眼光看向臥牛城內,趕緊轉身急逃。


    司馬家主立馬飛身追上,喝道:“金老大,哪裏逃!”


    轟隆隆!


    瞬間,司馬家主追上了金家家主,兩人戰成一團,司馬家主占據上風,擊殺對方隻是時間的問題。


    司馬牧也帶著司馬三司職、司馬奎、司馬老夫人等六境修煉士圍剿金家流經修煉士。


    不到半個時辰,以金家家主為首的金家修煉士全部被滅殺。


    臥牛城內的廝殺聲也漸漸平息,除了極少數人逃脫之外,大部分被擊殺,剩下的全部活擒。


    郭風也手持長劍加入了圍剿戰,他專挑四境的修煉士,以他二十四條經脈和極其雄厚的根基,這些一般的四境修煉士幾無一合之敵。


    連殺幾人之後,郭風的內心急劇蛻變。


    作為尊重生命的現代人,郭風親身經曆被金家截殺,又親眼目睹大戰的血腥和無數生命逝去之後,思想變了。


    以前隻是一心想著和氣生財,掙些資源用於修煉,可是這裏沒有規則所言,誰的力量強大,誰就製定規則。


    他還有了一份責任感,有了需要保護的人。


    如果不是他手下的克格勃發現金家在臥牛城的地下秘密挖掘地道,策反王、陳等六七個二流家族。


    如果歐陽明瑾的三叔歐陽誌武沒有提前悄悄來到臥牛城。


    如果他沒有將計就計,引君入甕。


    那麽臥牛城將被金家霸占,司馬家、李家、宮家、木家以及郭府的所有人將人頭將落地。


    當然,當初與司馬家主密謀時,也考慮到聚寶閣的存在。聚寶閣作為一個超然勢力,隻要沒有打到他的門口,聚寶閣不會介入任何紛爭的。


    臥牛城的戰鬥平息之後,司馬牧帶領數名六境後期的修煉士乘黑鷲直飛豐城。


    翌日,金家所有的修煉士皆被滅,但金煋等年輕一代的核心子弟不知所蹤,估計是金家留的後手吧,這些大家族沒有一個簡單的。


    除了洗劫金家的陽石等修煉資源外,司馬家沒有吞並金家的地盤和其他資產。


    司馬家如今得養精蓄銳,不易出頭,一心待在臥牛城埋頭發展才是硬道理。


    有慧風公司源源不斷的收入,司馬家缺的不是資源,而是時間。


    至於金家其他沒有修煉之人等,交由豐城的其他家族處理。雪中送炭的人不常有,而落井下石者常有。金家被數個家族聯合滅族,瓜分了資產和地盤。


    豐城內沒有了最強的家族,原金家之下數家實力差不多的家族蠢蠢欲動,爭相成為豐城的老大,一時間,豐城內動蕩不安。


    這正是司馬家願意看到的,如此爛攤子留給青州城雲家去頭疼吧。


    金家覆滅之後,郭風大大鬆了一口氣,此乃是擋在他前進道路上的第一個石頭,如今終於搬開。


    雖然還有漏網之魚,但已經無足輕重了。


    至於青州雲家,相信他們經過調查知道歐陽誌武與歐陽明瑾來自揚州歐陽家,短時間內不會有所動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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