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之前還疑惑了,務實之風濃重的武朝,為什麽會出現高度重疊的軍事部門,本以為是分權,沒想到是幾代沒有出現頂級謀士。


    也是,若是有頂級謀士相助,武朝哪需四十年前時間?哪會落到宋朝的謀劃中而不知?


    “秦時軍功,阡陌之徒鮮少有讀書的,我們武朝效仿秦製建立屬於我們自己軍功製,按理來說也當學老秦人,把控讀書的權利,斷絕阡陌之徒學習的機會,完全沒必要在府兵考核中設置百字考核關,設了,也沒必要弄科舉?”


    “他國的科舉是為了籠絡士族,我朝的科舉則是為了培養謀士,可惜,頂級的謀士不是那麽好培養,尤其像你這種善於把控人心,立身根正之人,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好好表現自己的,我們這一代已經到了,遲早要給人讓位!”


    宋海一臉唏噓。


    武朝若有頂級謀士想輔,五年前又怎麽可能強行對並州軍閥下手,差點斷了國運。


    四十年,武朝若有頂級謀士出謀劃策,有怎麽可能被宋人欺負到這個程度?


    頂級的謀士,別說武朝沒有,如今六國也沒有。


    包括明朝心學聖人也一樣,聖人堪比完人,可完人隻是對自己的要求,成不了謀士。


    方程笑了笑,自家人知道自己的情況,他算是哪門子謀士,不過就是知道的東西多了一點,正好有對應的解體案例,運氣到了而已。


    “行了,不說了,我還需趕迴去,九月初三會盟,時間已經沒多久,給你三天時間,四日後清早,上曲東城十裏亭,我會在哪裏等著你!”


    ……


    “先生!”


    宋海離去,小虎鑽進房間,當看到桌子疊的那一份聖旨,“這是……”


    “自己看!”


    說是聖旨,實際就是出身憑證,不要小看這一份憑證,未來他會跟隨方程一路,是方程與官場中跟腳所在。


    相較於真正卷軸聖旨,折成方巾後的聖旨更方便攜帶,也算是武朝皇室對下的一種照顧。


    畢竟全按禮法規定來,一切都太麻煩了,家中不僅需要設立供桌以示尊敬,出門做官也需要單獨安排一輛馬車,等著務虛的做法,著實麻煩的很。


    好家夥!


    翻看方巾,小虎眼神都直了,庶長啊,這可不是光靠人頭就能積累出來,每一份軍功爵位的批複,程序上雖不如勳爵繁瑣,但時間流程也很漫長,往年一般都是年底匯總,年關綜合,到了三四月份才會給出答案,錯過了時間就等一年。


    不虧是上位的義弟,不虧是自家的先生,八月下文,一步庶長。


    那未來……


    “小虎在這恭喜先生,勳爵有望!”小虎恭敬的方巾折好,滿臉笑意的說道。


    “一個庶長而已,距離勳爵不知還有多遠,說這些委實早了,宋海給我了三天時間,實際上隻有一天,通知在屯裏的兄弟,一會開會,有什麽問題能解決立馬就解決的!”


    庶長之爵,距離伯爵看似隻差了更長,大上造兩步,但這兩步三百年來不知道攔住了多少人?


    又有多少人以大上造軍爵下葬目的,眾生沒有拿到勳爵。


    “這不一樣,先生如今不過二十出頭,如今所立功業隨著時間正在越來越重,二年後以工代賑第一階段結束,財錢歸流,更長就在眼前,大上造也不遠了,三十歲之前得爵概率極大!”小虎卻不是怎麽認為。


    就算沒上位的扶持,方程幹的那些事,都是持續成長性的功勞,時間越久功勞越大,隻要不是瞎子都擋不住功勳的存在。


    方程笑了笑,“少廢話,安排會議去吧!”


    ……


    “方師,竟然沒跟著宋海一起走,我還以為方師要去漁陽了呢?”


    “你們懂什麽,漁陽那邊重要,這裏也不簡單,合約兌付在即,方師要是直接走了,豈不是要亂了大局?”


    “可如今的事也不對啊,如今僅僅隻是為了漁陽談判,宋海完全沒必要自己來,找個傳訊兵就能完成的事,宋海有那麽閑嗎?”


    牛樟帶著四千巡營兵馬支援漁陽,人已經去了一個多月了,北殿能主事就宋海一人,牛樟在宋海獨身一人還能理解,如今牛樟不在,宋海還是自己來了的。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除了漁陽要人外,宋海跑這一趟,也是為了傳旨?”


    一位大聰明小聲提了一句,一眾人紛紛摸著下巴沉思起來。


    別說,這可能性還真不小!


    “延庭,你可聽說了什麽?”黃安看向李延庭。


    要說在場眾人了解最多,恐怕就是李家兄弟了。


    輪出身,廣昌是李家的地盤,北地凡有風吹草動,李家人知道比北殿萬戶府還早。


    輪身份,李家兄弟如今是方程武常隨,是最早跟著方程的人。


    方程對李家兄弟的信任,培養,這些日子誰還看不出來?


    李延年為人老練沉穩,問他李延年未必會說,可李延庭則不同。


    見此,李延庭看了看哥哥,確定沒問題後,笑道,“藍迪跨海奇襲玄菟的主意,一早是先生與我們推演戰爭發展的時候提的,當時女真還沒動兵,大約是在去年十月的時候!”


    “什麽?”


    “十月?”


    “開什麽玩笑?”


    去年十月,冬歇未至,女真會在宋人的扶持下對武開戰在那時頂多就是一個猜測,那個時候就定下了這一手釜底抽薪的計謀,這還是人嗎?


    倒不是說跨海奇襲玄菟本身有什麽難點?


    而是如何判斷,戰爭爆發的時間?


    女真野心勃勃,其有意染指幽州的意圖,十幾年就有人能看出來,近些年來宋人,明人在背後做的事情,二代門多少也聽說過。


    武朝與女真之間,打與不打,所有人都選擇會打,可誰都無法判斷這場戰場發生在什麽時候。


    隨著完顏文齊,完顏帝老去,完顏康泰不入壯年,打的概率在上升,可具體時間誰都說不準。


    去年十月,兩淮暴亂都沒出現,戰爭的影子都沒露,方程就已經做出了謀劃,這還是人嗎?


    “你們不想接受,可現實就是這樣,除了兩淮暴亂,明人提前動手以外,如今出現戰爭都在先生去年的預料裏,不然你年潤為什麽會龜縮不出,愣生生將戰事拖到八月份!”李延庭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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