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冰宮內,望著方程一行人暫時離開的方向,確定短時間迴不來後。


    尤先克敲了敲桌麵,引來眾人的注意力,轉身看向商鍾,“安子這張嘴,這段時間可是沒少為方程說好話,不過我更想知道,你是怎麽看他的!”


    “怎麽看?睜眼看嘍!”商鍾皮笑肉不笑的笑道,“現在什麽時候,你什麽身份,沒機會整日抱怨,哎噓短歎,有機會畏首畏尾,不敢下注,不要覺得你年紀大,就可以用這種口氣跟我講話!”


    商鍾自認是最早上了方程這條船的,結果期貨相關的消息,他是最晚一個知道,心裏本就有些不舒服了,如今還被人質疑,他能不爆嗎?


    方程在,他不好表現什麽。


    尤先克,算個什麽東西,除了年紀大了一點,輩分長了一點,還想教育他?


    做夢!


    麵對突然爆發的爭執,黃安端起茶杯,一臉笑意看著眾人,絲毫沒有開口的想法。


    都是一個層次的人,樂意告訴你消息那是情分,不樂意說你也別咋。


    “都是自家兄弟,好好說話!”夏恆拍了拍桌子,“期貨之事已經攤開,想上船的人多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不過壓力也有,前期的份子錢總的有嗎,但不能為了這筆錢搞的內部出錯,尤二開口,說白了心疼錢!”


    尤先克順著階梯下來,“前期投入,方程說是七八萬,老黃算出來十萬,實際需要多少肯定要往上估,以十五萬計,朝堂給政策,戶部撥銀,各家發點力大概能給了三萬兩,內府肯定也要差一手給了三萬五,四萬,剩下就需要我們幾家來掏!”


    主意是方程出的,操作不明,具體負責隻能有方程來做。


    既要讓人做事,又要讓人帶路,再讓他掏錢,別說尤先克說不出來,他們背後的長輩也不會讓他們做這般沒格局的事。


    如此一來,在場九家人,算上李家,一家就要掏出七八千兩左右。


    七八千兩,不是一個小數目。


    別看都是豪門出生,可家族的錢和他們沒關係,隻能掏自己的,若是借了族裏的錢,虧了還好說,大不了慢慢去換,可若是成了,分錢的時候怎麽說?


    家族長輩對其有愧,他們可以利用愧疚去做自己的事,增補自己的底蘊,但不能做的過火。


    錢還少還好說,錢多了,總會有眼紅的人,到時候家族大義砸下來,長幼名分一落,縱然父母,兄長不眼紅,他們最後多半也要割肉放學。


    “哼!”


    一聲冷哼,商鍾全身肌肉放緩,跟著歎了一口氣,“不去做這一波,我們還有別的路嗎?我們父輩在位已經夠久,兄長無不成年,根基深重,中原無戰事,十年之內也會陸續讓位!”


    勳貴,豪門,家主,族長之位,沒人能坐到死。


    一般情況下,當代家主過了五十,名下繼承人培養起來後,就會逐步放出手中的權利,不想放也不行,因為頭上還輩分更高,資曆更深的長輩,左右還有同輩人,你死抓權柄不想體麵,有的是人幫您體麵。


    再說了為了家族的未來,外放培養多年的繼承人,也必須迴到太安城,開啟六部,案牘司任職,為日後登頂做準備。


    如今中原出現的戰火,後續戰爭開啟,無數軍功等人摘取,朝中大佬要一線軍功增補底蘊,一線將領想以手中軍功換取朝中高位,待到第一波高潮結束,這種對調就會開始,到時候他們兄長便會順勢迴京,出任一些關鍵職務。


    到時,各族內部就會洗牌重組,至於他們的命運,誰都說不好。


    運氣好的,出任族老。


    運氣不好,掃地出門。


    誰讓各家發展到今天,嫡係早已分出好幾房,有資格擔任族老的不要太多,加之下一代的嫡係,那競爭就太劇烈了。


    “是啊,我們已經沒時間了!”


    “該死的戰爭!”


    “怎麽說的話,這是不拚也不行了!”


    商鍾的話說的很淺,可誰人不往深了去想,一想到那種命運不受自主的未來,一個個是要多糟心就有糟心。


    “算了!”


    “吃顆定心丸吧!”


    “我與方程接觸不多,我隻將發生過的告訴你們,具體你們自行判斷好了!”


    都已經決心嚇住了,如今還抓著他問,問什麽,商鍾不要太清楚。


    他跟隨方程,與其說是主動下注,不如說是被老蒲那東西嚇到了,就算是方程是一天坑,他也得跟著跳下去。


    好在,他運氣不錯。


    大巴領上的那一晚,方程攜大勢人心,三言兩語之間將掌權大巴領的長老掃清,著實是給商鍾希望。


    相較於承諾,人品,他們這群人,想要不就是希望嗎?


    什麽樣的能投靠,能給予他們希望。


    眾人心裏都有一個大致判斷,最好那種遇事果決,心有格局,行事章法,懂得分享,具備領袖潛質的帶頭大哥。


    這種人人都想遇到,可人人都很清楚,現實中這種人是不存在,可美好的事務不都是幻想出來的嗎?


    通過黃安,他們了解了方程格局,思維,待人處事。


    通過渠道的了解,他們猜出了方程背景,身份。


    借李家兄弟在方程身邊的表現,他們看到了方程的手段,和對待手足態度。


    正是因為看到太多太好的東西,反倒讓他們不自信,自我懷疑。


    到了這一步。


    其實他商鍾,無論什麽說,都不會影響後續,該下的注還是會下,不過就是求一個心理安慰。


    他要沒上船,或許也會這樣,誰讓方程方方麵麵的表現過於完美?


    “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嗎?”


    故事講完,黃安拍著桌子笑道,“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妖孽,而方程就是一妖孽,乘著妖孽還沒成長起來,下注是最好的選擇,這件事敗了,我們虧損是錢,但得到卻是友誼,夏家,宗家,李家三家得到好處,你們總不會什麽都沒聽到吧!”


    白酒,黃油,奶粉,樺樹糖漿,那個不是能夠傳家的買賣?


    一千兩一分!


    買的如此廉價,還不是看在情分上。


    “行了,你也沒必要幫著吹,往後處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尤先克一臉輕鬆,顯然是心神已經放了下來。


    夏恆笑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人有吉相,必有天佑,我相信我們的運氣不會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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