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你怎麽看?”


    缺人,方程如今非常的缺人,但也不是什麽人都接納。


    商鍾以自己的名義遞了拜帖,顯然是想撇開博望侯府。


    事,他一早和姐姐交流過。


    雖然不知道姐姐是怎麽處理的,但目前來看博望侯府及商鍾以這個姿態出麵,背後多多少少是有些東西的。


    “我覺得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小虎想了想,“商鍾這人,風評不是太好,但這種能把皮麵撕下來給人踩的,絕不是一般人,至少也是聰明人,關鍵這人惹事惹了不少,可自個身上的麻煩不多,而我們現在就缺怎麽一個人!”


    人世有很多無奈,爵位隻有一個,爭不過隻能放棄,造反什麽也就說說,為了整體的穩定,犧牲幾個野心家太正常不過了。


    “如果對方真有什麽想法,那就先試試,人我就先不見了!”


    要不是真正缺人,商鍾這種出身的人他真不想占,因為方程不知道,自己能給對方什麽?


    商鍾,不是普通人,為了日後家財能多分一點,能把臉麵撕了,其主動投靠過來所圖必然更大。


    在不確定能給對方什麽,對方有想要什麽的情況下,見麵就算了!


    不過湊上來當個工具人,方程也不拒絕。


    “商鍾,這種勳貴子弟,我也處理不來,不如交給李家兄弟!”小虎打心眼裏看不起商鍾這種人。


    野心可以有,皮麵不能丟啊,底線低的人,真的很難得到外人的認可。


    ……


    “昨晚,盯著我的人,是你吧?”


    小巷內,老蒲的聲音從一輛豪華的馬車內傳了出來,地上則跪了一人。


    “蒲爺,我……”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當知道自己被帶過來見蒲老的時候,商鍾這小卡拉米身子骨都軟了。


    小巷在冷,雪地再寒,都不如這道聲音帶來心涼。


    “行了,不用解釋了,沒人是傻子,你家那點花頭精,這城裏看著明白的不少,機會想抓沒人給你攔著,可日後你要想鬆手,老奴倒要看看,你爹能否保住你的爪子!”


    平淡的聲音從車廂內緩緩傳出。


    老蒲什麽人?


    宮內老祖宗級別的人物,就算四年前登基不是女帝,前後侍奉了一代君王,一代太子的老仆誰敢無視?


    宦官被人瞧不起,可一個擁有軍功,死戰之功的太監,誰敢小瞧?


    “多謝蒲爺,多謝蒲爺!”


    商鍾連連叩首,腦袋一次次撞擊冰冷的地麵。


    活了二十多年,祭祖他沒怎麽磕過頭,可今天這個頭,他磕的樂意,磕的心甘情願。


    至於後麵的警告,沒有他才要多想,說了隻會讓他更心安。


    畢竟一般人,一般的事,可輪不到蒲爺親自出麵……某種意義上,他這會得到的機緣比三哥還重。


    一個龍門驛的副將,確有斬獲軍功的機會,可這機會隻有一次。


    他跟對了,便可用忠心換機會,不死,機會便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試錯的機會多了,未來的軍功難道還會少嗎?


    “行了,李家兄弟你也認識,好生辦你的事去吧!”


    時間不早了,他也該出麵,把事情的收尾,免得讓方程急了,引起某些不必要的麻煩。


    ……


    “蒲老,就是蒲老,出手就是一般啊!”


    契書入手,方程抓著老蒲的手連連感謝,不愧在內府做事的人,做事就是高效。


    一把將方程手打掉,老蒲直接坐下,“行了,你們姐弟都是一幫脫手掌櫃,事我給你談下來,後麵的事也我來做,領主的頭銜最多半個月後就會落下來,不過人與人之間的事,你得自己把控著來!”


    “奴仆,和戰仆是不一樣!懂嗎?”


    “懂!小虎都跟我說了!”方程連連點頭。


    奴仆,戰仆,簽下都是賣身契,質押都是命,但兩者卻有著本質的區別。


    簡單的說,人有資本,便可對奴仆,戰仆進行武裝,將其打造成家族的底蘊,不過武裝仆從涉嫌造反,武裝戰仆符合法案。


    一家一姓,想培養死士,就得先想辦法弄來戰仆的名額,沒這個名額,搞了,抄家滅族也就不遠了。


    拿下大巴領的領主頭銜,大巴領內現有府兵,二十七人,將係數轉成了方程名下的戰仆,同期轉化還有日後大巴領的府兵名額,往後這些人將與方程生死與共。


    方程生則生,方程死則死,方程富則共富。


    “有了名額就好好養,這些戰仆欠課太多,別說和勳貴家去比,一般府兵都比他們厲害,你要真的找不到人來訓,就讓李家兄弟去練,兵器,皮甲什麽的,乘著大亂還沒起來,該補充補充!”


    方程敢想敢猜,可在情報上哪比的過案牘司。


    有了方向,無數細枝末節的情報便有了價值,相互關聯起來,一份更為完整猜想在今日造成便被匯總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如果說,昨天講的都是猜測,那麽今早得到反饋,必將在極短的時間就將化為現實。


    “不會,真的要起大亂子吧?”


    看著老蒲緊皺不散的眉頭,方程的那顆心像是被什麽東西掐住一般。


    “我隻能說快了!”


    老蒲心中哀歎。


    打仗,本來武朝是不帶怕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九州各地怎麽打武朝都能接著,可如今武朝想要把鞋穿上,這個時候打起來,真不是什麽好事。


    “真要打,我們也攔不住,隻要保證自身不亂就行了!”方程看似在寬慰老蒲,何嚐不是在安撫自己。


    “保持自身不亂,難!”


    老蒲長歎了一聲,“這個世道,但凡有人想要主動下水,必會想著法子將可能站在岸上的人拉下蜷曲,我們就算不想玩,也得玩,好在你昨天提議不差,如果真能達成默契,我們的壓力能小很多!”


    老蒲是經曆過大戰的人,他深刻知道人性的卑劣,這算計不是一家兩家,是所有人都在算,亂子一起想停都停不了,不打到各方精疲力盡,打到一方吐出血來,即將彌漫九州的戰火就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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