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是要我的命,閣主不妨說說看。”清歌倒想聽聽對方說的代價是什麽?


    “嗬嗬……”月夜閣閣主忽然冷笑起來,這笑聲一點都不好聽,反而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既然姑娘這麽想看我的容貌,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站在一邊的黑衣人們一聽,又一次躁動起來,他們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月夜閣閣主突然抬腿走向清歌,一雙勾魂的眼睛俯視著她。


    這一刻,清歌忽然覺得月夜閣閣主給人的感覺有點熟悉,她的身體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與他保持距離。


    “怎麽?你不是想要看我的容貌嗎?離得這麽遠怎麽看?”月夜閣閣主用挑釁的口吻說道。


    清歌才不上他的當:“我的眼睛好得很,隔得老遠都能看得清,閣主就這樣把麵具摘下來唄!”


    “姑娘倒想得挺美。”


    切!裝模作樣,說到底還是不願意摘下麵具,清歌也懶得跟他廢話。


    “既然閣主……”


    “如果姑娘願意成為我的夫人,我倒是可以把這麵具摘下隻給你一人看。”


    黑衣人們:“……”


    清歌:滿臉的黑線。


    隻有牧北拿著弩箭指著月夜閣閣主:“你休想!”


    旁邊的黑衣人也快速拔出佩劍指向牧北。


    清歌汗顏,這劇情的發展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呀!這月夜閣閣主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她隻是想說“既然閣主不願意摘下麵具的話那便算了”,接著她便會把夜明珠交出去,然後再帶著牧北拍拍屁股走人,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說出這麽驚人的話,果然男人都是一個德性,眼前的男人耍起流氓來一點都不輸夜修謹!


    “你覺得是你的箭快,還是我躲得快。”


    不是疑問句,月夜閣閣主是有信心躲開開牧北的箭,他才會頭也不迴的跟牧北說話,可見他的功力是何等的高深莫測,如若此時激怒了他,恐怕就真走不掉了。


    清歌向牧北使了一個眼色,示意牧北不要魯莽行事,牧北雖不情願但為了不誤傷清歌,他最終還是把弩箭收了起來。


    清歌道:“閣主還真會開玩笑,既然代價這麽大,我不看也罷了。”


    萬一銀色麵具下是一張醜陋無比的容貌,那清歌豈不是虧大了,她可不能冒這個險。


    月夜閣閣主輕笑道:“姑娘莫不是怕了?我這張臉雖談不上有多英俊,但也絕不會讓姑娘失望,而且我也很中意你,姑娘何不再考慮考慮。”


    “不用了,多謝閣主的賞識。”考慮你個大頭鬼,清歌可是一點都不想跟他胡扯了。


    “可是現在我又不想放姑娘走,你說該怎麽辦?”


    清歌臉上一驚,“閣主這是出爾反爾了?”


    “不,我改變主意了,珠子與你我都想要。”說罷,月夜閣閣主伸手去奪清歌手上的珠子。


    這個男人打算強搶不成?


    清歌又怎會讓他得逞,她腳尖一蹬,施展輕功往後退,躲開了他伸來的手。月夜閣閣主再一次伸出魔掌朝清歌出手,她見躲不開隻能與他正麵交戰,數十招下來,她明顯處於下風,隻得防守不能進攻,而對方卻遊刃有餘每一招都點到為止,就像在跟她玩耍似的。


    牧北拿著弩箭瞄著對清歌糾纏不休的男人,可這個男人竄來竄去牧北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又怕誤傷到清歌便遲遲沒有把箭射出去。


    “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閣主是不會傷害她的,但你,我就不清楚了。”一旁的黑衣人淡然的說道。


    牧北隻是受了傷,但他眼不瞎,月夜閣閣主分明就是在讓著清歌。


    “他到底是什麽人?他想要對她做什麽?”牧北問黑衣人,黑衣人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無可奉告”,之後便閉嘴不說話了。


    而清歌這一邊,月夜閣閣主突然抓住了清歌的雙手,她掙脫不開便抬腿朝他的腿踢去,不料對方已看出她的招數,先發製人把她的腿給壓住,這下清歌是完全無計可施,被對方製服得死死的。


    “姑娘輸了。”


    “你……輸了便輸了,又怎樣?我又沒跟閣主打賭什麽!”


    是清歌輸了,隻怪她技不如人,可她又沒答應他的交換條件,即便輸了又怎樣!


    “嗬嗬……”月夜閣閣主又笑了起來,隻是這次的笑聲並沒有讓清歌感到不適。


    “確實,我們沒在打賭什麽,但如果我不放你走,你又奈我何呢?”


    “閣主還想強搶民女了?”清歌瞪著眼睛直視著他。


    “不,我猜你會願意跟我走的,太醫院院使慕恆遠之女,夜修謹的未婚妻——慕清歌。”


    聞言,清歌整個人驚呆住,月夜閣真不愧是專做買賣情報的組織,原來他早就知道她是誰!


    那他該不會也知道了她的另一個身份了吧?


    “閣主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就不怕跟七王府為敵嗎?”清歌說道。


    “哈哈哈……”月夜閣閣主大笑起來,“我月夜閣連朝廷都不放在眼裏,還怕區區一個七王府不成?”


    清歌望著眼前這個帶著銀色麵具的男人,他明明可以直接把她抓起來卻又沒有這樣做,他到底是什麽人?這樣纏著她好玩嗎?還是說,他是有什麽目?


    “怎樣?慕姑娘想清楚了沒?如果慕姑娘想清楚了我便放了那邊的男人。”


    清歌看了看不遠處的牧北,牧北正拿著弩箭指向清歌這邊,而旁邊的黑衣人用劍尖抵住牧北的喉嚨。


    如果不答應牧北跟她可能都會沒命,如果答應了,自己也不一定會有命!


    不管怎麽選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不要答應他……”


    牧北一開口抵住他喉嚨的劍又往前移動一下,鮮血瞬間從劍尖順著脖子滴落下來。


    月夜閣閣主那雙勾魂的眼睛像是在微笑般盯看著清歌,清歌咬著唇沉思著。


    忽然,靜夜中傳來一陣陣優美的笛聲,悠揚飄蕩,綿延迴響,讓人興奮,讓人陶醉,仿佛置身於美麗的夢境裏。


    清歌晃了晃腦袋,她感覺周圍飄散這一陣陣白霧,所有人都不見了,隻剩下她跟眼前的男人,她伸手緩緩將男人臉上的銀色麵具摘下,盡管畫麵有些朦朧,但她還是清楚的看到麵具下那張溫文爾雅的俊臉,他微微笑著開口,“丫頭,是我。”


    清歌抬手撫摸著夜修謹俊美的臉龐,身在幻境中的清歌渾然不知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她就這樣伸出手去撫摸那張銀色麵具,而月夜閣閣主跟其他黑衣人也陷入了幻境中。


    月夜閣閣主伸出手摸索著,嘴裏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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