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寂靜,車子飛速行駛,輪滾與馬路摩擦發出的聲音,似野獸低鳴。


    喬今安難受的眉頭緊擰成一團,她渾身發燙,迷糊中,自己將外套脫下來,扔到了座椅上。


    雲景堯擰眉,趙闕凝這是給她下了多少藥?才幾分鍾就成了這副模樣。


    他瞥了眼那件禮服,眸色暗沉下來。想到她穿著這樣的衣服,晃蕩在眾人麵前,他手上青筋乍現。


    再想到趙闕凝看過她潔白的後背,雲景堯就恨不得把他眼珠挖下來。


    趙闕凝,很好!


    他總喜歡覬覦自己的東西。


    雲景堯越想,怒意愈發按捺不住。


    他煩悶的扯下領帶,解開兩顆衣扣,吩咐司機:“去最近的酒店。”


    梁維查了地圖,讓司機掉頭。車子極速轉彎,靠坐著的喬今安陡然間失去重心,臉被甩在了雲景堯寬厚的胸膛前。


    五星酒店的豪華套房內,喬今安被重重的摔在床上,雲景堯把浴缸放滿冷水後,將喬今安打橫抱起,扔入水中。


    他單手掐住她的下顎,聲音邪魅又蠱惑人心:“好安安,是你逼我的。”


    ...


    後半夜,喬今安意識逐漸恢複,悔不當初。她萬萬沒想到,那一小口雞尾酒,會讓她到神誌不清的地步。


    天微亮,雲景堯稱心快意,喬今安昏昏欲睡。


    他一隻手撐著頭,另外一隻手抹平她臉上滑落的淚珠。


    喬今安剛闔上眼,聽他漫不經心的道:“安安,條件我想好了。”


    “說吧。”喬今安翻個身,別開臉,僅兩個字,卻說的有氣無力。


    摩挲著尚有餘溫的指腹,雲景堯唇角微勾,緩緩道:“你再生一個。”


    他發的這是什麽瘋?


    喬今安猛然睜眼,四肢開始發僵,她的心尖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話,緊攥著。


    她心裏雖然忐忑,麵上卻從容淡定。


    她轉念一想,跟他對著幹,不會有好果子吃。自己上著節育環,根本就不可能懷孕,倒不如先答應下來。


    “好。”喬今安簡單應了下,又閉上眼,昏昏睡去。


    好?


    雲景堯悶聲冷笑,陽奉陰違的女人。


    喬今安,話是你自己說的,怪不得別人...


    待她唿吸逐漸平穩,他從床上起身,走到露台點了根煙,又給梁維發了條消息。


    一根煙抽到一半,他心煩意亂的掐滅,又迴到房間。


    凝視著床上熟睡的女人,幽深的眸內,點燃了兩簇幽火。


    他背對著她,躺在床的另一側。


    一張床,兩個人,同床異夢,各懷鬼胎。


    次日下午,喬今安昏沉醒來,腰被車子碾過似的,斷筋斷骨般的疼痛。她腹誹,雲景堯這一夜,還真是奔著想*死自己去的。


    喬今安忍著渾身不適,強撐著,到浴室衝了個澡。


    忘了拿衣服,喬今安圍著浴巾出來時, 見雲景堯赤裸著上身,站在窗前,打著電話。他腰窄肩寬,一身精壯的肌肉和線條,像是刀刻一般,棱角分明。


    喬今安別過視線,埋著頭,在地上搜索著衣服。


    她從地上拾起昨日的禮服,定睛一看,呆愣在原地。


    衣服已然被撕的稀碎,原本是一片布,現在成了一塊爛布。


    望見那件衣服,雲景堯沉冷的眸,如同被扔進石子的湖麵,激起一陣漣漪。


    “趙闕凝對女人真是大方,可惜,剝這衣服的卻不是他。”


    喬今安手一頓,隨即恢複如常,他這些話,她聽慣了不是嗎。


    她隻但願這個祖宗,這一夜裏惡狼一樣,發泄過後。不再計較昨日那些事兒。


    果然,怕什麽,來什麽。


    喬今安的思緒還未完全收住,就聽雲景堯陰森森的問:“昨日,玩的開心嗎?”


    喬今安就像逃課被抓的學生一樣,無話可說,無語可辯。


    見她不說話,他眸底掠過暗光:“或者,昨夜,玩的開心嗎?”


    ‘昨夜’兩個字,他咬的音特別低沉,蘊含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一聽他提及昨夜,喬今安臉色瞬間漲紅,就連耳朵也燒的通紅。


    “那個...我是喝了口酒,後勁大吧...我...”喬今安吞吞吐吐,整個人尷尬的不得了。


    喝了酒?她是真的傻還是假糊塗?


    也對,那方麵她向來害羞,不知道那些藥的作用,也很正常。


    雲景堯冷瞥她一眼,語調淡然:“單是酒,能讓你想的很?”


    知道自己昨晚不對勁,但喬今安從未往其他方麵想過。


    聽懂他的弦外之音後,喬今安腦裏像綁了個定時炸彈,隨時都要炸開。


    會是誰做的呢?喬今安在腦海裏一一排查,撞自己的胖女人?何依媛?亦或者...趙闕凝?


    聯想到先前自己撿禮服時,雲景堯影射的話,喬今安不可置信的喃喃:“趙闕凝?不會。”


    最後兩個字,她自己也說的極沒有底氣。她也不確定,趙闕凝是不是卑鄙至此。


    他真的會給自己下藥嗎?


    雲景堯低頭,附在喬今安耳邊,陰沉的聲音將她籠罩:“你以為趙闕凝是誰?他是披著羊皮的狼。小心被吞了,連骨頭都不剩。”


    雲景堯‘善意’的提醒,讓喬今安哭笑不得,他和趙闕凝不是半斤八兩麽。


    前者吃人不放鹽,後者吃人不吐骨頭,誰不是心狠手辣的角色呢。


    喬今安想的頭痛,扶著牆邊,緩緩往床上坐去。


    她屁股剛挨著床邊,戲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怎麽,還想繼續?”


    像上課走神被點名似的,喬今安噌的站起來,靠直站在牆邊。


    “叮咚——”門鈴這時響起,雲景堯邁步到門口,將門隙開一條小縫,從梁維手裏接過剛買的衣服。


    他把女士衣物扔給喬今安,笑眯眯道:“對了,還記得你昨晚答應過我什麽吧?”


    他分明是笑著,卻讓喬今安汗毛倒立。她的心緊張的漏了半拍...


    “記得。”指甲狠狠嵌進肉裏,喬今安硬著頭皮答道。


    雲景堯低頭,一根一根的梳理著她額前的碎發,聲音前所未有的輕柔:“我會勤勞耕地的。”


    他視線轉而落在喬今安肚子上,笑意不達眼底:“等你的好消息。”


    喬今安身體猛然一顫,這樣的雲景堯太過反常。


    反常的陌生,他會不會是看破了什麽?


    雲景堯穿戴好後,拎起西服外套,徑直出了門。


    去公司的路上,雲景堯全程緊繃著臉,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陰冷氣息,梁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梁維從後視鏡偷偷摸摸的瞧了一眼,雲景堯神色冷冽,怒意被悉數暗藏在黑眸深處。


    他深知,雲總是怒意越大,越是能忍耐。


    山雨欲來風滿樓。


    太太這次...是真的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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