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的理智早就被衝垮,瘋狂意味十足的攻擊朝著博士而去。


    “多托雷受死吧!”


    無數細小的紫色電弧從他手中迸發出來,猶如紫色巨龍在翻滾、咆哮。攜帶著強大的能量,以驚人的速度向博士的位置衝去。


    納西妲第一時間畫出綠色結界將眾人隔絕開來,免得殃及無辜的酒客。


    隨後考慮到不引起某些不必要的麻煩,納西妲眼睛裏的淡綠色一閃而過,周圍的人們仿佛被按下暫停,齊齊低下頭閉著眼睛。


    無人注意到的溫迪,一縷青色悄然從手心溜走。


    如此兇猛的攻擊,同桌而坐的人自然會受最大波及。然鍾離隻是輕輕放下茶杯,扭曲翻滾的雷元素瞬間平息。


    派蒙躲在空肩頭,一手抓著他的辮子,另一隻手暗戳戳指了指鍾離,“來酒館不喝酒,卻喝著茶,應該也隻有鍾離了吧?”


    “酒館也會賣茶嗎?”派蒙疑惑。


    空也是一副思考的模樣,說道:“大概是加錢了吧?”


    這麽一鬧,劍拔弩張的氛圍,莫名輕鬆幾分。


    空從派蒙手中解救出自己的頭發,煞有其事點點頭,眼神飄向被動靜吵醒的沐風身上。


    嗯,愚人眾的兩位執行官還有鍾離的出現…不是偶然吧?


    “看樣子,有些事你已經知道了。”博士站起身,抱著手臂饒有興趣地望著散兵。


    “斯卡拉姆齊,就算沒有我,他還是會死,而我——隻不過是提供一個機會,讓他的生命更有存在的價值。”


    “我這麽做可都是為了你,所渴求的一顆心,不是嗎?”


    博士的話如同驚雷,試圖燃燒盡散兵的理智。


    “嗬嗬嗬嗬,那你也去陪他們吧!”空氣中元素瘋狂朝著散兵聚集,醞釀著雷霆一擊。


    鍾離側眸,見籠罩在沐風身上的屏障消失,淡淡瞥了溫迪一眼,神色如古潭般的平靜。


    巴巴托斯明明能在散兵出手的第一時間就阻止的。


    “哎呀呀,這麽大火氣可不好。”被看穿的溫迪這迴可不敢耽擱,趕緊攔住散兵,免得他上頭。


    風輕輕吹起散兵帽簾,周遭失衡的元素可算平靜下來。


    散兵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與仇恨都凝聚,可風神的限製哪裏是那麽容易掙脫的。


    散兵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種被世界背叛的孤獨,一種深入骨髓的恨意。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空與派蒙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裏看到自己的迷茫。


    納西妲善解人意道:“不如去痛痛快快上個廁所吧。”


    “想不到納西妲還是這麽有個性的神明……”派蒙撓撓頭。


    溫迪見他們聊起來,也不甘落後摻和進來,意有所指道:“有個性的神明?說起這個就讓我想起楓丹的水神,她也很有個性呢。”


    “旅行者,你們的下一站是楓丹嗎?”


    空無奈擺擺手,沒有正麵迴答。


    很明顯須彌的事情還沒結束,現在就提起下一站還為時尚早。不過溫迪既然提起了,那就將楓丹作為下一程旅途。吟遊詩人口中的『有個性的水神』,他也想見識見識。


    沐風手撐在桌上,懶懶打著哈欠,將空的無奈盡收眼底。


    “旅行者別擔心,很快就會結束。”沐風說話時,戲謔的目光在博士和散兵之間流連。


    請鍾離來,自然是為了鎮場子。


    不然一個比肩神明的愚人眾執行官第三席和神之造物、即將成神的第六席打起來,事情會很麻煩的好吧。


    博士挑挑眉,將注意力從散兵身上移開。


    發現如同時間靜止般的場麵,認真點點頭。怪不得如此大的動靜,教令院的人並沒有出現。他閃身到納西妲麵前,緩緩彎下了腰。


    “嗯,能夠占據所有人的思考,不愧是小吉祥草王,我真是越來越期待了。”


    納西妲從容點點頭,不見絲毫怯弱,“你好,至冬的執行官。”


    ……


    露天酒館的一切早就恢複如初,服務生收起摩拉,望著空無一人的酒桌上,隻有一杯沒喝完的茶正冒著熱氣。


    ——


    淨善宮


    空和派蒙抱著手臂,表情非常的屑,老神在在掃視在場的人。


    當然了,其中不包括散兵與沐風。與博士同處一室,這淨善宮恐怕要給掀了。


    雖然有三神兜底,但後續的計劃想要順利進行,散兵必須邁過自己心裏的那道坎。


    “說吧,到底怎麽一迴事。”空最終將眼神投向溫迪。


    別看這家夥平時不著調,真論起來提瓦特謎語人溫迪敢稱第二,戴因絕對不敢稱第一。


    溫迪假裝沒看到,摸摸鼻子笑著往納西妲身後躲,轉頭和鍾離嘮嗑,“老爺子,須彌的酒味道如何?”


    “尚可。”鍾離淡淡道,古井無波。


    空和派蒙別過臉滿是無語,他們這是被忽視了嗎?


    此時納西妲站了出來,“我用了些東西,和愚人眾執行官談了個合作。”


    她看了眼博士,一點點為空與派蒙解惑。


    邀請博士繼續完成新神的創造,這對追求某種極致的瘋子來說,足夠誘惑,但砝碼還遠遠不夠。


    於是納西妲想到了自己的神之心,還有意外得來的雷神之心。


    作為締造新神的初始者,博士知曉新神軀殼由雷神的神之心供能,而草之神卻用它來交換。


    那麽,沒了神之心供能該怎麽辦?博士提出身為學者的假設。


    彼時,不擅長戰鬥的小吉祥草王,麵對實力堪比神明的愚人眾第二席,終於在談判中取得了主動權。


    “關於供能的答案……”


    “我在思考,至冬的執行官該拿出什麽東西來獲取知識呢?”


    博士讚同地鼓掌,隨後悠閑抱著手臂,“小吉祥草王,此刻你的實力,似乎並不具備平等外交的資格。”


    納西妲握緊手裏的神之心,漸變色的發尾亮起綠光,從容不迫道:“…你敢和我賭嗎?”


    毀了神之心,以此來喚醒天理,那麽至冬愚人眾的所作所為又該如何收場?


    納西妲自己也無法保證沉寂五百年天理到底會不會醒,但她擁有足夠的自信,對方不敢賭這個可能。


    博士霎時失語,能從智慧之神口中聽到賭之一字,出乎意料。


    “說吧,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納西妲沉思片刻,半開玩笑似開口,“抹消你的全部切片,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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