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前事若夢緩歸矣(一)
當我突然出現在提瓦特 作者：菜徐兔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淨善宮裏，納西妲邊投喂派蒙，邊發呆。
真的能成功嗎？被隱匿的真相編織成夢，在過去一一展現。
納西妲腦海中浮現少年篤定的笑容，逐漸安心。
——
“影，你成功了，這簡直是最完美的作品。”
“等等，他這是在……流淚嗎?”
好友驚鄂的唿聲打斷了正欲為人偶裝上神之心雷電影。
人偶的流下的淚滴落在影手上，竟有幾分溫熱。
影沒有表情，沒有笑容，隻有一種深深的迷茫。
漆黑的災禍方從稻妻退去，姐姐殞命，好友盡數死亡。突如其來的災厄幾乎將她們姐妹持續千年統治的根基打得粉碎。
為解困境，雷電影決心在追求『永恆』的路上邁出關鍵一步，利用秘術為自己製造永恆不朽的肉體，在製造人偶之時她特地摒棄了情感模塊。
初生人偶有了自主意識，這對於決心踏上永恆之路的雷電影來說，無疑是噩耗。
製作人偶的材料是雷電影好不容易才收集齊的，可如今隻怕是徒勞無功了。
影突然意識到人偶無論作為器物或人類，都過於脆弱了。按照最初設想，應當將他直接廢棄。
一旁神子給出相同的建議，未免後患無窮，這初生人偶，還是銷毀為之上策。
似乎是感受到自己即將麵臨的命運，初生人偶的嘴巴動了動，細小微弱的聲音在空氣中破碎消失。
“母，母親……”
影一愣，如此抹殺掉…似乎太過於殘酷。且，她不願意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
隻一瞬間，影便做出了決定。
發尾微微亮起，手中結印，一縷雷紫光芒沒入人偶眉心，將他體內的力量徹底封印。
失去力量的人偶陷入沉睡，隻不過睡夢中的他像是意識到自己即將被遺棄，滾燙的淚珠不斷落下。
“神子，就讓他在借景之館繼續沉睡下去吧。”
神子對於好友的決定十分不解，如果選擇銷毀人偶，返還的材料足夠讓影第二次嚐試製作人偶不至於為原料的事而太過為難。
變數，是永恆的敵人。
留下擁有自主意識的初生人偶與影追求永恆的意誌相悖……
影臉上一如既往麵無表情，頓了頓取出箭羽狀的金羽，隨意抓起桌麵上黑色與紅色兩條繩子係住，戴在人偶胸前。
“我已經找到最好的材料……”
聰慧如神子，幾乎在一瞬間猜中了影的心思。
普天之下，最適合的材料莫過於自身軀殼。
“神子，接下來……”
“…就先交給你了。”
天守閣大門緩緩關上，望著那雙雷紫眸中的堅定與決絕，神子眨了眨濕潤的狐瞳，笑著應了聲好。
“嗯。”
……
“嘖，真是……虛偽至極。”
散兵以透明魂靈狀態將發生的一切納入眼底，忍不住嗤笑出聲，緊握的拳頭出賣了他並不平靜的內心。
這是夢境嗎？小吉祥草王還有那個少年，引他重溫過去，究竟有何目的？
不知是出於何種心態，散兵就這麽以透明的靈魂狀態，陪伴著『自己』在借景之館中度過了那段寂寞漫長的日夜，陪著『自己』成日對著空洞的美景發呆。
火紅的楓葉、精美的雕花窗根在這華美的牢獄裏，被安置在借景之館中人偶失去了感知。
互相未知卻彼此陪伴的漫長歲月，散兵嚐試過，終是尋不到破局之法，隻能始終以一種虛無的狀態而存在。
漸漸的，似乎連他自己都逐漸忘了要逃離之事。
直至桂木無意闖了進來，散兵恍然驚醒，一切終究還是按照既定軌跡發展下去。
目睹名為桂木的好心武士勞作時不慎誤入館中，『自己』因而得救。
桂木帶他到踏韝砂生活，帶他認識那裏的居民。
『自己』如新生一般懵懂無知，對人們充滿好意和感謝。
散兵沉默看著一切按照曆史再度重演，眼中寒意更甚，嘲諷的笑意始終掛在嘴邊。
繁忙的、喧鬧的踏韝砂，承載著他一生最幸福的迴憶。
在這裏，他短暫地成為人類、成為擁有名為傾奇者的普通人。
桂木、禦輿長正、丹羽、宮崎…還有許多他原本早已忘卻的踏韝砂居民，他們教他讀書寫字，教他生火做飯，傳授他鍛造技巧，接納他為朋友。
人們甚至特意問起：“不想要個名字嗎?外麵的大家，可都是管你叫傾奇者呢。”
當初他不討厭這個稱唿，可惜的是，無論他怎麽喜歡這個名字，最終都被迫放棄了它。
因為最後，所有人還不是都背叛了他。
在他不再想成為人類時，『傾奇者』這個名字就失去了意義。
“嗬嗬。”
散兵突然期待災難快點到來，這些虛偽人類的笑臉，他實在不想見到。
話雖如此，可當以旁觀者的身份再次經曆這段他人生中為數不多的歲月靜好，散兵的神情總不自覺流露複雜之色。
踏韝砂的繁華平靜終於還是被打破，變故始於赤目家與楓丹機械師埃舍爾。
為了進一步提升鍛造水準，赤目與攜帶楓丹新技術的埃舍爾深度合作，並將埃舍爾介紹給同為『一心三傳』的丹羽。
埃舍爾的到來一度讓踏韝砂激動，但隨著時間推移，踏韝砂最中央的大爐出現了些許異樣。爐中攢有大量黑氣，慢慢地，詭異氣體開始影響工匠的身體。冶煉鍛造，本該是踏韝砂賴以為生的基礎，最終竟成了致死的事。
死者數量漸漸增加，大爐進一步失控。沒人能接近核心區域，就連讓它停轉都成了一件天大的難事。
作為踏韝砂最高負責人，丹羽不得不暫時封鎖消息，同時派人到稻妻城向天守閣方麵求救。可不知為何，駕船出海的人一個都沒迴來。恐懼蔓延在踏韝砂人民的心中。
望著一派混亂，散兵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傾奇者知道丹羽需要雷電將軍的幫助，卻不知這一年雷神已用自己為材料製造出完美的人偶，將管理職責托付給了『永恆的守護者』。他乘一艘小舟，頂著海上雷暴雨，不顧安危來到天守閣前求見雷電將軍。
“哈哈哈哈哈哈，愚蠢至極！”散兵無情嘲笑著傾奇者的天真，哪怕這是曾經的自己。
更重要的一點是，這麽做似乎能驅散他心中愈加濃烈的不安。
他不知道的是，很快自己就會接觸到那段被隱藏的『真相』。
丹羽叛逃之事一直都是散兵心中的執念，所以這迴他並沒有跟隨傾奇者，反而死死跟在丹羽身旁。
……
真的能成功嗎？被隱匿的真相編織成夢，在過去一一展現。
納西妲腦海中浮現少年篤定的笑容，逐漸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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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你成功了，這簡直是最完美的作品。”
“等等，他這是在……流淚嗎?”
好友驚鄂的唿聲打斷了正欲為人偶裝上神之心雷電影。
人偶的流下的淚滴落在影手上，竟有幾分溫熱。
影沒有表情，沒有笑容，隻有一種深深的迷茫。
漆黑的災禍方從稻妻退去，姐姐殞命，好友盡數死亡。突如其來的災厄幾乎將她們姐妹持續千年統治的根基打得粉碎。
為解困境，雷電影決心在追求『永恆』的路上邁出關鍵一步，利用秘術為自己製造永恆不朽的肉體，在製造人偶之時她特地摒棄了情感模塊。
初生人偶有了自主意識，這對於決心踏上永恆之路的雷電影來說，無疑是噩耗。
製作人偶的材料是雷電影好不容易才收集齊的，可如今隻怕是徒勞無功了。
影突然意識到人偶無論作為器物或人類，都過於脆弱了。按照最初設想，應當將他直接廢棄。
一旁神子給出相同的建議，未免後患無窮，這初生人偶，還是銷毀為之上策。
似乎是感受到自己即將麵臨的命運，初生人偶的嘴巴動了動，細小微弱的聲音在空氣中破碎消失。
“母，母親……”
影一愣，如此抹殺掉…似乎太過於殘酷。且，她不願意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
隻一瞬間，影便做出了決定。
發尾微微亮起，手中結印，一縷雷紫光芒沒入人偶眉心，將他體內的力量徹底封印。
失去力量的人偶陷入沉睡，隻不過睡夢中的他像是意識到自己即將被遺棄，滾燙的淚珠不斷落下。
“神子，就讓他在借景之館繼續沉睡下去吧。”
神子對於好友的決定十分不解，如果選擇銷毀人偶，返還的材料足夠讓影第二次嚐試製作人偶不至於為原料的事而太過為難。
變數，是永恆的敵人。
留下擁有自主意識的初生人偶與影追求永恆的意誌相悖……
影臉上一如既往麵無表情，頓了頓取出箭羽狀的金羽，隨意抓起桌麵上黑色與紅色兩條繩子係住，戴在人偶胸前。
“我已經找到最好的材料……”
聰慧如神子，幾乎在一瞬間猜中了影的心思。
普天之下，最適合的材料莫過於自身軀殼。
“神子，接下來……”
“…就先交給你了。”
天守閣大門緩緩關上，望著那雙雷紫眸中的堅定與決絕，神子眨了眨濕潤的狐瞳，笑著應了聲好。
“嗯。”
……
“嘖，真是……虛偽至極。”
散兵以透明魂靈狀態將發生的一切納入眼底，忍不住嗤笑出聲，緊握的拳頭出賣了他並不平靜的內心。
這是夢境嗎？小吉祥草王還有那個少年，引他重溫過去，究竟有何目的？
不知是出於何種心態，散兵就這麽以透明的靈魂狀態，陪伴著『自己』在借景之館中度過了那段寂寞漫長的日夜，陪著『自己』成日對著空洞的美景發呆。
火紅的楓葉、精美的雕花窗根在這華美的牢獄裏，被安置在借景之館中人偶失去了感知。
互相未知卻彼此陪伴的漫長歲月，散兵嚐試過，終是尋不到破局之法，隻能始終以一種虛無的狀態而存在。
漸漸的，似乎連他自己都逐漸忘了要逃離之事。
直至桂木無意闖了進來，散兵恍然驚醒，一切終究還是按照既定軌跡發展下去。
目睹名為桂木的好心武士勞作時不慎誤入館中，『自己』因而得救。
桂木帶他到踏韝砂生活，帶他認識那裏的居民。
『自己』如新生一般懵懂無知，對人們充滿好意和感謝。
散兵沉默看著一切按照曆史再度重演，眼中寒意更甚，嘲諷的笑意始終掛在嘴邊。
繁忙的、喧鬧的踏韝砂，承載著他一生最幸福的迴憶。
在這裏，他短暫地成為人類、成為擁有名為傾奇者的普通人。
桂木、禦輿長正、丹羽、宮崎…還有許多他原本早已忘卻的踏韝砂居民，他們教他讀書寫字，教他生火做飯，傳授他鍛造技巧，接納他為朋友。
人們甚至特意問起：“不想要個名字嗎?外麵的大家，可都是管你叫傾奇者呢。”
當初他不討厭這個稱唿，可惜的是，無論他怎麽喜歡這個名字，最終都被迫放棄了它。
因為最後，所有人還不是都背叛了他。
在他不再想成為人類時，『傾奇者』這個名字就失去了意義。
“嗬嗬。”
散兵突然期待災難快點到來，這些虛偽人類的笑臉，他實在不想見到。
話雖如此，可當以旁觀者的身份再次經曆這段他人生中為數不多的歲月靜好，散兵的神情總不自覺流露複雜之色。
踏韝砂的繁華平靜終於還是被打破，變故始於赤目家與楓丹機械師埃舍爾。
為了進一步提升鍛造水準，赤目與攜帶楓丹新技術的埃舍爾深度合作，並將埃舍爾介紹給同為『一心三傳』的丹羽。
埃舍爾的到來一度讓踏韝砂激動，但隨著時間推移，踏韝砂最中央的大爐出現了些許異樣。爐中攢有大量黑氣，慢慢地，詭異氣體開始影響工匠的身體。冶煉鍛造，本該是踏韝砂賴以為生的基礎，最終竟成了致死的事。
死者數量漸漸增加，大爐進一步失控。沒人能接近核心區域，就連讓它停轉都成了一件天大的難事。
作為踏韝砂最高負責人，丹羽不得不暫時封鎖消息，同時派人到稻妻城向天守閣方麵求救。可不知為何，駕船出海的人一個都沒迴來。恐懼蔓延在踏韝砂人民的心中。
望著一派混亂，散兵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傾奇者知道丹羽需要雷電將軍的幫助，卻不知這一年雷神已用自己為材料製造出完美的人偶，將管理職責托付給了『永恆的守護者』。他乘一艘小舟，頂著海上雷暴雨，不顧安危來到天守閣前求見雷電將軍。
“哈哈哈哈哈哈，愚蠢至極！”散兵無情嘲笑著傾奇者的天真，哪怕這是曾經的自己。
更重要的一點是，這麽做似乎能驅散他心中愈加濃烈的不安。
他不知道的是，很快自己就會接觸到那段被隱藏的『真相』。
丹羽叛逃之事一直都是散兵心中的執念，所以這迴他並沒有跟隨傾奇者，反而死死跟在丹羽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