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 沙漠


    陽光炙烤著大地,黃色的沙丘在遠處延伸,宛如無盡的沙海。


    天空湛藍無雲,偶爾有幾隻孤鷹盤旋在空中,發出尖銳的叫聲。


    在這個寂靜而又廣闊的世界裏,微風吹過了埋藏黃沙之下的遺跡,拂動了百年沉寂的靈魂。


    未知的古老遺跡,內裏機關重重,牆上刻滿密文。


    少女仰臥在無數稿紙中央,怔怔地望著鐫刻密文的穹頂,口中喃喃著無人能解的言語。


    所有可以觸及的地麵上,早已刻滿晦澀難明的推演符號。


    已經沉寂的古代神秘,用沉默嘲笑著她的無知,嘲笑著今人的渺小。


    “風?這地方怎麽會有風?”少女伸出手去觸碰那縷青色。


    ……


    須彌城旅館中的空和他的小夥伴,再度醒來,重複著新的『今天』。


    淨善宮裏,睡夢中的少年似乎感受到了什麽,猛然驚醒。


    “你怎麽了?”納西妲白皙如玉的腳丫在空中晃了晃,望向沐風關切詢問。


    沐風搖搖頭,眼中不自覺染上幾分迷茫。


    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麽……


    又好像沒有……


    難道是錯覺?


    “納西妲,你有感知到什麽嗎?”


    望著他渴求的目光,納西妲遺憾地搖搖頭。


    沒能得到期待的答案,少年眼底的光黯淡下去。


    渴望一切能早點結束,又舍不得它結束得太快……


    如此矛盾的想法,沐風自己都忍不住發笑。


    納西妲沉默過後,將話題引向,“上一次,旅行者嚐試過出城找尋答案,”


    “然後呢?”


    ——


    “所以剛才的訊息……”


    空是戴著納西妲改裝過的虛空終端出的城門,所以盡管信號有些斷斷續續和幹擾,納西妲還是接收到了兩段來自城外關於空的消息。


    那些訊息被納西妲通過某種手段,重現在空與派蒙麵前。


    “…無法迴頭…那裏有無數的空間,我們所在的隻是其中一個……”


    “又進入了一個空間…流淌的砂岩,有嗥叫的魚,不可能存在的風景…”


    “…所有的這些空間內部都沒有人,或者隻有寡言的人偶…感受不到人類的存在……”


    “不對…有個身影好熟悉,是…是……”


    訊息傳達出來的聲音明明是自己的,空卻沒有任何出城後的記憶。


    就像須彌城從城內往外看是完全正常的,真是不可思議。


    而自己描述的那些其他的空間內部又是那麽詭異。


    還有自己看到的那個熟悉身影……


    答案唿之欲出,納西妲突然出聲,打斷他的思考,“這裏還有一段,是夜晚才收到的訊息。”


    “這段時間以來,那些空間不斷在消失…被天空中如同太陽一樣的地方吸走……”


    “最後一個空間也消失了……我背後,又憑空出現了好多空間……”


    “我又看到那個人了……”


    “是你…滋滋……”


    “滴——”


    訊息中斷,似乎是因為『昨天』剛好在那時結束了。


    派蒙生氣地表演空中跺腳:“啊……好可惡,怎麽後麵斷了呀。”


    空揉揉派蒙腦袋以示安撫,一邊整理思路。


    “納西妲,那些消失又出現的空間,到底是什麽?”


    空不待納西妲迴答,又拋出另一個問題,“是他?”


    『昨天』城外的那個身影,很像一個人,他的朋友。


    “這是…秘密!”納西妲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俏皮中帶著絲鄭重。


    “就像,當年的魔神戰爭再慘烈,也不過是一群魔神爭奪大廳中七個座位的遊戲罷了。”


    魔神戰爭……可真是難得很嚴肅的比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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