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珍珠詫異:“你這丫頭,倒是個心細的,你是如何瞧出來舅母腿腳不方便?”


    沈臨清淡然一笑:“平時舅母應該沒什麽表現,隻有在走路急切的時候,才會有不太明顯的差別!


    舅母,你的小腿處,是否有血管扭曲蜷縮的症狀?”


    崔珍珠聞言,更是驚得直了一雙眼睛:“沒錯!


    你是如何知曉的?


    隔著皮看瓤,還有這般能耐?


    你這小丫頭,沒想到還是個深藏不露的!


    竟然還懂得岐黃之術?”


    崔珍珠忽的想起來,沈臨清的生母乃是江南雲家的嫡女!


    江南雲家,乃是醫藥世家!


    想必這孩子,是有一些天賦在身上的。


    “我之前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自從醒過來以後,便覺得有一些東西,根深蒂固的刻在我的腦子裏!


    舅母若是信得過我,不妨讓我看看你的腿!”


    崔珍珠是個性格爽利之人,便隨著沈臨清,去了另外一間耳房當中查看。


    看著崔珍珠小腿肚子上,蜷曲青黑色的血管,沈臨清便知道,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崔珍珠的小腿靜脈曲張。


    如今並不是特別厲害的程度,依靠藥物能夠治療。


    “我這腿啊,之前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症狀,隻是近兩年動不動就酸疼抽筋,軍醫也給抓過不少的藥方,可是依舊無法抑製!”


    “舅母,我先替您針灸,然後再給您一些藥物,您按時服用,過上七日看看感覺如何,如果有效果,您再來命人找我!”


    崔珍珠點了點頭,沈臨清便取出銀針,開始給她施針。


    陽關穴,昆侖穴,心俞穴,肝俞穴,腎俞穴上,分別入針。


    崔珍珠隻覺得一股麻脹之感,從身上蔓延開來 。


    緊接著,沈臨清輕輕撚針,隨著銀針深入,那股麻脹的感覺,越發加劇。


    隨著那股麻脹感散開,這些日子困擾著崔珍珠的微微脹痛,卻漸漸的消散開了。


    身體逐漸處於極度放鬆的狀態,崔珍珠閉上了眼睛。


    趁著崔珍珠閉目養神,沈臨清偷偷的從空間當中,取出來了一些藥物,七葉皂苷鈉片,地奧司明片,每一種都是七日份的藥物,並且小心翼翼的包好。


    崔珍珠離開的時候,已經臨近晌午。


    沈臨清迴到華陽居,人還沒進門,迎麵便飛來了一道“暗器”。


    若不是她眼疾手快,及時躲避,那杯子便直接砸在了她的門麵上。


    嘩啦一聲,杯子落地,四分五裂,沈臨清驚魂未定,便聽見了男人的嘶吼聲。


    “沈臨清!”


    沈臨清被男人喝的心頭一緊,快步進了屋子裏:“侯爺這好端端的,發什麽脾氣?”


    “沈臨清,看樣子本侯有必要與你說明一下,你最好少去沾染廣陵王府上的人!


    否則,別怪本侯與你不客氣!”


    沈臨清站在門口,對著外麵伺候的侍衛和丫鬟道:“來人呢,把這屋子裏頭,侯爺能夠砸的東西, 全部都給我撤了!”


    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動彈,沈臨清卻冷聲道:“你家侯爺這脾氣鬧起來,容易造成氣血逆行,對他的身體,百害無一利,你們這不算違抗主子的命令,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他好!”


    樓梟再三思慮,最後看著原本已經“死”了的魏羨,自從沈臨清進門之後,又開始能說能動,甚至是發脾氣的氣力,都比以前大了!


    於是便壯著膽子進屋,直接將魏羨床邊的矮腳櫃子上的茶壺,拎著走了出去。


    眼見著樓梟動彈,眾人也隨著進屋,將那些,侯爺能夠伸手觸及摔碎的花瓶瓷器,全都帶走。


    魏羨氣的青了一張臉。


    “樓梟,你放肆,你是不是忘記了,誰是你的主子?”


    樓梟站在原地,一臉愧疚,沈臨清卻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離開。


    樓梟頭也不迴的離開,猶如逃離災難現場那般迅敏。


    屋子裏,空蕩蕩的,就隻剩下了沈臨清和坐在床榻上,一肚子氣無處發泄的魏羨,此刻他額頭上的青筋爆露,臉上都是隱忍不住的怒意殺氣。


    看著魏羨勃然大怒,沈臨清不但不氣惱,反而搬了一張小凳子,坐在了距離魏羨不遠的位置。


    沈臨清與魏羨保持著絕對安全的距離,她看著滿臉怒意的男人,聲音含笑:“侯爺,我在這呢,您有什麽吩咐就盡管說!”


    “沈臨清,你逾矩了!


    若想我們二人之間相安無事,你且記著,與廣陵王府上的人,保持距離!”


    “迎麵不打笑臉人,三歲孩童都知曉的道理,侯爺這般強勢,不是為難人嗎?


    王府上的人來看望,我總不能將人拒之門外?


    哪裏有這種道理!


    再說了,您這是無理要求,我恐怕不能如你的心意!”


    魏羨的臉都變成豬肝色,眼神裏的兇光,若是被旁人看去,隻怕是都要嚇尿了!


    沈臨清卻根本不怕,反而繼續數落:“一個被情緒所控的男人,成不了大事!


    侯爺啊,你聽我的勸放寬心,多個朋友,就是多一條路,你把全天下的人都得罪透了,人人都想著弄死你,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再者說,我瞧著舅母人不錯,對你也是真的關心,你又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呢?”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眼見著魏羨的壞脾氣,絲毫沒有收斂,沈臨清起身:“我瞧著侯爺,如今肝火旺盛,我還是出去給你弄上一些清熱去火藥吃吃!”


    說著,竟然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隻留下一臉勃然大怒的魏羨,獨自一人在房間當中,消化著壞情緒。


    沈臨清一出門,便看見了樓梟正探著脖子往屋子裏頭瞧,見她出來 ,樓梟擔心的道:“夫人,侯爺沒事兒吧?


    要不要進去瞧瞧他?”


    “進去做什麽?


    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如今這個時候,他正滿身怒火無處釋放 ,你若非得進去觸他黴頭,那就別怕做個出氣筒!”


    樓梟聞言,瞬間就頓住了腳步,站在了門口,就退一步,停止了往前走的動作。


    沈臨清淡然一笑,果然識時務者為俊傑!


    “樓梟,我問你,侯爺為何如此憎惡廣陵王府上的人?”


    樓梟的神情,肉眼可見的慌張,他支支吾吾,並不願意多說什麽,沈臨清也不勉強,隻是自顧的往華陽居外頭走。


    “夫人,您去哪兒?”


    “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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