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時間理不清,我們可以等!”


    似是看出齊運心裏所想,牧天野笑著安慰道:“反正還有一天時間,也不急於一時。”


    “一天時間?”


    齊運心頭一震,“你是說,係統讓你們控製我一天的時間嗎?”


    “對,也不對!”


    牧天野似是而非道:“在係統掌控你的時候,我們確實奉他的指令,要控製你一天的時間,不讓你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但是……”


    他話鋒一轉,又道:“現在,這一天的時間,卻是我們自由發揮的時間。”


    “自由發揮?”


    齊運眉頭微皺,“什麽意思?”


    “剛才他不是控製著你的身體嗎?”


    牧天野意有所指道:“當初我們奉師命,選擇臣服於係統之下,所以在係統麵前,我們不能表現出任何不軌之舉,這是我們明知它不是神,卻要奉它為神的原因!”


    “我……還是有些聽不明白!”


    齊運甩了甩頭,盡可能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說道:“按照你們的說法,你們奉師命,假意臣服於係統,但實際上,你們卻是在為我鋪路,是這樣嗎?”


    “對!”


    牧天野重重地點了點頭,“而剛才,我們說要覲見神明的原因,就是為了把它引出來,占據你的身體!”


    “為什麽?”


    齊運不解道:“你們為什麽要將它引出來?”


    “因為在時機不成熟之前,係統會很虛弱!”


    牧天野耐心解釋道:“一旦它提前強行控製你的身體,不但控製的時間會很短,事後它還會遭到反噬,陷入一段時間的沉睡。”


    “而沉睡的這段時間內,係統將徹底與外界隔絕,無論我們說什麽,做什麽,它都無法感知到!”


    聽到這話,齊運瞬間驚呆了。


    半晌,他才難以置信道:“這麽說,你們剛才那麽迫切地想要覲見係統,就是為了引它控製我的身體,從而在事後陷入沉睡?”


    “完全正確!”


    牧天野點了點頭,“這也是我們現在敢跟你說出真相的原因!”


    “可,你們怎麽知道它會上當?”


    齊運還是有些疑慮,“萬一它拒絕了,或者識破了你們的意圖呢?”


    “我們是經過無數次演練與計算過的!”


    牧天野道:“你可知,天獄之城為何會有一年一度的群英會嗎?”


    “為什麽?”


    嘴上這麽問著,齊運已經猜到了某種可能。


    果然,


    “想必你也猜到了,這一年一度的群英會,就是為了給你的到來做準備的!”


    牧天野侃侃而談道:“以往每一屆,我們都隻是在走過場,所以都隻是友誼切磋,從來不會隨便殺人!”


    “但隻要你出現,就必定不會錯過這場盛會。”


    “隻要我們知道你的到來,再臨時強行改變比試規則,從友誼切磋變成生死決鬥,就能迅速給你創造更多的任務!”


    “可你們這麽做,不是係統的意思嗎?”齊運依然半信半疑。


    “係統雖然是我們的大敵,但與我們也有很多共同目標!”


    牧天野打量了齊運一眼,意有所指道:“比如,讓你快速成長起來!”


    “這跟它會上當有什麽直接關係?”齊運還是有些難以理解。


    “雖然現在的你,已經沒有了前九任宿主的記憶,但無論是你們的長相,還是性格心智,變化應該都不會很大!”


    牧天野繼續道:“根據你以往的性格,如果發現群英會出現詭異的地方,一定會想弄清楚原因!”


    “而我們邀請你見上一麵,你肯定不會拒絕,係統也會默認!”


    “畢竟,引起你的注意,讓你來見我們,也是係統的意思!”


    “不過,”


    牧天野話鋒一轉,又道:“如果係統同意,以你的智慧,一定能察覺到係統別有用心,從而開始抗拒。”


    “再根據以往係統的行為風格,你一旦抗拒,它應該會以最直接的方法逼你妥協!”


    “而逼你妥協的方法,就是以它最擅長的手段,擊潰你的反抗意誌!”


    “至於這種方法,想必你剛才已經領教過了!”


    “那便是,強行控製你的身體做任何事!”


    “當然,輕為時機還不夠成熟,它一旦強行控製你的身體,不但維持的時間不長,而且事後還會陷入一段時間的沉睡狀態!”


    “所以我們推測,即便它開始赤裸裸地威脅你,如果你妥協了的話,它應該也不會真的控製你!”


    “但是……”


    “如果我們再適時火上澆油一把,說想覲見它一麵!”


    “它為了滿足我們的願望,也為了給你一個教訓,大概率是不會拒絕的!”


    “而它一旦強行控製你的身體,我們的機會也就來了!”


    “那你們就不怕它對你們起疑?”齊運又問。


    牧天野等人的推測,確實非常合情合理,但也很容易露出馬腳。


    一個不慎,幾萬年的潛伏,將前功盡棄!


    “係統雖然很強大,卻也有個弊端!”


    金雲霄神秘一笑,搶著解釋道:“而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它居然和人類一樣,也有虛榮心!”


    “一個係統……擁有虛榮心?”


    齊運有些錯愕。


    但一想到係統以往的表現,他又釋然了。


    確實,係統不但擁有虛榮心,而且還很人性化。


    如果不是因為僅僅隻是個係統,他都會誤以為是個心機很深,會恨會怒的活人。


    “它不但擁有虛榮心,如果把它惹怒了,還會做出一些比較衝動的事情來!”


    金雲霄繼續道:“這一點,從它將自己包裝成神明就可以看出來了!”


    “看來你們對係統的了解,已經達到了一種很高的地步啊!”


    齊運忍不住感歎。


    盡管他現在才是係統的宿主,但金雲霄幾人對係統的了解,居然比他還全麵。


    所以對於幾人剛才所說的話,他不禁相信了幾分。


    “你現在總該可以相信我們了吧?”易天成適時問道。


    “那你們的具體是什麽?”


    齊運問道:“你們忍辱負重假意臣服於係統,難道僅僅隻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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