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舟聯盟與豐饒孽物的戰爭仍然在繼續,史無前例的浩大,生物對於長生充滿著渴望要遠遠大於厭惡,這也就導致著豐饒孽物始終無法斷絕的原因。


    宇宙之中,


    白珩與鏡流同行,率艦隊正在追擊一群豐饒民,令使不出,他們這支艦隊的實力屬於頂級無人能夠對抗,


    甲板上,鏡流眺望宇宙之景,


    “在想些什麽呢?”忽然身後傳來白珩的聲音,徑直走到鏡流身旁坐下,


    “迴憶過往。”鏡流開口,


    “有什麽好迴憶的,大家還都活著呢,若是想念就找個時間聚一聚唄。”白珩淡淡一笑,隨後便直接靠在鏡流身上,躺入懷中。


    “你不想他嗎?”


    聞言,白珩一愣,眯起雙眼露出奇怪的神情,她探出手來使勁捏了捏鏡流的臉蛋


    “我還以為你在想我們當年之事呢,感情你在想我男人。”


    “怎麽會呢,我們當年的事情已經變作故事記錄在我的腦中,真正具有感情的記憶就隻剩他和你了。”千年的記憶太過繁雜,


    就算逃過魔陰身也無法逃過疲憊,能以故事的方式記錄在腦中已經是萬幸中的幸運。


    “嗬嗬,恐怕我占的也隻是小部分吧。”


    鏡流沉默沒有說話,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尤其是在白珩活過來之後,就像是一直為她遮風擋雨的家真正的女主人迴來一般,


    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油然而生。


    就在兩女閑聊之際,異變突生,追擊的豐饒孽物突然停下,竟調轉方向主動向著他們衝殺而來,


    見狀,白珩與鏡流也是迅速進入狀態,準備應敵,


    是什麽讓這幫豐饒孽物敢調轉方向殺過來?是準備破釜沉舟?很顯然這絕對不可能,至於為什麽,答案揭曉,


    滔天的氣勢彌漫開來,竟是一位豐饒令使趕至,


    豐饒一共才幾位令使?現在宇宙中遍布豐饒戰場就剛好她們遭遇到了?種種跡象表明著不對勁,


    “嘖!中了陷阱,這家夥是從我們倆來的。”


    前段時間譯言顯現,同毀滅令使的恐怖戰鬥震驚宇宙,豐饒令使不可能不知道。加上譯言如瘋子一般屠殺豐饒,


    若是讓其歸來,對目前本就不利的戰局造成的影響更是巨大,所以在那之前必須有所準備,而這個準備就是抓住白珩。


    譯言救妻子引起的震動或許沒有那麽大,但也絕對不小,有心打聽絕對能夠知曉。


    令使的威勢極其恐怖,縱然以整支艦隊的火力防禦也無法阻礙其前進的腳步,白珩與鏡流見狀也是警戒準備迎敵,以建木之力衍化肉體的白珩和手持譯言半數力量凝聚之劍的鏡流,麵對豐饒令使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然而就在戰鬥即將爆發的刹那,


    一劍破開空間,徑直斬向豐饒令使,恐怖的威勢讓豐饒令使膽顫,但可是此刻想走還是晚了,他被一劍釘在虛空之中無法動彈半分,


    緊接著一道人影顯現,氣息宣泄,向著整個戰場籠罩而去,氣息如劍攪碎所有豐饒孽物,就這點豐饒孽物抬手解決。


    而這道人影正是譯言,此刻歸來


    “譯言!!!”豐饒令使大驚,拚盡全力終於從譯言的劍下掙脫開來,接著便想要逃竄可卻是被譯言輕易攔截。


    “既然來了,那總該要留下禮物吧。”譯言冷哼一聲,


    一劍出,劍光爆發輕易卸下這名豐饒令使的四肢,然而當他準備徹底將其了結時一隻玉手探出竟硬生生的將譯言這一劍截停。


    見狀譯言麵色凝重,


    “少年。。。。。。”恢弘的聲音響起,但卻是沒有說完,


    一道光矢貫穿寰宇而來,直接將其打斷,漫天的偉力傾瀉,讓整片宇宙都開始震顫起來,


    “有求必應。”最後一道聲音響起,消失不見,


    莫大的虛影劃過,卻在譯言身上投下目光,這一刻,宇宙竟如湖麵一般蕩起波瀾,無法停止。


    “那是!”白珩與鏡流震驚,


    就連譯言心中都是久久無法平靜,現有燼滅禍祖與常樂天君,現有壽瘟禍祖與帝弓司命,最近這是怎麽了?


    原本隻存在於神話故事的中的存在竟開始頻繁出現。


    待所有人平複心情後,譯言迴歸,他來到白珩身旁,看向兩女,


    “姐姐迴去吧,最近恐有大事情發生,需要商議。”


    果然,待到譯言等人迴歸仙舟聯盟後不久,各地便傳出神跡顯現,讓整個宇宙動蕩起來。最終在聯盟的商議下,


    此後對豐饒的巡獵不可過於隨意,至少要有一艘仙舟引路,至於宇宙中其他對抗豐饒的勢力,仙舟依舊提供支援也可跟隨仙舟一起行動。


    接著還有最重要的點,


    那就是時刻注意毀滅的動向。


    。。。。。。


    接下來的時間譯言的任務始終以鎮守後方為主,以防止主力巡獵豐饒孽物時遭遇偷襲,有譯言的存在所有人也都能夠安心的將全力投入巡獵當中,


    就這樣風平浪靜的又過了十年,


    景元魔陰身的症狀顯現,譯言帶著白珩與鏡流趕至,等來到時丹楓與應星也同樣存在,這是幾人來這麽些年來第一次相聚,


    看向氣息紊亂的景元,譯言出手,其實仙舟也有著延緩魔陰身的手段隻不過相較於譯言的方法就有些不堪了,畢竟譯言的方法可不會損壞原本的生命。


    從記憶方麵精細處理,


    待到一切結束,景元看向眾人,有感而發


    “也許我繼續這樣活下去,將來的我還會是我嗎?”


    “會不會是一個全新的人?”他看向緊跟在譯言的身側的鏡流,似乎是心中有了答案,就如同一艘船一般,破損了修補,總有一天這艘船原先的材料會被替換完全,到那時船還是原本的船嗎?


    隨著時間的推移,為了防止魔陰身,景元本身的記憶肯定也會被完全替代。


    “不會的師兄,我的手段極其精細。”


    “作為人的根本記憶我不會動,隻是將你隨時間積累的信息類的記憶清除。”什麽意思呢,就是以從一個嬰兒接受教育成人到人格固定的那段記憶始終沒有變化。


    鏡流的情況有些特殊,


    她是已經墜入魔陰身,整個記憶被暴虐的情緒充斥,必須要清除記憶中的情緒,而這樣的結果就是記憶成為了故事,失去感情。


    她還是她,又不是她,


    記得眾人之間的任何細節,可卻是失去了記憶的感情,隻能如一個讀者一般將自己的情緒代入故事。


    雖然譯言是這樣說,可景元明白若是這樣時間被無限拉長的話,他以後將失去稱之為人的資格,像一個機器一般,到時候就要清理垃圾。


    於是他心中給自己定下了一個期限,若是巡獵與豐饒間的戰爭在這期限內還未結束,他將自己封存自己。


    景元類似的情況,鏡流以後也會遭遇,畢竟譯言的方法治標不治本,除非在墜入魔陰身的情況下還能控製自身情緒。


    至於白珩,原先是狐族人沒有墜入魔陰身這種說法,


    後被譯言複活雖然依舊是狐族人外貌,但本質上已經不是,也不會墜入魔陰身,建木之力凝聚的肉身非凡,簡單來說就是處理記憶的設備更加厲害,不會因為記憶的堆積而卡頓迷失。


    眾人再次聚集,可卻始終有分別那日,


    譯言縱然拚盡全力也很難挽留。


    又是五十年過去,譯言仍然能感受到燼滅禍祖與常樂天君在戰鬥,那種毀天滅地的力量讓他心悸,也讓他向往,


    現在譯言沒有經曆幾場戰鬥,他的力量似乎停滯了,不他卻是不著急。


    幾年後,景元卸任將軍一職,入駐後方,當初的那個粉頭發的小姑娘終於是當上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將軍,


    然而將軍從來都不是那麽好當的。


    從當初迴歸羅浮到現在也是過了數百年,丹楓手下的小姑娘白露終於是長大了,外貌與白珩別無二致,出了一個頂著龍角,


    一個頂著毛茸茸的耳朵。


    丹楓帶著白露找到譯言,想要讓他幫助修複祖龍之力,也就是解決白露身上的隱患。對此,譯言自然是不會拒絕。


    “要來嗎?”白珩挽著譯言的手臂看向不遠處的鏡流,


    見鏡流猶豫,白珩則是直接將其拉住,


    “哎呀,就當是一起出去玩一玩啦!”


    待到幾人見麵時,白珩拉著鏡流便找到隻比她矮上一點的白露戲耍,兩個女孩紛紛出手撫弄白露的犄角。


    而丹楓則是帶著譯言找到了正在研究的應星,


    “終於是來了。”


    “化龍秘法,經過這些年的研究已經算是被我們徹底掌握。”應星開口,


    “想要衍化持明一族,添加新的生命也不再需要祖龍之力,我們換了新的方法,那就是直接動用不朽命途的力量。”說著,應星與丹楓看向譯言,


    似乎是明白了什麽,譯言問道


    “丹楓不行嗎?作為不朽的龍裔,動用不朽命途應該很簡單吧。”


    “不!他比較特殊,雖然可以動用,但其實是從他體內抽取力量,分化而出,任何和一個持明族都是如此。”


    “所以,我們就想到了極其特殊的你,你雖非不朽龍裔,按理說也是無法獲取不朽命途,但我們有新的化龍秘法。”


    “讓你不必轉換成持明一族便能擁有不朽命途。”


    聞言,譯言了然,他攤了攤手,


    “既然如此,那來吧!”


    應星與丹楓一愣,他們驚訝的看向譯言,


    “你就不問問失敗的後果嗎?”


    “後果?又能把我怎麽樣?”譯言淡淡道,言語間透露著無比的自信,這一切都是源自於他那恐怖的實力。


    就在譯言這邊正在進行緊張刺激的化龍秘法時,


    白珩拉著鏡流與白露則是已經在到處溜達玩耍,她們先是看了當年的事故現場,又看了孕育白露的持明卵,出於研究需要,蛋殼一直被保留至今。


    玩了許久,


    三人隨便就找了處位置坐下,欣賞風景,忽然白珩開口,


    “要不,我找個時間跟他說說你的事情?”看自己好姐妹這樣自己的也是難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美好品德是時候該發揮一下了。


    鏡流搖了搖頭,


    “我覺得現在就很好。”


    “很好?像你這樣整天哭喪個臉?你知不知道,你看到我和他親熱的時候表情到底有多憂鬱!”


    “哎,真不敢想,當初的你居然會變成現在的模樣。”白珩吐出一口氣,


    一旁,白露聽著白珩與鏡流的話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秘密一般,頓時就來了興趣,持明一族沒有正常的生育手段所以其他生物間的異性相互吸引於她們生理中也就不存在。


    不過這卻是不妨礙她八卦,


    托起自己的小臉蛋,她就將耳朵湊到白珩與鏡流身旁。


    然後便聽到了白珩同鏡流說起了自己的過往,以此來開導鏡流,白露在一旁聽的眉飛色舞津津有味,就差拿點零食。


    鏡流始終介意譯言對她之間隻有朋友之情,也害怕繼續強求下去連朋友都沒得做,那白珩又是怎麽勸她的呢?


    “當初那小子還一直把我當姐姐呢,管他行不行,生米煮成熟飯後他還會拋棄你不成?”


    白珩可算是太了解譯言了,的確你要是啥都不做,跟他講一些亂七八糟,他絕對不會理睬你。


    可若是事情一但做死了,就算他在怎麽生氣也不會拋棄你,


    總之譯言絕對不是那種光想著用時間來改變感情類別就行了,你得主動出擊,將他拿捏住,給他一種我雖然有錯但我很可憐的感覺就行。


    當然這個想要完成這個的基礎得是要與譯言存在感情,朋友之情也好,其他也罷,不然他可是會直接砍人的,再怎麽可憐都不行。


    “真的可以嗎?”鏡流心中依舊有些膽怯,她看向白珩,


    卻見到白珩沉吟


    “應該可以,就算他要砍你,我也會攔著的,有我在他絕對不會說些什麽,一來二去你主動點讓他習慣就行。”


    看著白珩這不靠譜的模樣,鏡流心中沒底。


    而這時,一旁吃瓜的白露卻是說話了,


    “白珩姐姐說的對,譯言哥哥是絕對不會砍了你的,隻要他不砍了你,那麽就相當於成功了。”


    “但是現在唯一的問題是該怎麽讓你和他生米煮成熟飯。”


    白露一開口,白珩與鏡流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緋紅,她們兩人居然把這個小屁孩給忘了。


    “快滾蛋,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白珩羞怒,剛準備趕走白露,卻見白露邪魅一笑,


    “求我,我可以考慮給你配置一方藥,生米煮成熟飯簡簡單單。”


    瞬間,白珩手上的動作就停下來,


    “真的?”


    “當然,也不問問我叫什麽,銜藥龍女!”白露得意,“隻要是個生物,我的藥就能起作用。”


    看著白露那信誓旦旦的模樣,白珩輕咳一聲


    “咳咳,鏡流還不謝謝龍女大人賜藥!”


    鏡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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