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天邑看賀天城的心情迴到了平靜,臉上也恢複了氣色,在穆東的服侍下準備就寢,他便放下心來。


    又安慰了幾句,賀天邑才迴到自己的住處。


    剛剛五弟說了那麽多,多了不少對他們有利的證據。他要好好梳理一番,調整一下他們的布局。


    如果龍威鏢局和龍啟有關,那夏正曄也許能知道點什麽。就算不知道,也可以讓他幫忙查一查。對於龍啟那邊,他這個前朝太子終歸還是有些人手的。


    至於琴兒,雖然她也有人手,可是在孕中,就讓她好好養胎吧。


    手下查到賀天郡一直想對琴兒動手,但是又不想用他的人。如果那個鏢局的人是準備押送貨物去京城,那是不是會……


    賀天邑安排好事情,準備休息時侍衛突然來報,說是暗中監視龍威鏢局的人有消息稟報。他趕緊穿好衣服讓人進來。侍衛進來看到自家主子已準備就寢,覺得自己不該如此心急,耽誤了主子休息怕自己被責怪。


    看出侍衛的猶豫,賀天邑沒有開口責怪,而是先表揚了這人負責又盡職,還說明天讓他去找鄭電領賞。那侍衛是新選上來的,以前聽身邊的人說過太子寬厚仁和,今天自己真的是感受到了,為自己能有這樣的主子感到幸運。


    得到認可,又得到表揚,明天還能得到獎賞,小侍衛規規矩矩地行完謝禮後一個沒忍住就不由得咧嘴笑了。


    剛一笑就立即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嚇得他慌忙下跪求饒恕。


    賀天邑看出這是新挑選上來的侍衛,不知道自己的行事風格也不會怪罪。


    對於下麵的人,隻要差事辦好,規矩上沒有大錯,他不會隨便責罰。而且隻要有事需要稟報的情況,不管什麽時候都要及時讓他知曉。他從不會因為打斷了自己吃飯或休息而遷怒下麵辦事的人。


    和聲讓侍衛起來,再次肯定了他的行為,又說了幾句鼓勵的話。小侍衛看自己真的沒事,才放心,也才又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麽。


    他幹脆利落,條理清晰地將自己看到的一一說了出來。


    龍威鏢局的所有人被關進知府大牢中一間普通的牢房,牢中沒有人特意關照,看上去和別的犯人都一樣。


    按說手中有那麽多說兵器,應該是重罪,可是卻和普通犯人待遇一樣,所以監視的侍衛就提高的警惕。


    果然等牢裏的看守都睡著了之後,張元昊避著人,悄悄進了大牢,在一個房間裏秘密見了龍威鏢局的總鏢頭和賬房,還有一個自稱是貨物雇主的人。


    因為那四人進了屋子裏談話,外麵又有人守著,所以侍衛不知談了什麽,隻是談了約有一盞茶的工夫人就都離開了。侍衛說完又將手中的幾張畫像呈上。因為時間比較短,就隻畫了張元昊秘密相見的那三人。其他人的畫像會在明天早上畫好送來。


    拿到畫像後,賀天邑看了前兩張,確認不認識。再看第三張,他就覺得眼熟了,隻是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但他肯定此人應該見過。


    他又問了關於那人的一些情況後,就想到畫像上人的應該是誰了。果然如他和五弟所猜測,這龍威鏢局和張元昊、張元傑、六弟都有關係,而且他們應該很熟。


    對於龍威鏢局起火的原因,侍衛說他們看到著火,聽到馬叫聲才過去的。至於火是如何著起來的,是不是有人故意放火,他們還沒查出來。


    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放火,他可要好好感謝那放火的人。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把火燒的好!


    證實了他的猜想,找出了身邊的隱患,還能給六弟找些麻煩。


    相信甘州的事,鎖龍山的事,墨家的事,再加上藏仙嶺的事,就是父皇再寵愛六弟,也會多想想的。


    父皇不缺兒子。現在正值壯年,也不怕少幾個兒子。他可不喜歡自己的身邊人惦記著他的東西,也不喜歡成年兒子那麽不安分。


    有些東西他給是一迴事,別人想從他手裏搶,那可是另一迴事了。


    賀天邑知道父皇的脾氣,所以他一直老實本分,從不過分地表現,甚至有時還有點蠢。他這些年來絕對是一個聽話的“好”兒子,孝順兒子。


    相比之下,賀天郡可是被父皇放在心尖上寵著的兒子,有時做的稍微有些過分,也會被父皇包容偏袒。那連那一貫驕橫跋扈的張貴妃,不也是父皇縱容出來的麽。


    看著三張畫像,賀天邑睡意全無。


    他又仔細端詳著其中一張,從眼熟到確認,隻是一盞茶的工夫,他就滲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的猜想得到了第一次有力的證實。


    馮虎,和馮彪長得像,也曾經是一員龍啟的猛將,很得夏林看重。眼前這畫像和他千辛萬苦弄來的那張畫像很像。


    當年他打算求娶琴兒時,就調查過龍啟的官員。作為送親隊伍中的一名主要成員,一名龍啟大將,馮彪這人他仔細查過。也查到他有一個弟弟叫馮虎,幾年前在軍中勢頭直逼哥哥馮彪時,突然不知去向。原來,是來天舜當總鏢頭了。


    沒想到因為一場意外的火災,竟然讓他找到了張元傑和張元昊暗中勾結的罪證。他還能順藤摸瓜找到其他事情的證據,這真是天助。雖然不能立即曝光,但是他知道,就很重要。


    六弟賀天郡和其母張貴妃,以及張貴妃的母家,對太子之位一直虎視眈眈,在朝中也是拉幫結派,父皇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於六弟私下裏做的事,恐怕父皇也未必全知道。


    父皇如此做,不知是不想讓他當這個太子,還是有意磨煉自己。


    若父皇不滿意他,絕對可以不立他為太子。當初他也不想當。


    為什麽?


    他隻占個長子之位,沒有母妃的皇子也不是隻他一人,可他為什麽提出讓自己記在皇後名下成為嫡長子?


    為什麽他對自己的母妃從不提及,也不讓其他人提及?


    父皇對母妃有愛麽?不知道。


    父皇對自己有愛麽?有,好像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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