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個屁啊!”許凡露出絕望的眼神,“百花會呢?百花會可是魯王精心培養的組織,在朝廷滲透的多厲害,慕容尚書沒有體會嗎?”


    慕容孝聽說過百花會,安樂宮內鬧鬼、青州唐家等案子,還都是許凡破的。


    沒等慕容孝開口,許凡悠悠道:“如果魯王自殺、被殺、被抓,都還行。樹倒猢猻散,百花會之前被天地盟打壓,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可魯王帶著精銳部隊朝福州去了,那邊臨海,可以逃到海盜,還可以去暹羅。


    三萬大軍,去暹羅……一路橫推,讓暹羅王後主動貼貼親親……


    而魯州百花會餘孽挑起百姓鬧事,慕容尚書,恕我直言,你打仗是好手,但地方政務你著實不行啊!”


    “……”慕容孝狠狠瞪了許凡一眼,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長了一張嘴呢?


    “立刻飛鴿傳書到京城,讓陛下安排人來接手魯州!”慕容孝沒好氣道,“你當初跟著飛煙,怎麽就沒好好管管你?”


    許凡差點忘了慕容孝是慕容飛煙的親叔叔,你侄女你不管,讓魏公管?


    你對得起你大哥嗎?


    忍不住,孝叔不容易,別氣壞了。


    ……


    大周軍進城接管城防、府衙,安排人手修葺被炸壞的城牆、城門。


    家家戶戶都不允許外出,必須清查完畢才能外出。


    宵禁!


    晚上一個人也不能出現在街頭,一旦發現殺無赦。


    十米一哨、五十米一崗。


    嚴防死守,不能出現任何紕漏。


    這個時候一旦發生意外,比如屠殺百姓造成混亂,到時候魯州人心惶惶,紛紛離開魯州。


    收了一個死城不說,到時候魯州百姓流離失所,會給其它城市帶來不穩定因素。


    流動的災民就如同蝗蟲過境,寸草不留。


    死傷無數、流離失所,想要平息叛亂可就不容易了。


    “二哥,你和獨孤劍帶兵追擊,隻需要遠遠逼近就行,不需要打,也沒有必要打。”許凡吩咐道。


    “啥?”孔光沒聽懂。


    “我們現在沒有精力、追擊魯州軍,魯王已經被殺破膽了,你隻需要在後麵追,魯王就會一直逃。


    我們要確保把魯王逼到福州,那裏本來就亂,被海盜困擾。


    即便亂,也亂不到哪裏去,到時候把魯王困在福州,讓他折騰不起來。”


    慕容孝眼中一亮,福州名義上屬於大周,但大周對那裏的掌控力極差。


    論麵積,福州堪稱最大的郡府,但卻是一個下等州。


    地廣人稀,貧瘠,多是山丘沼澤,瘴氣、鹽堿地。


    最重要的是海盜困擾,大周水軍名存實亡,連海盜都打不贏,頻頻騷擾福州。


    福州知府是最受氣的知府,也是存在感最低的,大多數由本地大族族長擔任,暗中勾結海盜,魚肉百姓。


    朝廷知道也沒有辦法,想要改變福州不是一代人兩代人能幹的事,傻憨了?


    曆任皇帝有那點錢和精力,要麽修大園子,要麽開疆拓土,收拾福州的猢猻有什麽用?


    許凡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身為掌權者本來就要做出抉擇。


    “是!”獨孤劍拱手道:“還請許千戶保護魏師安全!”


    “嗯!”許凡知道孤獨劍這一出去,就徹底無緣草原戰爭,魯州的戰爭好打,但魯王跑了,後續麻煩太多了。


    獨孤劍執掌錦衣衛,要解決百花會餘孽。


    獨孤劍和孔光走了,魯州府衙的資料被焚燒的幹幹淨淨,是一點也不給東西也不留啊!


    到時候單單登記造冊就足夠新任知府忙活了。


    三天內,新的知府應該會到任,不出意外應該是厲若海。


    忠王自信道:“放心去,魯州有我!明天我就去和魯州百姓談談,我就不信我有勸不了的百姓!”


    孔光嘴角抽搐了兩下。


    他雖然自詡一劍破蒼穹,可現在有些怕忠王了。


    這小子他媽的他嘴碎了。


    在魯州曆練,成功學大師已經成功晉升為成功學陸地神仙。


    就像傳說中帶有神格的人開始影響到身邊人,忠王也開始了。


    他有了不說話難受的病,隻要身邊有人,就得滔滔不絕的說。


    能受三天三夜不帶重複的。


    之前,忠王在台上演講,孔二哥在台下嫉妒。


    經曆了孔光一首《俠客行》喚醒大周軍魂,忠王開始羨慕孔二哥。


    我雖然比你能說,但我嗓門沒你大啊!


    二人現在互相羨慕,又互相嫌棄。


    話癆vs粗鄙。


    “我走了!”孔光最怕忠王在身邊,那絮絮叨叨太煩了。


    你跟他說,說不過;你不跟他說,他幾句話就能引逗的你不吐不快。


    吐了,更加不快。


    看著孔二哥落荒而逃,忠王露出嫌棄的眼神:“不就嗓門大嗎?”


    許凡打了一個冷顫,何止孔二哥怕你,我他媽的放出了一個惡魔啊!


    “忠王,還有很多魯州百姓等著您解惑,不要讓他們等久了!”許凡果斷轉移注意力。


    忠王擺擺手:“我懂,我懂!”


    走了幾步,忠王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許凡:“是不是連你也以為我是傻子?”


    許凡愣住了。


    忠王冷哼一聲:“老子他媽的想活著,想平平安安活著,讓忠王一脈延續下去!”


    說完忠王甩袖子走了,他一邊走,一邊大聲念誦:“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還別說,忠王念的的確比孔二哥更加動聽,一看就是經常玩唱跳。


    畢竟在王府圈禁這段時間,除了唱唱歌、跳跳舞,還能幹嘛?


    哦,還能造小人。


    ……


    一直忙碌到深夜,許凡才迴到房裏,獨自躺在床上,思念楊南竹第n天。


    我當初矜持什麽?


    先睡了再說啊!


    有妞不睡,大逆不道啊!


    看似沒有線索,但楊南竹還是留下了線索,在屋子裏畫了一個【眼珠子=月亮】。


    和楊南竹一塊失蹤的還有醒目居士。


    要是這都猜不出來,我大周第一神探的名氣不全毀了?


    沒想到啊,醒目居士竟然真是天榜第一高手,醉月居士。


    難怪開戰後沒有看到巫王、歐陽勇,否則大周軍會打的更加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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