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歐陽勇覺得自己的心髒十分難受,再跟著某種節奏跳的越來越快。


    怎麽迴事?


    他瞬間想到了許凡的那招“音爆”,難道是許凡追上來了?


    連忙運轉真氣穩定氣血。


    許久,歐陽勇心髒才慢慢恢複了正常節奏,他渾身被汗水濕透了,體內的傷勢更重了。


    難道是北河散人?


    我和他無冤無仇,為什麽要暗算我?


    不遠處,安然收起玉簫,悄然離開。


    她本來想暗殺歐陽勇,結果失敗了,使用超聲波攻擊消耗很大。


    本來就不擅長近身戰,安然自然不會主動挑戰歐陽勇。


    她嘴角勾起笑容:“許凡,便宜你了!該迴魯州了,沒想到你突破宗師了,嘻嘻……有點意思啊!”


    ……


    魯州,魯王府。


    魯王看完密信,丟進了火盆裏。


    他為了起兵造反已經謀劃了十幾年,如今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但,魯王忌憚魏無忌。


    沒有人比魯王更加了解魏無忌智近乎妖,不論是朝堂之爭,還是打仗!


    一旦起兵,魯王麵對的就是魏無忌,他沒有信心贏魏無忌。


    所以權衡再三,魯王才派人和金狼汗國聯係。


    當年在京城,魯王和建武帝為了大局,聯手對付草原。


    而現在,魯王又要和金狼汗國合作,隻能說造化弄人。


    哪怕陳王(忠王)登基,魯王都不會有這麽好的理由。


    可惜,許凡偏偏推安瀾上位,給了魯王最好的理由,這才堅定了魯王起兵的決心。


    看了一眼對麵的巫王,魯王其實很想弄死這個王八蛋。


    當初你被趕出齊國,是老子辛辛苦苦收留你,結果你竟然建武帝那狗賊的人。


    他媽的。


    你被魏無忌、許凡趕出京城,結果你又來投靠老子。


    老子還得收留你!


    你說憋屈不憋屈?但一個合格的政治家要清楚,沒有永恆的仇恨,隻有不變的利益。


    和巫王合作,才有機會打贏這場戰鬥!


    魯王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羅冬兒,自己名義上的弟媳婦,都說要想俏、一身孝。


    這小寡婦看起來就是漂亮。


    但魯王雖有曹賊之好,卻知道這是一朵薔薇花,帶刺,還有毒。


    誰能想到羅冬兒是巫王的親侄女?


    老巫王當年還有一個兒子,被安排在京城潛伏,什麽事情都不需要做,隻需要和建武帝聯係。


    誠王,就是建武帝和巫王的聯絡人,所以才會娶了一個商人的女兒。


    誠王,不單單是建武帝的白手套,還是巫王的人。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許凡寧折不屈,寧可死也不屈服,直接幹掉了誠王。


    羅冬兒和誠王伉儷情深,她一定要殺了許凡替誠王報仇。


    看了一眼魯王,羅冬兒好奇道:“北河散人可是天榜強者,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殺了許凡?


    還屢屢失手,該不會被許凡收買了吧?”


    提到許凡這個名字,羅冬兒露出怨毒的眼神,恨不得把許凡大卸八塊。


    “我會背叛我的父王?我會被許凡收買?”安然一身男裝走進大廳,“皇嬸,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巫王猛的站起來,他見過安然很多次,在齊國還合作過,卻沒有想到安然就是北河散人。


    魯王更為震撼,安然什麽時候變成北河散人了?


    可當著巫王的麵,他不方便問,看向羅冬兒:“弟妹,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羅冬兒看著安然的年齡,她怎麽都無法相信世間有這麽年輕的宗師,難道北河散人奪舍了安然?


    “我這段時間奔走齊國、京城,還有舟山,就連劍齋都被許凡剿滅了。


    許凡一直和白蓮教暗中勾結,是須彌天殺死了謝慕楠。


    孔光晉升宗師,你們誰能想到?


    皇嬸,就算巫王去做,能做的比我更好嗎?”


    安然的目光從巫王、羅冬兒身上掃過,哪怕是最水宗師,依舊是宗師。


    羅冬兒默默低下頭,巫王反而笑起來,“安然郡主,真沒有想到你就是北河散人。”


    “許凡晉升宗師了,他帶著孔光、李承旭趕來魯州,我們現在的形勢很緊迫,必須在起兵前消滅許凡。”


    安然停頓了一下,“慕容孝已經和魏無忌摒棄前嫌,他會帶兵來魯州,父王應該了解慕容孝的實力,僅次於魏無忌、楚昭輔。”


    “須彌天和許凡勾結?”魯王被這個消息震到了,如果那樣齊國那邊就不會動兵,到時候楚昭輔就有精力對魯州出兵,到時候所有的計劃都會失敗。


    “父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消息,燕北飛投靠了許凡。”安然一副頭疼的表情。


    燕州?


    魯王感覺這消息一個比一個刺激,魯州原本有一戰之力,可現在的消息一個比一個惡劣。


    讓魯王有一種要不老子投降的感覺?


    “所以……我們現在是背水一戰,隻要許凡死了,一切都不足為懼!”安然瞬間表情又變的十分堅定。


    巫王點點頭,“我給許凡準備了一份大禮,他絕對不可能活著來到魯州,許凡死了,同盟也會被破壞。”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許凡是諸多勢力的中心點,一旦許凡死了,這些勢力絕對不可能結盟。


    彼此之間不信任。


    成也許凡,敗也許凡。


    “好,需要我配合,盡管開口!”安然露出甜美的笑容。


    “一定!”巫王看了一眼羅冬兒,“冬兒,走了!”


    等巫王和羅冬兒離開了,屋內的氣氛變的有些詭異。


    魯王知道當初把安然送給北河散人傷了安然的心,但北河散人是什麽時候死的,為什麽這三年安然一直沒有說過。


    他心情很忐忑,很想讓巫王留下,可防得了一時,防得了一世嗎?


    “父王,北河散人居心叵測,想要把我煉成藥體,卻反被我吸光了他的內力。


    我足足用了三年時間才把北河散人的內力融會貫通。


    和宗師結盟,終究不如咱們自己人穩妥。”


    安然笑道,她沒有表現絲毫的不悅。


    她知道,哪怕魯王對自己有懷疑,也會因為這麽多年表現出來的乖巧而打消疑慮。


    畢竟自己之前對魯王、李承風畢恭畢敬,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


    魯王鬆了一口氣,就像安然猜測的一樣,因為這些年安然表現的太好了,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安然是自己的女兒。


    古人說的對,父女血濃於水!


    “你還有什麽消息?”魯王用慈祥的目光看向安然。


    “沒有了!”安然甜甜一笑,“父王,我先迴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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