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困考生被許凡嚇壞了,他渾身都在發抖。


    “不要怕!”許凡笑道:“我又不會打你,而且……如果你願意,科舉失敗,可以到鎮撫司來當一個吏員。


    我一句話,一個念頭,就可以改變你的命運。


    為什麽?


    因為老子的今天是靠我這雙手打出來的。


    你……我知道你你不服!”


    許凡鬆開貧困考生,拉住一個門閥弟子,“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覺得我出身西川王府,不算平民對吧?


    老子他媽的乞丐,被西川王撿迴去的,然後靠自己的拳頭一點點拚出來的。


    為了保護太子妃,我他媽的割了鳥兒,當了太監!


    但現在我是安樂侯,我是安樂公主的駙馬,你說氣人不氣人?


    你……”


    許凡鬆開那個門閥子弟,又拉住一個勳貴子弟:“你羨慕我嗎?”


    “羨慕!”勳貴子弟老老實實道。


    “所以啊!”許凡摟著那個勳貴的肩膀,手指從四周人身上掃過,“羨慕我,就拚吧!


    老子天剛亮就起床練武,你們在幹嘛?


    哦,也許在讀書!


    所以啊……人努力了,還真不一定成功。


    但,最少給你了你們怨天尤人的資本啊!”


    尼瑪!


    考生被許凡這碗毒雞湯差點噎死。


    什麽玩意啊!


    許凡鬆開那個勳貴子弟,指著四周的考生,“這就是我給你們上的最後一堂課,努力不一定有結果。


    但不努力,肯定沒有結果。


    有怨天尤人、瞎逼逼的時間,還不如拚一把!


    至少,我成功了。”


    請大家幹了這碗毒雞湯?


    紀綱毫不猶豫道:“許侯爺,如果大周開戰,紀綱願為侯爺馬前卒!


    雖死無憾!”


    “你……”許凡指著紀綱,“馬屁拍的過分了!老子跟你不熟,但是老子喜歡你的勇氣。


    兩千多人,隻有你不要臉敢站出來。


    你站出來,就有一半成功的機會。


    滾一邊去,老子打仗要你幹嘛?你有什麽特長?”


    “迴侯爺!”紀綱毫不畏懼,“我腿特長!”


    “拉出去砍了!”許凡哈哈大笑,“老子真的跟你不熟,現在你碰瓷了,你要是高中了,豈不是被人說我和你有貓膩?


    好了,玩笑到此結束,今天所有的課都上完了,現在喝酒、吃菜。


    誰有什麽絕活盡情施展。


    不是給我看的,而是給你的同年看的,沒準日後你的同年當了知縣,請你去當個吏員嗎?


    當個管家、車夫,最起碼餓不死,還能看在同年的麵子上照拂一二。”


    考生們想笑,不敢笑,許凡又說中了他們的痛點。


    “好好準備科舉吧!”許凡突然變的語重心長,“大周隨時可能開戰,到時候機會多的是。


    想要博一個遠大前程,大可以去參軍。”


    馬舜堯一次次想要反駁許凡,可許凡控場的能力太強了,他根本找不到發言的機會。


    剛想到反駁許凡的話術,許凡又開啟了新的話題,從對對子、進場時間,到最後的努力拚搏,他跟不上許凡的節奏。


    “許侯爺,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馬舜堯終於等到了發問的機會。


    可惜,許凡指著他:“你是魯王的人,你猜我現在會不會抓你進鎮撫司?


    別問我證據!


    我沒有必要跟你討論證據的問題,你可以拿出證據證明你不是魯王的人。”


    馬舜堯臉色煞白,這他媽的怎麽證明?


    他來之前想的是,大周科舉,沒有證據不可能抓自己。


    誰能想到許凡不講武德?


    根本不和你講道理。


    你能怎麽辦?


    “別著急,我不會抓你!”許凡指著馬舜堯:“你高中狀元又如何?


    我完全可以把你安排到北疆、西川,你去不去?你病死在半路上,我找一個人替代你。


    十年以後迴來,誰還記得你馬舜堯是誰?


    小子,別和我嗶嗶權謀,你不配!


    我今天說完了,喝酒、吃肉、聊天。”


    許凡揮揮手:“都迴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要亂搶,更加不要覺得我陰暗!


    那些出身門閥、勳貴的考生,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他們的父輩、祖輩更他媽的不要臉!


    我許凡,小宗師、詩詞無雙,為大周立下汗馬功勞……哈哈!”


    尼瑪!


    考生們感覺胸口被刺了一刀,他們今天被狠狠上了一堂課。


    直擊人心。


    原本應該是歡歌載舞的聚會,一個個意興闌珊。


    有時候,因為開心喝酒,可今天這些考生大部分是因為抑鬱喝酒。


    被許凡打擊的懷疑人生了。


    紀綱主動端起酒杯來到許凡身前,“侯爺,我紀綱願跟著您幹一番事業。”


    許凡笑了,這算投名狀嗎?


    他端起酒杯和紀綱碰了一下,問道:“先參加科考。


    我這人很公平,我會根據你的排名來安排你的職務。


    你們看什麽?我不是假公濟私,紀綱既然拜入我門下,我肯定會公平公正。


    按照正常流程,進士要先進國子監,或者安排到各衙門擔任底層職務。


    但,紀綱會安排到鎮撫司,不會和你們搶的。”


    實缺太少了,所以進士都會在國子監等著安排實職,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了背景的重要性。


    進入鎮撫司,基本上就絕跡文官了。


    紀綱卻毫不在乎,他正色道:“侯爺,隻要能為朝廷做事,在什麽職位都是一樣的。”


    “錯!”許凡淡淡道:“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我們是為天下黎民百姓做事,我許不韋縱然背負罵名,卻無愧於天下百姓。”


    全場肅然。


    被許凡的言論震驚了!


    可偏偏又是那麽的洗腦,在場的寒門子弟們交換了一個眼神,紛紛來到許凡身前敬酒。


    李明玉大聲道(依舊娘炮,和東方昊是絕配):“侯爺,若你能牢記今日所言,我等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許凡笑罵道:“你不是對我許凡效忠,而是為天下百姓謀福利!”


    我是給家人們謀福利?


    “都好好考,好好喝!看誰不爽就把他灌醉了!”許凡和這些寒門子弟一一碰杯。


    門閥子弟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馬舜堯,他發現自己被孤立了。


    許凡的幾堂課雖然紮心,卻也點醒了很多人,你出身寒門,埋怨是沒有用的。


    隻有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成功。


    你出身門閥,也沒有什麽好得意,不努力照樣被寒門子弟超越。


    什麽千年門閥,門閥一樣是起起落落。


    許凡來者不拒,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灌趴了多少人。


    真氣運轉化解酒氣,無所畏懼。


    “許侯爺!”馬舜堯主動走了過來,他是魯王精心培養的人才,自然不會被煽動。


    許凡一把摟住馬舜堯的肩膀,低聲道:“我現在想一巴掌抽死你!


    一了百了。


    可是……我這個人喜歡讓人死的明明白白,隻要你考中了進士,我就饒你一命。


    否則……你離不開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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