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的語氣充滿了關懷:“許凡,你是太子的心腹,咱們都是一家人。


    既然你有分寸就行了。


    記住,這些日子絕對不要出去。


    魏公如果找你,就裝病。”


    許凡點頭道:“姐姐的叮囑我牢牢記在心裏。”


    對付流蘇這樣的老女人,用強是不行的。


    用槍更不行。


    就是要用關愛感化她。


    流蘇心裏一軟,笑容更加甜美了。


    如果不是跟著武皇後入宮,我的兒子想來也該和許凡一樣大了吧?


    不是流蘇單純,像許凡這樣有本事、嘴又甜的男人,有幾個女人能夠拒絕?


    姝慧驚呆了。


    她跟著楚雨萱進宮的時候見過流蘇好多次,訓斥下麵那些宮女、太監十分嚴格。


    平日裏哪裏見過流蘇和顏悅色?


    小凡子怎麽搞的?


    竟然三言兩語把流蘇哄笑了?


    “姐姐,您坐,我給皇後準備了特別的麵膜。


    這些都是給皇後娘娘做人情的。”


    許凡扶著流蘇坐下以後,從屋內又拿出了一個精美的箱子。


    打開箱子以後,單單看瓷瓶都上了好幾個檔次。


    “這是專門給皇後特製的,除了皇後別人都用不到。


    嗬嗬,太子妃也有,想來皇後娘娘也不會怪我。”


    流蘇心中一暖,許凡太會做事了。


    皇後娘娘什麽身份?豈能和那些妖豔賤貨用一樣的東西?


    至於太子妃……說太子妃不用,太子妃就不用嗎?


    反而不如坦蕩來的好。


    許凡又拿出一個盒子:“姐姐,這一套,和皇後娘娘的麵膜是一樣的。


    就是包裝略微差點,您懂的。”


    流蘇驚呆了,還給我準備了?


    我已經許久沒有體會過被關心的滋味?


    許凡太懂人情世故了。


    看許凡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柔情,“許凡,不錯。”


    聽到動靜,楚雨萱也出來了,點頭示意:“流蘇,你來了!”


    流蘇連忙起身朝楚雨萱行禮:“參加太子妃!”


    楚雨萱道:“不必多禮,這是第一批麵膜,都是許凡親手製作的。


    這幾日要研究如何大批量生產麵膜,還請流蘇轉告母後。”


    流蘇秒懂了楚雨萱的意思。


    許凡在外麵惹的事太多了,出去就是給人當活靶子。


    明著是個武皇後傳話,其實是想通過武皇後傳話給建武帝。


    若是平日,流蘇才懶得管這等閑事,許凡的死活關我什麽?


    礙於麵子應楚雨萱一聲,迴去以後說不說誰知道?


    可剛才許凡一口一個姐姐,叫的流蘇母愛散發,都把許凡當親兒子看了。


    【許凡:我把你當姐姐,你把我當兒子?】


    流蘇笑道:“太子妃,我迴去以後一定轉告皇後。


    許凡是太子的心腹,若是有宵小之輩欺負許凡,皇後也不會坐視不理。”


    楚雨萱心中一愣,流蘇這人素來清冷,不喜和人說話。


    怎麽對許凡不一樣?


    可又不能表現出來,一會一定要好好問問許凡。


    送走了流蘇,楚雨萱低聲道:“許凡,你對流蘇幹嘛了?她在後宮女官中出了名的難相處。


    偏偏又無人能奈何她。


    怎麽對你另眼相看?”


    許凡歎了一口氣,“裝孫子裝出來的。剛才來了拽的不行。


    我真想抽她。


    可不能給太子妃惹事啊。


    其實,這種老女人對好對付了。


    她們缺愛,隻要真心以待,她們就會感動……你懂的。”


    楚雨萱差點沒暴揍,我懂你妹啊!


    怎麽感覺你忽悠我也是這一套?


    ……


    經過幾天發酵,許凡一首《贈夕瑤》、一首《菩薩蠻》直接名震京城。


    聽到詩,人們會拍手叫好,紛紛詢問:


    “好詩!誰寫的 ?白玉川還是蘇文興?”


    “東宮總管、鎮撫司千戶許凡!”


    “太監寫的?有辱斯文啊!簡直是我等讀書人的恥辱啊!”


    蘇文興呢?


    蘇文興輸了?


    那白玉川呢?


    許凡是白玉川的兄弟?


    這幾天不知道多少讀書人想寫出一首花間詞蓋住《菩薩蠻》的風頭,無一成功。


    蘇文興、白玉初成了許凡揚名立萬的踏腳石,恨不得把許凡碎屍萬段。


    自然而然,連帶白玉川也一塊恨上了。


    偏偏京城那些名媛貴婦是另外一個態度。


    許凡以楚雨萱的名義,給參加詩會的每個小姐、夫人都送了一套麵膜品鑒裝。


    以楚雨萱之名,可誰不知道是許凡的心意?


    這個人情得承!


    “你們輸給許凡還好意思罵人?”


    “許凡是我的好姐妹,你再罵許凡試試?”


    教坊司的畫風更加玄妙,整個京城勾欄、青樓的女子都放出話:“我願意和許凡義結金蘭,成為好姐妹!


    隻要一首詩,我的大門永遠為許凡敞開!”


    教坊司花魁夕瑤直接閉門不出。


    一首《贈夕瑤》讓夕瑤名聲大漲,直接壓下了幾大青樓的花魁。


    這個時候誰敢逼夕瑤出來接客?


    再說了,夕瑤的人設也穩了,重情重義。


    許凡,二戰成名,成為讀書人的公敵、名媛願意掃榻歡迎的頂流。


    可偏偏誰都找不到許凡,仿佛饑餓營銷一樣,越找不到許凡,名媛就越饑渴。


    讀書人心裏那口氣就堵的更厲害。


    誰能想到,一連數日,許凡都憋在東宮,盯著宮女們做麵膜。


    好生無聊。


    雖說每天晚上當楚雨萱的安眠藥,可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憋得許凡每天在東宮到處亂轉,檢查衛生、安全、消防、廚房、守衛。


    有後世當特工的經驗,這些不都是小意思嗎?


    經過許凡一番整頓,東宮風氣發生了變化。


    白玉川自然知道許凡為什麽不出去,沒想到憋在家裏也閑不住。


    可這麽一比,之前的王總管簡直就是一頭蠢豬啊。


    人才到了那裏都是人才。


    在東宮當一個總管屈才了。


    可白玉川現在也不敢讓許凡出去,這小子太能惹事了。


    戶部稅銀貪墨案已經到了關鍵時刻,許凡身上有東宮標簽,出去了容易幫李承罡拉仇恨。


    許凡表現的越優秀,李承罡就像弄死許凡,我堂堂大周太子被一個太監壓的抬不起頭?


    還好白玉川循循善誘,李承罡終於無視了許凡的存在。


    許凡明知道李承罡討厭自己,還喜歡在東宮前院溜達,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許總管,”侍衛一臉諂笑走過來,他們哪裏接觸到太子?


    許凡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李承罡想弄死許凡,他們不知道啊。


    平日裏白玉川見了許凡都是有說有笑,這些侍衛還不可勁巴結許凡?


    “有事?”


    許凡對李承罡是一個態度,對下麵人則是恩威並重,該賞賞、該罰罰。


    侍衛連忙道:“有人找您,說是您的下屬,叫曹兵、王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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