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勇冷冷地看著林世傑說道:“這麽說你確實聽見了我們剛才的談話。”


    林世傑一時無語。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終歸是偷聽了別人的談話。段勇剛才這一句話的態度表明,他其實並不關心自己是不是在偷聽,而在於自己是否聽到了什麽內容。


    林世傑在心裏暗暗叫苦,段勇這是在怪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內容,自己現在真是有性命之憂了。剛想轉身逃命,段勇一拳就打了過來。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迎麵撲來,好在他心裏早有準備,見勢不對,立馬急步後退,想要躲過這一擊。不料,段勇這看著普普通通的一拳,卻似如影隨形,任怎麽退後也無法躲開。“碰”的一下,林世傑的胸口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然後,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把他帶離了地麵,整個人騰空倒著向後飛了出去。而後麵不遠處,就是一堵高大厚實的磚牆,眼看著的頭就要撞了上去。危急時刻,林世傑急中生智整個身子順勢向後翻滾,頭和腳瞬間變換了方位,變成了雙腳向後。然後再雙腳一點牆壁,將力道卸掉,整個人隨即安然落地。


    段勇也是大吃了一驚,剛才出手的時候明明感覺這少年不會武功,所以隻是隨意地出手,以為這一下就能要了少年的命。但是當他擊中少年的身體時,卻感到這少年的體內竟然有內力,而且還不弱。最意外的是這少年居然還用了一招“燕歸巢”化險為夷,平安落地了。這一招,段勇太熟悉了,那是他的主人在教公主武功之時,臨時自創的招式,還是公主把這一招命名為“燕歸巢”的。他想不明白,一個晉國的少年怎麽也會這招式。難道這少年的武功是公主傳授的?如果是這樣,他與公主的關係就不一般了。那還不能就這樣把他殺了。


    “你到底是何人?這一招‘燕歸巢’又是何人所教?”段勇厲聲喝問。


    林世傑剛才雖然躲過了一劫,卻也是稀裏糊塗的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此刻的他一點也不好受,隻覺得胸口很疼,體內氣血奔湧,猶如翻江倒海,好半天才緩過來。對於段勇的問話,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迴答,所以隻是望著段勇不吭聲。


    段勇見不迴話,以為是不願說,又追問了一句:“想活命就如實說來,你是跟誰學的武功!”


    林世傑這才醒悟過來,剛才段勇是要殺自己的,一定是自己使出了什麽武功引起了他的注意。或許,就是憑那一招才改變了他的想法,讓自己保住了性命。可那是什麽樣的招呢?自己根本就不會武功,危急關頭應該是林信的潛意識本能的表現,用出了那一招。


    “教我武功的是一位年輕的娘子。其他的你就不必知道了吧。”林世傑故作神秘的迴答。他是想讓段勇誤以為自己跟剛才那位公主有關係,這樣段勇或許就不會殺自己了。反正秋月是教過林信武功的,就說是一位年輕的娘子也是說得過去,不算騙人。


    段勇正待要繼續追問,不料從身後傳來一女子的唿叫:“小賊休要放肆!”


    話音未落,一個黑影淩空而下直撲段勇而來。


    段勇知道背後有人偷襲,也不迴頭。腳下一發力,腰一扭,整個人的身體就向右飄移出去,一下飄出了幾個身位,輕鬆地躲過了攻擊。


    林世傑喜出望外,這一下自己算是有救了,偷襲段勇的正是秋月。


    段勇看了看秋月,見有人來了,也不願再逗留,轉身就想走。秋月見狀,大喊一聲:“小賊休走!”又飛身撲了上去。


    秋月先前本以為黑衣人背對著自己沒有絲毫的防備,自己的偷襲一定是十拿九穩。哪知道,就在自以為得手之際竟然被對方輕輕鬆鬆地化解了。為此,秋月惱怒不已,好勝心也被激發了,眼見段勇要走,哪裏肯放過。


    隻見秋月的雙拳不斷地變化,輪番著攻擊段勇全身各處的要害。段勇也不還手,隻是左右躲閃將秋月的攻擊一一化解。段勇怕再招來更多的人,所以不想再做過多的糾纏。段勇乘秋月攻勢停頓的瞬間,隔空劈下一掌,淩厲的掌風將秋月逼得倒退好了幾步。然後原地騰空而起,轉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秋月阿姊你真厲害!”林世傑完全沒看懂,還以為段勇是被秋月打得沒有了還手之力才跑的。


    “那個人才是真厲害,武功遠遠在我之上,隻怕還在少主母之上。他隻是想脫身不想出手傷我而已。”秋月心裏雖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認那個人的厲害。


    “林信,你不在屋裏好好休息,跑出來幹嘛?你怎麽遇見這個人的?”秋月關心地問道。


    “我是跟著你出來的,原本是想幫一幫你的,結果沒追上你,也不知怎麽就到了這裏,正好就遇見了那飛賊,就打了起來。”


    林世傑隱瞞了偷聽的事,畢竟那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更何況談話的內容涉及重大的秘密,傳出去會給自己招惹麻煩,甚至是殺身之禍。剛才段勇就有對自己滅口的意思,隻是自己使用了一招什麽武功引起了他的注意,才沒馬上下手。


    林世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他又把剛才打鬥的情景描述了一番,一邊比劃一邊問秋月:“秋月阿姊,我剛才使出這一招叫啥?”


    “看你這動作,應該是‘燕歸巢’。”


    “哦,那這一招是誰教我的?”林世態又問。


    “當然是我教你的。我也是從少主母那裏學來的。你問這個幹什麽?”秋月不解地問。


    林世傑本想說剛才那個黑衣人識得這招,並且對自己會用這招很吃驚,一再追問是誰教的,感覺他非常在意教這招的人。可轉念一想,段勇為什麽要如此追問如此在意?會不會範府的少主母就是剛才的那位公主?還是不要亂說的好。於是話到嘴邊就改成了:“沒什麽,我隻是生病把這些搞忘了,所以想問問。”


    他的心裏麵隱隱約約有種感覺,公主就是那位還沒見過麵的少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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