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點吧,求你了”,這句話說罷,徽宗竟想起了在延福宮的夜市上他假扮叫化子的場景,哪想到如今竟成了事實,這難道是報應?如此想著,他居然向那小軍官伸出了手,那雙手自從被抵押在金軍大營別館之後就沒再洗過,都已經成黑的了。可他已經管不了什麽黑白,隻要能要到哪怕一口東西吃下去,也許就能好受點,所以就繼續說:“求你發發善心吧,照顧照顧。”


    或許是他的可憐相、還是他的真誠態度打動了那小軍官,小軍官從背囊裏掏出一塊燒餅,放到徽宗手上,說:“哈哈,原來皇上也有餓的時候,也這熊樣!吃點吧。好玩!”


    徽宗接過那塊燒餅,直接塞進嘴裏,使勁咬了一大口,不料,卻因太過急迫咬下的過多,又沒來得及嚼就往下咽,結果卡在嗓子裏了。咽,咽不下去;想要往外吐,卻又吐不出,不得不用那黑黑的手指伸進去摳,卻又夠不著,直噎得翻起了白眼。


    從徽宗接過燒餅,太後就一直盯著,她想徽宗能分給自己一點,可徽宗接過去看都沒看她,就塞進嘴裏使勁咬了一大口,哪想到噎住了,見此情形,太後就大聲喊道:“啊呀上、上皇,上皇!噢,軍爺,求你給口水,給口水行嗎?噎死人了呀!”


    那小軍官聽到太後的喊叫聲,又看看徽宗的滑稽樣子,就又嬉皮笑臉地說道:“啊哈哈哈,好玩呀,不當皇帝了不太好受吧?放心吧,噎不死,隻要能喘氣就死不了。我也不能讓你死,你死了上司要抽我鞭子的。給,喝一口,衝衝。”


    說著,小軍官從身旁跟著的一個士兵身上要過一個水囊,遞給了太後。原來,那士兵背了兩個水囊,其中一個是給應急備用的。太後一隻手輕輕拍著徽宗的後背,一隻手把水囊遞給徽宗、又接過徽宗手上的燒餅,徽宗揚起頭喝了一口,等了一會兒,隻聽“咕咚咕咚”兩聲,徽宗一瞪眼睛、一伸脖子,再一收肚子,又聽見打了一個很響的嗝,說道:“哦喲,下去了。差點噎死了。”


    太後說道:“不吉利,可不能說這話。這迴可要慢點吃了。”


    太後已經聞到那燒餅的香味了,多想也咬一口啊!可自己怎麽能跟太上皇、跟自己的夫君爭食呢?自己就是餓死了,也得先讓他吃呀!


    徽宗接過去,接受上次的教訓,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每吃幾口就喝一口水。此時,太後不但餓,同樣渴得嗓子冒火,可徽宗一手拿燒餅、一手拿水囊,全副精力吃著喝著,絲毫沒有讓她的意思。燒餅本來就隻是一小塊,徽宗不多會兒就吃完了。直到這時,太後的目光才從徽宗的手和嘴上移開。終於,正午時分過了大約一刻鍾,到了離開封最近的驛站。隻聽那小軍官高聲喊道:“停車!吃飯!休息!半個時辰,要快,不準拖拉!”


    他的喊聲一落,一輛輛牛車停了下來,大家都從牛車上下來,抬起頭四處撒目,不知去哪裏吃飯,去哪裏方便。所有俘虜都沒吃早飯,在車上又不能方便,餓了一上午、憋了一上午,所以一個個都已經餓得眼都綠了,憋得下麵都快要拉尿到褲子裏了。


    這時,又聽那小軍官喊道:“要方便的,去路邊解決,解決完了就在自己車旁邊等著,一會兒把飯送過來!”


    於是,徽宗和太後下了車就往路邊跑,其他人也都一窩蜂似的跑到路邊,誰也顧不得誰,都裝作看不見他人,各自蹲在路邊忙活起來。拉尿完了,提起褲子就跑迴車旁,生怕迴來晚了,飯被別人搶了去。不多會兒,就有人挑著筐、擔著桶,每隔十步一隻筐一個桶,筐裏裝的是穀糠和菜葉混在一起蒸的窩頭,桶裏是溫水,那小軍官看著,由士兵給大家分,每人兩個窩頭,一碗溫水。吃喝完畢,送飯的人把碗收迴,就挑起空筐和桶走了,小軍官又趕著大家上車繼續趕路。


    這迴,徽宗接受了早上的教訓,讓李光前幫著自己,上車就順利了許多。


    晚上,直到天完全黑下來,又到一個驛站,小軍官才下令停車,又像中午一樣,先解決下麵,再滿足上麵,而後,就各自在車上過夜了。這八百六十輛牛車,僅有二百多輛有用麻布圍成的布篷,徽宗這一輛是最好的。其他的牛車,都隻是在光板車沿的左右後麵,加裝了木製邊框,晚上就隻能露天睡覺。由於顛簸了一天,個個都疲累至極,再加押解的軍官不讓下車,要求早點睡覺,因此,吃過了飯,很快就聽到了一片鼾聲。


    徽宗和太後相擁在一起,也許確實太累了,徽宗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太後怕徽宗冷,就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蓋在徽宗身上,很快也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徽宗覺得冷,特別是兩隻腳,又冷又麻,被凍醒了。此時,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隻聽到太後那細勻的喘氣聲。他記不得有多久沒跟太後同床而眠了。聽著太後的唿吸,聞著太後身上的獨特氣味,又摸了摸太後那酥軟滑潤的肌膚,他的小弟竟快速精神起來,一時間,他忘了這特殊的地方特殊的情形,什麽都忘了,幾下就把太後的衣服全扒開,也顧不得脫下來,就忙活起來。在他解太後衣扣的時候,太後就醒了,但她一聲不吭,任由他折騰。就在他狂野地折騰時,太後竟想到,應該感謝這次北遷了。從打十多年前有過一次,其後就再也沒有被他臨幸過。要不然,咋能有這美好的時光?


    徽宗習慣了每晚必有宮女侍奉,並且常常是每晚兩三個,隻有被拘押在金軍大營裏那幾個晚上放了假。今晚總算又能享受自己的正宮了,雖然不能像在宮裏那樣盡興那樣滿足,可畢竟這樣也獨有情趣,因此,就在太後身上找補那幾晚上的損失。直到累得動彈不了,這才臥在太後懷裏,含住太後的乳頭又睡了過去。


    雖然是在被押解的途中,雖然是在星鬥滿天的曠野裏,雖然是在極其簡陋的馬車上,可徽宗還是覺得很是舒爽很是甜美。


    也許是夜裏折騰得過了頭,第二天早飯後,牛車行進了不多會兒,徽宗就想睡覺,背靠著車幫眯著眼真磕頭。太後一看他要睡覺,自己就靠在車幫上,讓徽宗坐在自己懷中,像攬著個大男孩一般,讓徽宗甜甜的睡去了。這一天,大多時間徽宗都在睡覺。從此,他也找到竅門了,白天睡,夜裏就生龍活虎拚搏奮鬥。頭三個晚上,都是跟太後享受性福。第四晚上,他先悄悄往那小軍官口袋裏塞了一錠銀子,小軍官就格外照顧他和太後,因此讓他的牛車進了院子裏住宿。在這裏最起碼沒有冷風,沒有別的幹擾。徽宗看看這環境,突發奇想,就跟那軍官商量說:“能不能讓我的管家,就是後麵車上的李光前李管家,把我的嬪妃叫過一個來陪我睡呀,要不我睡不著,我夜裏睡不著,白天就得多麻煩你們。”


    小軍官看看徽宗,覺得好生奇怪,你現在是俘虜了,竟然還要你的嬪妃陪侍你,你也太會享受了吧?這軍官就擠巴擠巴眼,嘿嘿一笑說,“嗬嗬,做過帝王的就是不一樣啊,享受不分時候不論條件嘛。你要想讓你的嬪妃來陪你睡也行,不過,”


    說著,就伸出右手轉動五指。徽宗一看就明白了,又掏出了一個金燦燦的東西,直接放在小軍官的手心裏。那小軍官一看,哇,是金子!一錠金子啊!一輩子也掙不到這些財富啊!接過金子就屁顛屁顛跑開了,一會兒李光前就把他最喜歡的劉貴妃帶了過來。近幾年,除了李明妃,徽宗最喜歡的就是劉貴妃。


    劉貴妃一上車,徽宗就對太後說,“你睡你的覺,你已經三個晚上了,朕對得起你。今天晚上,朕就跟你這妹子歡娛了哈。”


    誰都知道鄭太後最是體貼人,最善解人意,也最明事理,因此太後隻說了一句:“你注意身體就行,我睡了……,”然後就臉朝車幫,背對徽宗和劉貴妃,為了盡可能地多給他二人騰地方,太後使勁往邊上靠著,睡了。到底睡著睡不著,誰也不知道,反正一會兒就發出了輕輕的鼾聲。徽宗和劉太後,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一起過了,幹柴烈火的,誰都不想罷手,尤其是劉太後,跟鄭太後不同的是動靜太大,弄的專門負責給他們保衛的兩個金兵在下邊直咳嗽。當然小軍官已經給他們作了交代,他們也不好說什麽。從那以後,有了小軍官的默許,徽宗就幾乎天天晚上都要跟一個嬪妃性福幾把,鄭太後雖然天天晚上要給他們騰地方,還要背對著他們假裝睡,實在不是輕鬆事,可從來不說二話也不抱怨,白天還要把徽宗摟在懷裏,讓他休息。而在吃喝上,因為那軍官受了徽宗的好處,對他也頗有照顧,主食也不再讓他吃穀糠青菜窩頭了,而是讓他吃粗麥粉的烙餅,有時還給他點兒菜湯喝。


    雖然旅途辛苦,但徽宗並沒耽誤幾乎夜夜享受性福。可他的嬪妃們,還有公主們,每天晚上都有被金兵奸淫的、強奸的、汙辱的。有的是趁著她們下車去方便的時候,金兵逮住就實施強奸,有的是金兵直接爬到牛車上霸王硬上弓,還有的被拉下去,拉到他們認為合適的地方,要麽是樹下,要麽是牆根,獸性發泄完了就把他們再送迴到牛車上。徽宗最早發現是他在下牛車方便的時候,看到了他的一個才人,正被一個金兵壓在身下瘋狂地折騰著,那才人一邊哼唧一邊手抓腳蹬的反抗,但是無濟於事。徽宗在月光下看著這情形,卻一聲都不敢吭,隻在心裏流淚泣血。


    四月八日這天,抵達相州的時候,正好逢上天降大雨。嬪妃們的車上搭車篷用的麻布都漏雨,她們忍受不了大雨淋泡,隻能跑到金兵的帳中避雨,可凡是跑到金兵帳中的嬪妃都被金兵大白天就奸汙了。受不了的,當場跳車,有的碰死,有的迴到自己的牛車上一直哭泣,更有的冒著大雨就上吊而死了。徽宗聽著李光前向他匯報這些事情,有的是他親眼看到,隻能無可奈何地唉聲歎氣。再加上行進的途中,金軍隻保證徽宗和太後,還有王爺和嬪妃們的吃喝,其他人經常沒有飯吃,即使有時有點也難以填飽肚子,因而餓死的人越來越多,時常有被扔到路邊的屍體,慘不忍睹。也許是見的多了,慢慢的視覺疲勞,心也慢慢的變硬了;也或者即使看著難受也沒有辦法,徽宗像是麻木了一樣,後來就隻是呆呆地看著聽著,眼淚都沒有了,但到了夜裏,依舊跟嬪妃歡娛。至於李光前叫來的嬪妃有沒有被金兵糟蹋過,徽宗不知道也不問,也不想問。他明白,即便是被金兵糟蹋過了的,她們也不會告訴自己。再說,即便告訴了,自己又能怎麽樣?隻要她們好好活著,就算燒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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