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曼睜開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陣旗中的年輕人。說出此話的人正是在陣旗中的太叔珩。那一瞬間她想過很多,或許是隊長打敗了蠻牛,來支援了?或許是別的小隊趕到?甚至是溫良陳禮二人說這句話,她都覺得有可能。唯獨眼前的男人,讓她驚訝,讓她疑惑,讓她憤怒。


    “為什麽,你憑什麽覺得你能打過它?為什麽要挑釁它呢,也許你不說話,一會兒隊長就能趕過來救你,就不用和我們一起死了啊?為什麽啊?”


    紀小曼的一番話讓太叔珩一愣,讓人生氣偏偏又讓人生不起來氣。於是太叔珩也沒再搭理紀小曼,隨手一劃,破開陣旗,從中大步流星的走出。


    這一刻換紀小曼目瞪口呆了。滿臉問號的紀小曼緊皺眉頭,絲毫不敢相信那個男人就這麽輕輕一揮手就破開了隊長布置的陣旗?


    “難道是陣旗過期了?受潮了?不好使了?或者說隊長擺錯陣旗了?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錯覺,一定是錯覺,嗯。”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正在一步步地朝這邊走過來啊!他已經走過來了啊!這讓身體本就麻木的紀小曼,連腦子也開始麻木起來。


    不見男人有什麽動作,隻是輕輕地抱起紀小曼,緩緩地放在陣旗裏邊,然後又重複兩次,把溫良和陳禮也搬了進來,然右手一揮,將裂開的陣旗瞬間愈合。然後,男人漫步向黑鬃豬走去。這一段時間內,黑鬃豬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也沒有發起任何的攻擊,連漫天如針的黑色毛發都無法對男人起到任何的效果。


    紀小曼隻覺得眼前一晃,所有人都已經進入陣旗之中,而本該在陣旗之中的太叔珩卻站在黑鬃豬的不遠處。無法理解的現象接二連三的發生,讓她懷疑,好像他們幾個才是普通人一般。


    “這個人應該不是普通人”


    “廢話,普通人怎麽可能隨隨便便一揮手破了陣旗,再一揮手又修好了呢?”


    就在溫良對眼前的男人有所猜測的時候,紀小曼心中忍不住一陣腹誹。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太叔珩慵懶的聲音。


    “他們所中的毒,麻痹效果會在一分鍾後解除,而你的毒應該已經解除了,盡快給他們倆治療吧,否則一會兒可不好受”


    “啊”的一聲,紀小曼迴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體內的魔力已經開始流轉循環,毒素已經完全消失了,於是迅速著手為溫良、陳禮兩人救治。隨著一聲古老晦澀的吟唱,一青、一紫、一綠,三大魔法陣疊加在二人的腳下,分別為[淨化]、[止痛]和[治療]。而魔法的神奇之處,便在於魔法如奇跡,僅需短時間,便可徹底治好二人。


    就在紀小曼開始給隊友治療之際,太叔珩這邊也有了動靜。黑鬃豬正桀桀怪笑,想著如何折磨這個女娃,讓她生不如死的時候,突然發現,眼前哪裏還有那個女娃的身影?就連先前被自己一腳踩斷手臂,一腳踏碎胸膛的溫良與陳禮也不見了蹤影,反而是老大吵吵嚷嚷要抓住的那個小鬼在自己麵前?黑鬃豬百思不得其解。


    “喂,黑豬,你不是很想抓住我嗎,來吧,我就在這裏”


    “這小子不會是真的想犧牲自己,換咱們幾個活著吧?”


    “我看有點像”


    這個時候陳禮也逐漸恢複意識,盡管身體還無法動作,但已經可以正常交流了。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傳入他們的腦海之中。


    “還有三十五秒,你們兩個人的麻痹將會完全解除,我需要你們配合我殺掉黑鬃豬,否則最後死的還會是我們”


    三人震驚地對視一眼,確定不是自己的意識發了瘋,望向場中的太叔珩,心裏也逐漸地緊張起來。萬一他沒有拖夠三十五秒,或者三十五秒之後他們兩個人沒有恢複,再或者即使拖夠了三十五秒,而且兩個人也恢複了,但是沒能殺掉黑鬃豬。任何一種結果都是他們所無法承受的。


    “我們隻有這一次機會”


    “喂,黑豬,你來啊,你怎麽不敢來,是不是怕了?”


    渾身是血的黑鬃豬沒有輕舉妄動,仔細地打量眼前的少年。自從這個少年出現之後就會有詭異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先是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救走了三個人,再是自己的毛發中的毒對他竟然毫無作用。如果不是能感受到眼前這個少年實力確實遠遠不如自己,隻比普通人略強一點,不然他早就撒丫子跑路了。


    “既然你這麽快想要送死,那我就成全你,[豬突猛進]!”


    “我好怕哦”


    黑鬃豬瞬間朝著太叔珩狂奔而來,勁風帶起大片的塵土,洋洋灑灑,遮擋了大部分的視線。溫良三人在後看著心驚膽跳,還剩二十秒,不知道他能不能撐下來。


    十幾米的距離,以黑鬃豬此刻的速度,本該瞬間抵達。但是在太叔珩的眼中,黑鬃豬的速度像是放慢了無數倍的定格動畫,一幀一幀的。隻見太叔珩身體自然轉身,身體輕輕一側,便輕鬆躲開了黑鬃豬的突襲。一擊不成的黑鬃豬頓時調轉身形,以更為迅猛的態勢直衝而上。然而又一次落空了。如此往複。


    後方觀看的陳禮震驚了,饒是他自己的身體素質,身體應變能力如妖獸般恐怖,也不敢說在黑鬃豬的突襲下化險為夷,更別提次次都以最小的消耗躲開了。


    “還剩最後五秒,做好準備”


    聽到這句話,溫良、陳禮迅速做好準備。溫良抬起了自己的狙擊槍,專注的盯著黑鬃豬。陳禮則是擺好姿勢,隨時準備去和黑鬃豬硬碰硬。


    反觀黑鬃豬,見無論如何也無法攻擊到太叔珩,再加上太叔珩不斷地言語挑釁,最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方寸大亂。衝向太叔珩的身體也不再迅猛,反而是有一種強弩之末、後繼乏力的意味。


    太叔珩嘴角微微上揚,他的計劃得逞了。此時的他並沒有躲避,任由黑鬃豬衝向他。他伸出雙手,像是擁抱多年的舊識。隻聽“咚”的一聲,黑鬃豬撞到了太叔珩。沒有想象中太叔珩被撞得血肉橫飛的場景,反而是黑鬃豬在距離太叔珩一尺之處再也無法存進。


    “空間禁錮”


    太叔珩輕聲說道,此時溫良三人的倒計時也已經結束。陳禮瞬間暴起,衝到黑鬃豬的身前,一記上勾拳將黑鬃豬的身體挑飛,同時一記鞭腿將黑鬃豬的身影瞬間踢飛。然而並沒有結束,陳禮就像是一個優雅的柔道家,將黑鬃豬在股掌之間玩弄,翻飛,最後一腳將其送入空中。


    此時早已按耐不住的溫良,將充填好特質子彈的狙擊槍,瞄準了半空之中的黑鬃豬。隨著一聲槍響,子彈直接命中黑鬃豬的胸膛。沒有爆鳴、沒有哀嚎,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黑鬃豬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了半空之中,一絲一毫都沒有留下。


    至此,妖獸僅剩與尤子豐交戰的蠻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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