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安局,周義恆立刻帶沈言秋去醫院治療。靈川島的醫生給沈言秋做了檢查,發現除了多處淤青之外,還有兩處肋骨骨折,位移不明顯,也沒有副損傷出現,所以醫生沒有讓沈言秋留下來治療,隻給她開了止疼藥,讓她先應付眼前的事情。


    在深市醫院的獨立病房住了下來,沈言秋的肋骨問題不需要進行手術,隻需要臥床靜養,並吃一些促進骨骼痊愈的藥物就行了,而她臉上的創口也被醫護人員重新檢查和處理了,這邊的醫生也沒有較大的信心可以保證不留疤,隻能用目前最好的創傷藥物,盡最大可能讓疤痕小一些淺一些。


    在病房裏躺著,沈言秋終於從緊張的情緒裏走了出來,連晚飯都沒有吃,很快就睡著了。周義恆見她睡沉了,便關了房間裏的燈推門出去。何靜已經得到了消息,現在正在走廊上和鄭家樹說話,從他那裏得到具體的事情情況。


    “那個耿輝月也太沒腦子了,她以為現在是什麽社會?出身富貴難道就真的高人一等,可以淩駕在律法之上?”何靜驚歎道。


    鄭家樹也說道:“誰說不是呢?都是同一對父母生的,你看耿輝精明成什麽樣,怎麽妹妹就這麽蠢又這麽壞呢?”


    何靜說道:“言秋跟她的弟弟不也是一母同胞,言秋那麽單純可愛,她弟弟卻那麽兇狠,把人傷成這樣,言秋的弟弟應該要坐幾年牢吧。”


    “坐不坐牢要看沈言秋同不同意和解了。”


    “絕對不會和解的,”周義恆走過來說道:“沈言龍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人了,上一次他在路邊把言秋打了一頓,傷情報告和監控我都存著,明天我會送到公安局去,我一定要他好好在牢裏多待幾年!”


    鄭家樹卻皺著眉頭說道:“你別把事情想那麽簡單,你把那送牢裏去了,沈言秋她爸媽能同意?到時候要鬧起來,我怕會不好收場。”


    何靜也說道:“家樹說的對,你那未來的嶽父嶽母把兒子看的比什麽都重,知道沈言龍要坐牢前程盡毀,估計想殺了言秋的心都有,還有耿輝月的事情,先不說我們跟嘉輝集團的合作,就單單嘉輝集團在國內的影響力,義恆你就要考慮得罪耿輝的後果,耿輝月確實犯蠢了,但是言秋終究不是她傷的,你們真的不考慮跟她和解?”


    周義恆很不高興的看著何靜,說道:“如果不是耿輝月,言秋不會在深夜被帶走,沈言龍也沒有接觸到言秋的機會,那麽她就不會受傷!你根本不知道我今天上午看到言秋的情形,也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麽憤怒,如果不是言秋攔著,我當時就把耿輝月的臉劃了!所以你讓我跟她和解?做夢!別說耿輝,就是耿嘉信親自來求,我也不會同意和解!”


    “我知道你很氣憤,”何靜神情嚴肅的說道:“但是在這個時候你也要冷靜,不能隻顧發泄心中怒氣而對之後的問題不管不顧!”


    鄭家樹也跟著說道:“阿靜說的沒錯,義恆,你把耿輝月送進拘留所,就要考慮她父兄會做出的報複舉動,我們公司這兩年確實發展迅猛,在國內科技公司裏也是遙遙領先,但是我們仍舊沒辦法跟嘉輝集團硬碰硬!所以你做好麵對這一切的後果了嗎?”


    “而且你也要考慮言秋父母的問題,”何靜緊接著說道:“依照他們的個性,在得知沈言龍被羈押之後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即便他們沒錢沒勢不能給你和言秋造成什麽麻煩,難道言秋就不會因此而痛苦嗎?”


    在兩個朋友的勸說下,周義恆的激動情緒漸漸平穩下來,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麵安靜凝思了一會。何靜與鄭家樹說的話肯定是有道理的,周義恆不可能不理解,但是眼下就要他去認清和接受現實,周義恆肯定是做不到的。


    沒有思量多久,周義恆抬起頭來,斬釘截鐵的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可能跟耿輝月和解的,也絕不會放過沈言龍,我會卸任公司ceo的職位,一力承擔惹怒耿嘉信和耿輝的後果,至於言秋父母的問題,我自己會解決,不需要你們兩個擔心。”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鄭家樹動了怒氣,大聲斥責道:“我跟阿靜是在和你商量後續的事情如何處理,不是在逼你做取舍——”


    “我知道!”周義恆大聲的打斷他的話,說道:“我不想去考慮一意孤行的後果,因為我現在隻想一意孤行!”


    周義恆再度神情激動,他指著身後的病房說道:“這裏躺著的是我心愛的女孩,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是我沒有妥善的處理好一些事情,才讓她受傷!所以我有責任要給她一個交代,不管我要付出什麽代價!”


    何靜吃驚的問道:“你是認真的?你真要卸任!”


    周義恆語氣堅定的說道:“對,明天就召開董事會議,在我卸任之後由家樹來接任ceo的職位——”


    “開什麽玩笑,周義恆!”鄭家樹怒氣更盛,指著周義恆的臉氣衝衝的說道:“公司雖然是我們三個一起創立起來的,但是誰都知道你是功勞最大的一個,你以為你拍屁股走人耿氏父子就會是真當公司跟你沒關係了?你做什麽白日夢呢?我跟阿靜是為了公司的利益多考慮了一點,但也沒到為了利益就不管你的感受的地步吧!”


    何靜眉頭微斂的看著鄭家樹,眼神一轉卻說道:“家樹說的對,我們兩個局外人確實多考慮了一些公司的利益問題,但我們肯定是更看重你的,義恆如果你堅持一意孤行,那我們自然要做你堅強的後盾。”


    鄭家樹點著頭說道:“我們三個人從一無所有打拚到今天的局麵,靠的就是不服輸,義恆,如果你一意孤行的後果就是讓我們一朝迴到解放前,我也認了,大不了咱們再從頭開始一次,又不是沒有從頭開始過。”


    “至於卸任這個事情你想都別想,我們的公司都還沒上市呢,你這個船長怎麽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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