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截了當的掛了電話,周義恆沒有給院長致電,問他沈言龍是從何而知沈父轉院的內幕,因為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他仍舊沒有告訴沈言秋的打算,他們這一天已經很累了,說了沈父的事情一定會影響沈言秋休息,即便要聽周父周母的意見跟沈言秋說一聲,周義恆也會等到第二天。


    怎料第二天沈言秋就失蹤了。


    沈言秋是被人用力推醒的。


    “別睡了,起來!小姐現在要見你!”帶沈言秋來房間的那個婦女一邊推她一邊大聲說道。


    沈言秋的神識立刻清醒了。


    沒有給她洗漱收整的時間,沈言秋跟在那個婦女的身後離開了房間穿過走廊、上了樓梯,來到被落地玻璃窗包圍的露台。上午的陽光灑在露台上,也灑在一雙赤裸的女人的腳背上,視線順著那雙腳上移,沈言秋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不是別人,正是耿輝月,她懷裏抱著一隻可愛的小型犬,正拿著梳子皮筋給它紮辮子,神情無比愜意和放鬆。


    沈言秋握著拳頭神情氣憤的說道:“果然是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的,耿輝月,你這是非法限製他人人身自由!我可以去告你!”


    “法律是什麽我比你懂,我可是法學碩士,”耿輝月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可沒有限製你人身自由,我隻是請你來我家裏做客而已。”


    沈言秋冷笑道:“半夜三更強迫別人來做客?耿輝月你的待客之道也是稀奇,開門見山吧,你把我帶到這裏究竟是要做什麽!”


    耿輝月把辮子紮好,便鬆手讓那隻可愛的小型犬從她腿上跳下去,然後從旁邊的女傭手裏接過毛巾,隨意的擦了擦手,這才對沈言秋說道:“你男人周義恆讓我不高興,那我也要讓他不高興,他不是緊張你麽?我就讓他好好緊張緊張,沈言秋,你猜猜周義恆發現你失蹤了,他得著急成什麽樣子?”


    沈言秋憤怒極了,要不是那大力氣婦女將她拉著,她一定要衝到耿輝月旁邊掀了她旁邊的桌子,把上麵的花瓶砸個稀碎。


    “耿輝月,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你最好趕緊把我送迴去,義恆哥一定會報警的,到時候警察發現這一切一定會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耿輝月站起身走到沈言秋麵前,嘲諷的笑道:“沈言秋,你還是沒有認清現狀,你現在可是在我的島上,你猜你的義恆哥和警察什麽時候能找到你?”


    “不管我在什麽地方,他遲早都會找到我的!”沈言秋目光堅定的說道:“耿輝月,你不能因為一時的過激情緒而去做錯誤的事情——”


    “啪——”耿輝月一巴掌用力的甩在了沈言秋臉上,在她的臉上留下了清晰的紅痕。


    “你也配在我麵前指手畫腳?”耿輝月湊近了沈言秋的耳邊冷冷的說道:“就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賤貨,也就周義恆那種不識貨的人才會喜歡,放著真天鵝不去珍惜,卻扒著泥坑的癩蛤蟆不放手,還真被他說對了,你們兩個還真是天造地設!“


    沈言秋不可置信的看著耿輝月,她感覺到臉頰火辣辣的痛,內心中充斥著憤怒,她盡全力壓製著憤怒,咬牙切齒的說道:“羞辱的話你說夠了吧,你究竟要要做什麽!”


    耿輝月揉了揉自己的手,說道:“我說了,我就是想讓周義恆緊張緊張,不會真對你做什麽,不過旁的人會不會做什麽,那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說話之時,又有人來到這座露台,沈言秋順著耿輝月的視線去看,立刻吃了一驚。


    “沈言龍!你也在這裏!”


    沈言龍看也沒看她一眼,而是十分恭敬的對耿輝月說道:“我剛才在島上轉了一圈,姐姐這座島真是漂亮的沒話說,我真想天天住在這裏!”


    耿輝月得意的笑道:“你想住也不是不行,留在島上給我打一輩子工就行了,隻要你父母舍得。”


    沈言龍立刻說道:“我爸媽肯定舍得,姐姐這一次可是幫了我們大忙,別說留在島上打工,就是給姐姐當牛做馬也是應該的。”


    耿輝月笑的更開懷,看著沈言龍讚賞的說道:“都是一個爹媽生的,姐姐這麽討人厭,弟弟卻這麽討人喜歡,沈言龍,你姐姐這個人我很不喜歡,你給我好好招待她。”


    說完,耿輝月便和那個拉著沈言秋的婦女離開了,將這個露台留給這對姐弟倆。


    沈言秋怎麽也沒料到沈言龍居然會跟耿輝月走到一起,十分震驚的說道:“沈言龍,你什麽時候認識的耿輝月?她把我弄到這裏來,你是不是也幫了忙!”


    沈言龍目光裏的笑意完全收斂,他忽然上前一步將沈言秋推到牆上壓製著,又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緊緊的扯著,神色猙獰的說道:“你不是攀高枝兒麽?不是得了勢就猖狂的不得了麽?不是嫌棄我恨我,要我永遠不在你眼前露麵麽?現在不還是落在我手裏!”


    “沈言龍你放開我!”沈言秋的頭皮痛的鑽心,五官都擰到一起,她拚命掙紮卻完全無法脫離沈言龍的桎梏,喊道:“你跟著耿輝月對我做出這樣的事,後果你承擔得了嗎?”


    “我的後果不需要你操心,你不如多想想你自己的,耿小姐說了,讓我好好招待你,而我正好有一肚子火沒發呢,沈言秋,我的好姐姐,你做好挨打的準備了麽!”


    沈言秋憤怒的瞪著沈言龍,忽然低頭狠狠的咬了他的胳膊,沈言龍吃痛,猛然鬆了手,扯著頭發把沈言秋摔到地上,然後一腳踹了上去,罵道:“你敢咬我?翅膀硬了膽子也硬,看我揍不死你!”


    說完話,他的拳腳就落到了沈言秋的身上,沈言秋奮力反抗,仿佛是市井潑婦不管不顧的撕咬,她確實挨了不少的打,但也讓沈言龍吃了點苦頭。


    忽然她在沈言龍的踢打下滾到露台的桌子旁,桌子不高,她手一伸就拿到上麵的玻璃花瓶,沒有多想就用力砸了出去,正好砸在沈言龍的肩臂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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