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恆隻當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沈言秋哪有勇氣再說第二遍的,慢騰騰繼續往床下探身,床不高,她很容易就手撐著地,周義恆怕她摔了,連忙伸手掐著她的腋下,順勢就將把她從床上拉了下來。


    地板很硬,躺著真的很難受,兩條腿猛然落在鋪蓋上的那一瞬間還有點疼。


    沈言秋麵對著周義恆側躺著蜷縮著,沒有勇氣再去麵對他的視線。


    “你這不是在為難我麽?”周義恆無奈的說著。


    天知道他剛剛經受了多麽大的折磨,好不容易稍微平和了一些,小姑娘膽大包天的舉動立刻又讓他渾身緊繃了起來。


    “是床上太熱了。”沈言秋仍舊在說這個蹩腳的理由。


    “你就不怕我又欺負你?”周義恆試探著問道。


    沈言秋的身體稍微動了動,微微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神中帶著羞澀與緊張,猶猶豫豫的小聲說道:“你可以稍微欺負我一點兒,但是別太過分了,行麽?


    這個小小的房間那麽安靜,他們又貼的那麽近,所以周義恆清清楚楚的聽見小姑娘說的是什麽,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先是懷疑,再是激動,接著便又摟著她的身軀再次開始熱情的擁抱和親吻。


    需要用言語再次確認嗎?


    不需要,因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小姑娘難得主動了一些,要是問個第二遍,估計又羞的去裝縮頭烏龜了。


    在昏暗的光線之中,在堅硬的地鋪上,周義恆放肆的親吻撫摸著他的女孩,那麽熱情,又那麽溫柔,他親吻她露在衣服外麵的肌膚,又小心翼翼的把手探進她的衣服裏,去撫摸她腰腹一塊的柔軟,吻的力度與手的熱度,給沈言秋帶來一陣陣陌生的異樣的感覺,讓她躁動不安,又昏沉迷亂。


    可是她腦子還是記得一件事:“不可以太過分……”


    即便光線不清,周義恆也能看得出來沈言秋脖子以上的皮膚都是泛紅的,知道這個小姑娘是緊張到極致了。他的一顆心充滿了激動和歡愉,以及對這個小姑娘的愛憐,他的身體確實是在渴望著,這是成年男人的本能,但是他不舍得在這樣的一個草率的環境下擁有這個女孩的第一次,這是他對她的愛。


    所以即便沈言秋沒有提這個“別太過分”的要求,他也會克製住自己。


    男女之間的歡愛有多種形式,兩心相悅之時,未必需要水乳交融才能算得上是歡好,肌膚相貼耳鬢廝磨,一樣能給人帶來極致的快感。更何況男人在這方麵向來有極強的領悟力,他們有的是辦法讓自己獲得滿足,如果女孩子能夠容忍與配合的話。


    一切結束,周義恆額上全是細密的汗水,他喘著氣將額頭貼著沈言秋的頭頂,她的發香吸入鼻尖,漸漸讓他的心跳變的平緩。


    沈言秋覺得難為情極了,腳趾頭都是緊繃的,她小聲問了句:“好了麽?”


    “嗯。”周義恆悶悶的應了一聲。


    又等了一下,他差不多緩和好了情緒,低聲對沈言秋說道:“你在這等著,我去擰個毛巾過來給你擦一擦。”


    “哦。”


    他爬起來去了衛生間,去的快迴來的也快,跪在地鋪上握著沈言秋的手細心的擦拭,掌心和每一根手指都認真的擦了,想到自己這雙手剛才做了什麽,沈言秋隻想找一床厚被子把自己給蓋起來。


    “還想在地上睡嗎?”周義恆低聲問道。


    沈言秋搖搖頭:“睡床上,地板太硬了。”


    說完她就低著頭爬上床,麻溜的麵朝牆壁蜷縮著。周義恆吹熄了蠟燭,也跟著上了床,側躺在沈言秋的身後,就像是一個港灣在守護著歸來的船隻,更深露重,他們終於可以安靜的相守。


    沈言秋緊張和羞窘的什麽也不想說了,隻想趕緊睡著,仿佛睡著了,這些情緒就不會在折磨自己了。


    她也沒有攆周義恆下去,剛才是她主動要和他睡地鋪的,然後才有接下來的事情,現在她再抬腳把人踹地上去,也顯得太過分了些。


    “快睡吧,時間已經很晚了。”周義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背低聲說道。


    他的聲音仿佛有蠱惑力,沈言棄覺得心靜了許多,閉上聽他的話閉上了眼睛,唿吸漸漸平緩,慢慢的也就睡著了。


    淩晨過後,雨勢漸小,但是頂多小了個把時辰,又成了瓢潑大雨,劈裏啪啦落到不停。一夜不間斷的雨聲仿佛是催眠曲,使人睡的安穩香甜。


    天色亮了起來,光線從沒有拉緊的窗簾裏照了進來,室內變的明亮了許多。周義恆被這忽然升起的亮度喚醒了,大腦清醒,昨夜的記憶湧入腦海,又加之夢裏的主人公仍在自己臂彎,於是身體本能也蘇醒了,甚至比過去的每一天都要亢奮。


    看著沈言秋近在咫尺的臉頰,周義恆忍不住俯下身去親吻,先是蜻蜓點水的碰了碰,見她沒反應,便又慢慢的親吻了起來,那知一發不可收拾,吻的又重又急切,終於把沈言秋給親醒了。


    兩人四目相對,沈言秋先是迷惑,轉而又完全的清醒,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整個人受了極大的震動,於是手腳一起動起來,又是推又是踹,真把沒有準備的周義恆給踹到了地鋪上。


    沈言秋滿臉通紅,在一臉驚訝的周義恆的眼神中,七手八腳的從床尾爬下床來,也不穿鞋,光著腳往外跑去。


    周義恆看著她跑進衛生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顯然她是想起了頭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臉皮太薄承受不住,隻能當縮頭烏龜躲起來。


    周義恆歎著氣站起來,收拾好床鋪,又收起鋪在地上的地鋪,然後陽台晾衣架上取自己的衣服。昨天衣服還沒有烘好就停電了,沈言秋隻能把衣服掛在晾衣架上再晾一晾,一個晚上過去,衣服也完全幹了,就是有點皺。


    穿好衣服,周義恆才去衛生間門口站著,他輕輕叩門,問道:“言秋,你好了嗎?可以輪到我用衛生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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