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恆洗了些草莓,學著沈言秋的樣子將每顆草莓都對半切開,但是動作卻有些笨手笨腳的樣子,切出來的草莓也大小不均勻。不過這也沒什麽,不妨礙飯後品嚐。


    草莓端出來沒一會,沈言秋推開房門走出來。周義恆聽見聲音轉頭去看,隻見她的頭發被高高的綰起,穿著圓領的白色短袖衫,露出光潔的一段脖頸,白淨的臉頰被熱氣蒸騰,透著粉嫩的紅暈,看著極富有青春的健康氣息。


    她難得沒有穿長褲,而是穿著一條寬鬆的牛仔五分褲,露著纖細潔白的小腿,以及膝蓋上尚未完全痊愈的疤痕,因為膚色太白嫩,所以襯的那疤痕越清晰醜陋。


    “腿不痛了嗎?”周義恆關心的問了一句。


    沈言秋坐下來說道:“膝蓋不打彎就不怎麽痛了,估計再有個兩三天應該就完全好了。”


    “嗯,天氣漸漸熱了,注意傷口別發炎了,要記得擦藥。”


    “我不會忘的。”


    兩人對坐著開始吃午餐,雖然菜色簡單,但是口味都很不錯,營養搭配的也非常好,周義恆照例又誇獎了幾句。然後他又想到剛才沈言秋滿臉汗水的樣子,便說道:“現在天氣開始熱起來了,你白天覺得熱就把空調打開,尤其是做飯的時候,別把自己熱到。”


    沈言秋一邊吃飯一邊應了下來,下午周父周母就來了,他們肯定不適應深市的天氣,空調是要早早的開起來。深市每年差不多要從三四月份開始用空調,去潮濕以及製冷,一直要開到國慶以後,那個時候氣候就十分舒適了,不冷也不熱。


    “嗯,我會記得開的,伯伯和嬸嬸年紀大了,應該受不住熱。”沈言秋頭也不抬的說道。


    周義恆頓了一下看著她,然後才說道:“嗯,你記得就好。”


    周父周母的高鐵是下午兩點半到站,吃了午飯,周義恆在房間休息一會,便拿了鑰匙出門去,做兒子的,又那麽久沒有見麵,他肯定要親自去接自己的父母。


    沈言秋收拾了餐廳廚房,又把其他房間又檢查和收拾了一遍,一顆心七上八下,深怕周父周母來了之後對她這個保姆不滿意。她拿了書本在餐廳坐著看,一邊看書一邊等周父周母的到來。


    到了三點多,電梯門開了,周義恆推著兩個行李箱先走進來,兩個老人跟在他的後麵走了進來。沈言秋見狀,慌忙站了起來,正要快步走到電梯門迎接,周義恆就先一步開口製止:“別跑,你忘了你的腿還沒好嗎?”


    沈言秋聞言一愣,立刻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你才離婚,就在家裏養小姑娘了!”周父看著沈言秋,立刻板著臉嚴肅的質問著周義恆。


    周母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


    周義恆轉身看著他們兩個,說道:“你想多了,這是我家裏的住家保姆,姓沈,叫沈言秋。”


    “保姆?周義恆你哄誰呢?”周父顯然是不相信他說的話,指著沈言秋大聲說道:“你一個單身男人,請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當住家保姆,天天住在一個屋簷下,還保姆,你當別人都是瞎子都是傻子!”


    周義恆滿臉都是不耐煩的神色,但又不得不耐著性子解釋:“真的是保姆,昨天才住進來的,專門為你們兩個請的,言秋,你去把我們兩個昨天簽的合同拿來給他看看。”


    “啊?哦,哦,我這就去拿!”沈言秋從驚訝中迴過神來,轉身往自己房裏挪去,去找周義恆要的合同來給周父看。


    “這保姆是個殘疾?”周母詫異的問道。


    周義恆搖搖頭,說道:“不是,腿是被她弟弟打的,不過快好了。”


    “親弟弟?”


    “嗯,親弟弟。”


    周母臉上的驚訝之色更明顯了。


    沈言秋拿來了合同,雙手遞給了周父:“伯伯您看,這是我和周先生簽訂的合同書,我真的是周先生花錢請來的住家保姆,不是他養的小姑娘。”


    說最後一句“不是他養的小姑娘”這句話的時候,沈言棄悄悄抬頭看了周義恆一眼,見他也望著自己,登時便有些臉紅耳熱,聲音也小了一點。


    周父隨意把合同翻了一下,確定眼前這個小姑娘真的是一個保姆,但是他神情仍舊未便,仍舊是嚴肅板正的,說道:“把她辭了,我和你媽一輩子沒用過保姆,過去不用,現在也不用,雖然你現在錢多的花不完,但也別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咱們可不是花錢對人吆五喝六的人家!”


    沈言秋瞪大了眼睛,緊張的看著周義恆,難道她才來這裏住家了一天就要被辭退?


    周義恆皺著眉頭對周父說道:“爸,保姆我主要是給我媽請的,她年紀的大了,我不希望看到她住在我大房子裏還要洗衣做飯那麽辛苦。”


    周母順勢說道:“隻不過做做家務而已,算不上辛苦。我已經習慣了。”


    “媽,你就聽我的,別聽我爸的。”


    周母便撇撇嘴不再說話。


    周父又說道:“好,即便是給你媽請個保姆幫她減輕負擔,你不能請個年紀大點的,看著老成持重的?你看看你請的這個保姆,有二十歲了嗎?會做事嗎?”


    “伯伯我馬上就二十歲了!我很會做事的!”沈言秋慌忙插了一嘴。


    “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麽嘴!”


    周父一句話,嚇的沈言秋一哆嗦,微張著嘴,眼眶都紅了。


    周義恆見狀,頓時便升騰起滿腔的氣憤,轉頭對自己的父親說道:“爸,你千裏迢迢來我這裏就是來給我找麻煩的嗎?車上就已經數落了我一頓,剛到家裏還沒坐下來,又把我請的保姆數落一頓,你也知道人家是個小姑娘,那你還那樣嚇她做什麽?證明你嗓門大是嗎?”


    “你——”周父一愣,視線一轉又看到小姑娘眼淚含含,也意識到剛才自己無意間對她發了火,瞬間便有些後悔,但他極重視臉麵,是不可能低頭認錯的,於是重重哼了一聲,提著旁邊的行李箱往裏走去。


    “我的房間在哪,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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