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曹帥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話說的真好聽啊,一筆勾銷。


    要是自己是一個一級鉗工呢?是四合院裏默默無聞的一個住戶呢?怕是要被這群禽獸踩死,坑死吧。


    到那時候他可不相信什麽一筆勾銷。


    估計這劉海中當官了,第一個踩的就是自己這個跟他有仇的吧。


    “不用了,您自個兒留著慢慢喝吧。”


    曹帥多的話也不想說,啪的一下就把門關上了。


    把門外的劉海中氣的一陣哆嗦。


    提著東西迴到了家,悶悶不樂的坐在那裏,自顧自的喝著小酒,吃著鹵肉。


    這時,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個孩子也迴來了,當看到桌子上的鹵肉時,也是饞的哈喇子直流。


    劉光福想要伸手去那一塊,結果被二大媽“啪”的一聲,打在了手背上。


    “這是給你爸下酒用的,你吃什麽?”


    劉光福看了一眼桌上麵的肉,有些生氣的說道:“買了這麽多,我吃一口怎麽了?”


    “我爸他一個人又吃不完。”


    劉光天拿毛巾擦了擦臉,把毛巾放下之後,也想要拿一塊鹵肉吃。


    “就是啊!”


    結果二大媽直接連油紙袋兜走了,死死的護在身後。


    劉光天陰沉著臉,沉聲說道:“媽,就一口肉,你至於嗎?”


    “誰家的不讓孩子吃一口肉啊?連一口肉都不讓吃,我還是不是你親兒子了?我都這麽大了,都能給家裏掙錢了,就連一口肉都不配吃嗎?”


    二大媽撇了撇嘴,說道:“這肉是你爸下酒用的,你想吃你自己買去。”


    聽到這話,劉光天頓時暴怒了。


    很是生氣的說道:“我是不給家裏掙錢了,還是怎麽了?我哪月的工資不是往家裏上交?我有留過一分錢嗎?”


    “哪有像你們這樣當父母的?自己的孩子,自己不心疼,你就不怕老了,我倆不伺候你嗎?”


    二大媽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哎~我倆還真就指望不上你們兩個小兔崽子。”


    劉光天氣的手都在抖:“不指望我們兩個,還指望誰?指望我那個連家都不迴的大哥嗎?”


    他們這三兄弟當中,就劉光齊還像是他們的孩子,從小那次嗬護有加,反倒他們這兩個兒子就跟別人送的一樣。


    但是事實呢?大兒子連家都不迴。


    “砰!”劉海中猛地一拍桌子,本來就被曹帥這小子氣的不輕,現在兒子還敢跟他頂嘴,說著他就抽出皮帶想要給這兩個孩子一個教訓。


    兩個孩子嚇得撒腿就跑,從小被打到大,那真是被打出陰影了。


    二大媽朝門外喊道:


    “用不著你管。”


    說著,把油紙放到了二大爺跟前,一家可謂是父慈子孝。


    …


    隨後,二大媽看向二大爺說道:“這事兒怎麽樣了啊?”


    這些鹵肉也是二大媽買的,劉海中的如意算盤她也清楚。


    劉海中放下了筷子氣,唿唿的說道:“曹帥這小兔崽子連門都不讓我進,根本就沒把我這個二大爺放在眼裏。”


    在劉海中的眼裏,雖然他隻是一個四合院裏的二大爺,但大小也算是個當官的吧,所以官威才擺的這麽離譜,然而曹帥這小子根本鳥都不鳥他。


    二大媽說道:


    “那,那怎麽辦啊?你就不能跟他好好說說嗎?”


    要知道,劉海中這麽多年了,都沒有當上官,這次算是一個機會了,等到下一次機會,不知道要等多長時間呢。


    劉海中歎了一口氣,說道:“唉,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這兩天我多去他家走動走動。”


    二大媽點了點頭。


    ……


    另一邊……


    許大茂同樣一個人在家裏喝悶酒。


    因為他本想借著這次李副廠長給的機會,想要和大領導認識認識。


    結果人沒認識成,反倒把人給得罪了,反而讓曹帥這小子給鑽了空子。


    曹帥本來就跟他有仇,又把這次大好的機會白白錯手給曹帥,這下可把許大茂氣的不輕。


    於是就自己一個人,喝著悶酒就著花生米。


    婁曉娥迴到家的時候,看到許大茂這頹廢樣子,很是厭煩,心想怎麽就嫁給了這麽一個人。


    如果她知道以後的事情,估計會更加後悔許大茂了。


    許大茂見婁曉娥迴來了,於是招唿道:“娥子,過來,給我倒酒。”


    喝了點酒的許大茂感覺膽子都變大了。


    然而婁曉娥並沒有理他。


    許大茂見婁曉娥不理他,猛地一拍桌子,正好他這個時候脾氣不好,見自己老婆都不給自己好臉色,更加生氣了。


    “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嗎?我讓你給我倒酒!”


    婁曉娥很是厭煩的看了他一眼,現在他們夫妻倆身份也就名存實亡了,要不是婁曉娥顧慮家裏,估計早就跟許大茂離婚了。


    現在許大茂還敢對她吆五喝六的,婁曉娥的脾氣也上來了。


    “你要是喝酒,你就消停喝酒,別那麽多破事。”


    許大茂搖頭晃腦,暈暈乎乎但卻很是生氣的說道:


    “我,我怎麽就破事了?!”


    “我讓你給我倒杯酒,委屈你了?嗯?大小姐?收起你那貴家千金的架子,既然嫁給了我,你就老老實實的跟我過日子。”


    婁曉娥越是不理許大茂,許大茂就越生氣,氣的肺都快炸了。


    到最後兩個人直接就吵了起來,兩人爭執之下,許大茂怒從心起“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婁曉娥的臉上。


    清脆的耳光聲在屋裏迴蕩,婁曉娥臉上出現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可見,這一巴掌力度也不小。


    婁曉娥抬起頭,惡狠狠的瞪了許大茂一眼,然後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


    到最後,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最後還是二大爺出麵,把兩人拉開。


    劉海中指著許大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


    “許大茂,你怎麽能打媳婦呢?”


    “你男人的手是用來打天下,打事業的,你怎麽能用來打媳婦呢?”


    此話一出,不少人拍手叫好。


    在眾人看來,打媳婦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畢竟這年頭,大多數人連飯都吃不起,娶一個媳婦就更加難了。


    許大茂氣頭正盛,也顧不得劉海中是什麽二大爺不二大爺的了。


    指著劉海中怒罵道:“你算個什麽狗屁東西憑什麽管我們家的事?”


    “你還天天動不動都打兒子呢?你還說我?你有臉說我嗎?”


    “你先把你自家的事管好吧!”


    平時四合院後院裏,時不時就響起劉光福和劉光天兩人的慘叫聲。


    許大茂喝了點酒,膽子也壯了,再加上他平時打心眼裏瞧不起劉海中,於是便直接開罵。


    周圍人也捂嘴偷笑,這種互相接對方家底的事,是最有意思的瓜。


    大家夥也都知道二大爺有打孩子的習慣,但他們也都抱著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看破不說破的態度。


    而許大茂直接把這件事擺在明麵上說,那就是在打二大爺的臉了。


    “你!”劉海中氣的臉色通紅。


    平時,許大茂見自己一口一個二大爺,那叫一個殷勤啊,怎麽今天這麽不給自己麵子?


    怎麽今天幹什麽都不順?巴結曹帥碰了一鼻子灰,現在許大茂還敢踩在自己頭上拉屎了,他這個二大爺以後在院裏還有什麽威嚴,這二大爺還怎麽當?


    “許大茂!你別跟我扯東扯西的,你打媳婦這件事就是不對!”劉海中也難免的幹了一件讓人拍手叫好的事兒。


    “哼!鹹吃蘿卜淡操心!”


    許大茂不想離劉海中,冷哼一聲,轉頭迴到了屋裏,繼續喝悶酒去了。


    劉海中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洞裏鑽進去,那些其他看戲的也都強忍著笑。


    婁曉娥也離開了四合院,迴娘家去了。


    ……


    迴到家後,婁曉娥臉上的巴掌葉雖然是消了,但是臉還是紅彤彤的,看上去都有些不對勁。


    婁曉娥剛迴到家,婁曉娥的母親就發現了。


    婁曉娥自從迴家以後,就獨自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婁母也看錯了,自己女兒的不對勁,於是便說道:“娥子,怎麽了?你這臉上是怎麽弄的?”


    婁曉娥猶豫了一下,然後有些生氣的說道:“許大茂那個王八蛋打的!”


    婁母一聽,也跟著生氣了起來:“什麽?!許大茂打的?!”


    他們這小兩口以前的時候,雖然也經常吵架吧,但是從來就沒有動手打人過,所以婁母也沒怎麽在意,認為小兩口過日子,哪有不吵架的。


    她年輕的時候,也經常跟婁半城吵架呢。


    但是這上升到動手打人,那就事情大了。


    婁母急忙問道:


    “怎麽迴事啊?你跟媽說說。”


    婁曉娥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婁母氣的不輕。


    “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


    許大茂的母親年輕的時候是自己家裏的保姆,因為他們家的成風有問題,再加上家裏的保姆經常在自己麵前誇他的兒子多麽有出息,人有多麽好。


    她就信了,就讓自己女兒跟許大茂見了一麵,許大茂的嘴也會說,兩人自然而然的也就結婚了。


    但是婚後婁曉娥才發現事情不是那麽迴事,經常因為吵架三番五次往家裏跑。


    婁母說道:


    “今天你就住在家裏,別迴去了,不,這幾天你就住在家裏,別迴去了。”


    雖然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是婁曉娥怎麽說也是她的親生骨肉,她不心疼誰,心疼啊?家裏就這麽一個女兒。


    ……


    晚上,婁半城迴來了,看到自己的女兒又迴來了,連問也沒問,直接說道:


    “你都已經嫁出去的人了,還三天兩頭的往家裏跑,像什麽樣子?”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也隻是父親和女兒之間開了一個小玩笑。


    婁曉娥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一旁的婁母也說道:“你就少說兩句吧。”


    看到母女兩人坐在沙發上,也不怎麽說話,婁半城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於是便問道:“這是怎麽了?”


    婁母白了他一眼說道:“還能怎麽了,被你那個好女婿打了唄。”


    婁半城一拍桌子。


    “什麽?!”


    “他還敢動手打人?!”


    放在平時,婁半城就不怎麽喜歡許大茂,他是個生意人,很精明,這種油嘴滑舌的人,他見多了。


    但是像他這種成分的人,女兒很難嫁出去,而且當初婁曉娥跟許大茂結婚這事兒,她們母女兩人都同意了,那他這個當父親的自然也沒什麽好說的。


    “這事怎麽辦啊?”婁母有些犯愁。


    婁半城冷哼一聲說道:“這就是你當初看上的好女婿!”


    “我說這孩子不行,你非說什麽,這孩子能說會道的。”


    “現在好了吧。”


    婁母有些心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唉,也怪我當初眼拙,看錯了他們許家母子。”


    因為許大茂的母親給她的感覺也不錯,加上這麽多年在自己家裏勤勤懇懇的幹活。


    這要是放在以前,家裏傭人的兒子不可能娶上千金小姐的,不被打死就不錯了,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這時,婁曉娥抽搐著說道:


    “媽,我想跟許大茂離婚,我跟他真過不下去了……”


    婁曉娥這話一出就輪到老兩口犯難了。


    眼下這個階段,婁曉娥要是貿然離婚了,那這件事肯定會被不少人拿來做文章的。


    婁半城點了一根煙,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婁母也看出了婁半城的為難,自己家裏什麽情況,自己最清楚。


    剛剛她也是一氣之下說出了這句話。


    “唉!娥子啊,不是我們倆不同意,要是可以的話,我們倆早就同意了,隻是……”婁母欲言又止。


    婁曉娥也知道父母為什麽為難,也自覺性的不提這件事了。


    這時,婁半城掐滅了手中的煙,看著婁曉娥說道:“你要是想離婚了,那就離婚吧,不用擔心家裏。”


    身為一個父親,沒有什麽能比得上自己女兒的幸福。


    雖然之前婁曉娥也提過這件事,他也沒有同意,但是這一次許大茂可是動手打人了,他敢打,第一次就敢打第二次,家暴這種東西,隻有第一次和無數次,他可不想自己女兒後半生就這麽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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