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小時候給織田作之助上藥,基本能看的都看過了。這兩年雖然由幸介代替她幫忙,但織田深雪也沒失憶。


    總的來說,沒什麽感覺。


    但是那一瞬間,在看到中也露出的後背的時候……她確實,愣了一下。


    後來少女迴憶起當時的心情,也很難準確的形容,自己到底想了什麽。她隻是看到那線條優美的脊背,包裹著肩胛之下起伏的肌理,皮膚白的仿佛在發光。


    因為身高的原因,這具身體稱不上魁梧或者修長,但顯露著唿之欲出的力量感。


    就像第一次四目相對時,在那雙藍眼睛裏……迸濺燃燒著的東西。


    那天晚上,織田深雪做了個朦朧的夢。醒來之後一臉恍惚,完全想不起來夢裏是什麽。


    但是她很莫名的……再也沒法用正常的狀態,去麵對曾經朋友了。


    「咦?深雪醬是不是喜歡上那個男生了?」


    當時和她同班、並且同樣想考雄英的早苗愛子,在聽完少女的想法後問。作為國三有名的消(八)息(卦)靈通的人,她非常善於(且樂意)為周圍的親友分析感情問題。


    並且總體比較靠譜。


    喜歡……嗎?


    織田深雪愣了愣。


    她還沒想過這方麵的事,雖然國中時期的戀愛已經非常普遍,隻要不影響學習和生活,老師們也並不反對。


    戀愛談得比較早的,據說在小學就已經有過「幾段真摯的初戀」了。


    但是,當這個問題突然出現在自己身上時,少女還是有點懵懂。


    「嗯……如果不太擔心被拒絕的話,要不要試試告白?」


    看著織田深雪似懂非懂的表情,小夥伴提議說。


    第22章


    說實話,如果沒有早苗愛子的這句話,織田深雪絕不會有這個想法。


    就像大多數情竇初開的女生,不至於立刻扯著喜歡的人的領子,大聲說「我喜歡你」一樣。


    「但是,深雪完全可以試試嘛。」早苗愛子說,「畢竟,那位先生答應你的概率,實在是很低很低很低。」


    「……」織田深雪懵逼地看著她。


    「深雪你之前說過,他比你大多少——六歲是吧?」看著小夥伴點了點頭,早苗愛子攤了攤手,「你十四,他二十;你才上初中,他已經工作了。


    所以,隻要這位先生不是個『紳士』,麵對一個十四歲少女的告白,基本都會拒絕的。」


    織田深雪:「呃,所以?」


    早苗愛子:「所以你就可以大膽的去告白了——如果對方答應了,證明他是個hentai,趕緊和對方絕交;如果對方拒絕,一般來說,隻會當做是小女孩的一時衝動而已。隻要過了尷尬期,你們可以繼續當朋友,不至於徹底變成陌生人。」


    織田深雪:「……」


    好像哪裏不對,又似乎邏輯沒問題?


    織田深雪:「等等。所以,這樣的告白有什麽必要嗎?」


    早苗愛子嘆了口氣,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告白初體驗啊!你已經十四歲了深雪醬,之前不開竅也就算了,現在開竅卻看上了大叔——既然你們註定沒可能,就讓對方成為你經驗槽裏最早經驗值的吧!」


    織田深雪:「其實……」對方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大叔啊。


    早苗愛子大手一揮:「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這事兒聽我的。就你那奇葩的個性,不趁著年輕多積累一下經驗,容易錯過真愛不說。萬一以後遇到那種演技精湛套路滿滿,情商能吃掉十個你的人渣,最後被垃圾桶裏撿到的男人騙身騙心怎麽辦?!」


    「……」


    「……行,行吧。」


    織田深雪看著對方慷慨激昂、宛若名畫《吶喊》的表情,最初表示屈服。


    事實上,排除她幾年間又雙叒叕「撿」到對方的時候,那是織田深雪和名為中也的青年,唯一一次約在外麵見麵。


    後來少女也曾猜測過,對方在答應她「可以出來見一麵嗎?」的請求時,是否已經預感到了什麽。


    他們約在那天下午的兩點,差不多是一天中陽光最好的時候。織田深雪選了家自己初中附近的咖啡店,在同齡同校的學生之中,有「情侶聖地」的說法。


    不過她之前光臨這家,是因為菜單裏有一款畫風魔鬼的「辛辣咖啡」,是織田作之助的最愛。


    在霓虹的初中部,已經有不少女生開始化妝了。那天織田深雪難得打扮了一番,還特意穿了對方送她的裙子。


    也是十五歲的生日禮物。


    當時接近年尾,裙子是帶絨的過膝裙。深色的布料垂墜下來,樣式總體偏向保守,風格類似簡潔的改版lo。


    從本心來說,確實挺好看的。


    那天橘發青年穿了件很小清新的淺色襯衫,下麵是深色的格子褲。搭配萬年不摘的choker和帽子,原本應該很大學生的氣質,愣是被拐成了搞藝術的。


    不是藝術家,是搞藝術的。


    和一身偽lo、白髮灰瞳的少女站在一起,宛若教科書般的情侶裝。


    老實說,就連當初送裙子的中也,也沒能預料到這種效果。畢竟他隻是按照自己的審美挑了幾件女裝,最後有點踟躕不定,又去問了紅葉大姐。


    當時女人用一種……微妙的表情看了他一會兒,又聽了他的描述之後,難得沒有選自己一向喜歡的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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