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丘丘人在前麵領路,眾人在後麵緊緊的跟著。


    剛走了沒多久,王楚鴻便隻覺腳下一騰空,人已經穩穩的被溫迪撈在懷裏。


    王楚鴻有些意外:“做什麽?”


    “光著腳走路不痛的嗎?”溫迪反問。


    一環接著一環的山洞中,植物生長茂密,腳下多數是鬆軟的草地,不過也有些壞處,不知何時便會被隱藏在草麵下的石塊一個迎腳痛擊。


    出門在外自然也沒條件單獨做雙鞋子。


    既然有人願意效勞,王楚鴻也樂的自在,老老實實趴在溫迪肩頭。


    有了丘丘人帶路,自然是事半功倍,眾人七拐八拐。


    再加上這四通八達的各種通道,每個山洞都有出入口緊緊相連,跟個迷宮似的,甚至有些山洞有著幾個出口,被各種藤蔓植被掩埋。


    已經行進大約2刻鍾了,地勢竟是有逐漸向下的趨勢。


    這讓王楚鴻多少有些唏噓了,這規模即使是在地上也是不小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原本青綠的草地,逐漸被帶著明顯的人工痕跡的石板所代替。


    王楚鴻正閑來無事揪著溫迪的鬥篷玩,突然聽到應達哇了一聲。


    順聲迴頭去看,頭剛抬起來,便見到幾米外的洞頂上竟掛著幾條巨蛇盤在一塊,張著血盆大口,嘴裏吐著信子,麵露兇狠。


    王楚鴻有被震住一下,可是仔細一看,卻是一幅栩栩如生的浮梁壁畫。


    摸了摸剛剛快跳出來的小心髒,這種東西雕的那麽真做什麽,嚇死個人。


    牆上有著壁燈,應達試探的向前,竟還可以一一點亮。


    有了足夠的光源,看的也清楚些了,雕刻的蛇尾連著一個個並排的頂天立地的石柱,襯得這原本就別有洞天的地方更加開闊,柱子底下還一層層累放著一些陶罐。


    此處規模極大,遠處還有個半圓形的建築,下口是狹長的台階,圓台上還隱隱有個黑黢黢的東西,隱在陰影下,看不真切。


    丘丘人在原地撓撓頭咕噥了幾句。


    王楚鴻代為轉達:“我們到了。”


    “到了?”應達有些不解:“莫不是是在框我們?這哪有其他人的影子?”


    與丘丘人再三確認,王楚鴻緩緩開口:“小丘丘人說是之前是在這裏,很多五花大綁的人類,現在就不知道了。”


    魈扇了扇翅膀,從丘丘人腦袋上頂著的鳥窩裏出來的落到了地上。


    左右探察了一番,開口道:“都是些碎掉的細長藤蔓,在不久前,應當是有東西被綁在這裏,不過已經掙脫了。”


    王楚鴻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來晚了,那些人已經遇害了吧。


    “是誰,出來!”魈突然向左邊的石柱殺氣十足的怒吼了一聲。


    隻見左邊的石柱下,燈下黑的地方,有個巨大的陰影藏匿其中,隻有兩道金色的光悠悠的飄在空中。


    魈這一吼,倒是把王楚鴻搞得緊張了,咽了下口水,下意識的環上了溫迪的脖頸。


    喊了一聲,倒是真的有了效果,一身姿挺拔之人從陰影中探出。


    應達騰的一下就飛過去了,興高采烈的喊了一句:“帝君!”


    魈隨即愣在當場,過了一會後知後覺才向鍾離的方向行了一禮,畢恭畢敬喊了句:“帝君。”


    王楚鴻沒想到會在這碰到鍾離,更加驚喜的是,蹲在他肩頭的不是小麒麟形態的甘雨,還能有誰?


    甘雨顯然也看到了王楚鴻,蓄力一個起跳。


    王楚鴻伸出手,如當年那般默契,直接接了個滿懷。


    溫迪:“……”


    “楚鴻,我餓了。”甘雨在王楚鴻懷裏扒拉了幾下,可憐兮兮的抬頭。


    王楚鴻心下便是一動容,立馬掏出一盤史萊姆炒清心進行投喂:“困了這麽多天,可把我們甘雨餓壞了。”


    隨後也鬆了口氣,沒事便好,沒事便好。


    之後甘雨便乖乖的頂著盤子,美滋滋跑到旁邊,見小丘丘人眼巴巴的看著,便大方有意的分他一口。


    小丘丘人用鼻子嗅了嗅,果斷拒絕。


    不同於魈的拘束,應達在鍾離麵前那可是大大咧咧。


    應達圍著帝君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帝君,好久不見啊!”


    鍾離擺了擺手,試圖糾正:“喚我鍾離便好,我如今以凡人之姿在璃月港生活,岩王帝君這一稱號,也是時過境遷之物罷了。”


    “好的,帝君帝君真的是越發帥氣了。”


    不管夠不夠浮誇,誇誇人總沒錯的,應達深知這個道理。


    主要是對於璃月岩神摩拉克斯,有著製造摩拉這閃閃發光的金字招牌,所以對外還有著財神爺的稱號,那對應達來說,那才是真財神,真給摩拉的那種,想當初自己的外債都是帝君還的。


    對於應達如此模樣,鍾離有了不祥的預感。


    誇也誇完了,應達語氣充滿了期待:“帝君帶摩拉了嗎?”


    “摩拉,什麽摩拉?”王楚鴻聞著味就看了過來。


    鍾離咳嗽了一聲:“此事稍後再議。”


    後又貌顯隨意的轉換了話題。大家湊在一起才理了清楚。


    鍾離卻是先幾人一步,找到了被關在一起的人類,也施以術法指引他們尋迴離開的路。


    隨後又在一旁的暗室尋到了變迴原身的甘雨。


    隻是這次那些古怪藤蔓可認錯了對象,甘雨那原身王楚鴻可是實打實的見識過的,還差點給他的人生畫上句號。


    巨大無比的麒麟,壓都壓死了一片藤蔓。


    所幸還有個迷你形態。


    之後鍾離對甘雨、應達、魈和王楚鴻也是一一告誡,目前之所以保持這副樣子,正是這些被邪門歪道所養出來的藤蔓的效果,也是昔日禦蛟用來控製人類的手段。


    離開這個地方,用不了多少時日便會恢複,切記不可強行突破,易有損傷。


    對於這一切的根源,鍾離隻是遠遠的望著的圓台,表情肅穆。


    沉聲道:“2千多千年的魔神戰爭,戰火不斷,各路魔神降世,這便是其中一位魔神的棲息地。”


    順著鍾離的指點,幾人逐漸向著那些石柱靠過去。


    石柱上隱隱刻著一些小字,也記錄著當初在此地發生的事情。


    石柱上各有一些文字記載,王楚鴻卻越看越心驚。


    此魔神名為禦蛟,不同於其他魔神的廝殺占據地盤,他是選擇直接封閉在此,躲了起來。


    卻還是留下了一些人類,圈養起來,卻並非保護,而是供自己玩樂,於活體上強行種下種子,使其在血肉上生長。


    讓這些人類一點點感受著血肉被吃掉的恐懼,到了後來,禦蛟自知爭奪神位無望,便痛下殺手,成人丟到水下溺亡,孩童封到罐子裏給他陪葬。


    王楚鴻臉色一白,伸手揭開上口的陶罐的封口,如文字記載,裏麵是細小的森森白骨,看頭蓋骨的數量,一個罐子裏竟不止一具屍首。


    粗略看去,這種罐子少說也有個上百個。


    記載下這些並刻於石柱上的人該帶有多大的恐懼和恨意。


    應達直接破口大罵:“如此虐殺成性的家夥,抽刀向更弱者,算什麽東西!算什麽魔神。”


    溫迪搖了搖頭,歎了一句:“並非所有魔神都是善意的。”


    應達急不可耐的飛到最後一個石柱前,想要看看這種狗東西,最後是什麽下場。


    不料最後一個石柱上卻是空白的,想來文字的記錄者,最後也是先一步被滅口了。


    “帝君?”應達喚了一句,如果在場能知道理禦蛟的下場了,在場的應該隻有鍾離了。


    鍾離定了定神:“不,這位魔神還並沒有死去。”


    這也是鍾離尚未離開的原因。


    “他目前正在我們腳下!”


    王楚鴻詫異的往地下望了望。


    溫迪接著解釋:“棲息在地下,長久的休眠,隨著時間的增長,力量的累加,妄想著有朝一日,化蛟為龍,與岩王帝君掰一掰手腕,可笑啊,可笑。”


    至於通往在下層的入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高處的半圓台。


    眾人踏上階梯。


    鍾離撫了撫台上刻下的紋路:“古老的陣法,破陣並不難,隻不過需要點東西。”


    應達:“需要什麽?”


    鍾離:“童子血。”


    顯然這個禦蛟也是防了一手,要是不明原理,用錯誤的方法強行破陣,可能又要觸發什麽機關,害人性命。


    魈聽完,不疑有他,自告奮勇的飛了上去。


    王楚鴻趕緊叫停:“你這副樣子,有多少血能放的?還是我來吧。”


    畢竟他還有倉庫麵板的菜品,恢複的也算快。


    剛想從溫迪懷裏跳下去,腰腹突然一緊。


    溫迪趕緊把人束住:“不行啊,千戶守!”


    王楚鴻有些莫名其妙:“你攔我做什麽?”


    溫迪有些慌張,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半晌終於編出個由頭:“你現在還小,放血傷身體…”


    王楚鴻點點頭:“你想的倒還挺周到,要不,你來?”


    溫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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