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慣例的時間,高聳的鍾塔在早上7點準時響徹蒙德城,預兆著新的一天開始。


    半夢半醒的溫迪聽到鍾聲皺了皺眉頭,擺了擺手,綠色的風元素力飄蕩在四周,巧妙的隔絕了外界的聲音,還帶來了絲絲涼意。


    溫迪翻了個身,想要再睡一覺,抱住了一個枕頭,把臉緊緊依偎在上麵。


    今天的枕頭好軟啊,溫迪忍不住抱緊了些,鼻尖抵到的地方暖暖滑滑的的,還有一絲若有如無的香氣…


    可是…枕頭怎麽會是熱的…?


    溫迪想到什麽猛的睜開了眼睛,臉上貼著的是友人白皙的後背…自己抱著的“枕頭”正是……


    原本裹住王楚鴻的薄被子因為他睡覺不太老實的緣故,不知道什麽時候散開了,腰身以上未被遮掩裸露在外。


    兩人之間僅僅隔了一床薄被,太近了……溫迪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麵前之人的體溫。


    大腦空白了一會後,溫迪嚇得鬆開了手,猛的跳開,站在床邊,腦子裏重溫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溫迪拍了下腦門,啊!當務之急,還是先給千戶守置辦些衣物才是,溫迪又往床上看了一眼,畢竟一直這樣……不好吧…


    溫迪走上前靠了近些,想幫忙把被子往上提提…


    保持一個姿勢有些疲倦了,原本睡得安穩的少年,蜷縮起來,把被子緊緊抱在懷裏,腰身反而露出更多…


    溫迪伸出的手僵了僵,慌慌張張出了門。


    ………………


    睡覺睡到自然醒,淺藍色的眼睛終是睜開了,王楚鴻支起身子,揉了揉眼睛,眼睛眨了眨,向四處張望,房間隻有自己一個人…


    裹緊自己的小被子,王楚鴻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慢慢踱步,書桌,台燈,座椅,用手輕輕觸摸著可以看到的一切。


    窗外的飛鳥停留在窗外的台階上,王楚鴻伸手隔著玻璃輕輕觸摸,悠哉曬著太陽的小鳥卻受到了驚嚇,拍拍翅膀飛走了。


    王楚鴻有些懊惱,下一刻又被邊上的小塊複古彩色玻璃窗吸引,玻璃窗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絢麗光芒。


    漂亮的東西……王楚鴻眼睛亮了亮,靠近了些,抬頭伸出舌頭在彩色玻璃上輕舔了一下……


    “砰…”東西摔落的聲音,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的溫迪大受震撼,看把人給餓的,連玻璃都想吃了……


    溫迪連忙把一包東西丟到床上。


    “快把衣服穿上……”


    王楚鴻看了一眼,乖巧的點了點頭,正要把被子脫下。


    溫迪連忙迴頭:“我…我去給你準備早飯!”


    等王楚鴻換好衣服走出了房門。


    溫迪隻看了一眼,便皺起了眉頭,衣服尺碼太不合適了,袖口長出一截,長袍鬆鬆垮垮的,稍一動作,肩頭都要露出來了,不行,不行,這樣怎麽出去見人……


    溫迪趕忙把人推迴房間:“乖,咱換一件。”


    白色打底襯衫,暗黑色的皮質長靴,及膝的中筒褲,腰間黑色的斜挎皮帶,除了膝蓋,沒露多少出來,就是尺碼似乎還是有些不合適,王楚鴻有些難受的扯著領口。


    溫迪卻滿意的點點頭,至少看起來正經些……


    早餐的配置很簡單,幾塊黃油麵包,溫迪領著王楚鴻落座。


    溫迪摸著下巴:“還差杯熱牛奶!”轉身進了廚房。


    坐在位置上靜靜等待的王楚鴻,卻沒有立即拿起麵包,反倒被桌子上插在花瓶裏塞西莉亞起了興趣。


    王楚鴻取了一支在手裏,清冷的花香,冷豔而芬芳,白色的花瓣上還掛著細小的露珠,一看就是新鮮采摘。


    王楚鴻凝視了一會,一口把花塞進了嘴裏……


    吧唧吧唧咀嚼起來。


    等溫迪出來,王楚鴻手中隻剩個葉子杆杆。


    桌上的麵包紋絲未動,王楚鴻嘴裏一動一動,似乎在咀嚼著什麽。


    溫迪有些奇怪:“你在吃些什麽?”


    王楚鴻指了指桌子的花瓶。


    溫迪這才注意到早上剛摘的花怎麽少了一支,又看到王楚鴻手裏的枝葉。


    “啊!!你怎麽亂吃東西!”溫迪一把鉗住王楚鴻的下巴:“吐出來!”


    王楚鴻下巴被抬起,嘴巴還是一動一動,隨著一個吞咽動作,證據被消失殆盡,還張開嘴巴給溫迪看,告訴他已經沒了…


    溫迪:…………千戶守這麽好養的嗎?居然連花都吃……


    基於王楚鴻早上的表現,溫迪十分認識到要把人帶在身邊的重要性,這要放任他一個人待在家,什麽時候食物中毒了,他都不知道。


    溫迪捂住腦門,怎麽感覺任重而道遠呢?


    ………………


    溫迪領著王楚鴻前往了中心廣場,在蘋果攤旁,找了個合適的位置,豎琴架起,幹起了老本行,生活費還是要賺的,更何況現在還還照顧千戶守的飲食起居,自己一個神明可以幾天不吃飯,人類可不行……


    王楚鴻坐在蘋果攤老板讚助的小板凳上靜靜的聽著。


    豎琴隨著溫迪手指的撥動,傳出悠揚的聲音,漸漸的,來往的路人都為了這兩位少年停下腳步,聚集了一圈人。


    曲調變得單調起來,故事成了新的主體,吟遊詩人開始講述他的故事。


    “傳說中,故事發生在舊蒙德,在暴風統治的國度,有著一位少年,他會彈琴,熱愛著詩篇,他有著天空的眼睛,他眼中流淌的是塞西莉亞,是浪子的真情,是高天之歌,是自由之風…”


    “風牆內的民眾,永遠的被禁錮其中,“與我同去吧,碾碎暴君,撕開風牆!”,少年揭起了反叛之旗。投身追求自由的戰爭……”


    …………


    “衝破囚籠之人一路得勝,神位崩殞,千風卷亂,諸國動蕩,灰燼中暴君殞命,高塔崩落,如是,新蒙德——之肇始。自此無人再登王座。”


    圍觀的群眾,已經開始了猜測,興奮的說道:“這位少年,一定是我們的神明巴巴托斯大人吧!”


    溫迪笑了笑,搖了搖頭:“並非如此,他隻是個普通人類…巴巴托斯也隻是…他的忠實信徒而已…”


    這話一出,卻激起了周圍人的不滿:“開什麽玩笑,解救於蒙德水火的英雄隻是一個普通人?神明是他的信徒?”


    “走了走了,我看就是這些吟遊詩人整天胡編亂造的玩意,竟然還敢褻瀆神明!!”


    原本熱鬧的場麵,聽不到自己所期盼的故事,紛紛走的走散的散。


    溫迪眼神暗了暗,真正的英雄無人可信。默默的把豎琴給收起,當他抬起頭,王楚鴻已經站在他的麵前。


    王楚鴻把手輕輕放到溫迪腦袋上,扶了扶,無聲的安慰。


    溫迪笑了笑,把王楚鴻的手輕輕取下:“哥哥我啊,可不是放棄了哦,即使所有人都忘記了他,所以人都不相信這個故事,但他將在我記憶中永存,即使隻有我一個人記得,他的故事都將有我來親自傳唱。”


    王楚鴻沉默了一會,抬頭堅定的說道:“兩個!”


    溫迪:“啊?”


    “兩個人!你…我…知道他……記住他…”


    這是王楚鴻醒來之後,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溫迪:…………


    “這就相信了啊…”看著麵前之人有些固執的模樣,溫迪眼眸閃動:“哈哈,該說你些什麽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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