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其他所有鬼物在這黑霧麵前都要天生被壓製,水灩靈此刻就是這樣,不是不想出手,而是在這股對於她們鬼物來說就是王者的黑霧麵前根本就生不出抵抗之心。


    而此刻的“方爽”轉過頭用那雙黑洞洞的眼睛盯著水灩靈看,嘴角更是扯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然後朝著水灩靈慢慢的走了過來,它此刻隻差一點兒就能圓滿,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自己了,而眼前這隻千年厲鬼正是自己完整複活後最完美的祭品。


    隻要吸取了這隻厲鬼的靈魂本源,就相當於得到了最強大的養料,那麽到時候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它了。


    它朝著水灩靈一步步走過去,水灩靈看著向她靠近的“方爽”絲毫辦法也沒有,雖然那黑炎很強,但是隻能是當作殺手鐧使用,但是她也明白一般的攻擊是沒有用的,所以就和在火車上遇到鬼人那次一樣,一開始就直接使用殺招。


    第四十七章毫無作用


    但是即便是這樣,對鬼人有奇效的殺招對眼前的“方爽”竟然毫無作用,所以她隻能用剩下的所有黑炎,將之練成綠炎,但是在還沒有起作用就被狠狠壓製到沒有出手的餘地。


    所以本來在練出綠炎後就已經失去力量的水灩靈在麵對那黑霧後更是連動也動彈不得。


    “方爽”站在水灩靈的跟前,臉上詭異的笑容絲毫不減,從那深邃的兩個黑洞中更是好像透露出一起譏諷。


    然後“方爽”慢慢的舉起了已經被黑色覆蓋的黑手,猛然一用力,一道黑色的長矛出現在他手中,黑色的霧氣宛如一根根鎖鏈一樣纏繞在長矛上。


    水灩靈看著那根黑色的長矛,眼睛裏已經充滿了絕望,隔的這麽遠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強大力量。


    隻要這隻黑矛刺下來,就算是水灩靈現在是全盛狀態,都不敢說能從這黑矛下存活下來,這就是絕對的實力差距。


    “方爽”冷冷的站在那兒,手中握住那把黑矛,猶如天神下凡一般,隻差一點兒,就那麽一點兒就成功了。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水灩靈,不帶一絲感情,有的隻有對弱者猶如對螻蟻般的憐憫。


    然後他拿著黑矛慢慢的對著水灩靈刺了下去,隻要這黑矛刺下去,就能吸取水灩靈這千年厲鬼的生命本源,然後將之化作最好的養料。


    無情的黑矛猶如索命的閻王一樣,一寸寸的靠近著水灩靈,看著落下的黑矛,水灩靈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仿佛已經認命一樣。


    而覆蓋在“方爽”身上的黑色也隻剩下他脖子上的一塊兒,而那裏正好是那道真言符所在的地方。


    那道真言符發出淡淡的金光,仿佛在極力組織黑色的蔓延一樣,但是似乎作用並不大,這道真言符即便再強似乎也抵擋不住那片濃濃的黑色。


    轉眼間就已經被那黑色沁染了一半,似乎再過不多久就能完全將那道真言符覆蓋。


    而就在那把黑矛快要刺中水灩靈時,一道黃符突然從門外衝了進來,直接貼在了“方爽”的額頭。


    那道黃符一貼上“方爽”的額頭就突然燃燒了起來,然後令人吃驚的事兒出現了,這道黃符竟然就直接化作了一個黃巾力士。


    那黃巾力士身邊金甲赤手空拳,竟然比一般人要大好多,簡直就是一個小巨人。


    滿身隆起的肌肉,不怒自威的麵孔,讓人不自覺的感到敬畏,而從他巨大的身軀中傳來的壓迫感更是如山壓頂。


    那黃金力士在一出現就直接用那兩條巨大的胳膊直接從後麵鎖住了“方爽”,而那把黑矛也在黃巾力士鎖住“方爽”後直直的停在了原地竟然不能下去絲毫。


    但是無論“方爽”怎麽使力都不能掙脫那個金甲巨人,那金甲巨人如同山嶽一般竟然絲毫不動。


    而在那金甲巨人鎖住“方爽”後,從門外也傳來了一個聲音,人未至聲先到。


    “孽畜,休得放肆!”聽到這聲音後,水灩靈也睜開了眼睛,終於趕來了。


    她在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也有些擔憂,也不知道他姥爺能不能把方爽救下來。


    在聲音一傳過來後,就看到方爽姥爺突然從門外衝了進來。


    一進來就看到滿身都被黑色覆蓋的“方爽”被那黃巾力士牢牢的鎖住,而水灩靈躺在地上不能動彈,那把黑色的長矛就那麽靜靜的立在水灩靈的頭上,怎麽也刺不下去。


    看到這一幕方爽姥爺的心底一沉,但是還好,還沒到最後一步,外麵的太陽也還差一點兒才能突破山尖,總算趕上了。


    雖然趕上了,但是他的心中卻是並沒有半分的放鬆,因為接下來才是最關鍵的時候,隻有將那個鬼東西封印了才能解救方爽。


    否則根本沒有用,一旦讓它突破了極限完全控製住方爽,那麽這裏沒有人能夠阻止它。


    在看到方爽姥爺出現後,“方爽”似乎有些憤怒,衝著他姥爺無聲的嘶吼著。


    但是卻被身後的黃巾力士鎖的緊緊的,根本不能動彈分毫。


    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方爽”卻突然整個人身體一顫,竟然從身體裏生出好多跟黑色長矛來,將那黃巾力士瞬間紮成了刺蝟。


    連他身上的金甲都阻擋不住,如同刀切豆腐一樣,直接刺穿。


    然後就看到那“方爽”突然全身上下的黑色一陣閃耀,然後竟然生生的掙脫了那個金甲巨人,然後伸出漆黑的手臂,五指並攏向著那金甲巨人的胸膛就這麽生生戳了過去,直接就*了他的胸膛。


    那巨人也不見露出任何痛苦之色,還沒有反應,“方爽”就已經伸迴了手,那金甲巨人的胸膛直接就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洞口,然後從那洞口開始,金甲巨人的皮膚竟然開始寸寸的碎裂開來,直接化作了飛灰消失不見。


    這黃巾力士可是相當於神袛一樣的存在,雖然從符中召喚過來後力量會大幅度的減弱,但是好歹也是神袛,而且還是其中力量最強的那一個。


    雖然不指望他能夠擊敗“方爽”,但是姥爺也沒有想到會敗的這麽快,直接就打成了飛灰,並且“方爽”似乎還沒有出全力的樣子。


    姥爺看到這裏,暗道一聲不好,趕緊雙手又又從懷裏拿出一張和開始一模一樣的黃紙夾在手中。


    口中念念做語,那道黃紙直接就燃燒了起來,化作了另一尊手持寶劍的黃巾力士。


    而且麵容竟和開始被“方爽”打碎的那個金甲巨人一模一樣,隻是身材沒有那麽高大,手中所持黃金寶劍褶褶生輝。


    在一出來後,那黃巾力士便雙手握住了那黃金寶劍,向著“方爽”直直的砍了過去,氣勢之盛猶如排山倒海。


    但是“方爽”也不躲避,那把黑色長矛直接被他摸在手中,順著金色寶劍揮舞過來的方向擋了過去。


    很快就見到兩者直接在空中交鋒,滔天的氣勢從中間往四麵八方湧了過去,水灩靈不能動彈的身軀更是直接就被彈飛。


    姥爺當然知道憑借這個黃巾力士自然不可能會打敗此刻的“方爽”,他也是想要用來拖延片刻時間。


    本來就時間緊急,算了算大概就隻有兩分鍾就能看到完整的太陽,而那時“方爽”也就完全解封,化為鬼人。


    在手持黃金寶劍的那尊神袛化身和“方爽”糾纏的時候,姥爺也在趁著這個時間準備一些東西。


    時間已經不多了,要不是那道真言符還在方爽的體內,說不定時間就已經不夠了,但是那道真言符在開始與鬼手的打鬥中已經折損了好多,而此刻鬼手突破了慧能和尚的封印後,變得更加強大。


    所以那道真言符在麵對這突破封印後的那東西時,自然是有心無力的,若是那個叫陸沉的道人本身在這裏估計也不會出這種事兒。


    但是現在陸沉道人不知身在何處,而且這鬼東西仿佛知道這真言符背後之人的厲害,竟然在突破慧能和尚的封印後第一時間封閉了此地的氣機。


    如此一來,這道真言符等於是無主之物,自然也就沒有靈性了,所以在一開始那鬼手突破封印時真言符並沒有反應,一是傷損太過於嚴重,二是沒有陸沉在背後支持。


    隻是當那股黑色開始覆蓋時,不知是刻意還是竟然將這真言符所化的位置留在了最後,慢慢的消磨這道真言符的靈力。


    第四十八章完全脫身


    雖然隻要當這道真言符的靈力被消磨吞噬後,這裏的氣機就再也遮擋不住了,那背後的道人也會心生感應。


    但是那時他我已經完全脫身,成功以“方爽”的身軀完成以人之軀完成化鬼,然後成功跨過人鬼界限的它也就成為了史上最強的鬼人,那時即便陸沉來到這裏,它也不懼。


    形勢實在是不容樂觀,但是姥爺心中雖然急迫也沒有過於慌亂,從身後拿出了一把桃木劍,然後用手在前麵一抹,整個劍身開始發出紅光,仿佛生出了靈氣,然後姥爺手指一掐,另一隻手持著桃木劍在身前一劃。


    在空中飄出一個軌跡然後突然立在空中,然後姥爺飛快的咬破了手指,一團鮮血飄了出來,直接飛到了劍上,瞬間光芒大盛。


    “方爽”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但是不待它有和動作,那手持寶劍的黃巾力士又馬上纏鬥過來,仿佛眼中隻有它一個目標,其實那黃巾力士並不強大,但是他手中的寶劍可是一件實實在在的神器,源源不斷的力量從中湧出來。


    雖然而且這黃巾力士本來就是神袛的化身,對它這類的鬼物有一定的克製作用,再加上那神器的加持,一時間竟然讓它無法取勝。


    而且更關鍵的是,在它和那黃巾力士打鬥中,此地氣機無意中泄出了一絲。


    然後那本來在方爽脖子上猶如死物的真言符竟然也有了異動,抵抗著那團黑色覆蓋的能力明顯更加強大。


    但是外麵的太陽隻差一絲了,馬上就要完全出來了,如果那時它不能完全脫離封印趁機吸收那東來的紫氣,到時候就會嚴重阻礙它的鬼化,反而會被那紫氣損傷。


    所以“方爽”明顯也不打算繼續這麽拖著了,這是一場和時間的賽跑,就看誰能更快的跑完這剩下的路程。


    所以“方爽”和姥爺都在努力使得自己能夠更快一些,“方爽”突然全身鬼氣大放,猶如敞開了地獄之門,那金甲戰士也被這鬼氣壓迫的隻能退後幾步。


    但是那森森的鬼氣突然一陣變換,竟然化作了一個厲鬼的麵具戴在了方爽的臉上,在帶上這麵具後,不知為何方爽身上的鬼氣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現在的“方爽”已經是原來的那個方爽迴來了一樣。


    隻是戴著麵具的他比起開始更加讓人畏懼,那個麵具是個綠色的鬼頭,臉上也不是是哭還是笑,從眼睛裏還能看到裏麵的空洞,十分慎人。


    水灩靈在“方爽”身上鬼氣消失後,終於能夠活動了,但是她身上受的傷也不淺,開始的那團黑霧已經傷到了她的靈魂本源,此刻在看到那麵具後更是讓她覺得後背一涼。


    姥爺在看到這一幕後,手上的動作也是忍不住加快了幾分,那道桃木劍發出淺淺的紅光,在姥爺的指引下不斷的在空中畫著什麽,隻留下淺淺的線條。


    也不知道這是什麽,但是姥爺已經滿頭大汗了,可見做這件事並不輕鬆,而且看我手中的速度還在不斷的加快,已經到了肉眼幾乎看不清的樣子了。


    那“方爽”就這麽站在那兒,那道黑矛也緊緊的握在他的手中,也不見有什麽動作。


    水灩靈看到姥爺還在不斷的施法,仿佛還有很久才能完成的樣子,而自己已經恢複了一些,所以全身一震立馬翻起身來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從口中吐出一團黑霧化作那黑色的火焰,然後單手一引那火焰就漂浮在她手心。


    那金甲戰士對比仿佛沒有看到一樣,盡管水灩靈身上也有著不俗的鬼氣飄動著,但是他還是雙手握著那把金色神劍,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的“方爽”。


    水灩靈也沒有直接出手,因為她身上的傷勢實在過重,根本就不可能正麵硬炕,隻能站在那金甲戰士身後,似乎準備從旁策應著那金甲戰士,以此來拖延時間。


    突然“方爽”動了一下,隻見他拿著黑矛的手收了迴來,然後猛的一甩,竟然從他漆黑的手臂上飄出一團漿糊一般的黑色液體,瞬間包裹住了那黑矛,一番飄動之後,那黑矛竟然變成了一把漆黑的長刀,團團的黑煙飄在刀上。


    水灩靈看著忍不住眼皮一跳,那團黑煙和開始吞噬掉她生命本源的霧氣極其相似,而且還有些讓她熟悉的感覺,但是卻說不清是什麽。


    但是下一刻她就瞪大了眼睛,因為那團黑煙漂浮過後,在那把黑刀上竟然生出了和水灩靈手上的黑色火焰一般無二的火焰。


    那火焰纏繞了整把黑刀,握在“方爽”的手裏,仿佛是一尊深淵的夜叉,傲然而立。


    與那黑刀上的火焰相比,水灩靈手中的火焰仿佛就有些寒酸了,隻有小小的一團飄動在她手上,仿佛時刻都有可能會滅。


    來不及讓她感歎,握住漂浮著黑炎的黑刀的“方爽”竟然突然消失,而再出現時已經站在金甲戰士和水灩靈的中間了。


    水灩靈突然看到近在咫尺的“方爽”瞬間嚇了一跳,顧不得其他,立馬將手中的黑炎向著他扔過去,然後趕緊往後退過去,站在姥爺的身邊,與“方爽”拉開了距離。


    此時她才看清,站在“方爽”身後的金甲戰士竟然從那把寶劍到身子竟然都被拉開了一條長縫,好像隻一刀就將那金甲戰士的神器寶劍連著身子一起斬成兩半。


    而且從斷開的地方中生出了一大片的黑色火焰,直接就籠罩了那金甲戰士的全身,而那金甲戰士仿佛也沒有痛覺,立在原地動也不動,身體碎成兩塊,然後在黑色火焰的燃燒下消失不見。


    看著水灩靈情急之下向他仍過來的火焰,他竟然理都不理,隻是用刀尖一點,那團屬於水灩靈的黑色火焰竟然立馬就融進了黑刀中,仿佛已經成了他的東西。


    看到金甲戰士消失,以及眼前這一幕,水灩靈心都沉到了海底,但是姥爺還在指引這麽桃木劍在空中畫著什麽東西。


    雖然水灩靈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但是從“方爽”的反應來說,肯定是能夠威脅到他的東西,這已經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所以隻能相信姥爺了。


    這麽想著,水灩靈隻能調動全身所有的鬼氣匯集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擋在了“方爽”的前麵,正好護住了後麵的姥爺。


    水灩靈知道自己根本就擋不住,但是她還是想要試試,因為隻要有一絲能夠讓方爽蘇醒過來的機會她都不會放過。


    “誰讓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呢”水灩靈心中這樣想著,然後露出了一個及其美麗的笑容,雖然她此刻的臉色異常蒼白,神情卻異常堅定。


    然後隻見她雙手一和,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從她的身體外麵突然飄出了另一個水灩靈,然後她淒然一笑也做出了和本體一樣的動作。


    旁邊姥爺看到這一幕突然開口說道:“灩靈,不可,你打算幹什麽?快停下來”水灩靈並沒有聽姥爺的話停下來,然後從她身上突然燃起來白色的火焰,這火焰純白但是卻又猶如從九幽中出來一樣,從這火焰中出來的並不是高溫,而是一種凍徹心骨的寒冷,仿佛是那化開的千年玄冰。


    “方爽”看到這一幕竟然全身一抖,似乎是也有這畏懼這個白色的火焰,而本來纏繞在黑刀上的黑炎在看到這火焰後竟然也直接就熄滅了。


    第四十九章憤怒


    “方爽”似乎是有些憤怒,但是感受這另外一邊在姥爺指引下的桃木劍,更是感到害怕,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了絕對不能這麽出錯。


    “方爽”似乎是下了什麽決定,直接就丟開了那把黑刀,然後對著身體正在燃燒的水灩靈一拳揮過去。


    他已經知道了水灩靈要幹什麽了,她竟然在燃燒她的生命本源,這種白色火焰他也是知道的,這是燃燒本源才會產生的東西,無論是人鬼還是其他的什麽,隻要接觸到一丁點兒就會引到自己身上來。


    而這種火焰是隻燃燒本源的,無論你多麽強大,一旦你的靈魂本源受到了傷害,就算你再強都得死。


    這是在以生命為代價阻止他,所以他才會憤怒,要知道這麽一隻千年厲鬼的靈魂本源若是化作他的養料,可是絕對的大補之物。


    但是他也沒有辦法,旁邊的老頭子畫出的陣法實在是讓他心中不安,所以他隻能硬抗那火焰,在那火焰尚未完全燃起時殺了這女子。


    雖說這火焰直接燃燒本源,但是他此刻正和方爽在一個身體裏,隻要將那白色火焰引到方爽的靈魂中,就可以一舉兩得。


    所以它才覺得冒這個險,水灩靈現在困在那裏,那團白色的火焰已經快要完全燃燒起來了,到時候就真的沒有辦法阻止了。


    “方爽”漆黑的拳頭猶如一座大山一樣,還未打在水灩靈身上就已經產生了巨大的壓力。


    但是水灩靈並沒有感到害怕什麽的,隻要能夠救下方爽,她什麽都願意做。


    死亡逐漸的逼近,水灩靈反而心中更是很從容,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方爽,然後淒然而笑。


    突然,在拳頭離水灩靈隻有一絲時,那拳頭竟然就這麽停了下來,拳風直接就吹散了水灩靈的頭發,將那白色的火焰都給吹的四散而去。


    水灩靈看著有些疑惑,因為並沒有什麽人去組織他,仿佛是他自己停下來的一樣。


    那“方爽”竟然就這麽靜止在那裏,動都不動一下,而且連他身上正在沁染真言符的黑色也停止了下來,隻剩下還有一小塊真言符還存在他的脖子上。


    水灩靈有些擔心的看著眼前的方爽,她有一種感覺,是他,是方爽迴來了,真正的方爽迴來了。


    突然,那“方爽”臉上的麵具直接從中間破開了,露出了裏麵漆黑的麵孔,但是水灩靈分明看到從那黑洞洞的眼神中流下了一滴眼淚。


    此刻外麵的天空中一個完整的太陽立在東方的天空中,此刻外麵到處都是陽光普照著,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原本屬於陰坡的姥爺家,此刻竟然正好被太陽照耀著。


    一道紫氣從東方的大地往西邊的大地飛了過去,這是太陽恩惠,福澤大地。


    在屋中,就在水灩靈看到了“方爽”眼角的眼淚後,原本處於方爽脖子上的僅剩一點兒的真言符突然光芒大作,冥冥之中仿佛出現了一個身穿道服,頭戴蓮花冠的青年男子,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麽,隻是看著方爽停在哪兒不動的身影以及正在燃燒本源的水灩靈,然後輕笑一聲,又逐漸消失。


    隻是在消失前似乎看了一眼姥爺,但是水灩靈自然是沒有察覺的,隻是隨著男子的消失,那道真言符也跟著一起從方爽的脖子上不見了。


    在男子消失時,原本從東往西而去的紫氣,突然飄散了一絲,正好從姥爺家的房頂上落了下來,正好落在方爽和水灩靈的身上。


    紫氣東來,恩惠大地。


    看著眼前包裹住自己的紫氣,水灩靈也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就高興了起來,因為在這紫氣的包裹下,那本來正在燃燒本源的白色火焰竟然如同冰雪般的消融,而且在這紫氣的加持下,消融後的白色火焰居然開始反哺。


    水灩靈感受著自己身上原本已經燃燒過後的本源竟然又迴來,更是激動的不行。


    但是她沒空去看太多,因為方爽還立在那兒沒動,她堅信著一定是方爽醒過來了,不然它不會停下來,此刻的她竟然也是有些感動。


    就在這時,姥爺竟然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單手輕輕一招。


    那道桃木劍就飛迴了他的手上,此刻的姥爺麵色蒼白,滿頭大汗,但是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喜色。


    沒有過多的耽擱,姥爺將桃木劍背在身後,原地一轉,單手一指,瞬間從姥爺前方出現了一個陣法,漂浮在空中。


    這陣法玄妙異常,陣法上下發出血紅色的光芒,瞬間閃耀了這片天地。


    隻是在陣法的中心部分還有一個凹槽,仿佛是需要放進什麽東西一樣。


    隻見姥爺迅速從包裏拿出一塊玉佩,正是那塊被姥爺拿去山上修過的玉佩。


    隻是這玉佩雖然比起開始時情況要好些,但是並沒有恢複它本來的樣子,上麵大大小小的裂痕還是有很多,但是沒有碎的那麽厲害了,而且感覺看起來更晶瑩剔透了。


    姥爺將這玉佩那麽一丟,正好落在那個凹槽上,然後整個陣法瘋狂的轉動著,似乎那個玉佩才是啟動這個陣法的核心一樣。


    在那團紫氣包裹住方爽後,他原本空洞洞的眼睛,在這紫氣的包裹下竟然再一次的顯現了出來。


    但是依舊是雙目無神,全身上下包裹住的黑色也並沒有褪去。


    灩靈似乎有些著急,此時已經完成了陣法的姥爺卻單手朝著方爽立在那兒不動的身影一指。


    “疾”然後水灩靈就看到那個瘋狂旋轉的陣法徑直朝著方爽而去,瞬間就將方爽籠罩在陣法當中。


    姥爺手中姿勢一變,隻餘兩指立在身前,口中楠楠作語。


    隻見原來瘋狂旋轉的陣法突然停了下來,片刻以後,竟然朝著反方向旋轉了起來。


    就在此時,原本停止不動的方爽終於開始動了,口中不斷的發出不似人類的吼叫,身體劇烈的顫抖,雙手也抱著頭顱,仿佛及其痛苦的樣子。


    水灩靈突然有些擔心會不會傷害到本來的方爽,但是姥爺看了她一眼,示意不會有事兒的,她這才放心下去,然後繼續緊緊的盯著那個陣法看著。


    陣法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而陣法中方爽顫抖的也更加厲害,整個漆黑的麵孔此刻無比的扭曲,好像正在遭受著從靈魂深處而來的痛苦,在紫氣籠罩後生出來的空洞眼珠此刻也是充滿了血絲,露出了怨毒的眼神。


    但是並沒有什麽用,水灩靈聽著他慘叫的聲音心裏更是發寒,這是何等的痛苦才會這樣子哀嚎,忍不住臉色發白。


    但是姥爺卻是好像沒有看到一樣,嘴臉更是露出了一絲冷笑。


    很快他哀嚎的聲音越來越小,此時原本覆蓋在他身上的黑色竟然也開始慢慢的褪去,從頭開始向著身子蔓延,漸漸的恢複了正常的膚色,整個人似乎也慢慢變得無力,直接跪在了地上。


    從他身上褪去的黑色東西化作陣陣黑煙,然後被陣法中心的玉佩吸了進去,不知為何,這玉佩在吸收了這黑煙以後原本玉佩上的一條巨大的裂痕竟然消失了,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而此刻的方爽已經完全沒有開始的那股巨大的鬼氣,當身上唯一一點黑色東西也變做黑煙被玉佩吸收後,方爽已經閉上了眼睛徹底昏迷了過去。


    但是陣法依舊沒有消失,仍然圍繞著方爽劇烈的轉動,但是處於陣法中的方爽卻是動也不動一下。


    第五十章相互對峙


    就在水灩靈覺得已經可以了的時候,突然從方爽嘴巴裏飄出一大團黑色煙霧,但是那團黑色煙霧並沒有直接被玉佩吸過去,而是在半空中與玉佩相互對峙,仿佛誰也奈何不了誰的樣子。


    姥爺和灩靈看到這一幕都是目光一閃,但是都是沒有任何動作,因為現在的他們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靜靜的看著。


    過了不知多久,兩者的對峙依舊難分難舍,玉佩吸不過去那團黑煙,而那團黑煙也沒能迴到方爽體內。


    但是意外突然發生,那原本轉的飛快的陣法此刻竟然突然停止了,而處於陣法中心的玉佩似乎也失去了儀仗,與那團黑煙對峙的力量突然減弱了。


    而那團黑煙仿佛直接抓住了這個機會,瞬間脫離那玉佩的控製,直接就化作一隻鬼頭,想著方爽的胸膛而去。


    水灩靈和姥爺看到這個情況突然一急正要出手時,那玉佩仿佛也是非常生氣的樣子,直接從玉佩中射出了一道淡綠色的光芒,直接攔住了那鬼手的去路。


    可是誰知那鬼頭仿佛通了人性一樣,竟然靈敏的一轉身見沒有辦法迴到他胸膛上後,直接奔向方爽的右手,連玉佩都來不及反應,那鬼頭就直接貼在了方爽的手臂上。


    隻見方爽的手臂上貼著一個小小的鬼頭,那鬼頭的樣子竟然和開始出現後戴在方爽臉上的麵具一模一樣,似哭似笑,看著十分駭人。


    那玉佩見已經沒有辦法了,隻能收迴那道綠光,然後靜止不動,躺在在陣法的中心。


    而當這玉佩停止時,那陣法竟然也突然消失,隻留下一塊玉佩還靜靜的漂浮在空中,發出淡淡的光芒。


    姥爺對著玉佩輕輕一招手,然後那玉佩就飛迴到了姥爺的手上,然後也消失了光芒,宛如一塊普普通通的玉佩一樣躺在姥爺的手上,隻是這玉佩上依然還存在著許多的裂痕。


    而方爽已經躺在地上昏迷了過去,而此時包裹住方爽和水灩靈的紫氣也慢慢的消失了。


    “怎麽樣?姥爺,方爽他已經沒事兒了吧?”水灩靈見到現在的情況忍不住對著姥爺問道。


    但是姥爺卻是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臉色更是蒼白異常,這次一次性召喚了兩尊真神,又耗費了大量的心力去畫這座陣法,實在是讓他也有些撐不住。


    “怎麽樣?姥爺,你沒事兒吧!”水灩靈見到他這個樣子趕緊跑過去將他扶住。


    姥爺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兒,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擔心我!”


    水灩靈看到姥爺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眼中的擔心也少了些,但是手上的動作還是沒停,依舊緊緊的扶住姥爺,然後從滿是狼藉的屋子裏找到了一個椅子,慢慢的扶住姥爺坐在椅子上。


    在把姥爺扶到椅子上後,水灩靈又趕緊將躺在地上的方爽扶到炕上去了,現在的方爽已經是真正的方爽了。


    聽到炕上方爽傳來的微微鼾聲,水灩靈才算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這次的事情如同上次一樣,來的太突然了,而且遠遠比上次更加兇險。


    想到這裏,水灩靈不禁看了一眼方爽的脖子,這次又是那道真言符背後的道人救了他們,當時情況危急之下水灩靈隻能準備犧牲了自己,燃燒自己的靈魂本源來阻止那個東西。


    但是真正的方爽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竟然在一瞬間奪迴了自己的身體的使用權,才讓自己撿迴了一條命。


    但是即便是這樣她身上的靈魂本源依舊在燃燒著,一旦決定著燃燒本源,那麽這個過程中是不可停止的,在靈魂之火的燃燒下無論是什麽人隻要觸碰到了那團白色的火焰,都會引火燒身。


    而自己也沒有辦法中途停止,所以說本來今天的水灩靈應該是必死的。


    但是那背後的道人出現後,竟然奪了天地的造化,引下一絲紫氣,那紫氣是初日升起時天地間最精純,最陽剛的能量。


    而那白色的靈魂之火是時間最陰冷最狠毒的能量,兩者相接觸隻能相互殘補,然後更是化作反哺,反而白白的給了水灩靈一場天大的造化,更加精煉她的靈魂本源。


    想到這裏,水灩靈更是在心裏偷偷的記住了那個名字,那個道人已經幫了她和方爽兩次了,水灩靈雖然記仇,但是也是有恩必報的那種人。


    但是水灩靈也有些惆悵,因為像那道人那樣的道法通天的人,自己又能幫他些什麽了,越想越生氣,覺得她自己還是太弱了,所以幹脆不去想了。


    然後她靜靜的看著方爽熟睡的樣子,更是高興的笑了出來,經過這一次磨難,方爽應該也不必再擔心什麽了。


    一想到那時自己正在處於生死邊緣的時候,方爽眼角的眼淚,水灩靈更是笑得開心的很,原來他也在努力啊,如果不是他及時控製住自己的身體,她也就看不到此刻熟睡中的方爽了,看著他熟睡的麵孔,水灩靈更是忍不住俏臉微紅。


    旁邊的姥爺看到了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但是很快又板起了臉對著水灩靈說道:“灩靈丫頭啊,這次你太衝動了,要不是那道人,恐怕你……”說到這裏,姥爺竟然滿臉的愧疚,“都是我不好,沒有算到那東西竟然趁著我拿走玉佩時悄悄突破了封印,要是我能早些察覺的話就好了!”聽到姥爺這話,水灩靈輕輕搖了搖頭,“姥爺,沒事兒的,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當年方爽的父母於我有救命之恩,此恩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不報答的。”


    水灩靈頓了頓想起了那一對神仙眷侶般的背影,然後又看了看方爽,“所以我當年發誓一定要保護好他們唯一的子嗣,而且還承蒙他們不嫌棄我,讓我和方爽定下了親事,所以我就算今天死在這兒都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姥爺聽到這話,更是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話是如此說,但是你這樣也太冒險了,如果讓小爽兒知道了,我這當姥爺的又有何麵目去見他呢!”水灩靈隻是看了看姥爺說道:“不會的,您看這不是沒事兒嗎?再說了方爽少爺命大福大,一定能逢兇化吉的!”姥爺也是點了點頭,這才露出了一點兒笑意。


    “對了,小爽兒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水灩靈似乎有些猶豫,然後慢慢搖了搖頭。


    “我想過一段時間再告訴他,他現在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我怕他接受不了。”


    說著,水灩靈的頭已經快低到了自己的衣服裏麵,似乎對於自己的身份很害怕讓方爽知道。


    “不用擔心的,我就隻認你一個孫媳婦兒,其他誰都不行的,他小爽兒要是敢不要你,我就打斷他的腿!”姥爺看到水灩靈的樣子更是氣唿唿的說道,仿佛就在把躺在炕上睡覺的方爽抓起來打一頓的樣子。


    看到姥爺激動的樣子,水灩靈婉轉一笑,然後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原本就要落下來的眼淚。


    姥爺看到更是心中一動,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水灩靈的過去他也是知道的,他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不由自主的感歎到,“兩個都是苦命的孩子啊!”隻是這感歎聲也就隻有他自己一個人能夠聽到,水灩靈的雙手握住了方爽的手,看著他的臉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第五十一章一臉嚴肅


    “對了,灩靈丫頭,對於方爽父母的事情,我想了想,還是先不要告訴他。”


    姥爺突然出聲打斷了水灩靈的沉思,然後一臉嚴肅的說道。


    水灩靈想了想然後就直接答應了,雖然不是很清楚為什麽,但是她很確定姥爺這是為了方爽好。


    當年發生的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知道方爽的父母被非常恐怖的人追殺,甚至連後來他父母的生死都不清楚,但是她能從中猜到一些。


    雖然水灩靈並沒有開口問,但是姥爺還是直接開口解釋道:“如果讓方爽知道他父母的事情,以他的脾氣肯定會想著為他父母報仇,但是他的敵人太強了,強到讓人絕望,所以現在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姥爺這番話雖然沒有直說,但是也能從中知道好多信息,水灩靈是個聰明人,看到姥爺落寞的眼神已經想到了很多,所以她什麽話都沒問,隻是淡淡點了點頭。


    但是水灩靈的眼神卻是也變得冷冽了許多,很強嗎?看來自己還是要多努力啊!不僅如此,就算不為了報仇,為了保護方爽她也必須得變強。


    因為如果當年方爽父母的敵人知道他們還有子嗣就在世上,絕對會找上門來,而到時候自己絕對要保護好方爽,水灩靈在心裏這麽想著。


    而此時,在離這個小山村不知多遠的地方,龍虎山天師府道教當世的最大的傳承地之一。


    道教初始有兩個派別,即五鬥米道和太平道。


    五鬥米道又稱天師道,創立者為張陵,又稱張道陵、祖天師或正一真人。


    張陵在蜀鶴鳴山立教,之後其子張衡、孫張魯繼續傳道,後人稱為“三師”。


    張衡並非發明地動儀的張衡,其事跡未見記載;張魯曾在漢中為漢寧太守,並作《老子想爾注》,對推動五鬥米教發揮了重要作用。


    後張魯降曹,與其五子均遷至鄴城。


    張魯死後,其五子均未再傳道統,而其他士族中出現了大量信徒,如錢塘杜子恭等頗為有名。


    杜子恭傳弟子孫泰,孫泰與侄孫恩、孫恩妹夫盧循曾有相當大的勢力。


    南北朝時曾有南北天師道並立的情況,但其天師並非張氏。


    北天師道天師為寇謙之,南天師道為陸修靜。


    其實陸修靜雖然上承天師道衣缽,本人實開宗立派,似不宜歸於天師道。


    到唐以後,龍虎山漸漸成為張天師傳教之地,因而被人稱之為“龍虎宗”。


    據說張魯曾有一子名張盛,在張魯降魏時南奔龍虎山嗣教。


    但此說不見於史冊。


    自唐宋以降,天師道逐漸顯露聲勢,各代掌教均稱天師,至元時更得政府承認“天師”稱號。


    後又被封為“正一教主”,主領江南道教,位居諸符籙派之首,獲得了極大的發展。


    龍虎山在道教七十二福地中位列第三十二位,主宮稱上清宮,全稱為上清正一萬壽宮,是天師道祖庭所在。


    龍虎山的後山,一座涼亭中,一個穿著道服,頭戴蓮花冠的青年男子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前方剛剛升起的太陽,一縷東來的紫氣飄動在他的周身,仿佛孩子一般的纏綿著。


    “小師叔又是何苦呢?不惜奪了天地的造化也要圓了那樁因果,反而讓自己大道受損,何苦來哉”在那青年男子的身後,一個須發盡白的老道士不知何時突然來到這裏,若兩袖清風,又若道法自然。


    “我欠他們夫婦兩個一個人情,但現在已經還不上了,隻好在他們的唯一的兒子身上了卻了這因果才是,至於大道什麽的,我反而不在乎,師兄就莫要勸我了。”


    青年道士頭都不迴,隻是靜靜看著身上纏繞著的紫氣,仿佛是有些憐愛。


    不知道為何,後麵的老道士竟然管這年輕的道士叫做小師叔,而那年輕的道士又管那老道士叫做師兄,這其中的輩分關係實在是讓人看不透。


    聽到青年道士的話,老道士搖了搖頭,然後大袖一揮,瞬間風起雲湧,遮天蔽日一道隱形的氣機衝天而起,直指東方而去。


    看到這一幕,青年道士輕輕抖了抖身子,一身紫氣如同流水一樣,漸漸消失。


    而此時青年道士似沉思,似哭泣,似惶恐,似冷酷,似驚喜,五態齊出,然後就見他指天向地,慢慢的向前走了五步,沒走一步便是一處人間滄桑。


    等到他五步走完便已經是人生百態,突然他似乎頓悟了,展顏一笑,大曰:“善”然後就見風停雲散,撥開雲霧見青天。


    而那道向東而去的氣機仿佛失去了後勁,化作一團清風拂過直向正東。


    “哈哈哈哈”那老道人摸著胡須,大笑而去,隻留下一個青年男子站在此處,眉目含笑。


    如果水灩靈和方爽他們此刻在這裏的話,必然就能認出,這個年輕道士就是那個陸沉道人。


    而剛剛離去的老道人則是如今天師府大天君,統領萬千道士,坐鎮天師府,兩袖清風之下,天下竟無一合之敵。


    被整個三派中人譽為“差一步的真仙”,風華絕代。


    老天君走後,陸沉獨自一人站在此處,目視東方,忽而涼亭之上天雷滾滾,雷光閃動,竟有行若走龍,儀態萬千之象。


    “時不可待,可我心尚不明。”


    陸沉突然朝著天雷一跪,沉聲喝道:“但求天地開一線,吾願為天地正道在修十年滄桑!”“砰”巨大的閃電從天空上批下來,直直的劈在了涼亭上,似乎是有些憤怒,但是陸沉絲毫不為所動,仍然重重的扣著頭,繼續重複著那句話。


    過了好久,天空中的雷雲一直不散,一直在這片天空上悶沉的轟鳴著。


    遠處,真君大殿上,那個老道士,也就是天師府大天君,看著那個男子跪在地上扣頭的身影,慢慢的搖著頭,最後竟然背過身去,不去看那道在天雷轟鳴下的身影。


    過了許久,似乎那道天雷也沒了脾氣,涼亭外,陸沉依舊在那兒扣頭。


    “砰”連著三道天雷從天而降,直直的劈在了陸沉的身上,饒是陸沉道法通天,此刻也在這天雷被劈的渾身漆黑,一身道袍也被這天雷劈的破破爛爛,整個人猛的一看竟然和一個乞丐一樣。


    “咳”陸沉咳出一口鮮血,但是臉上卻露出了難以言喻的喜色,再次向著天空叩首。


    隻見原本烏雲密布,天雷滾滾的天空,竟然在慢慢的散開,很快就已經露出了天上的太陽,以及萬裏晴空。


    真君大殿上,老天君重重的歎息了一聲,然後身影從大殿上消失不見。


    涼亭下陸沉倒在地上,嘴裏的鮮血還在往外流淌著,不過卻不見他有任何沮喪之意,反而開心的像個剛剛得到了獎賞的孩子一樣,麵朝著天空躺了下來。


    “三年嗎?”“應該夠了”陸沉也不知道在和誰說話,然後就那麽躺在那裏睡著了。


    然而在整個龍虎山卻引起了軒然大波,在剛剛雷霆落下之時,煌煌天威下下,大批的龍虎山弟子道士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在這天威之下齊刷刷的跪拜著。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此刻竟然已經在陽光下發出了淡淡的鼾聲。


    姥爺和水灩靈本來還都陪在方爽的跟前,但是突然間姥爺臉色大變,猛然抬頭朝著西方望去。


    第五十二章死局


    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機自西方而來,洶湧而至,而那氣機所指,正是現在躺在炕上的方爽,那股大道氣息直接撲麵而來,雖然還在遙遠的空中,但是卻已經牢牢的鎖定了方爽。


    姥爺臉色發白,手指在空中飛快一算,然後竟然一手拍在了椅子上,立馬站起身來,那身後的椅子直接就被姥爺拍成了齏粉。


    “死局”水灩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趕忙感受了一下周圍,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氣息,但是姥爺突然爆起肯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水灩靈也意識到了不對勁,趕緊用身體護住了方爽,然後直直的看著姥爺所看著的方向,眼中帶著疑惑。


    “有大能力者,在用大道排擠小爽兒,以至少的氣機布下殺局!”姥爺感受著那道洶湧而至的氣機,全身發抖,但是比起恐懼更多的是氣憤。


    為何小爽兒已經這麽身世淒苦了,竟然還有人不能放過他,難道真的要趕盡殺絕。


    難道是方爽父母的那著仇敵,但是很快就已經否定了這個結論,那人的氣息不對勁,更像是來自龍虎山的道門真意。


    難道和那陸沉有關?姥爺感受著從天空而來越來越快的那道仿佛來自龍虎山天君的氣機,內心更是已經沉到了海底,趕緊從懷裏拿出玉佩,飛快的將玉佩係在方爽的手腕上。


    做完這一切的姥爺似乎也沒有辦法,這氣機若是來自天師府的天君,那麽這裏沒有人擋的住。


    隻能寄希望給那塊玉佩,看能不能擋住那道氣機的殺意。


    水灩靈在此刻終於能夠感受到一些了,那是一道浩大無比的道門真意,從著遠方迅疾而至,水灩靈此刻麵色一橫,竟然已經下定了和那道氣機一拚生死的決心。


    姥爺看到這一幕,心中一痛,怎麽能讓這些小娃娃來承擔這麽多呢?於是一個翻身,那把桃木劍就握在了手心,正待他準備施法擋在他們前麵時,整片天空突然響起一道真言,宛若響雷一樣在他們耳邊炸開。


    “善”姥爺還好,聽到這聲音後隻是身體微微一震,但水灩靈在聽到這真言後,竟然直接捂住了腦袋,躺在地上不斷的翻滾了起來,那道聲音仿佛是直接炸在了她的心頭,令她痛不欲生。


    但是在這真言響起時,那道莫名的氣機竟然在這真言之下失去了後勁,然後化作了一縷清風。


    真言一響之後就直接消失了,水灩靈也慢慢停止了翻滾,但臉色已經蒼白異常,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然後就看到那一縷清風從西到東,從房外到房內,然後繞過了姥爺和水灩靈,飄到了方爽身上,然後消失不見。


    而清風飄過以後,熟睡中的方爽竟然露出了一絲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而掛在方爽手上的玉佩也閃過一絲綠光,然後那玉佩上的傷痕又減少了一些。


    一瞬間的異變,又一瞬間突然消失了,讓人摸不著頭腦,水灩靈見到方爽沒事兒以後才暗暗鬆了一口氣,那道氣機太可怕了,而後麵那道化殺意為春風的真言更是浩瀚異常。


    水灩靈看了姥爺一眼,雖然第一道氣機她不知道是誰,但是第二道真言她卻是已經猜到了是誰,她也沒有去問姥爺。


    而姥爺更是看著方爽露出的笑容陷入了深思當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後,姥爺的眼光又是一縮,漸漸的看向了西方,感受著那道煌煌天威,心中一驚。


    “天劫?”姥爺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那麽一直盯著西方,過了好久之後,姥爺居然在臉上露出了敬佩的神色。


    屈首而不渡劫,此等魄力天下幾人能有,不說這渡劫之人的修為如何就這魄力就可與當年那人的過天門而不入相媲美。


    姥爺也實在沒有想到,幾次幫助小爽兒和灩靈的那個陸沉道人竟然能到如此境界,原來他還在想著,雖然這個人道法通神,但是也未免太過於自大,竟然以自己的名字勒令。


    但是現在他卻是心服口服了,然後水灩靈就看到姥爺將手中桃木劍背在身後,向著西方遙遠的地方作了一倚。


    遠方龍虎山上,涼亭之前一個全身漆黑的道人正安靜的享受這日光浴,淺淺的睡著,甚至還有淡淡的鼾聲,但是此刻嘴角卻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


    終於,這次的兇險又一次險而又險的度過去了,而我又一次的在不知情中度過了這次磨難。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從炕上慢慢的爬了起來,身邊水灩靈撲在我的身上仿佛累極了一樣沉沉的睡著。


    我沒有吵醒她,甚至連動也不想多動一下,看著她晶瑩的睫毛上掛著的淚珠,心中更是說不出的滋味。


    她躺在我的身上,臉上竟然洋溢著幸福的感覺,應該是在做什麽美夢,嘴角竟然牽著晶瑩的絲線,看著她可愛的樣子,我心中更是對自己生氣,然後輕輕的幫她擦掉了嘴角的口水,生怕打攪了她的美夢。


    隻是在伸出手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那塊本來應該由姥爺拿去修的玉佩,在一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姥爺迴來了,因為從廚房傳來的熟悉的飯香。


    想著姥爺那麽大的年齡還要為我去冒險,我的心裏又是一陣自責,要是自己能夠變強一些該有多好,我也想要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去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


    玉佩就這麽掛在我的手上,我發現玉佩似乎和原來有些不一樣了,此時的玉佩雖然還是和開始一樣充滿了裂痕,但是那裂痕已經少了好多。


    原本最深的幾條裂痕竟然已經完全消失了,而且最讓人吃驚的是現在的玉佩仿佛充滿了靈氣,變得晶瑩剔透了起來,蒼翠的綠色光芒靜靜的閃耀著,再也不是以前暗淡的樣子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的往自己胸口看了一下,這一下竟然讓我喜出望外,那原本貼在我胸口的鬼手竟然奇跡般的消失了。


    但是下一刻我卻有些笑不出來了,因為在我剛剛有點高興的時候,卻發現右手手臂上有些異常,仿佛感覺比以前更加有力,而且給我一種感覺,我一拳過去能夠打死一頭牛。


    然後我就突然發現了那個如同刺身一樣的鬼頭,似哭似笑的樣子竟然讓人覺得有些害怕,雖然不知道這個是什麽東西,但是從它上麵傳過來的和鬼手一樣的邪惡氣息卻是讓我一瞬間明白了一些什麽。


    看樣子那鬼手並沒有完全的消失,而是化作了這個鬼頭,那鬼東西還是在我的體內,想到這裏我的心猛的一沉,難道這樣都沒有辦法徹底解決掉這鬼手嗎?不過讓我感到有些欣慰的是,這個鬼頭上麵傳過來的氣息並沒有以前在我胸口時那樣的強烈了,仿佛被削弱了不少,至少看現在這樣子應該不會在害死我身邊的人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種感覺很是強烈,我感覺隻要我以後不是主動想要去殺人,那麽這鬼手就不會再來傷害我身邊的人。


    這次的沉睡,雖然我直接就昏迷了什麽事情都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種感覺,在我睡著以後肯定發生了什麽十分危險的事情,我就感覺我的身體仿佛被什麽東西給占據了一樣。


    在夢裏的我被關在一個水晶的箱子裏麵,無論我怎麽掙紮怎麽喊叫,都沒有人理會我,好像隻有無盡的黑暗和永恆的時間在慢慢侵蝕著我的身體。


    第五十三章清醒


    我看不見也聽不見,沒有感覺,沒有思想,在時間的長河中逐漸的麻木,後來連掙紮都不願意掙紮了,任由那黑暗吞噬自己的身體。


    不知道在時間長河中遊蕩了多久,突然從那時間的長河中出現了一團蒼白色的火焰,陰冷潮濕,從那火焰中傳來的是那種徹人心骨的寒冷,在那寒冷中我的意識似乎清醒了一些。


    但是全身的大半部分都已經被那濃濃的黑暗淹沒了,根本無法動彈,直到我在那團火焰中看到了一張淒美決絕的臉,那臉上的決絕之色,還有那淒然的神色,我的心仿佛一下子就被觸動了。


    一股心火突然照亮了黑暗,從我的脖子裏也發出了一道金光,直接就將那黑暗給擊退了,看這那張淒然的麵孔,我更是憤怒之極,直接一拳砸在了那水晶盒子上。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那水晶盒子竟然被我砸開了一道裂縫。


    從裂縫中傳來了刺眼的光芒,而那一刻我仿佛恢複了對身體的掌控。


    但是在下一刻,我的頭仿佛被什麽東西塞進去了一樣,然後就直接又一次昏睡過去,再次失去了知覺,自然也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權。


    而當我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這裏,對於開始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但是從屋子裏到處都是打鬥的痕跡中我也可以猜到。


    肯定是那鬼手占據了我的身體,在利用我去對付灩靈和我的姥爺,不過幸運的是姥爺和灩靈都沒事兒,這倒是讓我安心了不少。


    看著還在熟睡的灩靈,以及在廚房中忙碌的姥爺,我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恨自己這麽無能過,不但保護不了他們,還要他們因為我而受傷。


    每次,每次都是這樣,一遇到關鍵的事情我就昏迷,在出租屋裏也是,在火車上也是,現在在這裏也是,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我這麽無能?我忍不住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仿佛隻有這樣我的心中才好受一些。


    但是下一刻,一個溫暖的懷抱直接將我擁在了她的懷中。


    “沒事兒的哦,灩靈一點兒都不怕,你已經很努力了呢!”灩靈緊緊的抱著我,然後安慰著我,而我就隻能躲在她的懷裏不敢出聲,我怕,我怕我軟弱的樣子被她看到,她隻是柔弱的女子,正是應該受到保護的時候,卻一次次的不顧生命的安危保護著我,實在是讓我無地自容。


    我有一種感覺,我差點對灩靈做出了不可饒恕的事情,因為在夢中的張被白色火焰燃燒著的麵孔正是灩靈啊,我從沒有見到過她這麽絕望過。


    “下次,下次不會了,下次換我保護你!”我反手抱住了水灩靈,在她的懷裏小聲的說著,同時也是在說給自己的,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了,永遠沒有下一次了。


    “嗯”水灩靈聽到這話,不知道為何竟然心裏湧出一道暖流,隻是抱著我的頭靜靜的摸著我的頭,仿佛在安慰一個小孩子。


    就在我們相互纏綿的時候,一個不是很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說,你們兩個夠了啊,要親密就趕緊結了婚再親密,我一個老頭子可是看不下去了啊!”灩靈一聽到這話瞬間臉都*了,直接就把頭低在了自己的懷裏,而我更是有些不知所措,感覺就像是被人當場捉奸在床的感覺,饒是我的臉皮再厚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我還是摸了摸頭,衝著姥爺訕訕而笑。


    姥爺崩給我一個白眼,“還抱著?吃飯了,你不吃,別耽擱人灩靈吃飯!”說完姥爺就走了,隻剩下我和灩靈在這裏,好久灩靈才從我懷裏鑽出一個小腦袋,瞅了一眼我臉上尷尬的笑容,竟然朝著我的腰上掐了一把,然後也丟給我一個白眼,向著廚房跑過去了。


    邊跑還一邊在說著:“姥爺,我來給您幫忙!”轉眼間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坐在炕上齜牙咧嘴,不過我的心裏卻是一陣暖流湧過。


    我要的可不就是這種生活嗎?隻要我身邊的人好,那一切都好,但是如果要是有人敢破壞這份美好,我就和他拚命。


    想到這裏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在眼中閃過了一絲狠毒之色,不過隻有那麽一瞬間。


    接下來就是很平常的一頓飯,飯桌上三個人就那麽坐著,平心而論姥爺做的飯還是很好吃的,就算比起灩靈做的飯來也是差不了多少。


    而灩靈更是在一旁使勁誇姥爺做的飯好吃,說做的比她好多了,把姥爺也是誇的很開心,我在一旁看著這個畫麵更是心中一暖。


    飯間,誰都沒有提開始發生的事情,仿佛什麽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我的心中是明白的,雖然對其中的大概不是很了解,但是此刻這麽和睦的場景我實在是不想打擾,所以也就沒有開口問。


    而灩靈和姥爺也都心照不宣的沒有主動開口提起這件事。


    直到吃完飯後,灩靈主動承擔了刷碗的這一重任,以後和姥爺兩個人在家的時候,都是姥爺負責做飯,然後我負責刷碗,刷了這麽多年的碗,實在是讓我對刷碗這個事情產生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我和姥爺坐在外麵的炕上,然後主動去給自己和姥爺一人泡了一杯家鄉的綠茶,兩個人坐在炕上喝著茶。


    期間我也想問一些關於現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以及在我昏迷後發生的事情,但是卻怎麽也開不了這個口。


    要知道在我昏迷時,首當其衝的是姥爺和灩靈麵對占據了我身體的黑手,而我卻什麽忙也沒有幫到。


    不過姥爺一邊喝著茶一邊笑嗬嗬的看著我,似乎是看出了我內心的糾結,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放心,現在你身上的那鬼東西已經被重新封印了起來,隻要這玉佩還在就不會再擔心會傷害到你身邊的人了。”


    姥爺看著我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不過這玉佩並沒有完全修複,你也看到了這玉佩上麵還有許多的傷痕。”


    聽到姥爺說到玉佩,我不由的趕緊亮出了那塊上麵布滿了裂縫的玉佩,緊緊的盯著,果然這玉佩和我身上的鬼手有關,但是這玉佩上麵的傷痕又該怎麽修複呢?我抬頭看著姥爺問道:“這玉佩已經破碎成這樣了,雖然在你的修複下已經好了好多了,但是這個樣子我害怕會鎮不住那鬼東西,有沒有什麽能夠徹底修複這鬼手的方法?”然後姥爺點了點頭,一臉隆重的說道:“確實,這玉佩雖然能夠對你身上的那鬼東西產生壓製,但是這玉佩畢竟有損,長時間下來可能會壓製不住,所以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去修複這塊玉佩。”


    “這塊玉佩天生就對陰邪之氣有些壓製作用,而且陰邪之死似乎對它而言更是如同美味的食物一般,所以要想完全修複這玉佩,你就必須去尋找各種陰邪之氣,然後讓這玉佩吸收,這樣才能完全修複好它。”


    姥爺一口氣說了很多,但說的並不是很快。


    我也將全部的話都記下了,但是陰邪之氣到底是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


    姥爺輕輕拍打了我的腦袋,沒好氣的說道:“原來讓你和我一起學些道術知識你不學,現在要用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聽到姥爺這話我有些無奈,原來小時候的確姥爺說教我一些東西的,但是那時我哪裏想的到居然以後就能用到呢!要知道,姥爺就是因為身為陰陽先生才會被叫做老神棍,而且和我同齡的人才會戳我的脊梁骨,要是我真的當時學了,然後估計我的童年會過得更加不美好。


    第五十四章難看死了


    而且以前覺得姥爺做法時總是神神叨叨的,樣子難看死了,而且很尷尬,所以我並不想學那些。


    但是現在看來,要是和姥爺一起學了些東西的話,我估計也就不會這麽沒用了,我仿佛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姥爺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慢慢給我解釋了關於陰氣。


    陰氣,與“陽氣”相對。


    來源於周易,古陰陽家中陰陽理論的術語,後滲透到宗教,哲學,醫學,曆法,書法,建築堪輿,命理占卜等。


    泛指它們的事物的兩個對立麵之一。


    陰氣,在陰陽五行學裏與之相對應的是陽氣。


    陰陽是矛盾對立卻又統一一體。


    一般理解陰陽有四大要素:陰陽對立、陰陽轉化、陰陽消長、陰陽互根。


    如就機能與物質來說,陰氣指物質;就髒腑機能來說,則五髒之氣為陰氣;就營衛之氣來說,則營氣為陰氣;就運動的方向和性質來說,則行於內裏的,向下的,抑製的、減弱的、重濁的為陰氣。


    聽到姥爺這麽解釋,我直接差點兩眼一抹黑,雖然我是聽懂了,但是還是沒有太明白。


    姥爺也沒有惱,也沒有直接敲我的榆木腦袋,而是笑了笑,“這給你說的是關於陰氣,而陰邪之氣就簡單多了,隻是那些極陰極邪的鬼物身上所帶的氣息。”


    聽到這裏我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所謂的陰邪之起就是這個,我不由的眼睛眯了眯,看樣子以後少不了要和那些鬼物打交道了。


    這麽想著,我的內心有些忐忑,但是很快也就釋然了,自己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一些陰邪鬼物算得了什麽。


    “所以以後我就的去抓鬼,然後讓玉佩去吸收他們的陰邪之氣是嗎?”姥爺搖了搖頭,“不,也不一定非要去抓鬼,做好事積陰德也是可以的,而且不是所有鬼物都是一定具有陰邪之氣的,正如人心有善惡一樣,鬼也有好壞之分,隻有那種為禍人間的厲鬼才具有陰邪之氣。”


    鬼還有好鬼?我不由的對姥爺的這個說法有些疑惑,雖然我見到的鬼物不多,到現在也才隻有那麽幾個,但真的有好鬼嗎?林芳算是嗎?她隻是心中有對她男朋友一口怨氣,但是既然有怨氣,那麽肯定也算是厲鬼咯?姥爺沒有給我直接解釋,而是給我說,:“世間的善惡都不是一定的,你要靠自己的能力去了解這些,有你自己的認知才行!雖說前人種樹,後人乘涼,但是前人也不一定都是對的,你對這個世界怎麽看,要有你自己的想法才行。”


    聽完姥爺的話,我仿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雖然還是有些不是很能理解姥爺的話,但是總是覺得姥爺說的是有道理的,人心尚且不知善惡,又也能以偏概全呢,隻是我現在對於這些事兒還是要自己親眼見過才是。


    接下來我又問了姥爺一些關於我昏迷的事情,但是姥爺並沒有細說,隻是大概的說了一下結果,對過程沒有細說。


    雖然姥爺說的大概和我猜測的一樣,果然那鬼手趁機想要奪取我的身體,甚至想要借我的身軀完成以人化鬼的過程,這讓我想到了在火車上的那個幹瘦男子,隻是與他不同的是,他是主動的,而我則是在那鬼手的操縱中去做這事兒。


    關於人鬼之間的界限,上次聽石龍他們說過一些,但是也著實讓我恐懼萬分,這次竟然差點就輪到我的身上,而且聽石龍說,一旦完成了以人化鬼,那麽就會完全喪失人性。


    姥爺倒是沒有多少在意的樣子,風輕雲淡的說著這件事兒,但是我可以想像到當時危險性,要知道當時的那個幹瘦男子隻是心**亂,尚且沒有完全化鬼就已經那麽強了。


    而我身上的鬼手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是肯定不是一般的鬼物,要是一旦成功化鬼,那麽姥爺和灩靈所遭受的危險不言而喻,讓我的心中也是忍不住一陣後怕。


    直到後來,姥爺又說到了那股莫名的帶著對我的殺意的氣機時,我又開始有些疑惑。


    這時姥爺又說道:“那道氣機雖然強大,但是似乎並不是執意要殺你,倒是更像是和那陸沉道人在鬥法,逼迫那陸沉做某些事一樣。”


    不知道為何,姥爺並沒有說到關於後來的那場天劫的事兒,隻是讓我不要多想,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先修複玉佩才是。


    知道了這件事倒是讓我不是很緊張,因為緊張也沒有用,像那種道法通天之人如果執意要殺我,那我也沒有什麽辦法,不過我倒是在心裏更加感激那個陸沉道人了,如果要是知道他是誰,在哪兒的話可是一定得去好好感謝一番才是。


    不過正如姥爺所說的那樣,現在最主要的木的還是要先解決自身的隱患,然後在做其他打算。


    如今的自己就好像已經闖進了一個陌生的世界,一切常識什麽的都要全部從新開始,而且一旦踏進了這個世界,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全身而退了,隻能慢慢摸索著前進。


    但是想到這一切都是這鬼手帶來的,我的心中又是一陣憤恨,本來應該屬於自己的平凡生活都是被它弄亂的,雖然不知道這鬼手是怎麽迴事,但是我感覺一定和我那消失不見的父母有關。


    “姥爺,關於我父母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一些什麽了嗎?”從小我一提及到父母,姥爺就會變得很沉默,然後一聲不吭的跑去外麵抽著旱煙。


    我也能感受到一些關於姥爺的感情,那是一種憂傷還夾雜著一些無奈和憤怒。


    姥爺把這些情感隱藏的很好,或許是不想讓我難過吧,畢竟別人家的孩子都有父母,就我沒有。


    小時候的我沒有想太多,隻覺得姥爺不告訴我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是為了我好。


    包括現在我也是這麽認為的,隻是姥爺那時的情感小時候我看不懂,但是現在我已經能夠理解了,所以我也猜到了一些事情。


    在我突然問出這話的時候,姥爺的神情突然變得很複雜,又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姥爺依舊沒有說話,我也不想讓姥爺難過,但是我覺得現在的我也應該能夠知道一些事情了。<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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