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憑了真現在七轉比之大巫肉體還強的肉體都感覺疼痛,可見那如來的雙拳有多麽堅硬了。


    如來不待了真迴轉,再以拳頭拚下去,他堅信,便是了真再了得,卻也不及他這多年來修煉的肉身強。


    雙方幾如凡人打鬥一般,拳拳相擊,如來道行稍高,拳法也好,叫人防不甚防。而了真所煉神功則是那近戰最強法門,便是如來手頭再硬,卻也不能傷得了真,反而了真越打越興奮,越打越厲害,畢竟之前了真從未近戰打鬥過,非是他不想,而是一直以來要麽是別人修為高過自己太多,要麽就是法寶一堆砸下來的,近戰?還未近身就便砸死了。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近戰高手,了真可是非常開心的,隨著這場架越打越久,了真甚至感覺功法還有所突破一般,心道自己是不是以後修為遇到瓶頸之時便去找如來打架來著。


    如來可是相當鬱悶的,先是徒弟被殺,且是當著自己的麵兒被殺的,這叫如來怎能咽下這口氣,與這了真爭鬥,法寶鬥不過人家,拚自己最得意的戰技,卻發現那人根本是一打不死的小強,如來現在心中最恨的就是這種功法,打他一下他立馬就恢複,而且越打越精神,隻要你不一下把他打死或是將天地靈氣抽空再打他,否則基本上就是永遠打不死的小強,如來此時咬牙暗恨,將來見到這種功法的見一次打一次。


    旁邊人都看著呢,眼見再拿不下了真,怕這麵皮就要丟盡了,如來再忍不住,一拳砸開了真,順勢跳到一旁,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道友果然好本事。”


    了真一見,還以為如來要認輸來著,跟著笑道:“佛祖謬讚了,不敢當。”


    如來麵色一轉,道:“道友法寶眾多,貧僧不好取勝,隻好暫借我佛法寶,還請道友見諒。”說罷如來竟取出七寶妙樹出來,當下便向了真刷去。


    一旁地府諸神一見便開罵了,紛紛道如來卑鄙,竟以聖人法寶攻擊。


    聖人成道法器不同於先天靈寶以及其他法寶,聖人成道法器是以聖人道法為根基的,以聖人大道直接演化入法寶之內,三清,接引,準提都是有的,此等法寶是以大功德為材,以自身道行演化成大道為本煉製而成,便如同那玄黃塔與量天尺,此等法寶便是演化盤古開天大道在內的法寶,便是聖人也達不到這種水平。


    便如同這七寶妙樹,雖然他品級不一定比某些先天靈寶高,但他的攻擊卻帶有一定的聖人之威在內,聖人以自身道行為本演化,內中大道大使用時便會演化出一定量的,聖人獨有的攻擊特點,高者甚至能直接借用部分天道之力,當然,這部分借用的天道之力也是在聖人能借用的那部分,但可以說,天地之間除先天至寶以外,少有能與聖人成道法器相比的法寶了。


    聖人成道,大道演化開示,聖人取其煉之,以功德相付,成就之法寶威力巨大。


    如來不管旁人如何說,今日麵皮丟在這兒了,他為一教之主,好歹也得為自己爭迴這麵皮才行。


    如來取出七寶妙樹便向了真刷去,七寶妙樹化出一道七彩之光刷向了真,其間更帶有七彩金蓮於其中,挾天地之威攻向了真。


    了真不敢硬接,忙避於一旁,七寶妙樹一轉,隨之又刷來,了真避無可避,雙拳硬接而上,上附玄元靈光護體,拳寶相擊,轟然聲響,了真倒飛數丈,落在地上。


    如來得勢不饒人,隨即又將法寶向了真攻去,七寶妙樹一刷,了真帶傷順勢一滾堪堪避開。


    一旁慧心眼見小弟受傷,心中大怒道:“如來,你太過卑鄙,以聖人法寶趁威,算甚道行,且帶我來會你。”說罷慧心便取出紫霄劍便向如來而去。


    一旁燃燈大唿一聲佛號道:“南無阿彌陀佛。”攔住慧心道:“施主還請勿要如此,了真道友與我佛如來約定一戰,以消因果,施主若要插手,豈非強結因果,幹涉天機不成。”


    慧心柳眉一皺,道:“燃燈,你且讓開,貧道之事還不需要你來幹涉。”


    燃燈笑道:“他二人做鬥消此因果,施主若要強加阻攔,豈不是以多欺少之舉?施主還請見諒。”


    燃燈說罷頭頂升起一朵青蓮,青蓮之上又有一顆舍利,佛光普照四周,燃燈渾身金光湧出,如那佛陀降世一般,攔在了慧心前麵。


    慧心冷道:“左道之術也敢妄放光華。”說罷一拍額頭,顯了慶雲,雲光清亮如水,半畝慶雲當中,三朵蓮花分立,一黑一白一青,黑白二色蓮花已開,分立兩女子於其中,慧心叱喝一聲:“還請道友相助。”


    喝罷自那黑白蓮花之上跳下兩女,一著玄色道袍冷麵素色女子,頭頂盤笄插釵,手中倒提一劍,劍氣深寒;另一女子身著月白長袍,臉顯安寧之色,手持一把芭蕉扇。


    二女同向燃燈撲去,玄衣女子(至慧仙子)著劍刺向燃燈,劍中黃褐之色閃現,散好出一股陰戾之氣,燃燈眉頭一皺,不敢讓她刺中,頭頂顯出兩顆珠子,一黑一白,乃是那燃燈自趙公明手中搶奪的陰陽雙珠,陰陽珠環繞燃燈四周,散出一股黑白之氣將那至慧仙子的劍擋住在外。


    仙子見劍不得功,一手掐劍訣,一手打出一道雷光攻向燃燈,燃燈眼皮一跳,自是認出那都天神雷,此雷法威力比之三清神雷更大,縱是這至慧仙子所發不及盤古、玄天,卻也不能讓燃燈好過。


    燃燈一指頭頂陰陽珠,二珠兀的一化開,顯出兩個世界,每一珠中有十天,便是燃燈叛到佛教之後以佛法所化二十諸天,二十諸天中又有三千佛國,佛國中無數佛子人人現出功德金輪,雙手合什,頌經誦佛。


    這陰陽珠演化兩重天後,上升到後天至寶境界,其中每重天有三千佛國,每一佛國中有三千佛子,更因為陰陽珠陰陽交匯,生生不息,所以雖然比上原來燃燈以那二十四定海珠演化的二十四諸天,但也當得起後世“佛法無邊”之稱。


    那無數佛子頌唱之聲匯成金光照在陰陽珠上,至慧仙子所打出的都天神雷也撞了上去,兩兩發出一聲炸響,陰陽珠毫不動搖,可見那都天神雷無有見功。


    這都天神雷再是神妙,卻也不是這至慧仙子就能使出來的,都天神雷威力頗大,且是盤古神通,需以盤古精血所化肉身才能施展出威力來,那至慧仙子雖是慧心以玄天所賜盤古精血培育而成,卻也不能將這都天神雷的威力全數使開,頂多便是使用三清神雷的效果罷了。


    而那陰陽雙天以內有諸多佛子頌經,以信仰之力抵抗這都天神雷,又逢這雷法威力不足,根本不能破開防禦。


    這且不急,慧心原就沒想過燃燈會這麽好收拾,她隻是讓這善惡二屍化身將這燃燈阻上一阻便是,她也好抽空將了真救出。


    燃燈卻也知道慧心的打算,怎會讓慧心如此償願?燃燈一拍頭頂,化出一道人,正是那寂滅道人,寂滅道人向燃燈行了一禮,便自顧上前想要將慧心攔住。


    寂滅道人本是那燃燈以靈柩燈所化,原稱靈柩道人,後燃燈叛道入釋之後喚為寂滅道人,道人善使火焰,尤其一手寂滅之火,此火非是非凡火,非天火,亦非三昧真火,而是一寂滅之火,專燒元神真靈。


    慧心柳眉一皺,複要繞過寂滅道人,寂滅道人大笑一聲,放出一道數丈之長的寂滅之火向慧心攻去,慧心知其威力,無奈避開,寂滅道人正要再打,旁有一白衣女子喝道:“兀那賊道,且看我本事。”女子手中芭蕉扇往那火焰一扇,芭蕉扇中放出無量真水便要將那火焰擋住。


    寂滅道人冷笑一聲道:“吾這寂滅火又豈是你這小道可以擋住。”果然,那水一遇火卻不能將火澆滅,這火非同於其他火焰,女子手中芭蕉扇雖然也妙,但畢竟與這火對不上號。


    白衣女子正是慧心所斬善屍,名為善水仙子,仙子冷笑道:“且看我能不能擋住。”說罷反而手起手中芭蕉扇,素手輕揚,隻見虛空當中便無端凝起水霧,待見越濃成水,仙子一指那寂滅火,大水似龍一般順勢而撲,方才還在張揚的大火瞬間便被那水撲滅。


    這善水仙子乃是慧心以玄天所賜的玄元控水旗所化,玄元控水旗乃是天地五方旗之一,五行中屬水,內含水行大道法則,凡水之物無不能化,慧心參透這玄元控水旗本質才能以之化出善屍,可見這內中水行法則慧心早已明了,再加上這善水仙子本就可算作是水中至尊,那寂滅火雖然玄妙,卻也還在火的範圍當中,五行中水克火,善水仙子初時不識這寂滅火本領,但稍一想便能想出對策,故而才能施出法術將之撲滅。


    寂滅道人大驚,複又打出寂滅火,卻還是被善水仙子死死克住,無奈,五行相克,且二者修為相當,寂滅道人如何是仙子對手,且自身本就為火物所化,卻怕這水傷及自身元氣,更不敢上前相阻。


    慧心見有機可趁,又豈能放過,剛要上前,卻被那燃燈相阻,燃燈見寂滅道人受善水仙子所製,眼見慧心要上前,連忙取出那紫金缽向慧心打去。


    紫金缽本是準提賜給燃燈的,當年燃燈因手中無敗,敗給了趙公明與雲霄兩兄妹連手,心中甚是苦惱,決心尋找一件上好法寶,隻是那時天地已成久矣,法寶多已有主,豈是這麽好找的?燃燈在洪荒中找了大半年,一物無所得,後十分“巧然”的遇到準提,準提見他手中確實無寶可用,這才將那紫金缽賜給了他。這紫金缽是後天靈寶級別,能收能困,放出佛光,於一切妖魔鬼怪都有可製作用。


    慧心嗔怒,將手中紫霄劍化作刀般便向那紫金缽砍去,劍身之上雷電纏繞,絲絲紫光放出,劍缽相擊,紫金缽卻根本不是紫霄劍對手,一擊之下,卻將那紫金缽磕飛了。


    隻是這點兒時間卻給了燃燈反應的時間,燃燈本就隻是想阻那慧心一阻,此時趁機一指那陰陽珠,雙珠化為兩名佛陀,一黑麵,一白首,二人將那至慧仙子擋住,燃燈趁機欺身上前,將慧心擋住。


    燃燈唿道:“施主還請罷手,勿動嗔念的好。”嘴中如是說,手上卻不停,左手一揚,將那紫金缽招迴,卻見上麵已被磕了一小缺口,著實讓燃燈有些心痛,燃燈手中無甚好法寶,洪荒已是盡知,唯一一個玲瓏塔都給了李靖去了,燃燈也是無奈,眼見慧心手中紫霄劍,燃燈心中更是嫉妒,貪念一起,如何肯罷。


    慧心一見燃燈盯上了她手中法寶,心中更是厭惡,一聽燃燈的話,惱怒異常,道:“爾這反複小人,似道不是道,似佛不是佛,亂七八糟,是何道理?”說罷便將手中紫霄劍向燃燈擊去。


    燃燈一聽,心頭大怒,自己叛教一事最忌別人提起,想他當年也是紫霄宮中聽道之人,不想先是自降身份拜入闡教,後又叛教入釋,今日受人提起,怎能讓他不怒?燃燈怒喝一聲道:“賤婢安敢欺我!”


    說罷燃燈頭頂舍利金光直冒,雙手上揚虛化出一畝大雲手,以合圍之勢想要將慧心捉在其中,隻是慧心又如何能讓他捉住,眼見兩方雲手合攏,慧心腳一跺便往上空飛出,脫出雲手合圍之勢。


    卻不想,慧心此舉正中燃燈算計,燃燈早知慧心會如此,便設計以雲手圍三缺一之勢,雙手將四周圍住,腳下是地,上麵則是空的,瞬息之間,慧心必然選擇上方,而上麵燃燈早將那紫金缽偷偷安上了,主等慧心自己入翁了。


    慧心正覺奇怪,卻發現燃燈嘴角一絲狠笑,心中暗有詐,忽覺四周如同入了淤泥沼澤一般,身手難以動彈,慧心情知中計,抬頭一看,正是那紫金缽,缽中佛光發出如光柱般將她拉住往內扯,不得作悔,反將元神默運,手中紫霄劍頓時一聲長吟,劍身之上雷光閃爍,絲絲紫光聚成一團,奮力將劍一揮,劍身之上瞬時脫出一道雷團,不過三丈便遇那紫金缽,雷團炸開,紫金缽承受不住,頓時斷開佛光,滾落下去。


    燃燈可不曾想慧心還有這等手段,心中更是大驚,接住落下的紫金缽一看,卻叫法寶受創更重,先前他貪心,卻想將那慧心收入紫金缽當中,再憑自己法力控製,將慧心困住,好取她法寶,不曾想慧心既然以劍放雷,發出紫霄神雷包裹於其中,被紫金缽吸住,好在神雷隻在外麵炸開,若是在缽內炸開,隻怕這法寶便要廢了。


    這紫霄神雷可不一般,乃是道祖所傳之術,洪荒中會者隻有兩人,一是那鴻均道祖,二是那玄天,鴻均會這自然不必多說,玄天會自然是他當初將講道的全程記錄下來了,不過這紫霄神雷難煉,比那都天神雷更難,故而玄天並未傳下,而除這兩人,洪荒當中再無人會這一威力巨大的法術。


    當年道祖講道,參雜了許多道法於其中,亦在講道亦在講法,而紫霄神雷卻作為專講之道法,但卻未有人學個完全,全靠領悟而來,三清因都天神雷的記憶所得最多,結合自身悟出三清神雷,妖師鯤鵬資質也好,悟出天妖神雷,其餘人等也各有所得,最傑出的便是三清、帝俊與鯤鵬幾人,幾人領悟雷法各有千秋,威力最大。


    餘者,或多或少都有收獲,但正品的紫霄神雷卻沒人會,而慧心所得這紫霄劍上卻是奇異,道祖開天之時,一絲紫霄神雷沾染在一塊石頭之上,道祖見其有些機緣,才將此物煉化成劍,取名紫霄,後放入乾坤鼎當中返轉先天,是以此劍才能發出紫霄神雷,雖然也不是正版,但威力卻大的很。


    是故燃燈對於慧心能放出紫霄神雷也驚訝的很,不過稍一想就明白,這紫霄神雷是那紫霄劍上所帶,心中更是貪念湧起,誓要奪得此劍才好。


    遂燃燈大叫道:“好個妖婦,竟敢壞我法寶,誓不與你甘休。”喝罷燃燈便打出數道雷團,卻是那玉清神雷,雷團向慧心攻去,慧心此時沒有那防守法寶在手,隻靠護體仙光防護,守的也是有些狼狽。


    慧心何曾如此狼狽過,當下拚著硬受一擊也靠近燃燈,揮劍便向燃燈砍去,燃燈不敢以身犯險,畢竟他沒有什麽上好的防禦法寶,眼見慧心提劍砍來,燃燈隻好一指頭頂舍利,放出佛光將劍擋住,隻是二人修為相當,再加上紫霄劍威力巨大,佛光又如何能擋得住呢?


    劍剛一擊上,佛光便立時被破,劍勢不停,便隨之而去,燃燈大驚,阻擋也不及就跑開,慧心哪會兒放過他,追在後麵猛打,燃燈不敢停留,隻上下逃竄。有句話不是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麽?這時正應了這句話。


    那邊了真與如來打鬥也打出了真火,了真萬沒想到這聖人法器這麽厲害,以他的修為,肉身強橫如大巫,尋常法寶根本傷不得他,哪兒知一擊之下便被七寶妙樹破去了防禦,好在了真機靈,收住了力道,並順勢退出數丈,卸去了大部分力道,看似狼狽,卻沒怎麽受傷,隻是皮麵上不太好看。


    如來也不放過機會,一路追著了真猛打,了真眼見不是個頭,趁著一避之間,放出頭頂極目珠,極目珠放出萬道金光,刺眼的很,如來卒不及防,隻得收迴七寶妙樹防守,以防了真趁機攻擊。待眼睛適應之後,卻見了真已是退開一旁。


    了真放出極目珠後便順勢跳開,稍做調整,法力運轉之下傷勢便恢複了,虧得功法奇特,此時如來已經適應過來,便要再攻,了真冷笑道:“隻是你才有麽?你有我也有


    二十六 哪家聖人不護短


    二十六?哪家聖人不護短


    話說了真放出極目珠,趁著金光當中如來不適應這段時間,運轉功法將傷勢修複,見如來適應過來,了真冷笑道:“隻是你才有麽?你有我也有!”


    說罷了真自懷中取出一物,長有尺許,上如九根枝叉,枝叉上分掛一些零碎之物,搖晃起來“叮當”作響,形如樹枝,通體碧綠,放眼細看卻發現其間還有一絲金色流轉其中,這東西,正是那玄天惡搞所煉的“九寶妙樹”,玄天早料到那準提他們會賜法寶下來,所以也把手中法寶賜給了真。


    如來一看便知此物來曆,心下也是有些不爽,嗯,就是不爽,聖人成道法器都是很獨特的,每個聖人獨有的東西,一般來說,聖人成道法器是不會重複模樣的,這是每個聖人尊嚴,自己有自己的道,不會模仿別人,也不屑於模枋別人,而且,這也是每個聖人的標誌,一般都是作為教派裏麵的鎮教之物,代表著大教聖人的意思,所以,聖人之間成聖法器是絕對不會出現一樣的東西,甚至類同,或者是同一種的都不會有。


    為了聖人的尊嚴,有時聖人還會放棄自己最善長的東西,改煉成別的東西,就比如,通天先成聖,他的成道法器是劍,那麽在他以後成道的聖人都不會再選用劍這一類的法寶做為自己成道法寶模樣,就算自己也非常喜歡用劍,或是最擅長用劍,但也絕對不會用,起碼,不會把劍作為自己的成道法器來用。


    可偏偏玄天這廝,呃,他又不立教,無需用以作為教派鎮教之物,也不需別人一見此物就能認出是他來,所以,這廝很無恥的煉了一根樹杈,從某種方麵來說,這是既丟自己麵子又掃準提麵子的行為,當然,這事兒也沒個什麽規定,別人最多會笑笑,但又無因果,準提也沒什麽理由發火。


    了真冷笑道:“不知貧道手中法寶如何?還請佛祖賜教啊。”說罷便提著九寶妙樹向如來攻去。


    了真先前可是被如來掃了麵子的,這帳要不算迴來,他又如何忍得。


    如來也是冷哼一聲,今天的事兒還沒有完呢,眼見了真攻來,順勢便將手中七寶妙樹刷去。


    九寶妙樹是玄天仿照七寶妙樹所造,功能上都差不多,便是七寶妙樹上一個刷人刷物的功能也有,那不過是以業力凝煉的一重把戲吧了。業力乃是因果交替產生的東西,凡天地萬物,便是先天至寶也有因果,聖人也有,隻是聖人不死不滅,不懼因果的產生,唯一怕的就是因果太大,會招來災禍,雖自己不懼,卻也怕連及弟子門人。


    業力既是因果產物,卻有一特點,這業力凝聚的東西奇重無比,並能拉扯人入那輪迴,因其本身就是輪迴的東西,無論是接引的舍利大法還是準提的金身大法,這業力都是一部分主要能源,佛教對業力的運用可以說是達到了一個頂峰。這七寶妙樹更是奇特,上有佛家七寶,分掛在那七根枝杈之上,內中有準提凝煉的業力,可對人或物造成拉扯的現象,若由準提使出來,幾可達到無物不刷的程度。


    玄天雖然不知道準提倒底是如何將業力凝煉以達到這種效果的,但他明白量變引起質變這個道理,反正你那東西也是業力造成的,我隻需以更多的業力來煉,總不會差你太多。


    業力這東西不是憑空產生的,準提要取也有些麻煩,而玄天手中掌握的六道輪迴是業力聚集的最大的一點,有地府在手,幾乎便不會缺少業力這東西,玄天靠著這地府,提取比那準提多了好幾倍的業力來煉這九寶妙樹,最後雖然還是比不得七寶妙樹刷人刷物的效用,但卻也不會差太多。


    二物相擊,如來本想借著七寶妙樹刷物的功能將那九寶妙樹壓住,自己好趁機將它奪過來,如來也認識到了手中無上好法寶的尷尬,畢竟自己肉身再強,沒有法寶卻也終究不是件好事。


    可當兩件法寶撞擊在一起時,如來卻發現七寶妙樹根本刷不動那九寶妙樹,詫異之下,反被早有所料的了真給一拳打中身體,雖然沒怎麽受傷,但卻失了先機。


    見如來一退,了真順勢抽開七寶妙樹,左手暗掐雷訣,右手自如來胸口便打去,九寶妙樹看似緩慢,實則快速,周身更有惡風響起,隱隱透出一股殺氣。


    如來一見此,連忙收迴七寶妙樹護在胸中,卻不想了真又打出一道神雷擊向如來,雙方本是近戰,距離太近,如來根本不及躲閃,便覺胸口一左臂一麻,轟隆聲一響,如來便被炸開。


    了真也不見得怎麽好,這都天神雷威力挺大的,便是他發揮不出本來威力,但如此近的距離爆開他自己也不好受,了真自知道行差了如來一線,如果單靠自己獨鬥如來卻是不能勝的,而且自打鬥以來,如來幾乎便沒用過法寶,而了真身上可以說法寶盡出,卻也隻能與如來打個平手,若不是靠著功法的獨特以及自身道袍的防護,隻怕先前那一擊便會重傷自己。


    故而了真自取了九寶妙樹以後又向如來攻來,先法寶相擊,趁著如來詫異的片刻搶占先機,近身靠近如來,以九寶妙樹作表麵攻擊,實際上悄悄的掐了一道雷訣,待與如來靠近之後打出,使如來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靠著都天神雷的威力,縱然一舉重傷不得如來,卻也能讓如來大丟一個麵皮的同時,受點不大不小的傷。


    了真以這種類似同歸於盡的手法出奇不意的暗算如來自己卻沒怎麽受傷,一來他早有準備,打出雷訣之後便往後飛退,二來他有七星道袍護身,三來他本身肉體就強橫,不敢逗留,眼見如來還未調整過來,了真趕緊祭起九寶妙樹向如來打去。


    如來根本不曾料到了真會如此攻擊,甚至有些無賴的打法,神雷打來之時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隻能臨時抽出一些法力護住自己,卻還是被打中左臂,這神雷威力巨大,便是如來強橫的身體也抗不住,這便是沒有法寶吃虧的地方,如來受那神雷一炸,頓時倒飛出百米,隻覺左臂如同斷裂一般,未及起身,又聞惡風襲來,知是那了真攻來,如來幹脆將手中七寶妙樹順著便拋出去擋住。


    了真一看如來受傷,打出九寶妙樹之後便往如來趕去,一邊趕還一邊發出神雷攻擊,如來暗罵一聲,趕緊召迴多寶如來金身擋在身前,連番爆炸,隻叫如來被炸的獸血沸騰。


    眼看如此下去不是辦法,遲早落敗,如來複又召迴五方不動明王,盤身而坐,腳下顯了接引所賜的九品金蓮台,如來端坐於其上,五方明王退於如來身後,各結不動明王印,如來頂顯舍利,佛光湧起連接座下金蓮金光將了真的神雷抵擋在外,攻不進去。


    了真一看,召來化身明理真人,雙手結印,將那翠嶼峰百米祭起往如來砸去,惡風襲來,如來縱是坐在九品蓮台之上也有些心驚肉跳,趕緊加大法力運轉,口誦佛經,佛光將金蓮罩在其內。


    翠嶼峰本就有百萬斤之重,了真再將其由高向低施力砸出,明理真人法力、重力與本身重量疊加起來,三者一起,翠嶼峰這砸下來的曆道恐怖的很,怕是不下億萬斤。翠嶼峰帶著絲絲風聲砸下,隻聞“轟隆隆”一聲巨響,如來誦經頓時停下,那佛光所形成的金蛹都被砸到了地上,形成一個徑直三丈多,深有十丈的大坑。


    一旁眾人都被這等威力給嚇的有些膽寒,若想這等威力施於自己身上時自己能不能承受的起。


    那與慧心打鬥的燃燈也被驚呆了,暗想自己要是被這等法寶給擊中,隻怕也沒得好過吧,畢竟自己沒有那九品蓮台護身實在承受不起啊。眼見一旁慧心也停手了,燃燈趕緊趨機收起化身道:“施主道行果然高深,貧僧改日再向施主請教。”說罷也不等慧心答應轉身便往佛門一方而去。


    了真自砸了如來一下,心中雖然知道自己法寶的威力,但卻也免不了有些興奮,嗯,天下沒有人不覺得這種感覺很爽的,畢竟拿東西砸人的感覺真的很舒服。看了看那大坑,了真再次掐印,將那翠嶼峰化為百丈大小,直接就是一座小山丘了,了真將其置於大坑之上,就等如來出來便砸。


    如來也是相當鬱悶的,剛才了真那一砸雖然沒讓他受傷,但這力道卻也不怎麽讓人舒服,這億萬斤力道根本不是他能抵抗的,聖人法寶在手又如何?人家法寶就那麽重,雖然打不破你的防禦,卻能將你打飛。


    如來稍做調整,這才從那坑中飛出來,一見頭頂上那巨大的山峰,頓時如來都有種再縮下去的想法,連忙叫住正要繼續砸的了真,如來道:“施主還請慢動手,今日之事便就此了結如何?”如來實在不想跟這種龐然大物作鬥爭,且他也沒必要非得將自己的實力完全暴露出來,這又不是什麽不死不滅的因果,沒必要爭個你死我活的。


    了真一聽如來的話,心思一轉,道:“佛祖有言,貧道怎敢不從。隻是這地府之事關係到天下蒼生,不可怠慢了,俗話說,無規距不成方圓。地府諸事都已完善,佛祖非要插手地府中事卻也不是好事,佛祖認為如何?”了真明白了說,就叫你如來不要再打地府的主意。


    如來一聽,心中暗自思量,畢竟地府的事事關佛教大興的事,而且他早與昊天協定過了,且又有西方二聖人的主意,此事卻不是他一個人能做的。


    了真見如來不說話,知道他心中還有想法,隻在一旁等待。


    二十七 佛門退,儒門立


    二十七?佛門退,儒門立


    如來靜默半晌,忽又抬頭看了看佛門陣營那邊,才道:“如此,地府之事便容後再議吧。”


    了真一聽,哈,如來倒是打的好算盤,什麽叫容後再議啊,改明兒你又來搗亂還有借口了不是?不過你如來有這個要求,我也就應你便是。


    想了想,了真笑道:“如此,便依佛祖所言。”說罷,了真便將翠嶼峰收了起來,與如來雙方迴到各自陣營。


    慧心早與燃燈分開了,見了真迴來了,趕緊上前問到,了真示意沒事。


    此時如來上前道:“南無阿彌陀佛,南無大願地藏菩薩發大宏願,有大毅力,大慈悲,誓渡地獄冤魂,地藏菩薩合該入主地府才是。”


    了真一聽,笑道:“佛祖此言差矣,地府諸神受天命管束地府諸事,此間並無甚錯,且有那六大往生尊者渡化地獄冤魂,地藏菩薩大願雖好,卻有些畫蛇添足了。”


    如來正待說話,卻有地藏搶先道:\"南無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貧僧日後就當在這陰山之上超度世間孤魂野鬼!消除其心中戾氣!\"了真當下也應道:“如此也可,有地藏菩薩相助六大往生尊者,地府也該清靜了才是。”說罷,蓬萊島這邊都笑了起來。


    雖然對蓬萊島門下為何發笑不太明白,但地藏還是帶著神獸諦聽飛身掠到陰山頂上,雙手合十,念道:\"翁、鬆、巴、尼、鬆、巴、哈、惹、紮、惹、瑪、哈、巴!\"正是南無大願地藏王菩薩在今日諸多變故之後,所悟出的\"十三字地藏真言!\"地藏走了,如來歎了口氣,撇了撇那冥河老祖,正欲說話,卻見冥河走到平心娘娘邊前,對平心娘娘道:“娘娘近來可好?”


    平心看了眼冥河,雖然心中不喜,但此時卻不好說什麽,淡淡道:“尚好,多謝老祖關心。”


    冥河隻作不見,繼續笑道:“這地方挺幹淨的嘛,空氣也不錯,挺好的。”


    冥河老祖的話直叫一旁眾人滿臉黑線,居然有這麽無恥的人,明明就是不想給如來說話的機會,洪荒時期的高人,果然不一樣啊。


    平心娘娘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這冥河老祖說話也不怕雷到人啊,平心都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


    冥河老祖話說完了才想到,自己這不是沒事找事兒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如來適時插口道:“娘娘,我教與幽冥教之事……”


    平心揮手打斷了如來的話,道:“佛祖應當知道,當年後土化身六道,乃是建立在幽冥血海之上的,故而這血海也可以算作是六道的一部分,且六道當中有天道、人道、阿修羅道、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六道,其中這阿修羅道便為血海當中阿修羅眾,佛祖若要強渡這阿修羅眾,卻是壞了天道運轉啊。”


    如來被說的啞口無言,方才自己一方沒得利,地府已是做主不管了,現在冥河的事兒也不好插手,天道,一句天道運轉就把這事兒給攪黃了?


    如來雙手合什道:“娘娘所言有理,隻是……”


    了真一旁笑道:“佛祖大德,既然此事佛祖已然作應,地府之事便了如何?”


    如來一旁心中大急,娘的,全都把他給搶白了,恨恨的看了眼地府眾人,心中也是無奈,對方實力不差於自己這邊,蓬萊島便來了四位準聖,再加上冥河老祖與平心娘娘,佛門這邊還真擋不住了。


    眼看此事便得就此了之,如來心中雖然不甘,卻也隻能另想其他辦法了。


    如來道:“如此,貧僧便迴靈山了,改日還望施主討教一番。”說罷揮手便帶著佛門眾人離開了。


    慧心見如來已退,這才對平心道:“娘娘,此間事已了,吾等還需迴島複命,還請娘娘恕罪。”


    平心笑道:“你們迴去吧,地府沒什麽大事兒。”


    慧心等人領命,雙對冥河老祖道了聲罪後便離開了。


    冥河老祖見慧心他們都走了,也急於迴血海整頓,先前與佛門一戰中,幽冥教受創頗重,教眾死傷過半,幾被滅教了都。


    “如此,老祖血海中還有些事,老祖便告罪離開了,還請娘娘恕罪。”冥河老祖也向平心拱手道。


    平心淡淡道:“老祖自己安排便是。”當年巫妖大戰冥河老祖可是在中間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啊,雖然巫妖隕落之事已定,但終究是冥河老祖牽的頭,平心能給他好臉色才怪。


    冥河老祖也不以為意,隻是帶著幽冥教眾紛紛離開了。


    切一下卻說那慧心等人迴了蓬萊島,見過玄天之後,向玄天稟述了事情經過。


    慧心道:“弟子等人未能將那地藏趕出地府,還請老師恕罪。”


    玄天笑道:“此事無妨,那地藏在陰山乃是天定,合該有他入地府,爾等能做到這個份兒上也是可以了,待下一量劫到來之時再與他們計較便是。”


    頓了頓,玄天又道:“佛門大興乃是天定,本來我還不打算找他們麻煩的,誰知道他們倒先來找我麻煩來了,哼哼,如此簡單就退去了麽?”


    下麵弟子聽的有些糊塗,隻有倉頡此時麵色帶著明悟的感覺。


    玄天笑道:“倉頡。”


    “弟子在。”倉頡聽玄天叫他,趕緊應聲道。


    玄天笑道:“前番讓你隨那老君於函關之外化佛,你可有甚收獲?”


    倉頡點頭道:“當日老師曾言:道祖鴻鈞當日身化天道時,曾說\\''大道三千,條條可達至境\\'',而後又在各自成道之機的指引下,太上老君人教\\''清淨無為\\''、元始天尊闡教\\''闡揚光大\\''、通天教主截教\\''破而後立\\''、接引準提二人之佛教\\''西方極樂\\''。做為道祖門人的五聖,自是各自對天道表述了自己的看法。”


    頓了頓,又道:“原始天尊闡教\\''闡揚光大\\''事事遵循天道,卻是毫無自己見解;通天教主截教\\''破而後立\\'',要截天道下運行的那一絲空隙,卻不免走上偏激;接引準提二人的西方佛教\\''西方極樂\\'',自我封閉,如何大興於世?太上老君為道祖鴻鈞首徒,有\\''一氣化三清\\''之功,最為接近道祖天道,道是\\''清淨無為\\'',實則承認天道之下的各發展規律,\\''優勝劣汰\\'',維護天道運轉不息,然每人先天出生不一,若任由其\\''弱肉強食\\'',豈不是無那眾生後天努力之功?”


    倉頡笑了笑,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老師此話當真在理。那釋迦牟尼所立小乘佛教,意在‘修己渡人’,此理實乃當世一大教,隻是此法雖好,卻未免太過理想化,不現實,天道之下,有光才有暗,佛教理法雖好,卻未免太過霸道,如今釋迦牟尼又入大乘佛教,以‘極樂’為主,自然不符合原來的境界,是顧,佛門雖然能大興一時,卻不能長久於世。”


    “每人之命運安排雖是天定,然\\''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每個人的成就是可以通過後天的努力來改變的!”


    “而佛門雖然‘渡人’,但實際目的卻是為了‘修己’,靠他人相助而來,卻不是最真實的,總是虛幻的,是故,弟子以此為悟,並結合幾教教義精華,決心創立這教化世人後天努力之道,決定每個人一生之成就者,在先天資質外,當還有後天仁、義、禮、智、信、恕、忠、孝、九者也!”


    倉頡頓了下,又道:“仁者愛人、義者正氣、禮者有德、智者聰敏、信者無妄、恕者寬容、忠者老實、孝乃是為人行事之基礎!有此九項美德教化世人,當使洪荒萬民修身養性,奮發圖強,從而達到先天資質與後天教養一體,天人合一也!”


    一旁三個弟子聽的驚詫不已,不想這倉頡默默無聞的,今日卻突然道出如此大的道理,並且還有如此大的誌向,一時間,眾人不禁想那以後所有後天眾生通過自己的努力而自強不息的畫麵。


    玄天滿眼欣慰,道:\"你有此大胸懷,大誌願,實在乃洪荒萬民之幸也!好!好!好!\"倉頡卻是朝玄天一拜道:\"弟子乃受老師提點大恩而悟得此人族教化之大道,還請老師為弟子之道而起名!\"玄天笑道:\"仁德之風曰儒、浩然義氣曰儒,汝之教化大道,便稱之曰\\''儒\\''怎樣?\"倉頡拜謝道:“多謝老師。”


    說罷,倉頡起身,麵向洪荒,取出一筆一尺,朗聲道:“大道三千,條條可達至境!今吾蓬萊島盤古玄天聖人座下弟子倉頡,為行那教化萬民之舉,特建立儒家學派,以吾手執春秋輪迴筆施學教化,以吾手執乾坤尺施戒明理,世世代代為我儒家學派之聖器!”


    一時間,倉頡之聲傳遍整個洪荒任何一個角落,洪荒萬民頓時向東海蓬萊島方向拜跪,口稱文祖先師大德,此時,天空忽降下一大片七彩功德霞雲,照亮了整個洪荒,倉頡頭頂顯了半畝慶雲,雲光清亮如水,中有三朵蓮花,分黑白青三色,黑蓮已開,上坐一人,那七彩功德霞雲緩緩落入倉頡頭頂,隨著功德霞雲的灌入,那白蓮緩緩盛開,直至開滿之中,忽然自上跳下一人,身著青布袍衣,正是那後世所稱“儒衫”,倉頡將手中春秋輪迴筆與那乾坤尺往他一拋,那人接過,麵向洪荒道:“吾當為孔丘,執儒家教化之禮。”


    頓時,天空上剩下的功德霞雲紛紛投入那春秋輪迴筆與那乾坤尺之內,直至吸光之後,隻見二物之上一陣金光閃鑠,待過之後,春秋輪迴筆因功德之助已提升到三十八重禁製,乃是少有的功德之物,而乾坤尺因功德之助,原本三十重禁製已提升到了三十三重禁製。


    待功德吸收過後,那“孔丘”便直直往下界四大部洲而去。


    二十八 儒墨道


    大教者,洪荒之大教化也!最重乃是氣運,昔日洪荒稱雄的巫妖兩族可為大教,然巫族有十二祖巫繼承盤古大神隻開天劈地之大功德,妖族有那先天至寶混沌鍾鎮壓氣運,然而終究因為兩族殘暴不仁,不行功德之事,終究導致了滅族之舉。截教有那先天至寶誅仙四劍鎮壓氣運,而誅仙四劍鎮壓的乃是殺伐之氣,是故截教在封神大戰差點全軍覆沒。


    大教氣運非先天至寶不能樹立鎮壓,是以三清才能立教,而佛教之前身西方教乃有接引之十二品蓮台和準提之七寶妙樹兩件靠前之先天靈寶中一同鎮壓氣運而建立,卻仍是氣運不足,舉步唯艱,要不是三清內杠,西方教如何踏的進東土半步?


    別看倉頡如今才斬二屍,隻是他這修為,當屬聖人之下一人才是,倉頡的修為多靠的是功德提升而來,先有那造字功德,這造字功德是何等龐大,倉頡造字泄盡天地之密,既是大功德,但也是一樁大惡事。


    造字有益於人類文明的傳播,有益於人類的發展進步,可謂功德無量;然而有了文字之後,人類的進步將不會中斷,即使因為某些原因,人類社會可能停滯,甚至是暫時性的後退。但總體來說人類的進步不會改變,可是也正因為文字的出現,必將泄盡天地之秘,假以時日洪荒天地隻怕再無秘密可言,而別的物種在人類的幹擾下,必將永遠失去成為天地主角的機會,所以造字又是一狀最大的逆天之舉。


    既然是最大的逆天之舉,自然會將下最強的滅絕天劫,隻是當時倉頡身處在蓬萊島,天劫這東西自然落不到他頭上。


    造字功德倉頡是收了,這等功德何其龐大,天劫一過,便是順天之舉,文字又是人族大興的根本,倉頡得了八成之多,按數值也大概有5左右,加上現在所得的立儒家學派功德,倉頡本身功德都近8了,如此,倉頡若有鴻蒙紫氣,以他本身修為再做點兒功德下來,幾可成聖了都。


    隻是,這世上沒有如果一說……


    立大教需要此多條件,自有那立大教地好處,一是大教之\"教化\"也,大教一成,整個洪荒片刻間便是每個角落之人盡皆知曉,教化世人之功便成矣!二則可憑此教化世人之功成聖,成就那永生不死之軀,聖人之下,終為螻蟻,是故西方接引準提二人明知兩人所建立之西方教氣運不足也要硬著頭皮上。


    然倉頡卻不同,一來,他本身沒有鴻蒙紫氣,便是功德再大也不能憑著功德成聖,二來,他立這儒家學派多是為了蓬萊島而立的,代師教化人族才是他所要的,也是讓蓬萊島有機會正式插手人族。


    日後儒家學子行走天下,無論是居廟堂之高,還是處江湖之遠,都是手持三尺木尺,上打昏君奸臣,下打頑夫愚子,以此來維護天地間浩然正氣,身上從來都是一身儒衫,手執筆杆便能過日子,卻是始於今日倉頡手上的裝扮。


    儒家既立,自是要那儒家創始人倉頡去洪荒地界行那教化之事,隻是倉頡卻也不敢輕易下界教化,他為人族造字,被稱為文祖先師,若是由他下界教化人族,隻怕儒家學派立馬能把所有大教的生意都搶光了,這事可不好辦的啊,要得罪好多人滴。無法,倉頡也隻能將本身留在蓬萊島修煉,而是將化身孔丘投入下界轉世之後才行。


    洪荒當中,此時周朝勢力已弱,諸候爭霸,國中有國,諸侯國的實力尚強過周朝,或可說,周朝已是名存實亡了。


    孔丘下界投生於魯國陬邑昌平鄉(今山東省曲阜市東南的魯源村),此時處於春秋時期。


    孔丘,字仲尼,下界所投之家祖先本是殷商後裔。周滅商後,周成王封商紂王的庶兄,商朝忠正的名臣微子啟於宋。建都商丘(今河南商丘一帶)。微子啟死後,其弟微仲即位,微仲即為孔子的先祖。自孔子的六世祖孔父嘉之後,後代子孫開始以孔為姓,其曾祖父孔防叔為了逃避宋國內亂,從宋國逃到了魯國。


    孔丘的家境相當貧寒。由於種種原因,孔丘在政治上沒有過大的作為,但在治理魯國的三個月中,足見孔丘無愧於傑出政治家的稱號。政治上的不得意,使孔丘可將很大一部分精力用在教育事業上。孔丘曾任魯國司寇,後攜弟子周遊列國,最終返迴魯國,專心執教。孔丘打破了教育壟斷,開創了私學先驅。孔子弟子多達三千人,其中賢人72,其中有很多皆為各國高官棟梁。


    孔子周遊列國,先後到了衛、陳、蔡、楚、宋等國,宣揚其政治抱負,但皆不得要領。孔子不能伸展自己的抱負,心灰意冷,遂返迴魯國,是為魯哀公十一年,孔子已六十八歲。自此以後,他潛心講學和著書,在此其間與弟子重新編訂了《五經》和撰寫《春秋》,為的是要記載春秋時代所發生的大事,闡發儒家的價值觀。其一生主要貢獻在於,奠定了教育的基礎,他在政治上采取保守主義,主張恢複西周禮樂製度;但在教育上倡導“因材施教”“有教無類”這些開明的啟發式教育方法,以及他對於思想領域的開創性見解間接的促進了春秋戰國時期“諸子百家”這一文化鼎盛現象的形成。


    除孔丘儒學大展之外,有大賢墨家子獨創墨家學說,此子正是那素玉道人,素玉與金麟子遊走洪荒當中,後逢機緣,覺得待在一起沒什麽作為,分開之後,於洪荒當中遊曆。


    正逢倉頡在蓬萊島立下儒家學派,素玉卻是明白了自己的機緣,靜心悟道之後,悟出了墨家大道。


    素玉性格沉穩,靜默不變,他的性格與墨家學說的成型有很大的關係,早年素玉便見識了玄天打造蓬萊島的樣子,受了玄天影響,墨家變成了一個有著嚴密組織地學派,素玉以“默”為“墨”,化身成墨家子。


    墨家學派崇尚\"兼愛\"、\"非攻\"、\"尚賢\"、\"尚同\"等思想。


    \"兼愛\"者,博愛也,將父慈、子孝等對待親人的愛擴展到對陌生人身上。


    \"非攻\"者,反對侵略戰爭。


    \"尚賢\"者,不分貴賤唯才是舉。


    \"尚同\"者,上下一心為人民服務,為社會興利除弊。


    如果說儒家代表一些有學識、有思想地上層或中層階級,而墨家反映的是處於社會下層民眾的觀點。那麽墨者們吃苦耐勞、嚴於律己,把維護公理與道義看作是義不容辭的責任。墨者大多是有知識的勞動者。


    正是因為墨家的觀點貼近勞苦大眾,所以也是深得廣大下層百姓的擁戴,眾人尊稱墨翟為\"墨子\"。墨家學說迅速發展起來,一度聲勢還在孔丘的儒家之上。


    墨家與儒家並稱為戰國時期兩大顯學,顯學者,盛行於世而影響較大的學術派別,更是指文化內涵豐富、學術價值較高的學問也。


    此外,隨著眾多能人異士的出場,紛紛提出了許多不多的治世觀點。


    太赤天,八景宮中。


    老君睜開他那微閉的雙眼,平淡無奇,對一旁童子道:“去請你大師兄過來。”


    童子應命而去,不一會兒,玄都便在童子的帶領下而來。


    玄都恭敬道:“老師。”


    老子靜靜的看了眼玄都,歎道:“天下群雄並起,佛門大興之勢已成,我道家卻不能落後於人啊。”


    玄都一聽,心中默歎一聲,道:“弟子領命。”


    老子點點頭,取出太極圖往將玄都裹起,往虛空一拋。


    突然間,虛空出現了異象,一道金虹如橋,橫跨了天際,五色毫光大放,照耀天地,壓過了漫天星辰光輝。太極圖橫掛在天穹裏,五色毫光運轉著,承接著一切星辰元氣,片刻之後,濃縮成了五團光華,分青紅黃白黑五色,乃是五行之精華,在地麵看上去,就好像五顆星辰,繞著金橋旋轉,吸納著金橋發出的五色毫光,三百六十五周天之後,天穹就隻剩下一條金橋,與五顆懸照著五行光華的星辰。


    隨後,三十三天外湧現了一片玄黃氣,籠罩在金橋之上,混沌虛空之下,從玄黃氣中,蜿蜒遊下一黑一白兩條巨龍,身軀連綿萬丈之長,九爪燦然,彼此糾連盤繞,做陰陽兩儀相合之狀。垂落在五行星辰光華之中,做那太極旋轉著,把五行精華包容起來,熔煉成一體,化作一片白霞。


    一條淡淡的人形光影,從金橋中走出,落在白霞中,白霞立即滾滾匯聚成一團白氣,裏麵隱隱一個人形屈身合抱著,隨後玄黃氣化無。金橋消失,這團白氣頓時彷佛流星墜落般,正對著南贍部洲的中央降臨下來。


    瞬間,南贍部洲上白光大作,衝宵而起,綻放著一股浩然的氣息,並不暴烈,但堅韌綿密,悠長深遠,又極其潔淨光明。但在南贍部洲上的人,無論神仙鬼怪。都感覺到了一種王道地壓力,沒有佛教金光地霸道,卻綿綿密密,如水輕柔,卻無有斷絕,懸浮在南贍部洲天空中的存在,甚至因此不由自主地降落下來地麵。


    東海蓬萊島之上,玄天眼見這等景象,嗤笑一聲道:“老君也不甘寂莫啊,可是,你非得搞這等大的模樣幹嘛,明顯是作秀嘛。”笑罷,玄天卻又閉上眼睛,神似安寧,明顯是神遊太虛去了。


    二十九 百家爭鳴,法家一出平天下


    南贍部洲的地域,各個諸侯國,放射著不同色彩的光芒,一些是帝王之氣,一些是天子之氣,一些是國脈之氣――所謂國脈,國中之信仰,生靈之精神,地域之靈氣,天地人之合一,附庸小國之氣也。


    但見南贍部洲上,列國分布,群雄並起,割據四方,攪得南贍部洲戰亂四起。


    周朝勢力自從延伸到南贍部洲,傳承幾十代,已經分成了西周與東周,東周在東勝神州上,受道教徹底操控,西周在南贍部洲,因為大權旁落,國運衰竭,如今隻占據著南贍部洲的中央區域,靠著東周與人教地正統地位,勉強被認做是南贍部洲諸國度的宗主國,不過隻是空有名號而已。


    西周之外,拱繞有七十二大諸侯國,國中信仰不一,不同於東勝神洲,基本上就是道教的領地,信奉人闡二教。


    那玄都下界後,轉世之身名為莊周,字子休,後人稱之為“南華真人”,戰國時期宋國蒙(今安徽省蒙城縣,又說今河南省商丘縣東北民權縣境內)人。


    老子化胡,傳下《道德經》一書,之後道家才真正為天下人所知,玄都下界之後,繼承了老子的思想並將其發展,他的思想包含著樸素辯證法因素,主要思想是“天道無為”,認為一切事物都在變化,他認為“道”是“先天生地”的,從“道未始有封”(即“道”是無界限差別的),屬主觀唯心主義體係。主張“無為”,放棄一切妄為。又認為一切事物都是相對的,因此他否定知識,否定一切事物的本質區別,極力否定現實,幻想一種“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的主觀精神境界,安時處順,逍遙自得,倒向了相對主義和宿命論。在政治上主張“無為而治”,反對一切社會製度,擯棄一切文化知識。


    不過有些可笑的是,莊子,也就是玄都轉世的莊周,南華真人,他還曾說了句“聖人不死,大盜不止。”給人震動挺大的,倒是他不怕得罪聖人,老君無為,自然不會怪他,而其他聖人不管是看在老君的份兒上還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都不與他計較。


    時年西周國都建起一座學宮,乃是周朝為了招攏天下英才所建之地,宮長是由周朝丞相擔任,而學正卻是那儒家弟子荀子。


    一日,學宮突然放出消息,學正荀子將在一月後不再擔任學宮學正一職,也不指定誰人接任,凡天下英才,皆可來稷下學宮各展所長,隻要能力辯群雄,讓眾人信服,便能接任自己學正之位。


    消息一經傳出,春秋戰國諸子百家之代表為了學說發展,為了心中理想,紛紛前來學宮內,要爭這學正之位。


    此時百家爭流,比較有名的學說有:老子道家、孔子儒家、墨子墨家、惠子名家、鄒子陰陽家、呂不韋雜家、許行農家、扁雀醫家、加上孫子兵家與鬼穀子縱橫家,如此等等,此十家學說再加上韓非的法家以及後來東進的佛教,一共有十二大學說。


    又因為後世下一量劫前佛道儒三家名頭最盛。漸漸蓋過了其餘九家,而成為量劫主角。人們遂將佛道儒稱之為\"三教\",其餘九家稱之為\"九流\"。


    \"三教九流\"泛指曆史上地所有學派也!


    這些學派可都是由來頭的,老子道家,傳出者便是老子,發揚光大之人卻是玄都轉世的莊子;孔子儒家與墨子墨家自不必多說,乃是蓬萊島的一脈;惠子的名家卻是闡教的廣成子轉世,名家求辯名(名稱、概念)實(事實、實在),時人則稱為「辯者」、「察士」或「刑(形)名家」;陰陽家乃是闡教雲中子,雲中子轉世為鄒衍,綜合陰陽五行二者,根據五行相生相勝說,把五行的屬性釋為「五德」,創「五德終始說」,並以之作為曆代王朝興廢的規律,為新興的大一統王朝的建立提供理論根據。


    醫家卻是截教弟子龜靈聖母,很奇特,按說截教的特點,起碼也會選兵家吧,怎麽選上了醫家呢?卻是因為目前,截教基本上,男弟子都已經上榜了,有能力的弟子當中,三大弟子都是女的,還有一個雲霄,現在本體還在蓬萊島內呆著,一時半會兒不能出來,化身替她上榜去了。


    縱橫家分兩派,一派是那鯤鵬所傳的,一派是那陸壓所傳的,妖族自從天庭大權旁落之後,女媧雖是聖人,但其終是女兒身,也不好過多出麵管理,而現下妖族分為三大派係。


    一派是女媧手中的,現在那北俱蘆洲,聽命於女媧掌控,這一派最大,除女媧本身是聖人之外,北俱蘆洲中還有許多大妖大擎,實力比之某些大教也不弱;一派是以妖師鯤鵬為首的,居於北冥之地,鯤鵬自當年巫妖決戰中將天庭辛苦籌集的三百六十根周天星鬥陣旗給拿走了,或多或少的算是妖族於此戰後大權旁落的原因,不過鯤鵬一直低調,且是洪荒上古時期老牌準聖,得那周天星鬥陣旗之後,更在那北冥擺下了周天星鬥大陣,雖然缺少那河圖洛書做陣眼,卻也不能小看,一般人很難打進去來著。


    一派是以陸壓為首的,陸壓雖然投身佛教,但好歹也是上古天帝之子,天地間唯一還剩下的金烏來著,也是有些影響力,這一派與鯤鵬對立,兩派勢力相當,陸壓可是深恨鯤鵬當年於那大戰中叛逃來著。


    不過鯤鵬與陸壓都算是光杆兒司令,基本上沒什麽勢力,手中也沒什麽可用之兵,蓋是因為鯤鵬當年於巫妖大戰中的行為太過無恥,導致妖族大部分人都深恨於他,自是不肯與他相幫,而陸壓則是因為他投入西方佛教,此舉卻是讓妖族丟了麵皮,相當年妖族稱霸天地之時,萬妖朝賀,西方教不過是一蠻荒之地的教派,而今陸壓以太子身份投入佛教,這叫妖族中人如何不惱。


    此間量劫天定,洪荒四分,天地間各大勢力都有遣人下界培養自己的勢力,這一學說爭鬥,便是幾大勢力暗中操作的。


    一月後,學宮人聲鼎沸,車馬如龍,水泄不通,各家學派學子擠滿了整個學宮。


    待得吉時已到,當任丞相宣布辯論大賽正式開始。


    此時諸侯爭霸,西周朝廷根本無力治止,隻能自保,國君也是有雄心壯誌之人,也想要恢複周朝往日的盛世,隻是他明白現下治國政策已經不能滿足戰爭需要。


    所以西周朝廷才想要通過此次大會招攬大才之人,找到治國良策。


    眾位大賢都是磨刀霍霍,準備大展口才,推銷自己的治國之道,此刻聽得丞相已經宣布開始辯論,自然迫不及待,當下裏整個稷下學宮唾沫橫飛、口水爭豔。


    就在眾人殺得難解難分之時,一人一個靜靜地走上到主位台邊,朝丞相一拱手。西周丞相雖然並不認識此人,但也想知道此人敢於上來,必然也是有大才之人,當下便朝他點點頭。


    那人取出一劍,一印,抬眼望天,目光堅毅。又有微風吹來,揚起那人身上赤金色的長袍,獵獵風塵,遠遠望去,好似赤日朝陽一般,飄飄欲仙,好一個俊俏美少年。


    那少年跪下身來,朝蓬萊島方向行了三跪九叩大禮,而後站立起來,郎聲道:\"今日我韓非上秉天道,得老師之大教導,特創立法家,以其為治國修身之道也!\"說罷,少年用手上提劍代筆在虛空當中刻下一個大大的\"法\"字,就在此時,隻聽得晴空一聲霹靂,橫貫長空,緊接著\"轟隆隆\"地雷鳴如那響鼓一般,一聲跟著一聲,響徹三界。將那辯論的眾人盡皆驚醒。


    隻見那個\"法\"字有幾千丈大小,紅光衝天,幾可與日月爭輝,一刹那間,整個三界盡是知曉。


    少年又接著用手上那屠神槍所化的長劍繼續寫道\"家\"、\"出\"、\"天\"、\"下\"、\"平\"。合起來便是\"法家出、天下平。\",六個大字個個有萬丈紅光,直衝寰宇。


    眼下天下百姓受戰國亂世紛爭之苦,民不聊生,無日無夜不在盼望著天下重新一統,待見得天空中這六個大字,隻個個拜倒,道:\"望大賢憐我等頗多苦楚!救救我等!\"那萬民念力一齊向那六個大字聚來,六個大字在紅光閃閃地同時又有金光漂浮期間。少年大喝一聲:\"迴!\"便見那六個大字一齊撞進他手中的長劍與大印當中。


    此人名為韓非,正是那金麟子道人,當日於素玉分開之後便獨自遊走洪荒,見到那儒墨兩派之後,心有所悟,別人不知道兩派根源是哪兒,但他還不知道麽?見其餘二人都闖出了成績,金麟子自然也不肯落後於人,隻是他身屬金行,脾氣直利,剛強,卻又一時間不能將悟出自己心中的大道。


    不過他好歹也是一名準聖,有大智慧之人,當下便遊走洪荒當中,遍識百家學說,取長補短之下,提出自己的觀點,指正出各家所缺之處,並結合他銳金之道,悟出法家大道。


    二十九 各方爭鬥,大論


    八景宮中,老君微眯著眼睛,神色奇怪的看了眼東海,自語道:“你這一步棋又是要幹什麽呢?”


    玉虛宮內,元始天尊依舊無麵表情,看了眼自己的雙手,微微歎了口氣……


    西方極樂世界,接引臉色愁苦,準提卻似有喜事發生……


    碧遊宮中,通天帶著玩味的看著下界的表演……


    媧皇宮中,女媧自顧看著地上,似有無盡大道一般……


    蓬萊島上,玄天看著韓非,苦笑道:“我當初是不是做錯了來著?”


    不管其他聖人若何,此時韓非卻有些尷尬了,他之所以這麽做也沒辦法啊,自己學派起點比較晚,與其他學派相比,人家都是經過好長時間宣傳了的,而自己這法家大道便是不算最晚,但卻不能與別人相比,看著自己兩個同門師兄弟的學說都如此興盛了,自己不搞點兒大的場麵,又如何與他們競爭呢?


    韓非整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可那些正在舌戰的大賢雖然驚奇,卻也是不以為然,三教九流中,哪一大學派的問世不是風雲變色,驚天動地?


    可韓非那\"法家出、天下平!\"一語卻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開什麽玩笑,你法家出便天下太平,那豈不是說我等學說不能平天下了?


    狂妄,簡直是狂妄之極!這是在場所有大賢的心中想法。


    頓時大賢們也忘了自己身邊那方才還與自己爭得個你死我活的對手,立刻就結成了新的同盟陣線,將矛頭一致對準那站在前頭的韓非。


    一滴口水乃是雨露,一片口水那可就淹得死人了……


    唇槍舌箭,漫天飛舞!


    韓非眼看這陣勢,自己雖然覺得有些太狂妄,但卻怡然不懼,若沒有點兒水平怎敢來這兒叫囂,大喝一聲道:\"今日我韓非建立法家,不服我者盡可上前與我一爭長短,定論雌雄!如此漫罵憑的辱了大家學說名頭!\"眾位大賢心中暗暗警醒,看韓非此舉乃是有備而來,當下大家都收拾好心情,就要看韓非如何舌戰百家。


    當先一位白發老者道:\"黃口稚子,也敢談天下靖平?敢問師承何人?\"韓非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師!此等問題,韓非不屑迴答也!\"韓非說是如此,但卻不能透露什麽,他總不能說,我師承蓬萊島玄天聖人吧?一來,自己不能暴露目標,二來,自己也不願意借助哪一方,自己的地位要憑真本事來闖。


    那位老者聞得韓非此言,隻麵色通紅,手指韓非,道:\"你……你……你……\"氣得說不出話來。


    又有一位中年人道:\"你年歲甚小,一介白衣,閱曆經驗全無,以何平定天下?\"韓非道:\"項橐七歲為師,甘羅十二拜相。平定天下但憑胸中才學,何須年高?\"放屁,老子活的年齡比你祖先還長,韓非如是想到,的確也是,他乃太古三族時期的人物,那時別說人族,就連那巫妖二族都還是小角色來著。


    中年人接著問:\"法者為家,何指?\"韓非迴答得飛快:\"法家者,\\''法\\''、\\''術\\''、\\''勢\\''結合。\\''法\\''者,健全的法律與規製度;\\''術\\''者,君王駕禦群臣、掌握政權、推行法令的策略和手段;\\''勢\\''者,君主之權勢。三者結合,無往不利也!\"眾大賢露出思索神色,而那正在觀看幾人辯論的西周丞相卻是連連點頭。


    如今處於西周亂世當中,各諸侯國無論是攻打他過亦或是被他國攻打,一要務便是擴軍備戰。擴軍備戰講的是雷厲風行,效率至上,因此,加強中央君主集權,而迅速做出決斷,一掃以往政令不通,拖拖拉拉的作風,必然是事半功倍也!


    西周幾近名存實亡之地,各諸侯國亦隻是看那東周朝正統地位之上故而還能表麵上對西周稱臣,但若周朝要重振雄風,根本上難於上青天,呃,這話改過,難於去那三十三天外,畢竟這個時代上青天也不算什麽難事兒。周丞相一直都為此事煩惱,此刻聽得韓非之語,自然是有茅塞頓開之感!


    而各家學派中的那些有見識有作為的大賢自然也能想到此點,當下便收起對韓非輕視之心,正視起韓非來!


    諸子百家中,名家擅長辯論,有名家弟子黃繚,上前道:“法,法人還是法物?法今亦或法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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