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芽待在培育中心的大多時候,都在哀怨自己怎麽就聽信翡希他們的忽悠。


    放著大好的童年不過,反而成了一名被壓榨的童工?


    還天天疑惑的嘟囔著,自己的大腦跟智慧是不是離婚分家了?


    不然怎麽會在明知全族化形雌性,都在全力培育蚜蟲,可產出量依舊趕不上需求量的情況下,聽信了忽悠。


    真以為,族裏多了一個自己這樣的童工,就能減少族中的供貨壓力?


    明明半年百隻的培育產量,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而最重要的是,她後來才注意到,偌大的培育中心,隻有自己一個是未化形的雌崽。


    雖然翡希他們給出的理由是,其餘未化形雌崽的精神掌控能力不足,無法進行培育,但是青芽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的樣子。


    而後來某天她又意外發現,丞老時不時開著懸浮車,從培育中心跟飼養中心,帶走了一批又一批,正培育中或剛培育好的蚜蟲。


    好奇心促使青芽跑去問了一下丞老,而丞老也隻笑著說,這是準備給不同的功能性蚜蟲做各項檢驗,看看培育後的具體數據。


    那時青芽還詫異著,原來蟲族售賣蟲獸,也要講究食品安全啊!


    隻是這檢測……似乎有哪些不對勁?


    按理來說,質檢不應該定期抽檢嘛?為什麽培育沒結束的也要抽檢?


    而且,總感覺有那麽兩隻好生眼熟……


    青芽琢磨了半天,沒想明白,索性拋在腦後。


    反正涉及商業售賣什麽的,跟她也沒多大關係,不是嗎?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跟她關係可可大著呢!


    先不說現在她徹底知道,翡希他們忽悠自己成為童工的真相。


    就說說那時,青芽本來琢磨著,以自己能力來說,大約用時半年,就能培育出的百隻達標的蚜蟲。


    等售賣後,她就能擁有一筆不多,但卻可觀的零花錢。


    可半年結束後,準備將培育好的蚜蟲出籠檢測,然後轉到飼養中心售賣結算時,她這才發現。


    培育箱內的蚜蟲數量都對上了,可是檢測出來的培育結果,居然有一半是對不上號的!


    同批培育箱的蚜蟲,雖然不可能每一隻數據都相同,多少都會有些差異。


    可是,如果出現了差異過大的情況,那就不正常了。


    起初,青芽還想會不會是因為自己沒認真學好,導致培育不到位出了差錯?


    又或是因為她在幼蟲園上學期間,以走讀好辛苦為由偷懶,沒做到每日培育,使得培育進度不連貫,導致結果不理想?


    後悔不迭的她,跑去找自家的青佩阿母一頓訴苦。


    辛苦半年,成果折半,好慘!


    結果她剛哭唧唧完,就聽青佩詫異的說:‘你不知道嘛?一開始你翡希阿叔就囑咐過,說丞老那邊有額外的實驗需求,讓大家任他隨意取樣,取樣導致的損失研究所會承擔。’


    而青芽之所以會有大半成品檢測數據未達標,正是因為她培育著的蚜蟲,被丞老取走了不少。


    而為了不耽誤大家的培育速度,丞老提走一隻,族裏就會補上一隻,提走一隻,補上一隻。


    隻等研究所的研究完成後,屆時統一結算損失。


    青芽一聽瞬間開心了。


    哦,族長允許的啊!那就沒事了!


    啊呀!要研究啊~沒事沒事,拿吧拿吧!


    怪不得培育中的也要呢~


    研究嘛!不就講究個實驗對照組的多樣性嘛!


    反正,翡希阿叔說了,到時候研究所會結算損失。


    隻是最後結算時,事情的走向卻又令她懵圈了。


    所有培育者都收到了取樣補貼,唯獨青芽分文沒有。


    而青芽托自家阿母一問,不料卻從研究所來者的口中得知,取樣名單中沒有青芽的名字。


    這下把她給幹懵逼了,追著問了半天,名單是誰列的,怎麽就把她給漏了。


    這一合計後發現,青芽壓根就不在族中給出的培育者名單內,而取樣的事也是一開始就跟研究所定下了。


    青芽是翡希忽悠著中途加入的培育中心,而取樣每次又是丞老親自動手挑選,事後直接去忙研究,未曾通知下屬。


    所以研究所負責對接的那名雌性蟲族,壓根不知道這事兒,自然也就沒她的份了。


    現在若要補上,必定得跟丞老核實這事兒,那就得打斷他的研究安排。


    來者不願多事,又覺得青芽不在名單中的問題,應該自行找族裏解決,推脫了一番後就離開了。


    笑死,研究所的蟲族都知道,不管是誰打擾到丞老的研究安排。除非是十萬火急的事。


    不然,哪怕你是再優秀的雌性,也隻有一個下場——滾出研究所。


    事後,青芽雖然出現在了族裏提供的培育者名單中,可卻依舊被那名對接的雌性拒絕了。


    隻因上一批已經結算,非名單上的培育者的取樣補貼,不在她受理範圍內。


    雖說青芽也知道,對方這麽說也沒什麽問題,可偏偏這名雌性蟲族來了個騷操作。


    這名雌性蟲族是新進研究所的,在用餐時意外聽到了青芽的名字。


    她好奇的主動打聽後,得知青芽曾被丞老帶迴研究所養了許久,便與周邊同事講起了這個事情。


    講著講著,居然還陰陽怪氣的嘲笑起青芽,說她小小年紀,之前蹭吃蹭喝不算,現在丞老看得上她,不過是取了點樣品研究,竟然連這點損失都要計較。


    侃侃而談的她,完全沒注意到周邊同事怪異的神情,與她身後的小身影。


    青芽住在研究所期間,就與研究所大多數的研究員,結下了深(八)厚(卦)的友誼。


    因此,也經常會在三餐休息時間,迴研究所(的食堂)溜達,鞏固一下曾經的友誼。


    而這天,她正巧來了研究所,也偏巧聽到了這些話。


    好家夥!這下可是把青芽給氣壞了。


    公對公,私對私,若兩者能混為一談的話,研究所又何必承擔取樣導致的損失呢?


    隻是,對方說的話固然不在理,青芽卻還是聽進了心裏。


    哪怕丞老後來得知這事,以工作不嚴謹,推卸職責為由辭退了那名雌性,將相應的取樣補貼補給青芽,她都不願收下。


    甚至在這次去研究所,討論灼他們的事情之前,青芽都沒再去過研究所。


    從而,與研究所食堂的各色免費美食,錯過了足足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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