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他們可以跟丫丫一樣!”


    然而,翡希他們卻默不作聲,眼中滿是遺憾。


    “怎……怎麽了?”


    青芽有些無措的搓了搓手,遲疑道:“難道他們不想繼續活下去嘛……”


    心有所感的青芽,努力克製自己不要將事情想的太糟糕,也許隻是那些受難的同胞,暫時失去了對生的希望。


    “如果隻是這樣就好了……”翡琅歎了口氣道,“總比想活,卻連生的機會都沒有。”


    翡玉見青芽愣愣的模樣,解釋道:“本源受損太厲害了,一旦死亡,他們的本源意識就會徹底消散,連附著在載體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跟丫丫那樣重新孕育。”


    “怪不得……”青芽斂眉低頭。


    翡琅看不過眼,拍了拍青芽的頭。


    “行了,這些事你就別摻和了,他們會走出來的,現在隻是一時難以接受。”


    青芽一腦袋鑽進他的懷裏,悶聲道:“我想青佩阿母了……”


    突如其來的撒嬌,讓翡琅有些驚訝,可嘴角的笑意卻怎麽都壓製不住。


    這還是自家崽子,第一次對自己撒嬌呢!


    他抱起青芽掂了兩下,戲謔道:“讓你整天瞎摻和成年蟲的事情,把自己整不開心了吧?該!”


    青芽氣唿唿的抬頭,猛得撞在翡琅的下巴上,疼的他齜牙咧嘴。


    敲!咬到舌頭了!


    “對!我就閑得自找苦吃!哼!以後我就當個一問三不知的小屁孩!”


    翡琅連忙將青芽塞進翡希懷裏,一手捂著下巴,一手捂著嘴,口齒含糊道:“你等著!等你阿母迴來,我跟她告狀!”


    “略略略!你去呀!看她幫誰!”


    見青芽寵著自己拍屁股,翡琅的觸角都被氣得冒出了頭。


    “你你你!你等著!”


    沉鬱的氛圍,一掃而空。


    翡希幾個看著一大一小幼稚的吵嘴,臉上滿是看戲的表情。


    雖然翡琅氣勢洶洶,一副‘你走著瞧’的模樣,但是在場的蟲都知道,最後的結果永遠隻有一個。


    那就是……


    “你怎麽這麽說她啊!芽芽跟一般幼崽又不一樣……”


    青佩迴來後,整個無語住了,這一大一小的,總愛針鋒相對。


    在青芽沒恢複記憶時,兩蟲就愛對著幹。


    後來恢複了記憶,哪怕是幼崽模樣,也鮮少被當做不懂事的孩子,基本都將她當做已成年的身份對待。


    可這兩個家夥碰到一起後,加起來的總和,也不過是半個成年蟲。


    特別是翡琅,總愛強調青芽未成年的事實。


    “雖然芽芽她現在是幼崽,可她好歹曾經成年過,你就不能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對話嘛!”


    翡琅不可置信的看著偏心的配偶,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沒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對話?”


    “分明是她不把我放在眼裏吧!而且我好歹是她的父蟲啊!”


    見翡琅又將手指向青芽,青佩按下他的手,糾正道:“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本來就隻是提供了一個身體而已。”


    翡琅懵逼,不是啊?你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呀!把她當做寶貝,生怕她跑了的是誰?


    青佩看出了翡琅的疑惑,解釋道:“我和芽芽認真談過了……”


    在青芽去幼蟲園前,青芽與青佩進行了一場正式的談話。


    原本一根筋的認為,自己隻要找到來時的通道,或者利用空間之力就能迴家的青芽。


    因為翡希的話,終於開始正視自己穿越的到底是時間,還是空間這個問題。


    雖然青佩也曾對青芽提到過這些,隻是不知道是出於僥幸的心理,還是因為沒有解決的方案,青芽沒有作為參考。


    現如今被翡希連問題帶答案的提出來了,她自然也就必須正視這個問題了。


    而對於青佩來說,青芽是擁有多重身份的存在,先是擁有莫名親切感的意外來客,又是交談甚多的好友,甚至還曾為了救她,差點徹底散了本源,更別提,後又成了她的幼崽。


    實際上,青佩並不是很抵觸青芽迴家的想法,她隻是害怕青芽再做出極端行為。


    當初青芽,之所以以那樣的方式救下青佩,很難說沒有發現自己無法活著迴去的事實。


    畢竟,她是在頭部受傷失去意識後穿越的,誰能確定那時的她是生?是死?


    因此,在發現她恢複記憶後,似乎忘記了自己與青佩相識,並坦誠自己的身份時,青佩並沒有特意提醒。


    發現她不斷研究,以空間之力尋找迴家的方式時,雖然不支持,卻也沒過於反對。


    直到青芽因此再次出現意外,青佩才對她想方設法的迴家,產生了強烈的抵抗情緒。


    其中自然也有,後來多次預知到的同一畫麵的原因。


    她並不希望,自己的好友、恩人以及孩子,喪生於盲目的鑽研下,同時也使得整個蟲族都失去了希望。


    因此,在那場談話後,青芽與青佩正式達成了共識。


    可翡琅卻不知道這事,隻覺得自家配偶突然變了個樣。


    又見青芽躲在青佩身後,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氣得翡琅直跳腳。


    “阿佩!你瞅瞅她,她還嘲笑我!”


    青芽立刻變臉,委屈道:“我才沒有!”


    將翡琅指向青芽的手按下後,青佩滿臉不讚同道:“芽芽哪有嘲笑你,是你想太多了!”


    接著,又道:“以前她沒恢複記憶時,就跟你親近,恢複記憶後也沒疏遠過你,怎麽就不把你放在眼裏了!”


    翡琅瞠目結舌的看著,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的配偶。


    親近?你是說喊著要自己睡,結果日日非要擠在咱倆床中間的親近?


    還是說,我靠近自己配偶一點,就被她嫌棄的裝哭踹開我的親近?


    又或者是,明明恢複記憶,一心想著迴家,到了晚上就霸著你‘美其名曰’珍惜相遇的每個時刻,卻把我踹出房的‘不曾疏遠’?


    好好好!你們才是真愛,我是意外是吧?


    瞅著翡琅悲憤的表情,青佩的眼神不自覺漂移了一下,青芽也略不好意思的自我反省的一秒鍾。


    接著,下一秒,她倆就理直氣壯的異口同聲道:“身為雄蟲,怎麽能這麽斤斤計較啊!大度一點不行嗎!”


    翡琅瞬間氣倒,一隻手顫抖地指著她們,嘴唇張合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行!


    下一秒,他就轉頭對著打鬧遊戲的丫丫跟翡葉,開始惡魔低語。


    “學會蟲鳴了嗎?蟲語會多少了?能讓別蟲聽懂你在說什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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