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葦航走後,安若又坐下來看了會書。直到扯起裙子,低頭聞到身上的火鍋味時,她才決定先去洗澡。


    在衛生間邊洗澡邊想著,洗完再看會書就上床給蕭辰恩打電話。思緒跳東跳西,最後跳到了江葦航身上。


    她總覺得這人有些奇怪,他好像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言語變得客氣謹慎,目光也特別,看她的時候,顯得灼熱幽深。


    但絕不是喜歡,安若心想,如果喜歡她的話,不會偶爾聯係,許久才見麵。


    胡思亂想著,安若衝完水,關了淋浴器。伸手從一旁的掛鉤拿了浴巾,裹著走出浴室門。


    還沒走出去幾步,安若突然尖叫一聲,整個人被嚇得呆在了原地。


    “是我。”人影從沙發上起身。


    借著微弱的落地台燈揮灑出來的光,安若看清了蕭辰恩的麵龐。


    “洗完了?”他問。


    安若驚魂未定,懸在半空的心像是被長針戳了一下,變得無比脆弱。


    “你嚇死了我了!”安若雙手壓在胸前,帶著哭腔說,“我還以為進小偷了。”


    蕭辰恩走近,抱著她安慰:“沒事,賊人進不來。”頓了一會,他說,我給你吹頭發。”


    “不用。”安若從他身上起來,才發現他穿了一身睡衣,“你要在這睡?”


    “對。”言簡意賅,直截了當。


    安若眨了眨眼。問:“你帶洗漱用品了嗎?”


    這是同意他住下了!蕭辰恩嘴角一勾,笑道:“帶了。”


    安若打開抽屜拿褲子時,瞥見了三條男士內褲。再打開衣櫃拿睡衣,幾套男士衣褲不知什麽時候規規矩矩地掛了上去。


    他這是要搬家住這裏了?自己的豪華大別墅不住?安若心想著,伸手取下睡裙,視線無意間下落。突然看見趙煦送給她的抱枕躺在了櫃子底板上。


    明明,她明明每天都放在床上當寶貝護著的!


    她不禁冷嗤了一聲,這操作除了蕭辰恩還有誰!她拿起抱枕,輕輕地拍了拍趙煦的臉:“他太壞了,居然把你關小黑屋!”


    想著那人出來看見抱枕肯定又要損趙煦,她隻好把它先放在沙發上後才迴來穿衣服。


    整理好,安若爬上床拿了本複習題集看,剛看完一頁,蕭辰恩洗完澡從外麵走了進來。他沒穿上衣,下半身裹著浴巾,正歪頭擦拭頭發。


    這身材任誰看了都挪不開眼吧!


    寬肩窄腰,線條清晰的人魚線,結實的胸腹肌,哪哪都散發著男人的迷人魅力。噢,還有他擦頭發時的動作,除了帥酷,還夾雜著撩人的性感。


    “看夠了嗎?”蕭辰恩抓住她的目光,嘴角蕩著壞壞的笑。


    “沒有。”安若跟個色女似的,放下手中的題集,明目張膽地去看他。大有你把我看完了,姐也要看光你的勢頭。


    蕭辰恩上前兩步,來到床邊,眸光灼灼地與她對視。嘴角勾了勾,拿起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上:“光看有什麽用?上手才有感覺。”


    安若的臉一陣熱,掙脫出他的手心:“算了,今天放過你,睡覺。”說著,她側身躺了下去。


    蕭辰恩噗嗤一聲:“什麽?你放過我?”


    他扔掉擦拭頭發的毛巾,爬上床,俯身下去:“但我不會放過你。”


    “你......”安若剛吐出一個字,就被蕭辰恩堵在了口中。


    你是我的,誰都不能碰!我現在就要你,要你的人,要你的一切!


    像是宣示主權一般,蕭辰恩的唇走過她的臉頰,掃過她的耳朵,來到她的鎖骨,再沿著她的脖子一直向下......


    安若的唿吸越來越急促,渾身的細胞似乎正在施展魔力將她緩緩抬起。她不自覺地在他身下扭動,像是害怕跌落,與他分離。


    “辰恩......”有氣無力的嬌軟聲傳進蕭辰恩的耳裏,已是讓他欲罷不能。


    他伸長手,拉開床頭櫃抽屜,從裏麵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安若看了眼他手中的東西,眉頭一蹙,他什麽時候放的?


    還沒來得及追問,蕭辰恩已經迴過身來,咬住了她的唇。緊接著,他一點點地占有。


    “辰恩。”安若突然含糊不清地帶著哭腔說抓住他的肩,“痛。”


    蕭辰恩並沒有顧及她的感受,多年的隱忍已是控製不住,欲望更是。


    終於,他帶她來到雲端。帶著霸道,帶著強烈的占有欲。


    翌日清晨,安若睡得正香,一隻手摸到了的她臉上,捏了捏。


    她半睜著眼,看清男人麵容後,翻了個身,啞著聲音說:“鬧鍾還沒響,別叫我。”


    “已經響過了!”蕭辰恩說,“我關了!”


    安若皺了皺眉,嬌氣地哼了幾聲:“我要請假,不舒服。”


    聞言,蕭辰恩傾身過去,關切地問:“怎麽了?”


    “老板折磨我,腿廢了,走不了路。”安若隻覺得渾身發軟,下麵也有些脹痛。最主要是,睡眠嚴重不足。昨晚被他折騰太久,累慘了!


    蕭辰恩忍不住笑出了聲:“老板倒也不是冷酷無情,這樣,下次換你折磨我。”


    安若抓起一旁的枕頭朝背後甩去,蕭辰恩雙手接住,彎了彎唇:“行吧,你繼續睡。”


    職級一下子就發生了變化。在公司裏,他是她的老板,她聽命於他。而現在,她也可以在他麵前耍個賴,撒個嬌了。


    饒曉君昨晚還誇她有本事呢,得到老板的愛,工作上便可順風又順水,老板娘是也。她隻當玩笑話來聽,之前她認為自己和蕭辰恩之間隔了千山萬水,不是一路人。但有句詩卻說,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事實便是這樣,愛情來的時候,任何界限都隻不過是虛著的擺設罷了。


    但安若心裏清楚,他們的之間的差距依然存在。填補差距的東西除了她的真心,還有更好的自己。


    她向來不愛爭搶,現在卻貪心地想要蕭辰恩全部的愛。


    到底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蕭辰恩正脫下睡衣,準備換衣服。聽到背後動靜,轉過身來。


    安若安靜地坐在床上,神色懵懵懂懂的,甚是可愛。長發如瀑散落在窄瘦的肩背上,被子虛掩在胸前,白皙的胳膊下,是凸起的半邊柔軟。


    蕭辰恩喉結滾動,正要上前逗她。安若倏得側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別過身,順勢扯起麵前的被子往頭頂一搭,把自己裹成了一個俄羅斯娃娃,最後留了個後腦勺給蕭辰恩。


    多少還是有點難為情!


    蕭辰恩勾著唇,看著她從枕頭底下摸出胸衣。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蕭辰恩迴身從衣櫃裏拿出襯衣。


    “當然記得。”安若盤坐在被子裏邊穿胸衣邊說,“你把我當成了賊。”


    蕭辰恩腦子裏的點並不在這上麵,深邃的眼眸柔了柔,開口道:“那晚,我看得一清二楚。”


    安若扣帶子的手頓了頓,她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麽。當時多麽希望他是個高度近視眼,什麽也沒看清。即使過了這麽久,迴想起來,臉上還是有些熱。


    “還有,”蕭辰恩繼續說,“你生日那天晚上,是我幫你脫的衣服。”


    一聽這話,安若驚得迴過頭來。由於肩膀忽地轉動,被子無可避免地沿著手臂滑落下去。她慌忙抓住,不可置信地看他:“你不是說你沒進我房間嗎?”


    蕭辰恩正扣襯衣,彎起的雙手骨節分明。即使他還穿著睡褲,這一身卻是毫無違和感,甚至讓他多了幾分地氣。


    “不進你房間,怎麽抱你上床睡覺。五月可經不起你壓。”他扯著唇,帶著嘲笑的意味。


    “你占我便宜了?”安若急著問。


    “當然沒有,我是正人君子。”


    安若抬起明眸,直直地看他,這話她信。想了想,她忍不住問:“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那麽高冷的人,剛開始話都懶得和她說一句。被他咬傷後,一句道歉都沒有。是在哪一刻心動的?還是隻是衝動的欲望罷了?


    蕭辰恩收起嘴角,揚了揚眉頭說:“不是你一開始就勾引我,占我便宜的麽?”


    安若怔愣了一下,轉過身來,笑了笑順著他的話說:“勾上了,就是我的人。”


    話音剛落,背後忽地壓過來一股強烈的氣息,床緊跟著塌陷。蕭辰恩的手穿過被子開口,從她的內衣邊緣探了進去。原本合適的空間突然變得擁擠。


    濕潤的雙唇含住她的耳垂,低沉地出聲:“昨晚誰送你迴來的?”


    安若被他招惹地熱血翻湧,完全沒心思去想他怎麽會突然蹦出這樣一句話。偏頭邊逃避他的唇邊說:“曉珺的表哥。就是上次帶我去見趙煦的那個人。不過你可能沒注意到他。”


    “找個時間約他吃飯。”蕭辰恩咬著她脖子說,“還有你的閨蜜!”


    “啊?”


    “啊什麽啊!本少爺見不得人?還是拿不出手?”


    一夜溫情似乎把蕭辰恩身體裏所有關於愛情的感官炸了出來,包括生理。如果不是顧及女孩的不適,他不介意再來一次。


    安若哦了一聲,心裏甜滋滋的。


    明明就不愛交際的人,卻主動提及去見她的朋友,這應該就是愛吧!


    殊不知,蕭辰恩的這份愛還帶著強烈的控製欲,霸道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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