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話連忙擺擺手:“這哪行,我隻是個客人,如何能做的了主,你...你還是跟主人家說一聲吧。”


    誰知道那大帥哥卻搖了搖頭:“不了吧,這也不算什麽大事,我紮完放這裏就好了,反正那些東西又不會自己跑了。”


    不會自己跑了...


    這話怎麽聽著那麽怪異,我心下越發不安來起來,猛地抬頭看向那大帥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是光線問題,我好像看到他嘴角勾了勾...


    他...在笑?


    我眨了眨眼想要確認一下,可在看的時候卻發現他根本沒有笑,而是麵無表情的。


    我不禁產生了自我懷疑,難道是我眼花了?


    我忍不住在心裏自我安慰著,但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眼前這人十分眼熟,不僅如此,我總覺得看著這張臉似曾相識,好似我們曾經是多年的好友,一同經曆過生死的那種好友。


    正出神著,眼前出現在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晃了晃:“怎麽了,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我愣了一下,迴過神來連忙搖搖頭:“呃...不好意思啊,你剛剛說了什麽我沒注意聽,能重複一遍嗎?”


    眼前的帥哥無奈的歎了一聲:“沒事,我剛剛說,死者今年多少歲了,是男是女?”


    我懵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你連這些都不知道就來了?”


    帥哥打了個哈欠攤了攤手:“很奇怪嗎,我睡得好好的突然被電話吵醒,人家隻說了讓我來白溪村趙家四合院,本來我是不願意來的,但死者為大,所以總不能拒絕了吧,可他們也沒跟我說死的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啊。”


    我:“……”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需要什麽你紮了不就完事了嗎,難不成這裏頭還有什麽講究?”我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眼前的帥哥一聽這話立馬一臉正色道:“那是自然,這裏頭的講究可多著呢,一般男的紮紙馬,女的紮紙牛,數量也是隨逝者的年齡而定,多了不行少了不行。”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不免有些驚訝,更多的則是好奇,我還想多問點的,但人家卻不願意多說了。


    “所以老人家是男的還是女的,今年多大歲數你還沒迴答我呢?”


    我也學著他剛剛的樣子攤了攤手一臉無奈:“我隻知道是老爺子,具體多少歲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平常也不怎麽見到老人家。”


    一聽這話,眼前的帥哥忍不住皺了皺眉:“那這事兒可不好辦了,要不然這樣好了,你看你現在披麻戴孝的,跟這戶人家關係肯定很親近了,你去幫我問問主事的人或是讓他們自己來跟我說。”


    我下意識的就要拒絕,可他卻搶先一步繼續說道:“別忙著拒絕啊,死者為大啊。”


    死者為大...又是這句話。


    算了,聽我爸之前說過,這趙老爺子和我爺爺年輕時是結拜兄弟,我依稀記得這趙老爺子小時候還抱過,每次來玩都會給我小零食...


    “那...我去看看吧,你等等。”


    帥哥點了點頭,就在我轉身的時候他突然意味深長的說了句:“要是有人突然叫你的名字,你可千萬別迴頭也別答應。”


    我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連忙轉頭看向他:“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帥哥卻笑了笑:“字麵意思,你要是不想經曆一些難以忘懷的事情,就當我剛剛的話是放屁好了。”說完後他就不再理人了,隨便找了個凳子背對著我坐下。


    我心裏有很多疑問無法得到解答,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靈堂中間蓋著白布的逝者不禁有些煩躁,還有那些打著地鋪躺在地上說守靈結果卻唿唿大睡的婦女們,現在更加煩躁了!


    因為...我總覺得她們也像死了一樣,我走路的時候明明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音了,可她們...卻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仿佛睡死了一樣!


    我又驚又怕,不安的情緒在心底逐漸放大,匆匆瞥了一眼蓋著白布的逝者,不由得猛地瞪大了眼睛!


    因為!


    我分明記得,剛剛逝者身上蓋著的白布被風吹開了,那隻滿是老年斑的手還露在了外麵,如今再看時,卻又蓋得嚴嚴實實!


    巨大的恐懼瞬間籠罩著我,我好像明白剛剛那人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了!


    這趙家肯定是鬧鬼了!


    否則的話逝者身上被風吹開又莫名其妙蓋上的白布又該如何解釋?!


    難不成是有人起來重新給老人家蓋好的?


    可是不應該吧,我剛剛出來的時候那些人就跟睡死了一樣,踢都踢不醒,而且我剛剛陪著我媽去廁所等在龍眼樹下加起來也沒兩分鍾那帥哥就來了,我們還說了那麽久的話,按理來說裏麵的人要是醒來,會不出來看看嗎?


    越想我就越害怕,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繞過靈堂往後院去,如今趙老爺子去了,老太太因為傷心過度還昏迷著,趙家主事的人便是今天那個暴躁的中年男人。


    當然了,我要去的人不是他,而是他媳婦。


    本來她也應該跟著我們在靈堂守孝的,但她要看孫子,畢竟小孩子總得有人看著才行。


    至於小孩子的媽媽,聽說是生他的時候傷了身子,後來又離婚了,再沒迴來過了。


    我站在門前想敲門,可又有些猶豫,大半夜的去打擾人家會不會很不禮貌呢,可那帥哥還在等著給老人紮紙馬呢...


    算了...死者為大!


    我舉起手剛想敲門,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那聲音仿佛離我很遠,又好像就在耳邊,聽起來期期艾艾的...


    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因為...我聽到了兩個字:月月!


    他媽的,竟然真的有人大半夜的叫我,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見我不答,那期期艾艾的聲音猛地變了個調,憤怒中參雜著幽怨:“月月...柳月璃!你為什麽不理我,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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