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惜春以前沒有接過這樣高難度的任務，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畫好，畢竟她以前作畫都是比照實物畫的，可沒有像今天這樣聽人描述作畫過。
“四妹妹你肯定能行。”林軒語氣溫和的鼓勵著惜春，當然了，事情到了這一步，惜春就算真不行趕鴨子上架也得趕著她行。
“我…我真的能行？”惜春語氣弱弱的不敢肯定，她自己都沒信心能畫好，可林表哥卻對她如此的有信心。
“咱們慢慢畫。”賈敏現在已經下定決心要把這件事情進行到底了，不管最後的結果究竟是什麽樣子，最起碼她弄清楚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慢慢改。”
“嗯，”惜春覺得真是太壓力山大了，但是她麵對賈敏一臉殷殷的期盼，實在狠不下心來說自己不行。
“韓嬤嬤是標準的鵝蛋臉兒，”黛玉和明玉倆個扶著賈敏坐好，又在她腰後墊上軟軟的靠枕，賈敏這才眼神悠悠的迴憶道。
惜春看著麵前潔白的宣紙，一下子真的是無從下手。
“嬤嬤臉上總是掛著一副淺淺的但是讓人一看就非常安心的笑容。”賈敏迴憶著，嘴角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韓嬤嬤是她幼小時候的保護神，是她童年時光的一束光，她平時刻意不去迴憶，並不代表她就是忘了。
“娘，你這樣描述是想讓四妹妹知難而退嗎？”黛玉聽的嘴角直抽抽，“你得給四妹妹描述出韓嬤嬤具體的長相，比如眉毛是什麽樣子的，柳葉彎眉還是黑短眉毛？眼睛呢，是丹鳳眼、桃花眼還是杏仁眼？鼻子是蒜頭鼻還是直直的高鼻梁？你這含含糊糊的臉上掛著淺淺的讓人心安的笑容，這也太抽象了點，讓四妹妹怎麽畫？”
黛玉說一句惜春就猛點一下頭，黛玉的這些話可真是說到她心坎上了，她本來就最不擅長畫人物像了，再加上賈敏這麽含含糊糊非常抽象的講述，惜春簡直就要不知道從哪兒開畫。
“哦哦，”賈敏從久遠的迴憶中迴過神來，對著惜春抱歉的笑笑，“真是不好意思了，姑媽這就好好想一想韓嬤嬤究竟長什麽樣子。”
該說不說，並不是賈敏不願意講述韓嬤嬤的具體容貌特征，實在是因為對於當時還是一個小孩子的賈敏來說，韓嬤嬤具體長什麽樣兒根本就不重要，隻要韓嬤嬤是和善的，看見自己笑眯眯的，溫柔的就足夠了。
至於說韓嬤嬤具體是什麽樣子，賈敏思索也隻能得到一個隱隱約約的影像。
“母親別著急，”林軒白了黛玉一眼，這姑娘真是太性急了，“你慢慢想，慢慢說，四妹妹畫一點你就核對一點，到最後一定可以畫好。”
“嗯，”賈敏點點頭，“我記得韓嬤嬤的眉毛隻有前半部分黑而且濃，後半部分就稀稀拉拉的長著幾根，不細看都看不出來她眉毛後半部分還長著東西……”
賈敏這下算是說了倆個特征了，惜春開始提筆在雪白的宣紙上畫了。
標準的鵝蛋臉兒，前半截眉毛濃，而後半截眉毛幾乎沒有。
惜春低著頭仔仔細細的潤色著，這一個臉蛋兒一個眉毛惜春就畫了有半個時辰那麽長。
“姑媽，你看看像不像？”惜春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一番，這才把畫拿到賈敏麵前，“哪裏不像你指出來咱們再修改。”
賈敏凝眸看過去，神情瞬間呆滯了，就一個臉型兩條眉毛，賈敏就這麽怔怔的盯著看了半天……
“嬤嬤的額頭上還有三條皺紋，”賈敏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摩挲一下，在快挨近紙麵的時候她又倏地一下收迴手去。
“嗯，”惜春點點頭，重又把畫擺迴到自己麵前沒有落筆，她注視著賈敏，眼神中的意思非常明顯。
“娘，你再說眼睛長啥樣，鼻子長啥樣，”黛玉現在是惜春的嘴替，“這樣四妹妹才好定下一步畫什麽，怎麽畫。”
“嬤嬤的眼睛應該是雙眼皮，”賈敏不太確定，“眼睛比較細長，鼻頭圓圓的，塌鼻梁，”這迴賈敏順順當當的講述出了韓嬤嬤的倆個大特征，“嘴巴…”這個是最不好描述的，因為在賈敏的記憶裏，韓嬤嬤的嘴角就沒有耷拉下來過。
惜春照著賈敏的描述仔細斟酌的畫出來眼睛和鼻子。
這一次，賈敏好像沒有剛才那樣急切了。
原先沒有畫鼻子和眼睛的時候，就憑著一個臉型，兩條眉毛，韓嬤嬤好像就這麽活生生的要出現在她麵前，可是，等添加上兩隻眼睛，好像又沒有剛才那麽像了。
賈敏動手把畫豎起來拿著，左看右看都不像韓嬤嬤。
“姑媽，你說哪裏不像，你指出來我慢慢修改。”惜春看出來賈敏沒有剛才的激動了。
“這裏，”賈敏指著畫像上的眼睛，“嬤嬤的雙眼皮是眼尾比較寬，越往裏收就越窄。”賈敏眉頭緊皺著，努力的思索著她記憶中的韓嬤嬤的影像。
惜春拿過筆來，略一思索，隻見她手腕上下翻飛，這兒塗塗那兒抹抹，沒幾下畫像中的人的眼睛就變得和原先畫的完全都不一樣了。
“姑媽再看，”惜春修改完畢直起腰來。
賈敏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畫像看了好一會兒功夫，這才又指著說道，“嬤嬤的鼻頭比這個要寬一點，也更柔和一點。”
惜春聽的，當即就按照賈敏的意思修改了鼻子部分。
這下賈敏看的又滿意了，嗯，她心裏韓嬤嬤就是這個樣子的。
“嬤嬤的嘴巴……”賈敏說到這裏卡頓住了，她既想不起來也實在描述不來。
“母親別著急，”林軒看賈敏神情瞬間緊張，他安撫著賈敏，“嘴巴讓四妹妹遵照畫像的一貫比例畫，然後母親再指點她修改。”
“春兒，可…可以嗎？”賈敏依舊緊張，韓嬤嬤的畫像已經馬上就要畫到最後一步了，可是她卻怎麽都描述不出來了。
惜春點點頭，“可以的。”
“四妹妹你肯定能行。”林軒語氣溫和的鼓勵著惜春，當然了，事情到了這一步，惜春就算真不行趕鴨子上架也得趕著她行。
“我…我真的能行？”惜春語氣弱弱的不敢肯定，她自己都沒信心能畫好，可林表哥卻對她如此的有信心。
“咱們慢慢畫。”賈敏現在已經下定決心要把這件事情進行到底了，不管最後的結果究竟是什麽樣子，最起碼她弄清楚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慢慢改。”
“嗯，”惜春覺得真是太壓力山大了，但是她麵對賈敏一臉殷殷的期盼，實在狠不下心來說自己不行。
“韓嬤嬤是標準的鵝蛋臉兒，”黛玉和明玉倆個扶著賈敏坐好，又在她腰後墊上軟軟的靠枕，賈敏這才眼神悠悠的迴憶道。
惜春看著麵前潔白的宣紙，一下子真的是無從下手。
“嬤嬤臉上總是掛著一副淺淺的但是讓人一看就非常安心的笑容。”賈敏迴憶著，嘴角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韓嬤嬤是她幼小時候的保護神，是她童年時光的一束光，她平時刻意不去迴憶，並不代表她就是忘了。
“娘，你這樣描述是想讓四妹妹知難而退嗎？”黛玉聽的嘴角直抽抽，“你得給四妹妹描述出韓嬤嬤具體的長相，比如眉毛是什麽樣子的，柳葉彎眉還是黑短眉毛？眼睛呢，是丹鳳眼、桃花眼還是杏仁眼？鼻子是蒜頭鼻還是直直的高鼻梁？你這含含糊糊的臉上掛著淺淺的讓人心安的笑容，這也太抽象了點，讓四妹妹怎麽畫？”
黛玉說一句惜春就猛點一下頭，黛玉的這些話可真是說到她心坎上了，她本來就最不擅長畫人物像了，再加上賈敏這麽含含糊糊非常抽象的講述，惜春簡直就要不知道從哪兒開畫。
“哦哦，”賈敏從久遠的迴憶中迴過神來，對著惜春抱歉的笑笑，“真是不好意思了，姑媽這就好好想一想韓嬤嬤究竟長什麽樣子。”
該說不說，並不是賈敏不願意講述韓嬤嬤的具體容貌特征，實在是因為對於當時還是一個小孩子的賈敏來說，韓嬤嬤具體長什麽樣兒根本就不重要，隻要韓嬤嬤是和善的，看見自己笑眯眯的，溫柔的就足夠了。
至於說韓嬤嬤具體是什麽樣子，賈敏思索也隻能得到一個隱隱約約的影像。
“母親別著急，”林軒白了黛玉一眼，這姑娘真是太性急了，“你慢慢想，慢慢說，四妹妹畫一點你就核對一點，到最後一定可以畫好。”
“嗯，”賈敏點點頭，“我記得韓嬤嬤的眉毛隻有前半部分黑而且濃，後半部分就稀稀拉拉的長著幾根，不細看都看不出來她眉毛後半部分還長著東西……”
賈敏這下算是說了倆個特征了，惜春開始提筆在雪白的宣紙上畫了。
標準的鵝蛋臉兒，前半截眉毛濃，而後半截眉毛幾乎沒有。
惜春低著頭仔仔細細的潤色著，這一個臉蛋兒一個眉毛惜春就畫了有半個時辰那麽長。
“姑媽，你看看像不像？”惜春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一番，這才把畫拿到賈敏麵前，“哪裏不像你指出來咱們再修改。”
賈敏凝眸看過去，神情瞬間呆滯了，就一個臉型兩條眉毛，賈敏就這麽怔怔的盯著看了半天……
“嬤嬤的額頭上還有三條皺紋，”賈敏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摩挲一下，在快挨近紙麵的時候她又倏地一下收迴手去。
“嗯，”惜春點點頭，重又把畫擺迴到自己麵前沒有落筆，她注視著賈敏，眼神中的意思非常明顯。
“娘，你再說眼睛長啥樣，鼻子長啥樣，”黛玉現在是惜春的嘴替，“這樣四妹妹才好定下一步畫什麽，怎麽畫。”
“嬤嬤的眼睛應該是雙眼皮，”賈敏不太確定，“眼睛比較細長，鼻頭圓圓的，塌鼻梁，”這迴賈敏順順當當的講述出了韓嬤嬤的倆個大特征，“嘴巴…”這個是最不好描述的，因為在賈敏的記憶裏，韓嬤嬤的嘴角就沒有耷拉下來過。
惜春照著賈敏的描述仔細斟酌的畫出來眼睛和鼻子。
這一次，賈敏好像沒有剛才那樣急切了。
原先沒有畫鼻子和眼睛的時候，就憑著一個臉型，兩條眉毛，韓嬤嬤好像就這麽活生生的要出現在她麵前，可是，等添加上兩隻眼睛，好像又沒有剛才那麽像了。
賈敏動手把畫豎起來拿著，左看右看都不像韓嬤嬤。
“姑媽，你說哪裏不像，你指出來我慢慢修改。”惜春看出來賈敏沒有剛才的激動了。
“這裏，”賈敏指著畫像上的眼睛，“嬤嬤的雙眼皮是眼尾比較寬，越往裏收就越窄。”賈敏眉頭緊皺著，努力的思索著她記憶中的韓嬤嬤的影像。
惜春拿過筆來，略一思索，隻見她手腕上下翻飛，這兒塗塗那兒抹抹，沒幾下畫像中的人的眼睛就變得和原先畫的完全都不一樣了。
“姑媽再看，”惜春修改完畢直起腰來。
賈敏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畫像看了好一會兒功夫，這才又指著說道，“嬤嬤的鼻頭比這個要寬一點，也更柔和一點。”
惜春聽的，當即就按照賈敏的意思修改了鼻子部分。
這下賈敏看的又滿意了，嗯，她心裏韓嬤嬤就是這個樣子的。
“嬤嬤的嘴巴……”賈敏說到這裏卡頓住了，她既想不起來也實在描述不來。
“母親別著急，”林軒看賈敏神情瞬間緊張，他安撫著賈敏，“嘴巴讓四妹妹遵照畫像的一貫比例畫，然後母親再指點她修改。”
“春兒，可…可以嗎？”賈敏依舊緊張，韓嬤嬤的畫像已經馬上就要畫到最後一步了，可是她卻怎麽都描述不出來了。
惜春點點頭，“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