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太醫麵麵相覷，誰都不願意做那個出頭鳥，他們都擔心坐出頭鳥會被皇帝當成活靶子。
他們這些天也聽到不少傳言，但是具體實際情況是什麽樣子的，誰也不敢肯定。
眾人推推拖拖，都不肯先出手。
“院首，你先來。”皇帝有些生氣了，他每年花著大把的銀子養著他們，可不是讓他們在關鍵時候當縮頭烏龜的。
太醫院院首是一個頭發胡須白了大半的老者，他現在其實已經是處於半退休的狀態了，一般情況皇帝也不去驚擾他。
現在皇帝召見，別說半退休了，就是真正的退休在家也得趕緊來。
院首表情凝重的伸手搭在皇帝的手腕上。
“陛下近日來肝火旺盛，”院首沒有診出來皇帝中毒的情況，“故而神思不屬，精神恍惚。”
皇帝眉心緊皺盯著院首，“還有呢？”
“沒有了。”院首很實誠地說道，“噢，對了，聖上最好不要太過操勞，要放平心態……”
皇帝一臉嫌棄的擺擺手，這特麽的不盡是廢話麽，不要操勞，不操勞誰替朕每日處理國事？
放平心態？朕倒是很想放平，你們一個個的給朕這個機會了嗎？
“下一個。”
院首開了頭，接下來就好排序了。
皇帝金口一開，副院首不敢磨蹭，迅速的從隊伍中站出來。
又是一模一樣的程序，這一次，副院首的三根指頭在皇帝胳膊上停留的時間比較長。
“陛下…”副院首欲言又止，他診出來的這個問題能說嗎？
“朕怎麽了？”皇帝等的不耐煩，大聲喝問道。
“臣以為，陛下應該節製房事……”
副院首話一出口，地下的眾太醫都倒吸一口涼氣。
皇帝是性格不錯，也不會濫殺無辜，但是……
眾人看向副院首的目光都帶著配佩服和同情。
簡直太勇了。
皇帝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節製房事？
自從阿依努爾變得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以後，皇帝對後宮的其它女人也完全失去了興趣。
他特麽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碰過女人了。
就這還特奶奶要節製，那幹脆自宮得了。
“副院首的意思是，”皇帝目光不善地盯著副院首，語氣涼颼颼陰惻惻，“朕以後和何津做個難兄難弟得了。”
“臣不敢，”皇帝一句話，嚇得副院首趕緊跪倒在地，他頭上冷汗直冒，恨不能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隨便說點什麽不好，非說要皇帝節製房事，這下惹怒皇上了吧。
“哼！”皇帝冷哼一聲，心裏也悄悄的湧上來一股淡淡的懷疑，林軒那小子是不是診斷錯了？
“下一個。”
接著，院判、副院判、內醫正等等等等都上來給皇帝號了一把脈。
眾人說什麽的都有。
但是，並沒有哪個號出來皇帝中了毒。
這就有點奇怪了。
“何津，”皇帝沒有理會眾人，扭頭吩咐道，“派人去把林軒宣進宮來。”
林如海迴到林府，正在和林軒吹噓自己的豐功偉績，父子倆相談甚歡。
林如海從來都是一本正經，嚴肅認真的模樣，像今天這樣孩子氣的一麵還真少見。
“林大人，陛下宣林公子進宮麵聖。”父子倆個正嘮的歡實的時候，宮裏來人了。
“陛下又要見軒兒？”林如海擔心太醫院那幫子老家夥在皇帝麵前給他和林軒上眼藥。
“是的，林大人。”這一次來的是個眼生的小太監，不是皇帝往常慣用的路公公。
因此林如海也就沒有打聽什麽，因為他知道即便打聽肯定也打聽不出什麽東西。
林如海隻是發了一句牢騷，皇帝召見，你就再有天大的理由也得去。
“軒兒莫怕，”林如海又要跟著去，“為父陪你一同進宮。”
“林大人，陛下隻召見林公子進宮。”小太監得到的命令是宣林軒進宮麵聖，可沒包括林如海的。
“陛下不宣召本官，本官難道就不能主動進宮嗎？”
林如海把臉一沉，“陛下如今有事，本官這個做臣下的主動進宮為君分憂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小太監被林如海幾句話說的就歇火了，想當年，林如海可是堂堂的探花郎，文采過人，豈是一個小小的太監能招架得住的。
何大總管隻說皇上召見林公子，也沒吩咐說是不許林大人進宮呐。
小太監在心裏自我安慰著。
“大總管，”小太監領著林家倆父子來到紫宸殿外，何津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林大人非要跟著來，小的……”
“行了行了，”何津擺擺手，示意小太監不必再說了，林如海都已經來了，說這些廢話還有什麽用，“你下去吧。”
“何大人，”林如海衝著何津拱拱手，“陛下召見我兒所為何事啊？”
“咱家不知。”何津在林如海麵前很恭敬，“陛下已經等候多時了，林公子趕緊進去吧。”
“本官也進去看看，”林如海為了兒子什麽都不管。
“林大人，您就不要為難咱家了，”何津麵露難色攔在林如海麵前，“陛下召見的是林公子……”
“那又怎樣？”林如海硬要往裏擠，他兒子進去了，他這個當老子的不也得進去給兒子撐撐腰。
“林大人，”林如海雖然是個文官，可是從小也是要學習六藝騎射的，擠開一個太監簡直輕而易舉，何津頭上直冒汗，伸手想拉住林如海，“你別為難咱家呀。”
林軒剛跪下行禮，林如海緊跟著就進來了。
“起來吧。”皇帝真是服了林如海了，一個認來的兒子都值得他這麽緊張的。
再說了，自己宣林軒進宮，就是想問清楚自己身體上的事情，肯定不會把林軒怎麽地的。
可這個林如海竟然又跟著來了。
皇帝就沒有好臉色了。
“林軒起來，”皇帝明晃晃的就是在生林如海的氣，隻叫林軒起來。
林如海跪著也安心，隻要有他在，待會兒林軒即便出了什麽狀況，他也能挽救一二。
“林軒，你來說，”皇帝心裏雖然已經開始隱隱懷疑林軒，但是他還是非常平靜，“朕究竟有沒有被人下毒？”
他們這些天也聽到不少傳言，但是具體實際情況是什麽樣子的，誰也不敢肯定。
眾人推推拖拖，都不肯先出手。
“院首，你先來。”皇帝有些生氣了，他每年花著大把的銀子養著他們，可不是讓他們在關鍵時候當縮頭烏龜的。
太醫院院首是一個頭發胡須白了大半的老者，他現在其實已經是處於半退休的狀態了，一般情況皇帝也不去驚擾他。
現在皇帝召見，別說半退休了，就是真正的退休在家也得趕緊來。
院首表情凝重的伸手搭在皇帝的手腕上。
“陛下近日來肝火旺盛，”院首沒有診出來皇帝中毒的情況，“故而神思不屬，精神恍惚。”
皇帝眉心緊皺盯著院首，“還有呢？”
“沒有了。”院首很實誠地說道，“噢，對了，聖上最好不要太過操勞，要放平心態……”
皇帝一臉嫌棄的擺擺手，這特麽的不盡是廢話麽，不要操勞，不操勞誰替朕每日處理國事？
放平心態？朕倒是很想放平，你們一個個的給朕這個機會了嗎？
“下一個。”
院首開了頭，接下來就好排序了。
皇帝金口一開，副院首不敢磨蹭，迅速的從隊伍中站出來。
又是一模一樣的程序，這一次，副院首的三根指頭在皇帝胳膊上停留的時間比較長。
“陛下…”副院首欲言又止，他診出來的這個問題能說嗎？
“朕怎麽了？”皇帝等的不耐煩，大聲喝問道。
“臣以為，陛下應該節製房事……”
副院首話一出口，地下的眾太醫都倒吸一口涼氣。
皇帝是性格不錯，也不會濫殺無辜，但是……
眾人看向副院首的目光都帶著配佩服和同情。
簡直太勇了。
皇帝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節製房事？
自從阿依努爾變得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以後，皇帝對後宮的其它女人也完全失去了興趣。
他特麽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碰過女人了。
就這還特奶奶要節製，那幹脆自宮得了。
“副院首的意思是，”皇帝目光不善地盯著副院首，語氣涼颼颼陰惻惻，“朕以後和何津做個難兄難弟得了。”
“臣不敢，”皇帝一句話，嚇得副院首趕緊跪倒在地，他頭上冷汗直冒，恨不能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隨便說點什麽不好，非說要皇帝節製房事，這下惹怒皇上了吧。
“哼！”皇帝冷哼一聲，心裏也悄悄的湧上來一股淡淡的懷疑，林軒那小子是不是診斷錯了？
“下一個。”
接著，院判、副院判、內醫正等等等等都上來給皇帝號了一把脈。
眾人說什麽的都有。
但是，並沒有哪個號出來皇帝中了毒。
這就有點奇怪了。
“何津，”皇帝沒有理會眾人，扭頭吩咐道，“派人去把林軒宣進宮來。”
林如海迴到林府，正在和林軒吹噓自己的豐功偉績，父子倆相談甚歡。
林如海從來都是一本正經，嚴肅認真的模樣，像今天這樣孩子氣的一麵還真少見。
“林大人，陛下宣林公子進宮麵聖。”父子倆個正嘮的歡實的時候，宮裏來人了。
“陛下又要見軒兒？”林如海擔心太醫院那幫子老家夥在皇帝麵前給他和林軒上眼藥。
“是的，林大人。”這一次來的是個眼生的小太監，不是皇帝往常慣用的路公公。
因此林如海也就沒有打聽什麽，因為他知道即便打聽肯定也打聽不出什麽東西。
林如海隻是發了一句牢騷，皇帝召見，你就再有天大的理由也得去。
“軒兒莫怕，”林如海又要跟著去，“為父陪你一同進宮。”
“林大人，陛下隻召見林公子進宮。”小太監得到的命令是宣林軒進宮麵聖，可沒包括林如海的。
“陛下不宣召本官，本官難道就不能主動進宮嗎？”
林如海把臉一沉，“陛下如今有事，本官這個做臣下的主動進宮為君分憂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小太監被林如海幾句話說的就歇火了，想當年，林如海可是堂堂的探花郎，文采過人，豈是一個小小的太監能招架得住的。
何大總管隻說皇上召見林公子，也沒吩咐說是不許林大人進宮呐。
小太監在心裏自我安慰著。
“大總管，”小太監領著林家倆父子來到紫宸殿外，何津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林大人非要跟著來，小的……”
“行了行了，”何津擺擺手，示意小太監不必再說了，林如海都已經來了，說這些廢話還有什麽用，“你下去吧。”
“何大人，”林如海衝著何津拱拱手，“陛下召見我兒所為何事啊？”
“咱家不知。”何津在林如海麵前很恭敬，“陛下已經等候多時了，林公子趕緊進去吧。”
“本官也進去看看，”林如海為了兒子什麽都不管。
“林大人，您就不要為難咱家了，”何津麵露難色攔在林如海麵前，“陛下召見的是林公子……”
“那又怎樣？”林如海硬要往裏擠，他兒子進去了，他這個當老子的不也得進去給兒子撐撐腰。
“林大人，”林如海雖然是個文官，可是從小也是要學習六藝騎射的，擠開一個太監簡直輕而易舉，何津頭上直冒汗，伸手想拉住林如海，“你別為難咱家呀。”
林軒剛跪下行禮，林如海緊跟著就進來了。
“起來吧。”皇帝真是服了林如海了，一個認來的兒子都值得他這麽緊張的。
再說了，自己宣林軒進宮，就是想問清楚自己身體上的事情，肯定不會把林軒怎麽地的。
可這個林如海竟然又跟著來了。
皇帝就沒有好臉色了。
“林軒起來，”皇帝明晃晃的就是在生林如海的氣，隻叫林軒起來。
林如海跪著也安心，隻要有他在，待會兒林軒即便出了什麽狀況，他也能挽救一二。
“林軒，你來說，”皇帝心裏雖然已經開始隱隱懷疑林軒，但是他還是非常平靜，“朕究竟有沒有被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