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是擔憂家世上乘的宜良媛恩寵過甚,日後的地位超過她,所以便要出手打壓。


    許多人等著看笑話,等著太子晚上去宜良媛那,好好聽一聽宜良媛的哭訴。


    誰知,萬人矚目的太子殿下沒去畫梅閣。


    他去了袁承徽的蘅蕪苑。


    這消息一傳出來,眾人唏噓不已。


    太子這一遭,倒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了。


    在宮中混得久一些的嬤嬤就說,這是太子兩頭都不願意得罪,這才去了別處想避一避風頭。


    眾人這才明白,敢情太子這麽多年依舊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阿鬥,這事隻想和稀泥糊弄過去便罷了。


    蘅蕪苑,袁承徽滿麵笑容地給太子夾菜。


    “殿下最近瘦了一些,多吃些補補,這道海米煨鵪鶉最適合秋季吃,殿下多吃些。”


    容衍麵色淡淡,用了一口後微微頷首:“是不錯。”


    袁承徽掩麵笑了笑,小心試探道:“殿下…應該不生我的氣了吧?”


    容衍放下銀筷,看了一眼麵色小心的袁承徽,淡淡一笑:“你如今安分,對太子妃恭敬,也不暗害她人,孤便不生你的氣了。”


    袁承徽心裏鬆了口氣,但不知怎麽又覺得有些委屈,太子這話,是暗示她品行不端嗎?


    她抿了抿唇,又想起今日之事,斂了神色道:“殿下不去看看太子妃娘娘嗎?”


    容衍側過頭看她,眼神明亮,好似一下便能看穿她的心思,她脊背一刺,忙低下頭撥弄菜肴。


    “有些事,你自己心裏清楚便好,不必來試探孤。”


    袁承徽訕笑一聲,轉移話題:“一會殿下幫我看看新做的衣裳好不好看,上麵繡了白色辛夷花,用銀白色絲線纏繞,很是奪目。”


    容衍的神色微滯,須臾又恢複正常,淡淡笑道:“好。”


    袁承徽的笑容更深了幾分,又起身給太子夾了其他的菜。


    柳溪閣裏,白商枝正翻看著這些年的宮廷紀事,白芷從外麵端了糕點進來。


    “娘娘,太子殿下竟然去了蘅蕪苑。”


    白商枝輕笑一聲,拿起桌上香甜可口的玫瑰乳酥送入口中:“如何?我猜的準嗎?”


    白芷神色帶著幾分驚歎:“娘娘總是料事如神,奴婢本該習慣些,但事情真發生了,還是會驚訝。”


    “不是我料事如神,是太子這個人本就不簡單,他所做的,往往都不是按著正常路數來的。”


    白商枝看著桌上的宮廷紀事,輕歎一聲:“太子這人,看似逍遙自在,實際也是個苦命人。”


    這話白芷是認同的:“太子這個位置看似萬人景仰,背後藏著許多人看不到的無奈和波濤洶湧。”


    “這些日子,宮裏都是誰侍寢的多?”白商枝合上宮廷紀事的拓印,放在一旁。


    白芷想了想,迴道:“多數依舊是儷貴妃,還有翊婕妤和劉賢妃,剩下的就是些小嬪妃。”


    “儀采女呢?”


    白芷正覺得此事蹊蹺:“說來真是奇怪,這儀采女雖說是從翊婕妤身邊封的宮女,還連續晉封,但也就承寵了一晚,這些日子就再沒侍寢過,也不見皇上多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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