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試過法子了,去清笠館請安,還沒通報就被堵了迴來。


    遇到劉昭訓還要被嘲諷。


    其實吧,她也看明白了,劉昭訓和她也差不多。


    都是沒有寵愛的。


    不一會,袁承徽就來了。


    她今日穿了一襲粉紅織錦針縹帙蜀錦,耳上是壘絲螢石耳璫,白皙如青蔥的手腕戴著攢絲文石玉手鏈,腰間係著子粉藍絲攢花結長穗腰帶,輕掛著繡白鶴展翅的香囊,腳下一雙金絲線繡攢珠鞋。


    單單那一身蜀錦,就已經價值不菲,更別提其他的物件了。


    聶奉儀規矩地給她行禮:“給袁承徽請安。”


    袁承徽淡淡睨了她一眼:“起來吧。”


    隨後便不再正眼看她。


    聶奉儀也習慣了,就靜靜站在一旁。


    隨後劉昭訓來了,還未等聶奉儀給她行禮,她便捏著錦帕做出一副嫌棄模樣:“行了行了,知道你規矩足,我看著心煩。”


    聶奉儀不是第一次被下麵子了,行了禮後就自己起身了。


    進了殿內,一陣涼爽的風襲來,讓燥熱的心都靜了幾分。


    劉昭訓不自覺地感慨道:“太子妃娘娘果然得寵,這正殿都如此涼爽,殊不知用了多少冰,我份例上的冰都隻夠午間最熱和就寢之時用,當真是尊貴。”


    聶奉儀聽出劉昭訓言語間的嘲諷之意,也不想接話。


    隻是心裏也不自覺地感慨,確實涼爽。


    她的份例連午間都不能支撐,隻留了一些入寢之時使用。


    其他時辰都隻能用團扇,聊勝於無。


    袁承徽也沒說話,眼神依舊淡淡,隻是手中的錦帕攥緊了些。


    白商枝用完了膳,就淨了手去了正殿。


    幾個人見她款步而來,立馬起身行禮。


    “都起來吧,最近天愈發熱了,也難為你們來請安。我跟冰窖的人吩咐了,你們請安的那日都多加一份冰,權當你們來去辛苦。”


    最驚喜的是聶奉儀,她最先起來行禮:“多謝娘娘體諒。”


    袁承徽和劉昭訓也起來謝恩,隻是袁承徽看起來並不很在意。


    這是自然的,她是從不缺這些的。


    又說了一會話,聶奉儀突然起身:“娘娘,妾初入東宮,有娘娘和各位姐姐照顧,才能不出差錯,感念各位姐姐的情誼,嬪妾特親手做了香囊,裏麵的藥材是妾家鄉特有的,能夠舒緩思緒,催眠凝神,味道也是淡淡的草木香,還望各位姐姐笑納。”


    說罷,後麵的玲兒走上前,奉上香囊。


    白商枝不自覺地看了一眼袁承徽,隨後笑道:“難為你有這片心了,那我就先收下了。”


    白芷上前,拿了放在第一位的香囊,隨後是袁承徽,劉昭訓。


    袁承徽拿了香囊,也沒仔細看,相反,她向上看了一眼太子妃的香囊。


    “這布料還是當日你入宮時太子賜你的,竟也拿來做香囊,是有些浪費了。”


    聶奉儀低頭一笑:“隻要這香囊各位姐姐用著舒心,布料好些也是物盡其用,算不得浪費的。”


    本來劉昭訓還有些嫌棄這香囊,現在聽到這布料難得,竟也下意識收到袖子裏了。


    請安結束後,白商枝想去再小憩一會。


    白芷忙勸了一聲:“娘娘,一會還要聽下頭的人匯報呢,先把賬本看了再睡吧。”


    白商枝歎了口氣,看來當了太子妃事也不少,和上班一樣。


    “你去把香囊放在我枕邊吧,也是聶奉儀的一番心意。”


    白芷點了點頭,隨後又蹙眉道:“娘娘,這香囊還是等太醫看過後再放吧,小心些總是好的。”


    白商枝擺了擺手,算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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