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閣晾好了茶,香薰也早早地熄了。


    正殿擺上了許多新鮮的花,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很是宜人。


    太子不喜歡熏香,這點白商枝看出來了。


    凡是她點了熏香的時候,太子在柳溪閣待不了多久就離開了。


    相反,她覺得天氣熱沒點熏香的時候,太子不僅坐得久,甚至還有興趣幹別的。


    須臾,一身月白色長袍的太子來了。


    白商枝笑著給他盈盈行禮:“臣妾給殿下請安。”


    容衍一揮長袍,在榻上坐下,輕輕閉眼聞了一瞬,睜開眼後輕輕笑了。


    “愛妃找孤有何事?”


    他開門見山,白商枝也不忸怩,隻擺擺手把宮人們都遣出去後開口道:“今日溫才人來人傳話,想讓臣妾告知人在何處,她想見一麵。”


    容衍聞言,也覺得奇怪:“她自己想見一麵?這事可有些難辦。”


    白商枝附和道:“臣妾也覺得蹊蹺,若是真的想見,當日就應該說了,怎麽到今日才迴話,不至於不相信臣妾拿過去的書信吧?”


    她又接著道:“溫才人隻說讓告知人在何處即可,不用多作安排。”


    容衍暗自思忖後,隻道:“此事你來安排吧,念雙被孤安排在城南的修思莊裏,孤明日給你派些人手來,這樣你若是想接人來也可。”


    白商枝一愣,沒想到他這般爽快,馬上笑著謝恩:“那臣妾就先謝過殿下了。”


    容衍看她低眉順眼的嫻靜樣子,不知怎麽有些悸動。


    他上前,將人一把抱起,伏在她耳邊低語:“不用謝,用這個謝恩便是。”


    白商枝被他一下抱起,驚得連忙環住他。


    這太子是被袁承徽下了藥過來?怎麽最近這麽急不可耐?


    “殿下…”


    “嗯?”


    “你壓著我的頭發了。”


    容衍一愣,將抵在她發間的手移開,伏在她耳邊輕輕笑道:“下次讓你也壓一壓孤的頭發。”


    翌日,容衍先醒來。


    他看向身側背對他熟睡的白商枝,有些愣神。


    他覺得自己最近有些失控。


    興許是他才開了葷,有些難以自持。


    是的,白商枝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此事若是傳出,定有許多人不相信。


    然而事實確實如此。


    他並非是為了白商枝守身如玉,而是他從來不會碰不該碰的女人。


    儷貴妃虎視眈眈,必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踩死他的機會。


    任何一個女人對他來說可能都是危險。


    當然,子嗣也是。


    所以他至今無所出。


    也因此,京中的人都以為他自身有問題,以至於風流了這麽多年,一個子嗣都沒有。


    罵聲多了,他是向來不在乎的。


    袁承徽也是個例外,她不一定是他的女人,不用床笫之歡也能牢牢拿捏。


    況且袁承徽是真的信他說的話的。


    而太子妃已經注定了是他一輩子的女人,所以他沒有顧慮。


    他要太子妃能全心全意被他把握住,就不能沒有榻上的事。


    若是有了嫡子,這更能將太子妃把握住。


    所以造就了如今的局麵。


    可如今看來,太子妃這個人,比他想象得聰明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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